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渡一手箍着她的手腕用力抵在头顶,掌心握着的房卡顺势掉在了玄关的地毯上,他用空着的另一手扣着她的腰用力往自己怀里压。 昏昧光线下,他直接俯身压了下来,低头寻她的唇,她被禁锢在他的怀里不得动弹,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上,明郗仰起头,被迫承受一切,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厮磨亲吻的暧昧声。 她尝到他嘴里淡淡的酒精味,今晚这样的场合,连带着她也喝了一些,但陈渡知道她酒量不行,一直看着她,整晚下来,她也就喝了一杯,但这会,体内的酒精忽然翻腾起来,连带着脑子也开始迷糊。 她缓缓抬起双臂,环上他的脖子,陈渡微滞,感受到她的回应,吻愈发强烈。 衣服被剥离落了满地,扔到地毯上乱七八糟的躺着。 后知后觉*,人就陷入了床里。 ... 陈渡一手撑在她身侧,下巴垫在她肩窝处,气息不稳地呼出,磁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唤她的名字。 房间空调温度开的太高,明郗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热起来,她难耐地回应他,声音断断续续的。 有那么一瞬间,陈渡近乎失控,他捏着她的肩膀将人转过来,舔吻着她的后背,反反复复在一个位置,明郗脸埋进枕头,酥麻过电的感觉从尾椎骨一路蔓延向上,人止不住的颤抖,像是飘在空中的云。 呼吸紧密相连,身体越来越烫,明郗被他拉着换了好几个姿势,中途,她呜咽着嗓子一遍一遍喊人,全被他堵在唇齿间。 明郗敏锐的察觉到他今晚的不同,他情绪变得很宕,一双眼黝黑冷沉,亲吻也不温柔,明郗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这片清潮里,每当她感受到呼吸不顺时,他便放开她,待她好不容易缓和,又开始新一轮攻势,分明是冬天,后背和脖颈却出了一层薄汗,瓷白的皮肤在黑夜里像染上一层潋滟的水光。 她闭眼,发丝粘腻的沾在脸颊上,陈渡抬起手臂,握住她攀附在他后背的手,修长匀称的指骨用力迸进她指缝中,和她十指相连,明郗回握住,指尖摸到他手背上凸起的筋骨。 房间窗帘没拉满,中间留了一条缝隙,月光穿过玻璃明窗,来带一点足以探清房间的光亮,空气像是笼了层浅薄的轻纱,外面忽地响起烟花燃放的砰砰声,明郗一愣,湿润的眼睫眨了眨,软绵绵的出声:“陈渡。” “嗯。” 明郗微微一笑,清亮的眼睛直直看着他:“新年到了。” 陈渡低头又“嗯”了一声,借着屋外洒进来的细微光线,他看见女孩白皙的肌肤上,沁着一层薄薄的细汗,在月光下,白得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窗外烟花爆竹声不绝于耳,澄黄的烟花绽放在空中,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陈渡一手撑在他肩侧,问道:“明天去外婆家吗?” 明郗呼吸沉重地嗯了一声。 陈渡:“还有几天时间,难得回来,要不要四处逛逛。” 明郗咽了咽干涸的嗓子,低声道:“好。” 陈渡:“想回一中看看吗?” 明郗觉得是实在不是一个可以聊天的姿势,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推搡他,“你先出去。” “不要。”陈渡少见的耍起了无赖,低头,含住她耳垂上软肉,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不想出去,就这样好不好。” 明郗急了,哑着嗓子凶他:“陈渡!” 疲软的声音没一点威慑力。 不知过了多久,室外喧噪的声音才渐渐停下,夜色又归于宁静,场景交替更迭,室内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忽然间又躁动起来。 陈渡掐着她的腰用力一沉,明郗眼角瞬间溢出了泪花,嘴唇微张着喘息。 明郗不知道陈渡今晚这样到底是喝醉了的缘故还是什么,他简直跟疯了一样,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连哭都没声了,最后他抱着她去浴室清理,花洒的水流淌下来,他又把她摁在墙上来了一次,她双腿发软止不住的往下滑,又被他抱着放在盥洗台上。 明郗不记得究竟是那个时刻才平缓的,只知道自己嗓子都哑了,灭顶的快感一浪接一浪地传来。 到了后半夜,陈渡堪堪停了下来,沉黑的眼眸直直凝住她,恨不得将人吸进去,他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后背肩胛骨旁的位置,那里是明郗曾经不顾一切替他挡下棍击的位置。 夜色如墨,男人久久未说话,只是深深的望望着她,眼底晦涩难耐,他声线有着事后的沙哑,落在她耳畔,像细石落入湖面,漾起一圈涟漪:“这么多年,一直很想问你一句,当初替我挡那一棍,疼吗?” 明郗闭着眼,已经说出来什么话:“不疼。” 他继续追问:“有后遗症吗。” “没有。” 陈渡便不再问,俯身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明郗也终于明了,他反常的原理,或许是因为重新回到这里,又让他想起当年那些痛苦的往事,明郗拖着疲惫的身子侧了个身,挤出一抹微笑:“你傻不傻啊,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早就不疼了。” 黑暗中,陈渡眸色如夜,喉结上下滑动:“不说现在,我是问当时。” 明郗知道他愧疚难受,她垂下手臂去抓他的手腕,纤细的指节穿插过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地握在一起,轻声宽慰他:“陈渡,我不疼的。” 