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看到齐画月,后才把目光放到先前觉得眼熟的人上。 “我想起来了,这人不是那个前男友吗?害我姐哭了整整一个星期的人。” “小子。”李危用指尖点了点一旁的桌子,“砖头放这来。” 陈牧朝疑惑着,动作却还是很听话,“干嘛?你帮我处理?” 李危笑了一声:“嗯,帮你处理的干干净净。” “弟弟。”徐岁年急忙拦住,“听姐的话,别放这,不然待会要处理的可不是砖头了。” 陈牧朝恍然大悟,他一下就把砖头撂在桌上,转身朝院子跑去,丢下一句:“等会啊,我再多搬点出来!不够和我说!” 当他们目标一致时,陈牧朝无条件站在李危这边。 “赵络,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会让我很烦恼。”齐画月刻意和对面这人保持着距离,“我们已经分手,也不会再有任何的联系,请你搞清楚。” 赵络没有料想到齐画月会这么着急和自己划清界限,他替自己解释起来:“之前是因为你的妈妈,我们之前有点误会,可是我希望你能知道我的心里一直都是喜欢你的,那次之后我也很后悔,不该因为你的妈妈迁怒与你。” “是吗?” 齐画月并不相信他的话。 “那你知道我妈也在这里吗?” 看到赵络眼里的害怕和迟疑,齐画月释然一笑。 “赵络,你承认吧。” “其实你根本没有说的那么喜欢我。”
第79章 喜欢你 “你怎么能这么说?” 赵络急于解释,他要是不喜欢齐画月怎么会大费周章地跑到这里来找她? “我要是不喜欢你为什么会和你表白?更不会去想尽办法地想逗你开心。” 为什么会追求齐画月? 大学时周围舍友朋友问他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这个,赵络的回答大同小异,无非是因为她是校花,她长得好看,自己喜欢她。 喜欢她这个理由永远排在前两个之后。 赵络是喜欢齐画月的,可是这个喜欢似乎安在谁身上都可以,并不是独属于齐画月的感情。 “我不喜欢吃蛋黄,你那时无心的一句矫情却让我记了很久。” 齐画月张嘴兀自打断赵络。 “可是蛋黄有什么金贵的呢?我不喜欢吃就是浪费?” 赵络似乎想要替自己解释,张了张嘴却发现说不出任何的借口,毕竟他根本都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也许是因为一点也不在意。 齐画月见状继续说道:“我其实很喜欢吃虾,却不喜欢剥壳,在你嘴里我变成了一个不喜欢吃虾的人。” “我这辈子都不想过的生日,你却想方设法地让我记住在这一天你为我花费多少金钱和精力。” 她说完这句话顿住,看了眼李危的背影。 “有人却在拼了命地隐瞒为我所做的一切。” 赵络不语,只是蹙着眉望向齐画月,眼角渐渐泛红。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自己竟然伤害她伤害的这么深。 果然,和她说的一样,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她。 “以前我的确很混蛋,我承认。” 赵络还是无法就这么放弃,现在的他只想拼命挽回,不论齐画月会怎么想他。 “所以我不是来请求你跟我复合的,我只想要一个能够重新追求你的机会。” 齐画月异常冷静,没有遇到李危之前她或许会被这句话再次蛊惑,会选择再给赵络一次机会。 可是现在她没有一丝犹豫地坚定摇头。 “无论几次,我的回答都只有这一个。” 相爱的两人总是会拿对方的感情与自己的比较,若是对方爱的比自己更多只会感到理所应当,可一旦有了自己爱对方更多一点的苗头,这段感情也将走向泥泞。 因为两个人都不知道,真正的爱是从来不会作比较的。 也是不会渴求任何回报的。 齐画月一直渴望能够拥有这样的感情,却不敢奢望,所以在和赵络的这段情感里,有时会不自觉地让自己处于下位者。 她心甘情愿地勉强自己去接受那些不完美。 赵络总认为自己比别的男朋友都要更称职些,也比齐画月更加地爱她。爱情的天平在一开始就处于倾斜,未来不论如何都无法达到平衡。 而在李危的眼里,他是那个天平,齐画月不论在左或在右,他总能保持平衡,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他从来不会让齐画月位于一端倾斜的状态。 “月月……” 此刻的画面完全在赵络的意料之外,他如此低声下气地请求却没有办法换来女生的半分同情。 “我大老远地过来,你真的忍心……” “忍心。”齐画月轻轻吸了下鼻子,“我们不该处于不清不楚的关系中,赵络,你不要再对我有任何幻想,其实我本来就很普通的一个人,甚至连普通都算不上。” 她自嘲地笑了声。 “你眼里的齐画月是幻想中完美的齐画月,不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真正的我。” 她已经厌烦成为他们口中的那个校花齐画月、长得很好看的齐画月、赵络的女朋友齐画月…… 在这里,她是某个人口中的小画家,是随便画个火柴人都会被称赞的齐画月。 “所以说。”赵络深呼一口气,“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对吗?” 齐画月点头:“嗯。” “好狠心啊。”