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不正经表现的那么正经的,这世界上,除了沈京洲大概也没谁了。 还没从电话秒通的惊讶中回过神,紧接着又被他一句话雷到,迟笙硬是愣了好几秒才想起她是谁,她在哪,她要干什么。 “我……” 然而,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男人堵了回去。 “乖,别闹,我现在开会呢。” “滴滴滴”的挂断声传入耳畔,迟笙看着退回拨号界面的手机屏幕,一整个风中凌乱。 此时,沈氏集团总部高层会议室。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沈京洲悠然将电话放下。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漫不经心开腔道:“刚刚说哪了,继续。” 高层们:“……” 不知道为什么,总裁面色看着分明挺温和的,会议室里的氛围却莫名有些紧绷。 是开会耽误谈恋爱了不开心? 没有人能拿捏准这位爷的心情,接下来的汇报,高层们紧着头皮,用尽浑身解数,尽可能把内容精简。 下午拍摄的间隙,迟笙再次给沈京洲打去电话,这回又开始通话中了。 打了五次,才在快要挂断时被接起。 “什么时候变这么黏人了?我还忙着呢,晚点给你回。” 依旧没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男人语气不耐的落下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 谁黏他,谁想他了,她只是想跟他离婚。 狗东西,忙死他算了,迟笙气的狠戳屏幕,【沈总说话算话,今天你要是不给我回电话你就是狗!】 另一边正拿着文件给男人签字,低头间刚好不小心看到屏幕弹出这段话的陈征:“……” 谁有隐身的技能,借他用一下。 - 饰演的是女四号,迟笙戏份不太多,完成了当天的拍摄,便早早从片场离开。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半多,终于等到了沈京洲的回电,但听筒那边传来的却是助理的声音。 “太太,我是陈征,沈总让我给您回个电话,叫您早点休息。” “他人呢?是被绑架了吗,不能自己打电话?” 陈征向着靠坐在沙发椅上的男人看了看,抹了把额角冷汗,“沈总他…喝多了,我劝不动,要不,您过来接一下?” “不去。”她要找他商量离婚的事,一个醉鬼能说清楚什么。 感觉狗男人就是在故意耍她,迟笙没好气吐出两个字,正要撂下电话,却听话筒那边传来女人娇娇嗲嗲的声音。 “沈总,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啊?” 不用看,迟笙都能想象到,美人挺着圆润,妖娆往男人怀里凑的香艳画面。 “劝什么劝,他喜欢喝就让他多喝点,最好纵欲过度,英年早痿。” 又补了一句,迟笙快速按下挂断键,手机撇一边,钻到被子里睡觉。 陈征:“……” 看着助理那一脸便秘的表情,沈京洲就知道他肯定是挨骂了。 其实,迟笙性子挺好的,印象里的她,有点大小姐的娇气,却不跋扈。 率性简单,又特别害怕麻烦,所以,能和气解决的事,她绝对不会跟人发生冲突。 分手两年后重逢,她有些变化,但骨子里的东西没变,只是每回对上他,都跟个刺猬似的。 忘了大学为了追他整日屁颠屁颠跟着他的时候了。 淡淡扯了扯唇角,沈京洲摸了根烟叼进嘴里。 “沈总,你怎么不理人家?” “你刚刚说话了?”这才注意到身边的波浪卷,沈京洲吐着烟圈,侧过头问。 会所里音乐声嘈杂,没听清也正常,波浪卷声音甜甜笑着重复道:“是啊,我刚刚问,沈总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啊?” “看眼缘。” 沈京洲天生一副桃花眼,纵使性本凉薄,当他看过来的时候,也总会叫人生出一种放电的错觉。 会所昏靡的色彩,越发将这种错觉放大,波浪卷心神激荡,一脸风情的拨了拨长发,“那沈总觉得我怎么样?” “你啊?”沈京洲点了点烟灰,笑得散漫,“如果满分是十分的话,你连一分都不值。” 波浪卷:“……” 沈京洲从来不是绅士,文明礼貌皆是后天教养,刻薄无情才是刻在基因里的内核。 起身离开,往停车场走的间隙,他随口向助理问了句,“太太在电话里跟你说了什么?” “太太,太太她……” 见助理半晌没说出个所以然,沈京洲不耐地挑起眉头,“舌头系死结了,这么支支吾吾的,难道她背着我对你暗送秋波了?” “没有没有。”这么大一口锅他可背不起,陈征连连摆手,方才的语无伦次瞬间被治好了。 “太太说,您喜欢喝就让您多喝点,最好纵欲过度,英年早痿。” 这回,舌头麻利的过分,一口气把话说完,察觉到一股凉意,陈征又赶忙悻悻补充道: “这是太太的原话,我除了把人称改了下,一字不差。” 第10章 乖一点 “我是不是应该夸你脑子好使?”沈京洲舌尖顶了顶腮,“新项目的竞标方案我让你一周内给我是吧?” 陈征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硬着头皮回道:“是的,沈总。” “之前是我这个当老板的低估了你的实力,怪我,这么好用的脑子,一个方案而已,给那么长时间,简直是对它的不尊重,五天后发我。” 