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鸢意识到不对劲,拔腿就跑。 她穿着高跟鞋跑不过杨政博,被他摁在墙壁上,后背抵着冷冰冰的坚硬墙壁,狰狞的面容近在咫尺。 他掐着涂鸢的脖颈,“大小姐,你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哥以前还警告过我,不要接近你,可是现在,你都无家可归了,我给你一个家,你竟然拒绝,难道你不想过以前的日子吗?” “我以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人敢掐我脖子,杨政博,你放开我!” “嫌弃烟味,我偏要让你尝尝,你现在没资格挑剔!” 涂鸢用力挣扎,杨政博一把扯掉碍事的珍珠项链,圆润的珍珠如灵动的玉竹,滚动着,蹦跳着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滚的到处都是。 “放开我,放开我!” 涂鸢越挣扎,他越扣的紧,浓烈的烟酒味贴近。 这个狗男人竟然想强吻她! 疯了 不要! 不要! 她涂鸢取下头发上的发簪,朝杨政博刺过去。 “啊——” 杨政博发出痛苦的嘶吼,涂鸢脖子上的禁锢瞬间松了。 她靠在墙壁上,看着杨政博捂着下腹,鲜红的血染了白衬衫,从他的手指间流出来。 杨政博嘶吼:“涂鸢!!!” 涂鸢吓坏了,惊魂未定的拿着簪子扶着墙壁走。 走了几步,想拿出手机报警。 面前的电梯门开了。 明亮的光线下,涂鸢看见谢引鹤那张脸,如天神降临一般。 清冷矜贵,挺拔修长。 只是见到他,她的恐惧就减少了很多。 “谢哥哥~” 涂鸢跌跌撞撞的朝他跑去,“谢哥哥,呜呜……” 谢引鹤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看见她慌张害怕的神色和身上的血,头发凌乱,满脸紧张担忧,焦急的朝她跑去,一把抱住双腿发软的涂鸢。 涂鸢埋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谢哥哥,我,我……帮我报警……” 谢引鹤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背安抚,“乖,没事,谢哥哥在,别怕。” 他眼底的温柔在看见杨政博的那一刻,烟消云散,冷冽的眼神犹如一把锋利的剑射过去。 “司风把他抓起来。” “司云去拿监控。” 兄弟俩分工合作。 司风冲过去,抓住杨政博,“你完蛋!你竟然敢伤害涂小姐!!” 杨政博捂着伤口,“涂鸢,你竟然敢捅我,你等着被法律制裁吧!” “是你先骚扰我的,你把我摁在墙壁上,想亲我……”涂鸢握着沾血的发簪,眼眶湿红,倔强的替自己辩护,“我是正当防卫!” “宝子!” “宝子发生什么事了!” 邬皎月迟迟没等到涂鸢回来,一出来就看见这幅画面。 谢引鹤怎么在这? 杨政博怎么流血? 性骚扰,正当防卫?? “杨政博,你想死啊!!没见过女人吗?狗东西!” 邬皎月气的冲过去,对着杨政博的小腿踹了一脚。 杨政博怒目瞪她。 丑恶的脸真吓人! 邬皎月往后退,“王八蛋!” 墨炀也出来了,镜片下的目光落在涂鸢受惊无措的小脸上,只一瞬,她就将脸埋在了谢引鹤怀里。 她和谢引鹤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涂跃把鸢鸢卖了? 其他人听见吵闹的动静,也陆陆续续挤在门口。 宋茵熹从人缝里里看见了谢引鹤。 谢引鹤!! 涂鸢命真好啊! 她还以为涂家破产后,涂鸢和其他人住在蚊虫鼠蚁的地下室里面,竟然傍上了谢引鹤。 那…… 她和墨炀就不可能了。 也算好事一桩。 她会诚心诚意祝福他们的。 宋茵熹盯着墨炀,墨炀盯着涂鸢,涂鸢害怕的瑟缩在谢引鹤怀里。 从小到大,她没有做过这么大胆的事情。 她会坐牢吗? 她会被关进监狱吃牢饭吗? “簪子给我。” 谢引鹤贴着她的额前,温柔低声,“鸢鸢,乖,松手。” 涂鸢乖乖松开手。 谢引鹤接住,递给了司风。 他脸色阴沉的可怕,站在包厢门口的人不敢多言,屏息凝神,充当NPC。 他又从涂鸢手里拿过包,然后将她打横抱起。 邬皎月跟了进去。 “杨先生,你这伤也要去看看!”司风拽着他的胳膊,“跟我走吧!” 司风和杨政博进的另一个电梯。 “谢先生,我家鸢鸢这么可爱,外面好多男人觊觎她,她现在住在你家,你可要保护好她!!”邬皎月气愤填膺。 谢引鹤垂眸,怀里的涂鸢脸色苍白,他低声,“会的。” “谢家在京市,乃至全国都有威望,既然谢先生你说了会,那我就相信你了,我在国外还有毕业论文没有写完,要出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多费心,我家宝子就是正当防卫,那个混蛋觊觎鸢鸢,爱而不得,竟然干出那种事!” “不止那个姓杨的,我们鸢鸢太可爱了,觊觎她的男人多了,难免会有一些渣男。” 电梯停在一楼,谢引鹤抱着涂鸢出去。 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 邬皎月看着他们上车,“宝子,回去好好休息!