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说:“组织的存在你是了解的,不过是拿钱办事而已。” 顾今蓝放在地图上的手缓缓握紧成拳,“还真是阴魂不散!哪哪都有他们。” 明明已经脱离出来了,她只想彻底摆脱那段过去,忘记那段经历。 难道这辈子,都要和颜意纠缠不清? 司墨说:“应该感到高兴,这对我们的行动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顾今蓝松开紧咬的牙,吁出一口气,“确实,组织的手段和行事作风,我们很了解,行动起来会方便些。”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司墨点头道:“是的,而且这个地方,我们很熟悉。” 曾经被困在精神病疗养院时,他们为了逃跑,已经摸透了那里的地形。 也曾成功翻过高墙,逃了出去。 尽管没走出几步就被抓了回去。 顾今蓝抬头看向司墨:“他们为什么会把赵靳恒控制在疗养院里?” 司墨说:“因为不会有人关注到一个坐落在深山里的精神病疗养院。 而疗养院为了限制精神病患者的自由,合法封闭,也不会引起旁人怀疑。 陈老的人已经潜入进去,找到了赵靳恒被囚禁的位置,到时候他会在里面接应你,给你指引方向。” 顾今蓝背靠在沙发上,放松地笑了下,“这么看来,这次的行动,不会太难。”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司墨说,“而且,时间很紧迫。” 闻言,顾今蓝放松的心突然又揪紧,“他们把赵靳恒怎么了吗?” 如果组织把赵靳恒折磨成了一个疯子。 她如何把一个疯子还给赵家? 司墨:“陈老的人说,他们下一步要把人转移到一个更隐蔽的地方去。” “更隐蔽的地方?”顾今蓝眉心皱起,“是秘密基地吗?” “应该是,如果赵靳恒真被转移去了秘密基地,他就再也出不来了。”司墨的神色也变得沉重起来。 他眼神凝重的看着顾今蓝,“上一次你去偷药,差点把命都搭了进去,我不会让你再去死一次,所以我们必须赶在赵靳恒被转移走之前,把他救出来。” “好,那什么时候出发?”顾今蓝问。 “越快越好,等天黑吧。” “那我去拿酒,虽然清离不在,我们的仪式还是不能少。”顾今蓝起身往酒柜走去。 每一次行动之前,他们都要做好去了便不能回来的准备。 所以坐在一起小酌,是提前庆祝,也是提前告别。 - 时家老宅。 亮亮被范雯抱回屋后,还在哇哇大哭。 范雯烦躁地吼道:“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跟你爸爸一样是个没用的废物!” 时康也已经哄得有些不耐烦了:“雯雯,是小烨惹你生气,你把火撒我身上就算了,怎么能这么骂儿子?” 范雯瞪向时康,“生气?你以为我现在是在生气吗?!我就要死了你知道吗?!”
第1014章 你到底想要什么? 时康一脸疑惑,“什么要死了?你在说什么?” 范雯怔了下。 时康并不知道她给时烨下毒的事。 现在时烨已经拿着那份榴莲毛巾卷去做检测了。 等查出里面有毒,时烨不会放过她。 不知者无罪,为了亮亮,她现在也不能让时康知道真相。 反正就算时康知道了,也帮不了她什么。 时康着急问道:“雯雯你到底怎么了?最近你变得奇奇怪怪,情绪也不稳定,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说着时康便伸手摸向范雯的额头,“也没发烧。” 反而冰凉得吓人。 范雯瞪着时康的眼里涌出泪水,哽咽道:“时康,但……但凡你能争点气,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当初她一门心思想嫁进首富时家,合适的人选只有时康。 于是她绞尽脑汁,帮爸爸和时成济搭上线,又顺利的让时成济物色上她当儿媳妇。 她以为,成了时家的少奶奶,靠着时康,她就能得到更多的金钱和权利。 婚后才知,时康就是个不上进的废物,每天只喜欢钓钓鱼,连争夺家产的心思都没有。 无奈她已经把自己的婚姻搭了进来,又怀上了时康的儿子,日子只能继续过下去。 所以在听见时成济对时康说的那些话后,她才想到,自己要主动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怎么就沦落至此了?”时康一脸茫然无措,“咱们不是好好的吗?什么都不用做,也不愁吃穿,走出去也是受人敬待的,哪里不好了?” 范雯用力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说什么,却紧紧闭上了眼睛,绝望地摇了摇头。 “算了……你不懂……” 她想要的,时康给不了她,也不会明白她。 时康着急不已:“你不说我怎么懂?你说出来我就懂了啊!雯雯你最近到底了怎么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范雯依然只是摇头。 以前她不跟时康闹,是因为她认清了现实,知道时康靠不住。 但是这两日,弟弟范朗那边出了事,一个叫威廉的男人来找麻烦。 如果范家倒了,她在这个家更没地位了。 所以她着急,便看着无用的时康哪里都不顺眼。 时康安慰道:“好了你别生气了,小烨从小脾气就不好,以后咱们避着点他就是了。” “你出去吧,把亮亮带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范雯一把抱起亮亮,塞进时康的怀里。 亮亮本来没哭了,被范雯这么一弄,又扯着嗓门大哭起来。 “雯雯你别你这样,你吓着儿子了。” “出去!你们都出去!” 范雯将父子二人推出门外,用力关上了房门。 现在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必须想办法解决眼下的问题。 等那份甜点的有毒报告检测出来,她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绝不能坐以待毙。 不顾儿子在门外哭闹的声音,范雯拿出手机联系威廉。 前两日。 弟弟范朗突然给她打电话,着急让她去咖啡厅见一面。 她赶到咖啡厅的包厢里时,看见范朗神色不安的坐在沙发上。 而对面,坐着一个黑发碧眼的男人。 男人慵懒的姿态中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优雅,一双碧绿色的眼眸就那么盯着她,就让她感觉到背脊一阵莫名的发寒。 “范朗,这位是……”范雯问。 范朗没有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 见状,范雯突然气不打一处来,“你又亏钱了?” 范朗一心想做生意,但每一次都是以失败告终,亏得分文不剩,甚至还会欠下巨款。 范朗带着债主或是高利贷来见她这个姐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也不是第一次,从时家掏钱出来,去补范朗这个窟窿。 “姐……”范朗终于开口,“他不是债主。” “不是债主?”范雯再次看向威廉,终于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要债的,她就放心了。 “请坐。”威廉摊了下手,貌似客气,但眼中神态依旧是一副居高临下的从容傲然。 范雯在范朗的身边坐下。 “我叫威廉。”威廉看着范雯勾唇一笑,“你应该没听过我的名字,不过夏妮安这个名字,想必你是熟悉的。” 范雯一震。 夏妮安这个名字,是他们范家极力想要藏住的丑事,她当然熟悉。 她蓦地转头看向范朗,“你之前跟我说的,找你麻烦的人就是他?” 范朗点点头。 此时的范雯,已经去见过时烨了。 时烨答应了要帮她摆平麻烦,所以她此刻有了底气。 她看向威廉,不以为然地笑了下,“你应该知道我是十爷什么人吧? 听你的口音,也不是本地人,你以为仅凭你一己之力,能搅起什么风云吗? 既然今天见着了,那就当面把话说清楚,要钱可以满足你,别的就别想了。 我看你也是个识趣的人,那应该明白,最后拿钱走人,对你才是最大的利益。” 范雯还想争取一下,想着如果能自己掏钱把这个麻烦摆平,就不用欠时烨一个人情了。 先前她向时烨承诺,只要时烨能帮忙摆平弟弟的麻烦,她就告诉时烨下毒的人是谁。 当时是因为着急才那么说,她都还没想好该把脏水泼到谁身上去。 威廉突然笑了起来,也不说话。 他松弛的态度让范雯感到不安。 范雯问:“你笑什么?” 威廉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咖啡,轻轻摇了摇头,“这家咖啡,不行。” 范雯感觉自己被戏耍了,用力拍了下餐桌站起身,“我没空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如果你不要钱的话,那就放马过来吧,看谁能笑到最后!” 威廉放下咖啡杯,掀起眼帘看向范雯,那双碧绿色的眼眸,已不见丝毫笑意,只透出一股压迫人的森冷寒意。 就这么把范雯盯着,让范雯不由得感觉一阵心慌。 威廉的语气依旧不疾不徐,只是冷了几分,“你觉得钱,能弥补你们曾经对夏妮安的所作所为吗?能掩盖你们父亲,做的那些肮脏事吗?” 范雯一怔。 范朗轻轻拉了下她的衣袖,慌张又小声地说:“姐,他手里真的有很多证据,我这次的生意本来可以做成,却被他搅黄了。” 言下之意,威廉真的不好惹。 范雯努力保持镇定,问威廉:“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第1015章 鱼儿上钩了 威廉轻笑了一声,“刚刚你问我,知不知道你是十爷的什么人,正是因为知道,你现在才有资格见到我,跟我说话。” 范雯问:“什么意思?” 威廉睨向旁边的范朗,“滚出去,我跟她单独聊。” 范朗立马就起身走了。 威廉看着范朗的背影,满目轻蔑,“妮安当年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废物?” 怪他从小把妮安约束得太紧。 接触的男人少了,便分不清是人是鬼。 范雯问:“你和夏妮安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是先聊聊你和十爷的关系吧。”威廉修长的指尖轻轻从咖啡杯边缘划过,指甲刮过杯具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这一次来,总要有人遭殃,如果不是范家,那就是十爷,你选一个吧?” 语毕,威廉抬眼看向范雯,眼中笑意森冷,让人不寒而栗。 “听不懂?”见范雯一脸茫然不解,威廉百无聊赖地往后靠在沙发上,“跟不聪明的人聊天,真无趣。” 范雯快速思索了一下,连忙道:“我虽然是时烨的堂嫂,但我们私下关系并不好,如果你和时烨有仇,你找他去,找我没用,他不可能为了我这个堂嫂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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