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都把她生日办成商业酒会,今年约的却是公司里的艺人,杀得她措手不及。 盛父早已备好说辞,冠冕堂皇的跟她解释:“往年叫一群长辈帮你过生日你不是不开心,爸爸今年就换了个风格,年轻人跟年轻人才聊得来,喜不喜欢爸爸的惊喜啊。” 群魔乱舞的,喜欢个鬼哦。 第四十一章 她压下心里的不满,接着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那头叹息一声,“爸妈爷奶都老了,跟你们没有共同语言,腿脚都不方便,就不去碍你们年轻人的眼了。” 没等她出声,那头立马挂了电话。 ...... 包厢里有单独的休息室,江无嫌吵,盛夏上楼后,他就进了其中一间小憩。 偏偏有人没眼见地凑上来打搅。 他微侧过头看向来人:“有事?” 韩放最恶心他这副嘴脸,明明是个见不得光的东西,偏还一副高傲自大的模样,他上前两步坐在他对面,手里把玩着红酒杯嘲讽:“江无,你现在能耐了啊,连盛家的独女都能勾搭上,让我想想,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当上门女婿了?” 江无耸肩:“也不是不行。” 能把人娶回家,上门女婿又何妨。 韩放这一拳就像打在棉花上,暴躁地轻啐了句:“不要脸的东西,跟你妈一个样。” 江无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他妈,闻言掏了掏耳朵:“你见过她了?她没把你妈谁气个半死吧。” 对面的人被他一句话气得火冒三丈,“我草你妈!你嘴巴放干净点!” “啧。” 江无还以为在娱乐圈混迹几年能让这位韩少爷脾气收敛些,没成想还是老样子,跟炮弹似的一点就着。 他的目光在那张跟他有四五分像的脸上扫过,云淡风轻地表示:“操我祖宗都行。” 都一个祖宗,没谁吃亏。 韩放一时口快,被他噎得呼吸不畅,抿了口红酒才缓过气,人冷静下来后,又接着回呛:“你以为盛家的上门女婿是你想当就当的吗,见不得光的东西,连私生子都算不上,有什么资格。” “是没什么资格,不过你最好还是祈祷我倒插门成功,否则我哪天不开心了就改姓韩,你猜老韩是把家产给你呢,还是给我呢,二弟?” “二弟”两个字,带着浓浓的调侃意味,配上他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很容易联想到某处器官。 韩放被怼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后忽而一笑,“如果盛家知道你妈是个婊子,先不说别的,光就是盛夏,你觉得以她一个最在乎名声的女明星,会不要自己的前途选择跟你这个野种在一起吗?” 他得意洋洋地跟江无分析现实,还没等到对方的回答,一阵冰凉的酒水就从头顶浇淋下来。 “嘴巴这么臭,给你洗一洗。” 两杯满满的红酒都倒光后,盛夏把高脚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小鸡护食般杵在江无身前,两手叉腰,怒目而视,“继续说啊。” 盛夏气得眼睛都红了,她打完电话从楼上下来,开开心心地拿着两个杯子打算先跟江无练习个交杯酒,走到门口就听到这厮在放屁。 韩放也只敢当江无的面威胁几句,江无的身份真闹开了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他如同斗败的公鸡,瞬间蔫了下去,“夏夏......” “夏夏是你能喊的?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身份。” 盛夏拍戏,演技说不上炉火纯青,将就过得去,背台词的功夫却是一直被导演夸赞的,她这些年背的狗血台词着实不少,呛得对方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两个人在一家经纪公司,论资排辈,韩放得尊称她一声师姐,论各自的家世,他至少也得客客气气地喊盛小姐。 韩放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我......” “别乱攀关系。” 盛夏训斥,江无一只胳膊搭在她肩上,“老子要走了,你走不走?” 云淡风轻,事不关己似的。 盛夏心疼死了,狠狠地瞪韩放,果断地回:“走!” 不跟这些人玩了。 出了会所,两人站在门口,头顶是晴朗的夜空,污染严重的城市,依稀能看到几颗星星。 江无喝了酒,不能开车,钥匙拿在手上,另起一个话题:“要不要吃宵夜?” 为了穿收腰的裙子好看,她晚饭没吃饱。 她抱着他胳膊,闻言喜滋滋地点头,“我要吃好吃的,就吃小龙虾吧,江无你要给我剥虾!” “呵。” 江无把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改为将她紧紧地抱住,“剥就剥,剥一盆,吃不完兜着走。” 盛夏直往他怀里钻,“江无你好帅哦!夏夏爱你!” 他脸上的笑意更浓。 很帅是吧,那他可能要打碎她的美梦了。 关于江亦薇的放荡,江无不置可否,毕竟她要安分守己做个贤妻,哪里来的他。 江无是江亦薇出轨怀上的,出轨对象是他养父的上司,起初只是为了寻求偷欢的刺激,直到无意间有了江无。 检查出怀孕的那段时间,被蒙在鼓里又没有生育功能的养父见人都乐呵呵的,以为是老天开眼,终于施舍他个孩子。 