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参与我的冬天》作者: 澄礼 简介: 【正文完结】 二十五岁那年,徐念溪回到老家西津。 存款岌岌可危、找不到工作、人生看不见半点希望。 她以为生活已经很糟了,却没想到还有更糟糕的。 迫于家人压力,她和高中同学程洵也结了婚。 结婚从来不在徐念溪的人生计划里。 更别说,程洵也还是和她截然不同的人。 婚后第一晚,他们俩默契分房。 一夜未眠,凌晨五点半。徐念溪出卧室,正好撞见要进门的程洵也。 程洵也盯她两秒,慢条斯理吐出句:“鸡都要打鸣了,你还没睡。怎么,你要帮它去打鸣啊。” 徐念溪:“……” 徐念溪不祈求他们的婚姻幸福美满,只求能表面安宁。 可她被催生,程洵也说:“我社恐,生个陌生人出来,我不行。” 她难受那天,程洵也说:“想哭就哭,谁没哭过啊,大不了我装没看到。” 她生病,想吃糖葫芦,程洵也起身,边往外走边吐槽:“糖葫芦而已,声音这么小,我还以为你想吃人参果不好意思说。” …… 徐念溪不知道程洵也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直到整理旧物时,在高中英语比赛的合照里,看到程洵也的身影。 所有人都在看镜头,只有他在看自己。 [温馨治愈|都市童话|慢热]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励志 暗恋 先婚后爱 主角视角徐念溪程洵也 一句话简介:温柔丧系女×臭屁傲娇男 立意:世界上总有人爱你。
第1章 001 二十五岁生日前夜,晚十点。 即将一场倾盆大雨。 半空中。闷热的风刮得树叶呜呜作响,恨不得连根拔走一样。地面上飞沙走石,碎石和不知道谁家戳出来的晾衣架,一起敲击玻璃。时不时还混杂着电动车的刺耳警报。 风声鹤唳的场景。 又是几声轰隆隆的闷雷。 与此同时,房东给徐念溪发了消息,原本一个月2500的房租,要涨到3000。 徐念溪盯着这个数字良久,终于咬了咬牙,打字想和房东商量一下价格。 房东很晚才回,那会儿徐念溪难得有些睡意,手机也没开提示音,但那个瞬间,就是被窗外猛地砸下来的骤雨惊醒。 然后看到,房东回的消息。 房东:爱租不租。你觉得贵,一些人还抢着要。 睡意一下子像被真空机抽走,徐念溪看着这行字,心情压抑。 房东翻备忘录:你今年三月给的租金,还有几天就到半年了。你不租,就赶紧搬出去。你好我好大家好。 徐念溪良久才回复句:知道了。 那会儿已是晚上十一点,还有一个小时到她二十五岁生日。 小时候总感觉,生日是个神圣的日子。那一天得开心得快乐,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得为它让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徐念溪没有这个想法。 一天一天逼近的生日,好像在倒数着什么的流逝。 可能性? 必要性? 不论是什么,她没有看见光亮。 徐念溪没有睡意,却也不知道干什么,听着络绎不绝的雨声,在床上翻来覆去。 期间,多次看了支付宝的余额。 五万零七百三十五块四毛。 一个再用七百多一点就会跌到五万以下的数字。 她有很严重的焦虑情绪。 一定要确保自己的存款大于五万。 一旦低于这个数字,她就会很焦虑,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大把大把地掉头发。 很显然,交完房租以后,她的存款一定会比五万少。 更可悲的是,她也不能像之前一样安慰自己,很快能再次存够五万。 毕竟,她离职快三个月了。 没有工作,谈何有收入。 - 那晚,徐念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睡着又醒来,醒来又睡着,梦见了无数光怪陆离的景象。 她不记得有什么,却很久才缓过来。 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关机的手机充上电。 手机屏幕是出租屋里唯一的光亮。 鲁惟与早上九点发了消息,语气激动:宝贝!生日快乐!!!又大了一岁!想要什么和你爹说,虽然你爹也没钱,但是给你买礼物的钱还是有的。 徐念溪勾下唇角,许久没做这个动作,有一点僵硬:不用买了,没什么想要的。 鲁惟与在看手机,一通电话直接打过来。 “真没什么想要的?” “嗯。”徐念溪,“等你明年考上编制,再给我买吧。” 鲁惟与听她这么说,又开始大放厥词,“那肯定的。明年我必上岸。” 徐念溪听她说完,鼓励几句,才慢慢道,“小鱼……” “怎么了?” 徐念溪情绪低,声音也有些堵,轻咳一声,话才出口,“我可能要回西津一段时间了。” 闻言,鲁惟与沉默下来,没了刚才的兴奋劲,好一会儿才说话,“溪溪,你认真的吗?” 徐念溪起身,拉开窗帘。雨后的天色大亮,崭新得像嵌了张透卡。 正下午三四点,轻轻柔柔的阳光洒下来,街道上零零碎碎几个人。 她看不清他们长相,只觉得阳光刺眼,让她鼻尖发软。 徐念溪重新拉上窗帘:“认真的。” 