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她都不觉得疼。 夜色馡靡,卧室光线昏昧,房间里有未散的潮热,陈渡抱着明郗,下巴搁在她颈窝,汲取着她身上的热气。 70 第70章 第二天,明郗被手机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床侧那头的人不知去了哪,只剩手机在枕头下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明郗揉了揉眼睛,撑起身子想要去够,在距离它只有一寸距离时,铃声戛然而止。 电话是打在陈渡的手机上,如今挂断,明郗脑子一片混沌,也没再去理会。 她卷着被子,继续躺回原位,闭眼睡觉。 房间窗帘紧闭,光线被隔断在窗户之外,室内彻底静了下来,明郗才听见耳畔传来的水流声。 她精力殆尽的躺在酒店大床上,即使休息了一晚,仍旧觉得灵魂都在半空游离,半梦半醒间,她听见浴室门锁转动的声音,随后是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她侧躺着,清晰的感受到身旁床垫有凹陷的下沉感,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沐浴清香,脑子昏昏沉沉,就快要睡着时,后背忽然贴上一道躯体,带着微凉的体温,腰上被一双手有力的臂膀紧箍着。 陈渡垂首,将脑袋埋进她脖颈间,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后,察觉到他的唇落在她肩颈,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明郗感觉自己这场觉多半又要泡汤,但她压根就不打算抬眼,继续装睡。 直到,陈渡揽着她的腰,将她翻了过来,改成面对面拥抱的姿势,如果不是它逐渐升腾的体温烫到她实在没办法忽视,她想她压根不想睁开着双眼。 陈渡垂眸,目光紧紧盯着她颤抖的睫毛,“不睡了?” 明郗小声咕哝着,抬手在被窝下抓住他作乱的手:“不行,我好累。” 陈渡嗤笑一声云淡风轻地说了句:“又没让你出力。” “......”明郗有些无语的问他:“你不是刚洗完澡吗?” 静谧的房间传来一声很轻的哼笑:“所以呢?” 明郗声线低懒的抗拒道:“...别,我真的好困。” 陈渡:“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各不相干。” ...... 明郗:好一个不相干。 最后还是胡闹到午后,明郗又累又饿,连拿起筷子的力气也没有,她看着坐在床沿神清气爽拿着勺子给她一口一口喂着馄饨的男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时隔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到最后大把的时间全浪费在了酒店里。 没办法,原本定于初一去看陈秀珍的行程只能被迫往后推延一天。 明郗吃过午饭,便躺在床上开始补觉,一直睡到晚上天黑。 翌日,两人提着礼品打了车出现在巷子口。 尽管时隔多年,巷子里的人和景倒是没太大的变化,明郗转悠着眼睛,四下瞅瞅。 楼房在岁月里变得老旧起来,外层浮着一层薄薄的青苔。 看见两人凭空出现在院子里时,陈秀珍先是一愣,待确定真的是明郗和陈渡时,泪水倏地从眼眶涌出。 时过境迁,陈秀珍鬓边的白发越发多了,皱纹的沟壑也越来越明显,岁月终究没放过这个老太太,明郗眼眶一热,上前搀住她。 陈秀珍颤巍巍的伸出满是皱纹的手,一把握着明郗双手,激动道:“郗郗,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嗯。”明郗眼里糊上一层雾气,她眨了眨眼,忍住眼眶的酸涩,声音有些哽咽,“是我,外婆,我回来了。” 陈秀珍看着他们,眼里满是欣喜,她抹了把眼泪,浑浊的眼睛快速闪了闪,“你俩一起回来的?” 话落,两人相视一眼,陈渡牵过明郗的手,举起来,笑着和陈秀珍说道:“我们在一起了,明郗现在是我女朋友。” 陈秀珍先是一愣,接着点了点头,她一手抓住陈渡的手,一手握住明郗的手,交叠放在一起,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好好好。” 看见外婆这副反应,明郗也笑了笑。 外头天气寒凉,一阵风过,陈秀珍才从这意外之喜里缓过来,她拉着两人,“走,进屋里去。” 站在客厅,明郗仰头四下环顾着这间屋子。 这些年即使是一个人,陈秀珍也不愿离开这个小房子,林衡也顺从她的心意,时不时便会回来一趟,自从当年和李美娟吵了一架后,他回去还真的把店面给盘出去了,为此,李美娟差点和他闹离婚,后来林衡去了工地,辗转了很多地方,每个月按时往家里寄一笔钱,安安的病情也好了很多,愿意和人进行交流。 后来林衡拿着钱从工地回到覃梧,又接着干回了老本行,这次是在学校附近盘了一家门店,生意还算不错,日子终于越过越好。 在那些看不见的地方,大家都在稳步向前走。 中午,明郗和陈渡留在家里吃饭,寒暄过后,陈秀珍便进了厨房,陈渡也跟着一块去打打下手。 厨房内,陈秀珍站在案台前择着菜,随后瞥了眼陈渡,一本正经地告诫他:“臭小子,我跟你讲,既然明郗和你在一起了,那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不能欺负她,听见没。” 这话就差掐着人耳朵尖说了,陈渡一边忙活着,一边回:“知道,这话你七年前就已经说过了。” 说起这,陈秀珍闪了闪眼睛,她看着窗外,忽而感慨道:“是啊,一眨眼,都七年了。” 中午陈秀珍做了一桌子菜,三人坐在桌前,陈秀珍一个劲的给她夹菜,不满道:“你说你,怎么比之前还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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