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娆真觉得他挺幼稚的,想损她还得连带着往自己身上泼一盆脏水。 她皱皱鼻子,佯装用力去嗅他身上的酒气,捂住鼻子,嘴巴特别刁地、无中生有地说:“劣质香水的味道。” 赵继川轻“哂”一声,松开她,“累了,早些睡吧。” 紧接着,韩娆就看见男人抬腿上楼,给她留下一道孤孑的背影。 他这是铁了心的要晾着她了? “赵继川!”韩娆追上楼。 她攥着他的衣领,不管不顾地往他身上扑,像只恶狼一样,踮起脚,咬上他的唇,“你再不理我!” 韩娆身高不够,只好扯着他的领带,强迫他低下头来。两人唇齿相交,唇畔贴在一起的那一瞬,理智骤然消失。 男人环住她的腰,压下来,将她压在了墙上。 韩娆的肩膀磕在墙面上,发出一声闷哼,不过很快,这声音就被男人尽数吞噬掉。他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气哄哄地睁眼看着她,边看她边吻她。 她在情/欲上头的时候总是这样倔强又脆弱,瞪着眼睛和他对视,和眼尾早就红透了,盈盈泉水透着光亮。 赵继川恶狠狠地吮要她的唇,强势地勾着她的舌尖,搅得她呼吸不稳,舌根发麻。 韩娆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软成了一滩烂泥,不自觉地想顺着墙面往下滑,却又被他捞了起来,死死压在原地。 她就这样任由他亲,竭尽全力地去回应他。 很奇怪,她不仅没觉得反感,不仅没因为他的粗鲁而生气,反而更加激动,更加兴奋,荷尔蒙分泌得更加厉害。 “赵继川,赵继川。”她声音有些发颤地叫他的名字,“不生气了好不好?” 男人终于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他扯起她的手腕,一只手将其按在头顶,钳制住她。 “你知道我生气?”他问,“我以为你又会装傻。” 他毫不避讳地和她袒露自己的情绪,因为他就是要让她知道,他就是因为她不愿意公开这事在和她置气。他要告诉她,他这两年配合着她躲躲藏藏地已经受够了,他想要一份正大光明的爱情。 韩娆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嘴巴被他蹂/躏成了糜烂的红色,鲜艳欲滴。 “对不起,是我不好,一直在委屈你。”她轻舔了下唇,和他道歉。 女人微微挣扎两下,束缚在手上的力道就被卸掉了。她双手重获自由,立刻圈住他的腰,把头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男人心脏的跳动。 “我错了。”她眨了眨眼,又仰起头看着他。 赵继川看到她那双可怜兮兮的眸子,心一下就软了,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也发觉,这两年,自己在她这是越来越没有原则。 今天他故意晚归,的确是有意折腾她、惩罚她。他本来以为两人置气归置气,她至少会在意识到错误之后,主动和他认个错。结果她倒好,直接回苏州了,半个人影都留给他。 在他看来,她跑回苏州,就是为了逃避,或者压根没有意识到他们吵架的关键所在。 所以,他故意吊着她,用尽卑鄙的手段来拿捏她。 他甚至在上楼之前,坐在车上,给自己建设了一个心理预期,不要轻易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蒙骗。 结果这倒好,她只是夹着嗓子跟他道歉,眼圈泛红,亲了亲他,他就溃不成军了。 每个人都有软肋,他的软肋注定是她。 “哪错了?”他开口问,又捏了捏她的脸。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是我太独/裁了,从来没考虑过你的感受。我回苏州,外婆也是这么说我的,我才意识到,这几年,好像是你一直在迁就我。” 听她说出这些话,赵继川突然怔了一下,他眉宇间变得柔和,“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什么迁就不迁就的,韩娆,就算是迁就,那也也是男人应该多迁就女人一些。” “我只是在生气,为什么在你正在恋爱这件事上,你永远不愿意承认。为什么谈恋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可公开或者不公开的问题上,你却从来没和我商量过,你从来没考虑过、也从来没问过我的想法。” “韩娆,说出来我不怕你笑话,你让我很没有安全感。你的职业特殊,我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因为吻戏或者某个热搜轻而易举地被扰乱情绪,但我有时还是没法做到。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不信一个男人看到自己女朋友和别人炒cp能做到毫无波澜。除非是不够爱。我爱你,我希望我在你这儿是独一份的,我尊重你的职业选择,但我也很渴望能和你共同建立一个家庭。” “你能明白吗?”他温柔、宽容得像是个长辈,在不懂事的她讲大道理。 韩娆鼻子一酸,将他的腰环得更紧了一些,“这些你从没和我说过。” 她以为他口口声声说支持她的事业,就能做到无底线的支持。她以为他说尊重她的选择,就可以毫不干涉。 其实不是的,是人就有占有欲、有得失心、有挫败感,他只是比寻常世俗的男人强大了一些,可他并不是无坚不摧的。 正如他所说的,真正能做到毫不在意、毫无波澜,大抵是不够爱。 韩娆只觉得有股锥心的疼,她攥着他的衣摆,攥得很紧很紧。刚刚他只是随口打嘴炮说了他应酬有两个美女在陪,她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假的,可还是气的不行。她根本不敢想,他看着她的别人拍吻戏、炒cp是什么感觉。 她尝试着换位思考一下,发现反正她是做不到的。 