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诗诗在开场前一分钟看见盛庭桉出现,差点就要误以为他和许知愿有什么猫腻。 在她看来,许知愿美则美,太过于表面。 没有厚实的家庭背景,是无法融进她们的内核圈。 就算盛庭桉真的对她有什么想法,盛家那六座大山,他也无法攻克。 只要傅家再保持这一两年的顺利升迁,就不怕盛家不提亲。 思及此,刚刚的忧虑烟消云散。 舞台上,首先致辞的是清北校长祁传华,他为本次会议做出重要的开场白。 先是感谢本次莅临的所有嘉宾,在阵阵掌声中,嘹亮浑厚的声音响起,“接下来,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国隆集团CEO盛庭桉上台为我们分享。” 全场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灯光落在他身上折射出一道金边,就像神祇降临人间。 而她们,都是忠实的信徒。 许知愿笔直的站在一侧,视线被舞台上的盛庭桉吸引,也只有这样的场合,才敢肆无忌惮的看他。 台上的他,侃侃而谈,耀眼夺目,亦是全场的焦点。 他站在那里脱口成章,王者风范,如同一位真正的王者引领众人的思绪,他讲述国隆集团经历的重大变迁史,讲述‘科技与人文不是对立而是连接。’讲述‘教育数字化’,‘国际化人才培养。’ 盛庭桉不管在何种场合,都是话题中心的存在,而她,只是不起眼的边角料。 就如此刻,她站着,为他鼓掌。 交流会期间,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盛庭桉身上。 而一旁的傅诗诗含笑偏头与他说话,在许知愿的角度,看见的就是两人在亲密耳语。 实际上她絮絮叨叨,盛庭桉只是简洁的回了她三个字,“安静点。” 5个小时后,会议结束,许知愿立刻离开去更衣室换上自 己的衣服和鞋子。 盛珈禾在政教楼门口堵她,每次见面都是一个飞奔的熊抱,“愿愿,等你好久了,我们一起去吃饭,今晚陆渊哥组的局,在京壹號。” 许知愿笑着拒绝,“不了,今晚有苏城的朋友来,而且文音提前回来。” 她和文音不太熟悉,但是,朋友的朋友就是好朋友。 盛珈禾提议,“你们一起呗,人多热闹。” 傅诗诗走过来,特地跟上盛庭桉的步伐,嗓音有些尖锐,“珈禾,人家都说有约,我们就不要再自找没趣了。” 盛珈禾不喜欢傅诗诗,她以为自己迟早能成为盛家人,但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现在圈子里风言风语厉害。 这碎嘴子,真让人想抽她。 盛珈禾皮笑肉不笑,“诗诗姐,我在跟我闺蜜说话。” 言下之意就是与你无关。 “珈禾,今天真的有事,我先走了。” “那行,你路上注意安全,过几天放寒假,你去我家玩呗,我来接你。” 许知愿感觉自己如芒在背,“到时候再说吧,珈禾你先走吧,别让家人等太久。” 等什么? “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就跟我大哥走,如果你去的话,我就跟我二哥走。” 许知愿果断选择,“我今天要和文音在一起呢。” “那行,改天我们再聚。” 原本以为盛珈禾要离开,没成想。 她突然拉着许知愿的手臂,靠在她的肩头,鼻子吸了吸,“愿愿,你今天不是喷的是桃子味香水吗?我记得你只中意这一款香水。” 许知愿顿感不妙,但也不至于身上全是沉香味,解释道,“是桃子味呀,可能淡了些。” 盛珈禾皱眉,有所怀疑,“是吗?” 怎么感觉这股香味是男香?而且这股香味还莫名有些熟悉。 今天会场的人基本上都是男士,若是沾上了点,应该也正常。 而许知愿想的却是,她和盛庭桉只是在同一个空间内待过,不可能身上全是他的香味。 许知愿支支吾吾的说,“嗯呢,肯定是你闻错了。” “嗯,应该是我的问题......” 这时。 傅诗诗开口问道,“庭桉哥哥,你真的不能送我回家吗?家里的司机今天忙不过来。” 她开始示弱。 男人喜欢女人扮弱,特别是像这种权利顶峰的男人,更喜欢女人的娇俏感。 最近几天,傅诗诗可是在很努力的练习。 盛庭桉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你等人接你,或者让大哥送。” 傅诗诗都不喜欢,因为她想和盛庭桉同时出现在京壹號。 “你去哪里?我能陪你一起去吗?伯母说,让我们有空多聊聊。” 盛庭桉,“没空聊,我还有事。”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的车停在后门,先走了。” 许知愿忽然耳根子一红,这种感觉莫名的让人耳红心跳。 所有人走后。 许知愿匆忙的绕到后门,果然,翟书民撑着雨伞,看见她走过来,跑上前接她到车内。 车内的暖气很足,她搓搓手,伸出手,“给我吧。” 盛庭桉微微起身从副驾驶位置上拿过琴盒递给她。 许知愿打开盒子,衬布,双手捧着琵琶反复看了几遍,之前的划痕没了。 指尖拨动着琴弦,也完全没问题。 她的眼中雀跃着光芒,满是欢喜,“谢谢你,盛二爷。” “不客气。” 许知愿小心翼翼的把琵琶收好,掀起眼皮忽然看了他一眼。 空气中忽然安静。 “那我先走了,你先忙。” “等等,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许知愿这几天想了很多:没有什么比钱更有安全感,医院的钱每个月都要给,她可以趁着寒假多存点钱。 至于自己的那份见不到天的‘暗恋’,不如就埋藏在这个美丽的冬天吧。 人生有各种遗憾,比起古人的遗憾,她的又算什么呢? 她笑得明媚,“好。”