别放在心上,你没有错!” 涂鸢柔声回应她,“你也路上小心。” “谢总,我家鸢鸢就交给你了!”邬皎月贴心的替他们关上车门。 劳斯莱斯驶入车流中。 涂鸢乖乖坐在谢引鹤身边,抽出湿巾擦手,她的手上沾了点血。 “我们现在去警局吗?” 涂鸢一边擦手一边问,“他先把我摁在墙上,还掐我脖子,谢引鹤哥哥你看……” 涂鸢仰起雪白的颈项,往谢引鹤面前凑,生怕他看不清。 影影绰绰的路灯和大屏灯光透过车窗玻璃照进车内,墨色的发,雪白的颈项,绿色的吊带裙,一切都美的刚刚好。 偏偏那脖颈上有一道明显的红痕。 谢引鹤抬手,温热的指腹轻轻抚上那抹红痕,“疼吗?” 第20章 谢引鹤,什么叫妹夫!妹夫是什么意思 “疼~” 涂鸢小嘴一噘,晶莹的泪从夺眶而出。 啪嗒落在谢引鹤的手指上。 眼泪在手指上化开。 谢引鹤眼前闪过杨政博那张丑恶作怪的脸,深不见底的目光犹如古老的寒潭,幽深冰冷,散发着肃杀之气。 只是涂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紧张害怕,手足无措。 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哥哥。 哥哥知道会担心的。 “我们回家,律师会处理的。”谢引鹤扯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涂鸢僵住,眼神呆呆的。 谢引鹤给她擦眼泪!!! 昏暗的车内,谢引鹤的脸近在咫尺,距离近了,仿佛能闻到他身上清清淡淡的酒味。 他今晚喝酒了。 涂鸢娇声询问,“谢哥哥,你怎么在那?” “应酬。” “那你们应该去一楼啊,电梯怎么在三楼开了?”涂鸢眼里湿漉漉的,谢引鹤距离再近,他帅气的脸在她眼里也是雾蒙蒙的,模糊但轮廓依旧帅气惊艳。 这就是传说中的帅到模糊! 谢引鹤知道她今晚同学聚会的地址,知道她在三楼。 商务晚餐结束后,司云和司风说去看看,同学会结束没有。 司风按了三楼,他没有阻止。 默认了他的行为。 谢引鹤无比庆幸当时没有阻止,电梯打开,涂鸢披头散发,手里拿着沾血的簪子,身后跟了一个捂着小腹,面色扭曲狰狞的男人,他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谢引鹤将纸巾扔到黑色的篓里,“别人摁的。” “那我运气真好!”涂鸢抬手摸了摸眼角,“谢哥哥,你觉得这件事是不是不告诉哥哥比较好?” 谢引鹤严肃,“不行。” 这次是恶性事件,和上次她吃错东西住院不一样。 “好吧~我犯了错,我竟然捅了人。”涂鸢眼泪又冒出来了,“下次还有人敢欺负我,我还敢的。” 如果今晚没有别那个发簪,杨政博的嘴巴就贴上来了。 “我手机没电了,可以用谢哥哥的手机吗?” 谢引鹤拿出手机,一个简单的晃过,面部识别解锁后,把手机递给涂鸢。 “你做的很棒,对于那种人,你无需感觉到愧疚。” “是吧?我也觉得!那种人就不能惯着。”涂鸢输入哥哥的手机号码,前几位数之后,出现了涂跃二字。 她打电话过去。 呃~ 没接。 居然挂了。 为什么哥哥挂谢引鹤的电话,她有种尴尬的感觉呢。 好像当甩手掌柜,把妹妹丢别人家里,就不管了。 他要跑路了? 涂鸢升起那种可怕的想法后,手指开始颤抖。 不会吧? “我哥不会丢下我,跑出国去了吧?”涂鸢又拨了过去,“还是你们吵架了,他居然不接你的电话。” 谢引鹤懂那种人。 没有借到钱之前卑躬屈膝,借到钱之后就是大爷。 还能让他接电话? 涂跃还是没有接。 涂鸢心都碎了,“我能发消息吗?” “嗯。” “要不你发,万一我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涂鸢把手机递给他。 谢引鹤没接,而是反问她,“你会乱看吗?” “不会!” “那就没事。” 涂鸢点开谢引鹤的绿泡泡,一串都是公司群的消息,中间夹杂着一个谢静姝。 她找到涂跃的名字,发消息过去:接电话,我是你妹妹。 这次涂跃弹了个语音过来。 手机里传来涂跃暴跳如雷的嘶吼:“谢引鹤,什么叫你是我妹夫!!你把我妹妹怎么了?” “你个王八蛋,我还以为你家风清正,家教严格,做不出来那种事,没想到你和其他男人一样,你居然,你居然……” “妹妹啊……” “妹妹……” 涂跃在手机那边大哭。 谢引鹤没开口,目光幽幽的看向涂鸢,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打的字,你自己解释。 涂鸢扶额,“哥,我说的是妹妹,不是妹夫,你看错字了!” “妹妹!你怎么用谢引鹤的手机?你们俩在一起了?” “苍天啊!!!谢引鹤你上次说不会勾引我妹妹的!你说话不算数,你竟然……” “我手机没电了,借用谢哥哥的手机,今晚我同学聚会上出了点事,杨政博非礼我,然后我正当防卫把他给捅了。”涂鸢说完,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车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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