韩娆呼吸有些紊乱,嘴唇轻轻地颤抖着,又跌跌撞撞地踮起脚来吻他。 大概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赵继川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男人圈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手托着她的屁股,边走边吻她,途中,她的小腿不安分地乱晃,两只拖鞋一前一后地掉在了地上。 韩娆低头看了拖鞋一样,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窝,深深地嗅他身上的酒气和檀香味,“我要回卧室。” 赵继川便把她抱到了床上。 可她依旧像个考拉似的挂在他身上,伸手指挥着说:“去化妆台。” 赵继川便只好把她抱了过去,他站在一旁,没有松手,问她想要拿些什么。 韩娆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坐在梳妆台上,神神秘秘地让他先转过身去。 男人不解,但还是照做。 他背对着她,只听见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不知道她是在找什么东西。 没出两秒,只听见她说“好了”,他便转过身来,看她后背贴在镜面上,一只手背在后面,不知道在藏什么东西。 赵继川想,她这两天大概是意识到他生气了,所以给他买了个小礼物当赔礼。 他伸出手,“藏了什么?” 韩娆垂眸,不知为何,事到临头还有些不好意思,娇羞地说:“赵继川,你给我跪一下吧。” 赵继川眉头拧了起来,她这又是什么时候开辟出来新性/癖,还想让他给她跪下。 男儿膝下有黄金,她在说什么鬼话? 以为她花言巧语把他哄好了,她就可以随意折辱他? 赵继川往前一步,逼近她。韩娆只觉得一道阴影覆了下来,她缩了缩脖子,“你干嘛?”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沉声说:“我这辈子连我妈我都没跪过。” “韩娆,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大概是她这个要求太过分了,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来,他有些生气。 男人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另一只手去摸解皮带。 她送他礼物,乞求他的原谅,还要提出让他下跪这种过分的条件,这不是过分是什么。 更何况,女人送男人礼物,来来去去就那两样。 赵继川通过她藏在背后的那只手可以判断出,这个礼物体积不大,估计又是袖扣。 袖扣,她送他送得已经足够多,他衣帽间里的袖扣,几乎都是她买的。 他已经对这份礼物没什么新鲜感了。 比起送他袖扣哄他开心,还不如她今天在床上表现得好一些。 于是男人娴熟地解开皮带,寂静的卧室里只听见“啪嗒”一声。 韩娆听见熟悉的声音,头皮都发麻,她呼吸也乱了起来,抬手顶住他的胸膛,偏过头躲开他的吻,“你在和你说正事,你能不能别总想这码事?” 赵继川把皮带抽出来,去拽她的手。韩娆一惊,意识到大事不妙,这个狗男人今晚上是想收拾她,立刻在他腿上踢了一脚,“你能不能认真点儿?” 男人攥住她的角抵在灼热的某处,隔着布料,他问她:“怎么认真?” 韩娆被他扯着脚腕,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要滩在梳妆台上,她用手肘撑住身体,蜷了蜷脚趾,轻声说:“认真地跟我求一下婚怎么了?” “我这辈子就结一次婚,你给我单膝下跪一下说两句好话怎么了?” 韩娆觉得这个要求一点儿也不无理取闹。 他们结婚,甚至都不需要他费时间费精力准备求婚仪式,甚至连戒指都不用准备。她已经决定嫁给他了,立刻嫁给他和他领证,要求他说两句哄人的甜言蜜语怎么了? 一点儿也不过分。 求婚? 赵继川只觉得自己大脑像是生锈了一般迟钝,什么求婚? 他抬眸看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韩娆藏在伸手的那只手终于挪了出来,她死死捏住红色的户口本一角,举到他的面前。 赵继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今天在酒局上多喝了两杯,此刻他觉得头晕目眩,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韩娆见他呆在原地不动,抬脚踢了下他,又晃了晃手中的户口本,“赵继川,我们结婚吧。我昨天回家,跟我妈和外婆说了这事,她们都同意了。” 其实昨天晚上,徐恋秋回来,韩娆找她们拿户口本,说自己要结婚的事,徐恋秋一开始是不愿意给的。 徐恋秋也以为韩娆真怀孕了,不得不奉子成婚才这么着急的,韩娆解释了半天才说清楚。 可徐恋秋依旧觉得结婚是女孩子的人生大事,可能关系到一个女人的后半辈子,不同意她这么草草地领证。无论怎么说,至少要双方父母坐在一桌吃个饭,熟悉熟悉,彼此了解了解,再提领证的事。 一提到赵继川父母,韩娆心里就发怵。她的思想还停留在,岑凌给赵继川介绍烂桃花这件事上。她自然理所当然地认为,双方父母不可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吃顿饭,商量儿女的婚事。 所以,只好在徐恋秋这硬着头皮要略过这一步,“妈,我们结婚是我们的事,又不是双方父母过日子。更何况,你又不是不了解赵继川,我不在家,你和外婆不是还把人留下住了好几宿,还让人住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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