第14章 麻雀变凤凰? 望江路京壹號。 门口清一色连号迈巴赫,阵仗让人咋舌。 导致梁文音的路虎都不好意思停在他们边上。 她挽着许知愿的手臂,走进这家低调的会所。 靳城礼穿着黑色风衣,跟在两人身后,眸光都是宠溺。 梁文音过惯了千金小姐的日子,被梁父突然停卡,但是面子工程不能丢。 路虎是用这次酬劳买的代步车,全身上下做了一遍护理,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放过。 身上的行头花了大半,剩余的钱全部用来请客。 她穿着黑色的呢大衣,羊毛卷的头发披在耳后,戴着一只星星耳钉,里面套了一件红色的针织裙,媚而不俗,妖而不惑,和许知愿清冷温婉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内室。 二楼的陆渊正在靠着窗户抽烟,一句‘卧槽’吸引了其余人的注意。 他瞳孔都是震惊,“二爷,你猜我看见谁了?” “你家伴读那姑娘!” 盛庭桉双腿交叠斜靠在沙发上,金属制的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微微偏过头点烟,轻吐了一口烟圈,沉着嗓子慢条斯理道,“她有名字,叫许知愿。” 她们会来这里,倒是完全出乎意料。 另一边的秦贤掀起眼皮看了眼冷静自持的岑晏,之前只听说盛老太太有一位伴读,是清北高材生,但不至于让盛庭桉这种身份的人特地强调她的名字。 岑晏捏着茶杯,不动声色道,“阿渊,看来记性不太好。” 陆渊挑着眉毛笑了笑,“晏哥说得对,回去得多吃六个核桃。” 他这一捧一哏,大家很快就没把这件事放心上。 岑清和陆黛先到包间,两人一进来陆黛便埋怨道,“外面怎么有一辆路虎,把清姐的专用车位都停了。” 京壹號是京北上流圈的聚集地,普通人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 她们基本上每天都会来这里,习惯一个车位之后,就一直停着。但是从未被打破的规律今天被人捷足先登占了位置。 心情极度不开心。 岑清拉了拉陆黛的衣服,“算了,停好就算了。” “就数你最大方。” 她的目光落在盛庭桉的身上,鼓起勇气走过去,坐在他的身侧,余光感受到有一道身影落坐,盛庭桉右手食指及大拇指夹住杯底,轻轻晃动里面的红色液体。 岑清每回在他的身侧,都觉得盛庭桉身上的压迫感好强,即便他没看你一眼,也能洞悉你的心中所想。 “庭桉,有件事想跟你说。” 他轻磕着眼,吐字清晰,“工作的事改天聊。” 一句话,结束所有。 岑晏了解盛庭桉,他不想聊工作的事,怎么着都没有办法。 “阿清,让庭桉休息休息。” 岑清了然,起身走去和陆黛还有黎丽欣聊一些女人之间的话题。 傅诗诗是后来才到,这下子,包间里更热闹了。 隔壁的包间里。 三人对饮把酒言欢。 梁文音喝得面露红晕,她起身想要去洗手间,刚开门,就感觉重获新生一般。 脚下的高跟鞋有些不听使唤,突然,就撞在前面一堵黑色肉墙上,她下意识的双手拽紧他的腰身,脸颊贴在他的胸膛,鼻尖传来阵阵的松木香。 醉酒的她竟然有些留恋这个温暖的怀抱。 “女士。” 就冲这一句话,梁文音对这个人的好感度蹭蹭蹭的往上涨,别人都是‘小姐小姐’的喊。 她粗重的喘息着,拼命抬起下颌,掀起眼皮,男人的五官犹如鬼斧神工般雕刻,性感的喉结,禁欲的衬衫扣子。 梁文音摇了摇头,觉得有些不真实,这可比娱乐圈的帅哥好看了。 她嘟囔着一声,“你是人吗?” “不是,你喝醉了。” “对对,我是醉了。” 梁文音抱着他不肯松手,岑晏只好把她送去包间,见到许知愿的时候没有惊讶,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 许知愿和靳城礼连忙上去接人,连连道谢。 岑晏离开后,走到洗手间,才发现腹部处印着半枚口红印,白色的衬衫尤其明显。 他用湿纸巾擦拭,完全擦不掉,反而颜色更深。 再次回到包间时,他已经换上助理送来的衬衫。 晚上10点。 许知愿和靳城礼扶着微醺的梁文音回家,恰巧遇见盛庭桉等人一起出来。 傅诗诗面露嘲讽,还真是哪里都能碰见许知愿,阴魂不散。 而此时的梁文音在清醒和不清醒中挣扎,她好像看见刚刚那个男人了。 “愿愿,我好像看见我喜欢的人了。” 女人的第六感,让走在前面的陆黛忽然停下身子,撇了眼梁文音视线的方向,是在岑晏身上! 好在,岑晏站在盛庭桉的身边,一个余光都没有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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