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媛也没深究,转了个话题:“你刚说你也准备见家长了,要准备礼物啊?” “嗯嗯,就快见面了,刚好你说要出来逛逛买礼物,我就想着刚好一起。” “哎时间过得真快呀,”宋欣媛闻言,搂住付温枝单薄的肩,“一转眼我们都要嫁人了。” 进了商场,她们两个人一边逛一边讨论,一直逛了三个多小时,才终于把东西买齐了。 宋欣媛大手一挥买了台按摩椅直送到家,说是未来公公年轻时候一直做体力劳动落了不少病根这个正好给他解解乏。又买了条黄金项链给未来婆婆。 两样东西花出去两万多块,足足赶上付温枝两个月的工资。 不过付温枝买的礼物也花了不少钱。 闻爷爷喜欢喝茶,她挑来挑去选了一套很清雅的白瓷茶具。给闻家二叔三叔的东西不能太过私密,也不能厚此薄彼,付温枝思来想去选了两根同款不同色的万宝龙钢笔。 送二婶的是一条铂金手链,款式简约而别致。 给闻现的礼物她想了好久。 最后买了一套手冲咖啡工具。下午去到主楼的时候她注意到霍姨她们给了她好几种饮料,却只给他煮了咖啡。 猜测他大概比较喜欢咖啡。 恰好她做服务业这几年练了一手煮咖啡的手艺,买一套手冲装备能够经常帮他煮咖啡,这样才能更好表达她对他的感激谢意吧。 …… 购物结束,宋欣媛跟付温枝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外走。 宋欣媛见付温枝这次买的东西一样样都价格不菲,完全脱离她平时的消费风格,忍不住八卦:“你这生活水平还真是直线提升。” “我这不是升职了嘛,工资涨了三分之一”,付温枝轻笑,“况且送人的礼物要拿得出手嘛。你还不知道我,平时我半年都不进一次商场的。” “这倒也是。”宋欣媛点点头,“不过你这男朋友到底做哪行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都没见他露过面。” 做哪行…… 付温枝想了想。 他是瑞景执行总裁。 而瑞景是酒店行业龙头企业。 所以她答:“也做酒店的。” “做酒店这么有钱?”住淮海南路那种有钱,宋欣媛讶然,“他这是开酒店吧。” “唉,我们家家俊什么时候能从打工的变开酒店,我就心满意足了。” 廖家俊也是酒店这行的,不过不是一线,一开始是做销售,现在好像已经进到酒店公司做管理层。 他比付温枝和宋欣媛大一级,晋升速度算是非常快了。 不过廖家俊和付温枝都是临大酒店管理系的毕业生,临大酒管系全国top1,能有现在的成绩也很正常。 听着宋欣媛的期许,付温枝宽慰道:“他在业内风生水起,放心吧,会有那么一天的。” 又到外面咖啡厅喝了被咖啡,两个人才互相告别各自回家。 * 付温枝回到闻公馆的时候家里正准备开饭。 几个阿姨还有厨房的大厨做好了半桌子菜只等她一个人。 闻现好像还在加班不回来吃了,跟霍姨她们说过。其他人又还没有搬回来,所以偌大的饭厅,被按着坐下来吃饭的就付温枝一个。 她没见过这种场面,有点儿无所适从,叫霍姨她们坐下一个个又怎么说都不肯。 最后只留下她自己坐在座位上,面对整桌饕餮大餐。 付温枝喝了一口桌上的柠檬茶缓一口气,开动之前拍了一张照片发到闻爷爷的微信上。 Delancey:【[图片]】 Delancey:【爷爷我搬过来啦。】 Delancey:【霍姨她们做了好多好吃的东西,都是我喜欢吃的】 Delancey:【期待爷爷回家】 不过闻爷爷可能今天睡得早,付温枝这些消息发出去以后一直没有收到回复。 她在主楼餐厅吃过饭,慢吞吞地一个人回了角楼。 天已经黑透。 付温枝回到主卧衣帽间,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又冲过澡吹干头发出来的时候,闻现还是没有回家。 她走到飘窗上坐下,远远看到外面紧闭的大门,还有繁灯如织的夜景。 卧室里显然被精心布置过。 窗上喜字、床上的红被。 所有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 这是一间陌生的婚房。 整个房间映射出一种喜气、旖旎、暧昧,属于男人女人的氛围。 她在想。 他们没有情感关系,但在法律上,他是她的丈夫。 他们要住在同一张大床上。 那么她是不是。 要履行她做妻子义务跟责任。 付温枝收住思绪,告诉自己别再往下想。 她拿过手机看一眼上面的时间。 22:10 已经十点钟。 闻现还没有回家。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打一个电话过去。 响铃五秒钟,电话被接起。 付温枝轻吸一口气,小声问一句:“我是想问问,你今晚回不回家?”