鲁惟与嘴巴动了动,想说要不我们再试试吧,肯定能在南城找到工作的。但话卡在嗓子眼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徐念溪察觉出她的欲言又止,笑了下,把话题带过:“小鱼,别多想。我好多年没回过西津,是该回去看看了。” 谁都听得出这是安慰,但谁也不能戳破,鲁惟与把郁气压下去,强撑出几分笑意:“好。那等你到了西津,我去接你。” - 退租前,徐念溪把卧室恢复成刚开始的模样。 她动作很慢,东西又不少,整理一会儿就停下,无意识发着呆。 晚上七八点,夕阳西垂,合租舍友回来了。 明明多了一个人,但房子里就是极度安静,安静得世界好像只剩下徐念溪一个人。 她动了动因长久蹲着而麻木的腿,才想起来,今天一天什么都没吃。 但她没有胃口。 回西津不是个很容易做出的决定。 可除了西津,她又无处可去。 每当这个时候,徐念溪就很迫切地想要有自己的房子。 迫切到人生唯一的目标就是,有一套能够容纳她的房子。 在哪里都好,有就行。 可是有的时候,越匮乏越没有。 如同一个死循环。 那晚徐念溪还是没有睡着,凌晨五点起来赶车。轻手轻脚把行李搬到楼下,又把钥匙留在卧室里。 走之前,她最后看了一遍卧室,阖上房门,总觉得什么东西被永远留在南城。 出租车司机打了个哈欠,看她大包小包,目的地还是南城火车站,了然地问:“丫头,你不准备留南城了?” “嗯。” 司机启动车辆,感叹一句:“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南城不是那么好留的。趁早回去也好,免得拼搏半辈子连个厕所都买不到。” 徐念溪没应声,看着窗外。 太早了,南城街道灰蒙蒙的,梧桐树发黄,树下落满张牙舞爪的枯败叶片。 从她揣着满腔热血,带着理想来到南城,妄想在这里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已经三年了。 她热爱已凉,房子也不见人影。 有时候。真正的失望,是自己对自己都失望。 - 下车已是下午三点,徐念溪在火车站出站口看到鲁惟与。 她们久别重逢,却没有任何生疏,打车去了附中旁边一家火锅店。 到了火锅店。鲁惟与炫耀完她有团购价,很便宜,又指对面楼房,转移徐念溪注意力:“你还记得这里之前是一排危房吗?” “记得。” 高中时,徐念溪每次都会避开经过那里,因为上面贴了危房请勿靠近。 徐念溪抬眼往上望,疑惑地说:“现在怎么是楼盘了?” 楼盘还没建好,绿色幕布包裹着水泥墙体,铁架上带着明橙色安全帽的工人打远看像一个又一个亮眼小点。 时不时还有搅拌机的轰隆作响声。 一派欣欣向荣。 鲁惟与神秘地笑了笑:“你太久没回来,这几年西津发展得很好,到处都是高楼林立。” “别的不说,就你眼前这个楼盘,都还没开盘,就炒得大几万一平,还供不应求。你知道这楼盘谁家的吗?” 见徐念溪摇头,鲁惟与给出提示:“高中班里最有钱那个。” 徐念溪沉思一会儿,在鲁惟与期待的眼神里,从记忆里拖出一个模糊的剪影。 眼眸瞬间睁大,徐念溪不可思议地说:“程洵也?” 见她反应这样大,鲁惟与顿时心满意足:“想象不出来吧?” “嗯。”徐念溪诚实点头,不仅想象不出来,更觉得震撼,“当时只知道他应该挺有钱的。晚自习经常请全班吃零食。可没想到他家会这么有钱。” “所以说,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是比人和狗都大,”鲁惟与感叹,“我们这种,努力大半辈子,只想要套房。他这种啊,明明和我们同龄,连楼都有了。简直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徐念溪收回视线,笑了下,深以为然:“确实。” - 点好菜,鲁惟与先去打酱料。 她去了没半分钟,就回来了。急急忙忙放下料碟,露出张震惊脸:“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 “谁?” “程洵也!”鲁惟与往斜对面几桌,指了指,声音不自觉压低:“高中同学,还是那么有钱的高中同学,你说我们要去打个招呼吗?” 徐念溪跟着看过去,能看到那桌人的一点衣角。犹豫几秒,还是觉得没这个必要,摇头:“要不,还是别了吧。虽然是高中同学,但也不熟。” 而且,她满身落魄。 遇到老同学会有的寒暄,“你在哪里高就啊”、“怎么回西津了”等等,她都难宣于口。 “也是。他和我们都不是一路人,我们巴巴凑上去,人家都不一定记得我们呢。”鲁惟与打消念头,重新起了身。 等鲁惟与打完酱料,徐念溪也站起来,往料碟里,加了不少麻酱和香菜。 突然间,她感觉到有股若有若无的视线,放在她身上。 徐念溪下意识抬头,望了周围一圈。 只是,酱料台除了她以外,也没有别人。 估计是错觉吧…… 徐念溪疑心了一瞬,没太深究。装满麻酱转身时,她没注意身后有人,脑袋直直撞到对方胸膛,“砰”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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