陈征:“……”宝宝心里苦。 - 当年迟家破产后,债主不管时间的堵着讨债,经常有人半夜敲门,从那时候开始,迟笙的睡眠质量就变得很差。 睡眠浅,稍微有点动静就会醒。 凌晨,迟笙迷迷糊糊睁开睡眼,外面窸窣的响动在夜里格外清晰。 瞬间睡意全无,迟笙惊觉从床上起来,拿起手机,屏着呼吸蹑手蹑脚往门口的方向去。 随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跟着越来越快,正想着要不要报警,“滴滴”两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顾不得思量,迟笙下意识举起手里唯一的工具“手机板砖”对着进来的人影砸过去。 可惜没能得手。 手腕被人截住,身子紧随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推到墙上按住。 迟笙惊叫一声,扑腾着挣扎。 “老实点。” 熟悉的炙热气息夹带着酒气自头顶洒下,迟笙愣了下,挑眉看向黑暗中的轮廓。 “沈京洲?怎么是你?” 酒精晕染过的磁性嗓音带着些微沙哑,“不然,你以为是谁?” “我……唔!” 迟笙话没说完,又急又欲的吻骤然落了下来。 亲着亲着,忽然肩头一凉。 双手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迟笙抬腿想踢他,却被男人用膝盖抵住。 “我喝酒了迟笙,我不保证一定不会失控,如果你不想三天下不了床的话,最好乖一点。” 这男人发起性来是什么样,迟笙不是没见识过。 三年前的那晚,不知是不是她在药效作用下,撩拨起了他的欲望。 后来她药解了,他还是发了狠的一遍遍要她。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沈京洲那么野的一面。 她其实有些招架不住,但她是“卖方”,理应让金主尽兴。 拒绝不了,迟笙只能尽力迎合。 关键他那时候,技术还非常差。 直到后来,她晕死过去,隐隐记得,最后的意识里,外面的天色好像都泛了亮。 第二天一觉睡到下午,浑身印记斑驳,轻轻动一下,散架般的疼。 她记得,那次她好像一个多月,才完全恢复。 不过,那晚之后,领证三年的时间里,他倒是没再那么对过她。 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迟笙不敢动了。 这男人体力简直惊人,或许她还应该感谢外面那些花花草草,帮她分担了部分火力。 不然,可着她一个人造,她真怕被他N死。 见她安分下来,沈京洲瞳孔郁色淡去,打横将人抱起来带回卧室。 好好睡着觉,大半夜突然被人叫起来折腾一通,迟笙心情十分不美妙。 但横竖逃不过,她想着不如配合点,把人伺候舒服了,也好商量事。 哪料,后来太累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早上醒来,沈京洲又不见了人影。 狗男人,吃完就跑。 迟笙气恼的拿起枕头往边上男人睡过的位置砸了下,扶着酸痛的腰起床洗漱。 赶到片场时,刚好看到电梯门要关阖,迟笙紧赶着小跑上前,按下按钮。 厢门在最后一刻重新打开,一张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 “宋老师?这么巧。”迟笙没想到,这么快又跟宋聿白碰了面。 外套和名片一起被沈京洲那个狗东西丢了,迟笙衣服还不了,想解释还联系不上,只能暂且把事情搁置。 这都好几天过去了,在旁人看来,只怕会觉得她是不想还外套故意装死。 突然偶遇,迟笙尴尬的脚趾都能抠出个三室一厅。 “宋老师,我得跟你坦白一件事。” 总归是躲不掉,而且,迟笙也没想着逃避,弄坏别人的东西,本来就应该赔偿,“你那天借我的外套,被我……” 名片找不见了,还情有可原,可那么大一件衣服,如果说她给弄丢了,一点儿信服力都没有。 而且,把人名片搞丢这种事,也着实是对人的不尊重。 迟笙忖了忖,话到嘴边改成,“被我家狗叼去给弄坏了,我当时应该立马跟您说的,但名片也不知道被它叼去了哪,我没找到。” “迟老师还养了宠物狗?” “啊?嗯。”对方的关注点,好像跟她想的不大一样。 迟笙愣了下,随口胡扯,“在外面捡的一只流浪狗,是个二哈,蠢的不行,一天到晚拆家,估计就是因为太蠢,才被原主人抛弃的吧。” 这事本来就是沈京洲那狗东西给她找的麻烦,骂他,迟笙一点儿也不愧疚。 “实在抱歉,我再给您买一件,或者您那衣服多少钱,我赔给您,您看可以吗?” 宋聿白温和笑道:“没关系,那衣服是上个季度的款式,马上要出新款了,就算你还给我,也是放在柜子里落灰,坏了就坏了,用不着赔。” “可是…”迟笙咬了咬唇,“宋老师那件衣服,得有大几十万吧?” “品牌方送的,没花钱,而且,衣服的价值更多是在设计和时髦程度上,被穿过的过季款式,也就剩个面料钱,没多少,不必耿耿于怀。” 知道宋聿白是在安慰她,也知道他不缺钱,但迟笙素来不擅长平白接受别人的好。 看她还是闷闷的,宋聿白岔开话题问道,“我上次的提议,迟老师考虑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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