屋内漆黑一片,明郗背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手里揣着一个抱枕,盯着荧幕看着专注。 陈渡放下手机,人往后一靠,双腿自然敞开,视线不自觉就落在了明郗身上。 房子开了暖气,明郗穿了件单薄的睡衣,长发扎成丸子头,白皙修长的脖颈上贴着几根凌乱的碎发,她支着下巴,安静的坐在地毯上,陈渡侧头看着她,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分开七年,他终于等到她回来,又等到她正式答应和自己在一起,而今,她穿着睡衣毫不芥蒂地坐在家里客厅,在闲暇的夜晚,两人一起观看同一部电影。 是在梦里都不敢妄想的时刻,曾经支离破碎的心现在正被一点点粘合起来。 电影播到一半,画面忽然变得暧昧起来,狭窄的木屋里,男女主角抱在一起热情的拥吻,国外的电影关于爱情的镜头不同于国内这般含蓄,声音、画面、语言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 明郗看着看着,脑子忽然一愣,客厅光线黯淡,只有投影仪散发出的稀薄光源,两人都没说话,空气里只有影片里传来的沉重的喘息声,360°在两人耳畔萦绕。 明郗也没想到这电影后期的尺度会这么大,尤其是旁边还坐着陈渡,她咽了咽嗓子,莫名有种羞涩感,想要快进,但这种行为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时间,她都不知这电影该不该看下去了。 暧昧的声音在两人耳中不停盘旋着,明郗垂眸,抿着下唇,耳根处一片绯红,陈渡默默看着她,将她这反应收进眼底,看她一副脸红羞涩的样子,心里蓦然笑笑,“明郗。” “啊。”陈渡忽然出声,明郗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茫然地仰起头,脖颈向上拉长,露出漂亮的线条和一片雪白的肌肤,“怎么了?” “这电影...”他语气一顿,漫不经心地看着她:“你还看不看。” 这话一出,明郗就像是看见一个无形的梯子,她只想顺着阶梯滑下去,“不看了不看了。” 这话说完就像得到解放一样。 陈渡:“那你起来。” 电影放了快一个小时,期间她双腿一直盘坐着,起来时右手撑在沙发的边沿,借力撑着身子起来,但同一个姿势维持的太久,起身时双腿一麻,眼见就要摔倒,电光火石间,陈渡伸手攥着她的手腕将人一把拽过来。 天旋地转间,等明郗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坐在陈渡的腿上。 男人宽厚的手掌扶在她的后腰,隔着一层轻薄的面料,明郗眼睫颤了颤,睁着眼看他,小声解释道:“对不起,我刚刚腿麻了。” 意识到这样的姿势太暧昧,她就要起身,腰上的力度却倏地收紧,她被摁着上半身完全贴在他身上。 “确定不看了?”陈渡垂眼,声音暗哑低沉,喉结无意识滑动。 电影声音越发肆意,伴随着女人婉转的音色,在昏暗的室内,越发旖旎,明郗就差把脑袋埋进沙发里了,“关了吧。” “倒也不用。”陈渡笑了笑,抬手拖着她的后颈,漆黑的双眸落在她的嘴唇上,在黑夜里,徒生几分危险的气息。 明郗低声啊了一句,不懂陈渡想干嘛。 但下一秒,陈渡捏着她的下巴,陡然吻了上来。 唇畔相贴,沿着轮廓舔砥吮吻,双唇被迫微张,舌尖缓缓探入,鼻梁相触,呼吸交错缠绕,急促的心跳声被淹没在电影之下。 明郗被他抱在怀里,指尖用力攥住他的衣服,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侵扰过来。 身后旖旎的音效像是沦为了背景音。 她坐在陈*渡身上,没一会儿,就感受了他身体的变化,都是成年人,明郗自然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陈渡松开她的唇,眼神幽幽的看着她,声音磁哑:“去房间。” 一个看起来像是疑问句又像是不容抗拒的肯定句。 明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了起来,等意识到危险时,人已经被扔到了主卧的大床上。 陈渡欺身下来,再次堵住她的唇。 明郗看着他,手心用力去推人的肩膀:“不行...没有...” 话未说话,就被他咬住嘴唇尽数吞没在唇齿间,炙热的吻沿着她的颈侧,落在圆润的双肩和深邃的锁骨上。 陈渡黢黑的眼眸锁住她,像是在看一只即将拆骨入腹的兔子,他沙哑着声音染上情欲,眼神一点也不清明:“房间有套。” 明郗被他吻的七荤八素,忍不住喘着粗气,听见这话时顿时傻眼了:“你什么时候买的?” 陈渡眉梢轻轻挑起,没说话,但又好像说了,明郗忽然想起两人从别墅回来时,他中途下车的哪一刻,原来是去买这个。 明郗咬了咬唇,扑闪着眼睛,有些犹豫的开口:“我们在一起才第一天,就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陈渡听见这话,眼里的火星子都要冒出来了,他嗤笑一声:“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是想叫我憋死?” 明郗一愣,“我......” 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唇被含吮住,陈渡握着她的手,将她匀称手指插入指缝,十指相连,吻从唇上移开,落在耳畔,颈侧,一路蔓延向下。 睡衣面料被堆积到腰腹上,露出她平坦的小腹,温热的手顺着腰线游离,男人手掌宽厚,带着点粗粝,明郗身体一颤。 暖气平衡着室温,原本应当是合宜的温度,明郗却感觉热得不行,绯色从脸颊蔓延下去,直到身体都泛着薄红。 她感受到他指尖在探索,唇被堵着泄出两句嘤咛。 