赵络抬起头,羡慕地瞥了一眼牵着狗的那个人,“起码也该犹豫两秒吧?” 在一起时总是唯唯诺诺以他为先的齐画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还是因为自己才变成之前那样的? 他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齐画月本就该生得如玫瑰一般。 齐画月笑得落落大方,她的语气变得格外轻快:“他总是那么坚定地站在我身后,我怎么可能会犹豫?” 她都快忘了李危到底是从什么开始站在自己身后的,好像每次自己转身都能看到他那双眼里只有自己身影的眼睛。 甚至能够想象到自己有一天对李危说要把世界炸了,他也只会说一句: “需要什么和我说。” 陈牧朝把院子里的砖石全部搬了出来,大汗淋漓的他看到齐画月正在对着赵络笑,忍不住打趣:“喂,她笑了,你不害怕?” 李危低下头看了看摞得高高的三大叠砖块,懒懒道:“用不到了,小子,你记得收拾。” “……嘶。”陈牧朝倒吸一口冷气,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每次看到你一副这么了解她的表情我真的很不爽。” 一个才认识多久的人,居然露出这种表情,他以为自己是谁? 还偏偏每次都猜的很准。 “那完了。”李危失笑,“以后得经常看到。” “呵。”陈牧朝逃避地闭上双眼,“呵呵。” 真服了,齐画月怎么会喜欢上这个人?以后万一李危欺负她了自己都打不过他。 这人吃到一点甜头就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和他这大体格子一点也不搭。 陈牧朝认命地睁开眼,嫌弃地望向李危,却发现那双深眸一直紧紧地追随着齐画月,说不出的柔情。 算了,谁欺负谁还不一定。 “那你们呢?”陈牧朝把气撒在另外两人身上,“住别人家吃别人的还一点活不打算干吗?不帮忙的话小心我现在就去跟奶奶告状。” 徐岁年很轻地啧了一声,“多大的人了还告状,帮,我帮还不行吗?就让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帮你把这么重的砖头搬走。” 吴子睿把手里的老冰柜塞到徐岁年手里,伸手把她摁回到椅子上,“我去,弟弟我帮你搬,以后你别支使她干活,她会干什么呀,有事直接来找我。” “吴子睿!”徐岁年提高音量,“不要说的你和我很熟一样!我怎么就不会干了?” 两个人费力把废砖搬到远处的垃圾桶旁,一趟搬不完,又搬了一趟。 “你放心吧。”徐岁年趁两人不在顺势安慰了李危一句,“赵络今天只会白跑一趟,阿月没那心思。” 李危却很困惑:“你们怎么都认为我在担心?” “得,算我没说,真是吃饱撑的安慰起你了。” 徐岁年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冰棍。 赵络很快就离开了这里,他也待不下去,看来要改签机票,等明天派对结束就飞回京城。 齐画月抬手,把眼角的眼泪用手背轻轻蹭去才转回身走到徐岁年他们身边。 所有人都能看到她明显还泛着红的眼底,却没一个人先开口说话。 “走吧。”李危对三千下达指令,“和我一起去带三千散散步?” 留在原地的三人看到逐渐远去的背影跟着松了口气,吴子睿淡淡开口:“弟弟这次怎么不缠着一起去?懂事了?” 这几天相处下来,就连最迟钝的吴子睿都看出陈牧朝的司马昭之心,他由一开始的震惊渐渐变为习惯。 同情归同情,却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陈牧朝明显带着气,瞪了吴子睿一眼,语气倒是比以前缓和许多:“你没看到她哭了?我去凑什么热闹……” 徐岁年摸了摸他的头,“懂事了,真的懂事了。” 与他们的嘈杂相反,齐画月的耳边除了三千的喘息声,就只剩下周围树叶被风吹动的摩挲响动。 走之前被李危强硬地戴上这顶丑得要死的遮阳帽,把她的上半张脸挡的严严实实。 头顶的太阳正烈,也不知李危是吃错了什么药,偏找最热的时候遛狗。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三千走两步就大喘气,恨不得把身体里的热气一股脑地全吐出来。 李危走得很慢,完全跟着齐画月的步伐来,走快了便紧了紧手里的力气。 也许是因为刚刚情感宣泄得太多,她忽的感到自己身体中似乎被抽空了一半的气力,在她开口时表现得尤为明显。 齐画月的声音沙哑,带着自己都没想到的乏力:“胡子好像又长出来一点。” “嗯。”李危应了声,“今早忘记刮了。” 他出门出的急,根本想不到还要刮胡子。 之前理完发之后就一直在有意地打理自己,只是最近忙的有些懈怠,看起来又有点变回以前不修边幅的那副模样。 应该没有人会喜欢邋遢的人。 见齐画月没有再说话,李危继续胡子的话题问她:“这样看起来太邋遢了吧?还是喜欢刮完胡子的样子?这几天太忙……” “不是。” 齐画月的嗓音依旧哑哑的,却听得更加真切。 “不是喜欢刮完胡子的你,也不是喜欢不刮胡子的你,是——” “喜欢你。”
第80章 别急着回答 “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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