江无虽然姓江,但不是江亦薇的江,他是跟着养父姓的,江无更愿意喊他父亲,在十岁之前,他的父亲对他宠爱至极,工作再忙都会抽时间陪他写作业玩耍,会请假出席他的家长会,带他出门爬山登高,江亦薇那会要扮演贤妻良母的身份,对他也算不错。 在小江无的心里,最喜欢他的爸爸。 之所以在十岁出现意外,源于他的长相越来越像父亲的上司,联系他听到的一两句流言,碰巧江无那段时间感冒总不见好,就挑了个天气不错的下午带江无去了医院,江亦薇说是在麻将馆打麻将,实际在干嘛没人知道,反正没跟去。 DNA鉴定结果扔在桌上时,她还是很淡定的,具体说了什么,躲在卧室不敢出来的江无记不太清了,大概意思是说他父亲反正也不孕不育,养谁的孩子不是养,养韩家的儿子,每个月还能拿到一笔不菲的抚养费。 江父这才知道她还从情夫那边拿钱,气得脑门青筋直跳,联想到上司严谨正直的嘴脸,他差点就背过气去,这个绿帽一戴就是十年,上班给人家打工,下班后给人家养儿子。 江无年幼,对大人们的争端似懂非懂,见爸爸呼吸急促极难受的模样,急忙从房间里跑出来扶着他问“爸爸没事吧”,见到江无,江父的怒火更甚,以往的父子情深皆作浮云散去,一把将养了十年的孩子推倒在地,怒急攻心之下把气全撒在他身上,“你个野种!我不是你爸爸!” 那是江无第一次听说“野种”这个字眼,懵懵懂懂的,没太明白什么意思,可后面一句他听懂了。 他不是他的爸爸。 第四十二章 那不是江无最后一次见到他的养父,可是他永远记得那一天的画面,详细到天空有几朵云飘过,气温很高,养父把行李搬上后备箱时,脸上出了一脸的汗,放好行李关上后备箱的门,他用手背抹了把汗水,跟追来的江无不冷不热地告别:“走了。” 江无其实想说“爸爸再见”,可话到嘴边又想起他已经不是他的父亲,转而沉默地点头,在心里默默地喊了声爸爸。 爸爸再见。 他站在原地,车子启动排出一管尾气熏到脸也不躲开,执着地要目送对方,越野车缓缓加速向前驶离,以为自己要追上去了,可脚跟灌铅似的不敢挪动半分。 他已经知道野种的意思,他是野种,他的存在让那个憨厚老实的男人脸面丢尽。 他的父亲,永远不会认他了。 稚嫩的脸庞不断涌出热泪,模糊了视线,也没管车里的人听不听得见,用尽全力地喊了声“爸爸”。 开了百多米的车突然停了下来,驾驶座的车门忽地打开,下车的中年男人极速地往回跑,蹲下身紧紧地将他抱进怀里,脸上汗泪混杂,“以后不能学坏,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听到没有?” 江无泣不成声,“嗯......” 尽管后来父亲另外成家,治好病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跟他的关系日渐疏远,老韩家以万贯家财引诱,江无都没改名换姓。 江无坐在她对面,剥好一只龙虾,虾仁放在她的碗里,目光撇过一侧不看她,平淡的语气总结:“所以,韩放说得没错,我确实是——” 没等他说出那两个字,一粒虾仁快速地塞进他嘴里。 隔着满桌的龙虾壳,盛夏倏地起身抱住他的脖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江无,你不是。” 她的脑袋贴着他的,鼻涕眼泪有不少擦他身上。 江无没有半分的嫌弃,反而忍俊不禁,“听完了故事,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不用考虑,我们现在就回家。” “回家?” “嗯。” 他俊秀的脸上逐渐展现丝丝笑意,“好。” 回家的路上,盛夏开车,江无第一次坐在副驾驶,半信半疑地望向细胳膊细腿的女人,“你确定真的不叫代驾?” 坐在驾驶座上小小的一团,方向盘都比她的手腕粗,娇滴滴的还能开这么大的越野车? 盛夏点头:“我演过赛车手。” 演过赛车手的盛夏,决定放飞自我带江无飙个车,让他提前先感受下狂野的自己,给他个适应时间。 江无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暗想我命由她不由己,无奈地捏了捏眉心,“随便你。” 只要留在他身边,命都给她。 盛夏很少开车,开起来就跟放出笼的小兽,车子出库驶上公路后瞬间提速,清甜的女声高亢嘹亮,“江无,夏夏带你飞哦~” 喝酒的人是他,撒酒疯的是她,江无低喝:“老实点开,撞坏了你赔。” 车窗大开,夜风吹扬她的长发刮蹭他的脸,“赔,全家都赔给你。” 爸爸妈妈,也分你一半哦。 男人啧了一声,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小狐狸精,挺招人稀罕。 事实证明,的确是江无多虑了,盛夏的车技,不止是演过赛车手的水平,开着大男人的车一路狂飙,期间超了几辆车,在公路上体验了把赛车手的疯狂,平平安安地把车停进了车位。 “江无,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又得走了......” 回到家各自洗漱完后,两个人窝在同一张床里,盛夏没精打采地告诉他。 这是她的工作,江无理解,边拨弄手机边问:“什么时候?” “明天早上,八点半的飞机。” 他抬起头来:“这么赶?” “嗯。” 盛夏接了一档综艺,录制地点在隔壁的s省的一个风景秀美的少数民族村里,带有一定的公益性质,导演组响应国家脱贫攻坚的号召,保证收视率的同时,希望可以借此机会促进当地旅游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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