干燥的空气一触即燃,陈渡忽然放开她,漆黑的眼睛宛如深潭,眼尾处带着红,小姑娘泪眼凄凄的躺在他身下,衣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要遮不遮的,漂亮的肩颈和小腹袒露在眼底,头发松散的散在枕头上。 看一眼,都是血气翻涌的程度。 陈渡低头,再次含住她的唇,不容分说的撬开牙关,直抵长龙,舌头被吮得发麻,卧室内很快就传来呜咽的声音,双重刺激下,很快就哭出来。 明郗压根没想到,方才电影里发出来的令人脸红的声音,此时会从她嘴里哼出来。 指尖湿漉漉,陈渡支起身子,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蓝色的盒子,耳边是薄膜被撕开的声音。 明郗一颗心像是跳到嗓子眼。 窗外天幕沉沉,垂落的窗帘隔绝出两个世界,室内一片昏暗,房间只有一盏壁灯散发出幽幽光芒。 明郗眼角被逼出泪花,整个人都处于水深火热中,像是一艘沉浮在海面的船舶。 她低头,额头抵着他坚硬的胸膛,陈渡呼吸渐重,将她从怀里捞出来,明郗满脸通红,眸中一片湿润,她紧紧咬着下唇,陈渡抬手,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畔,声音磁哑,眼底一片漆黑:“难受就咬我。” 话落,明郗白皙的脸颊此刻红得像是要滴血,她羞愤难当地侧过脸,压根不敢去看陈渡,只能被迫承受着所有力度。 见她这样,陈渡低声轻笑,虎口抵住她的下颌,迫使她转过头,他低头去吮吻她耳垂上的软肉,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窝,声音在这种情欲里早就哑到极致,“看着我。” 明郗难耐地仰起头,清凌的眼睛泛起一层迷离的水雾,她毫无预兆的跌进那双眼,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紧紧凝着她,像是蓄着一团火,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到沸腾。 室内温度节节攀升,陈渡滚烫的胸膛贴着她,汗液沿他的下颌垂直滴落在她锁骨的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好受起来,卧室渐渐传出暧昧的声音。 夜色摇曳,月光浮沉。 明郗失神的看着天花板,视线聚焦不到一个点。 房间床头柜上放着的智能闹钟像是坏了一般,时间凝滞在此刻,明郗感受不到它的流转,只觉得无休无止。 直到浴室的水流从头顶浇落下来,明郗意识一点点溃散,只能将全身重量都靠在陈渡身上,他长臂揽着她的腰肢,低头和她接吻。 她呜咽着求饶:“陈渡,真的不要了...” 他置若罔闻,偏爱当个不守信用的骗子。 一夜过去,那套新铺的床单乱了,深蓝色的被套皱了,浴室的水流哗啦啦的流了,浴缸的水溢了,夜色也沦陷了。 室外天光大亮,窗帘将光线隔绝出两个世界,屋内漆黑一片,宛若深夜。 明郗缓缓睁开眼,房间内气息太过酌烈,明郗动了动身子,想要平躺着,这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让她倍感难耐。 她仰躺着,眉间蹙起,清凌凌的双眸茫然的盯着天花板。 腿间的不适感提醒着她昨晚究竟闹得有多晚。 结束时,陈渡将人抱去浴室,最后又就着水流胡闹了一番,她支撑不住的求饶怎么也唤不回他的心软,到最后整个人软绵绵地靠着他,连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 明郗换了衣服从卧室出去,陈渡刚接了个电话,此时恰好从书房出来,明郗刚推开门,就和陈渡撞了个满怀。 “醒了?”陈渡抬眸过去,今日不用上班,他穿的很休闲,一身黑色家居服。 明郗不自然地嗯了一声,挪着步子往客厅走,陈渡注意到这点,抬手握着她的手腕,腾空将人抱起来。 “不舒服吗?” 这话一出,明郗脸色顿时一热,她回想起来昨晚结束时,陈渡在浴室抱着她认真细致地给她清理,到最后她实在熬不住,连头发也没干,沾了床便睡着了。 后来她迷迷糊糊间听见耳边传来吹风机的声音,修长的指节穿插进她的发间,温柔地替她吹干头发。 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这会大白天的问起这个,又想起那些片段,明郗多少有点羞耻,她脸一热,“你能不能别问。” “这么害羞,一说就脸红。”陈渡凝她一眼,眼眸含笑。 “陈渡!”明郗嗔他一眼。 陈渡弯腰将人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妥协地说:“行,我不问。”陈渡蹲在她跟前,温柔的询问:“饿了吗。” “嗯。” 消耗过度,不饿是不可能的。 “你在这坐着,我去做饭。” “好。” 自从明郗搬来这住以后,陈渡下厨的次数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 中午吃的简单,就两碗小混沌,主要是出餐快。 明郗穿了拖鞋往餐桌走,走动时,腿间不适感很重。 陈渡看着她:“晚上带你去江屹那吃饭。” 明郗:“好。” 68 第68章 元旦三天假期,明郗第二天就得赶回医院值班。 陈渡和往常一样,开了车送她回医院,短短几分钟的路程,明郗歪着头靠在座椅上,人迷迷糊糊的犯起了困意。 到了办公室,明郗拿起杯子给自己冲了杯咖啡,等时间差不多到了便拿起听诊器往脖子上一挂,人往门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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