第015章 015 “喂?” 电话被接起, 听筒里男人的声音简短听不出情绪。 付温枝坐在这旖旎婚房里,只占了飘窗小小的一个角落。 她斟酌了下出于礼数问出口:“我是想问问,你今晚回不回家?” 衣帽间里有他的衣服鞋帽, 书房里摆了满墙书。 这房子里有很多他的东西, 可是却完全没有生活的痕迹。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住在这边,更不确定他今晚会不会回来。 直到听筒里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休息,不用等我。” 他声音低缓, 带一点点哑,尾音透着几乎微不可察的疲倦。 听上去有点累。 付温枝刚想再说点什么,电话那头响起了没有感情的电子背景音。 ——“前往浙江杭州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CZ6110次航班,现在开始办理乘机手续, 请您到值机柜台办理。谢谢。” “Ladies and gentlemen , may i have your attention please , now we are ready for check in for flight Lin to Hangzhou at counter . Thank you !” 带着空洞洞回声的机场广播响起, 整个听筒被广播声占据。 他现在在机场吗? 付温枝敏锐地捕捉到广播里的关键词。 杭州? 闻爷爷现在应该就在杭州。 不过她也不知道这班航班是不是他要乘坐的。 所以广播播完,听筒里重新变得安静,她轻声问问:“你在机场吗,是不是要出差了。” 其实也只是随口问一问,并没有想要窥知他的动向。 闻现倒是不吝告诉她:“爷爷出了点意外,我去看看他。” 话音落下,电话这边的付温枝怔了怔。 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说闻爷爷出了意外,她不再坐得住。几乎是立刻从飘窗窗台上坐起来,声音也变得显而易见的急促:“爷爷怎么了?严不严重?” 她有点儿坐立难安,说完这句没等对方回答, 就起身塔拉起拖鞋往外走,边走边继续说:“可以给我一个闻爷爷的地址吗?我也想过去照顾爷爷。” 她听到闻爷爷出意外的消息, 本能地想起自己爷爷生病的那段日子。 想起她原本以为爷爷会一直待在老家,以为只要她回家,爷爷就会一直在。 直到听到爷爷意外跌倒磕到后脑的消息。 那天晚上买不到机票,她坐了一整夜的绿皮火车回去,却只能待在病房里看着爷爷一天比一天消瘦。 一直到与世长辞。 她连一点点办法也没有。 人的生命有时候就是这么脆弱得可怜。 她跟闻先生说,她想把闻爷爷当成自己的爷爷,想弥补自己那个“子欲养而亲不待”,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对闻爷爷的关心也是纯然肺腑,发自真心。 没等她走两步,电话另一边的闻现又开口:“不用。你在家里休息。” 男人清清嗓子,掩住声线里的疲倦,解释道:“爷爷没有大问题,小姑来电话只是说摔了一下,老头闹脾气让我过去接,我才准备过去。” 言外之意她不需要过去。 不过付温枝现在关心则乱,不禁继续问:“摔了?摔倒哪里了呢?老人家摔倒可大可小,不能掉以轻心。” 她好害怕她爷爷那样的事情再重演。 “放心,已经在医院,医生检查过没有大碍。” “真的吗,”付温枝停下脚步,还有点不确定,“还是有点担心……” “你过去的话,小姑会以为我在责怪她没有照顾好爷爷。”闻现找了个理由,安抚住焦躁的付温枝。 闻爷爷去到杭州闻小姑那边,现在出了意外,闻现是亲侄子过去说的通,如果她这个外人过去,好像真的会显得郑重其事。 花了两秒钟,付温枝让自己平静下来。 “对不起,”她吸一口气,低声道歉,“我没想那么多。” 电话那头背景音变得嘈杂,讲话声、脚步声、广播声糅合在一起。 乱糟糟的。 听得人心绪也烦乱。 她听到旁边有人在催促他。 “闻总,该登机了。” 她想说点什么挂断电话,不想耽误他赶去看爷爷的宝贵时间。 不过被对方抢先开口。 “我知道你很关心爷爷。”闻现放缓声线,不知道哪里来的耐性,语速也放慢,让接下来的话显得很温和,“但他现在真的还好。已经及时送医,小姑也在守着,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我现在登机到杭州,两个小时大概能见到爷爷,亲眼见到他没事,我再发微信给你。” 不知道是不是黑夜让人的情绪变得敏感柔软。 付温枝听到对方长长两句带有安抚味道的话语,堵着的一口气不自觉的舒开。 这样紧迫的情况,对方还愿意耐心来同她讲,付温枝觉得受宠若惊,道谢的时候有点语无伦次:“好。谢谢!我不打扰你了,你快去。要登机了,路上平安。” “那你呢?”闻现把身份证交给贺阳去办手续,握着手机继续道,“要继续着急吗?” 他的情绪异于常人的稳定,不单能从容地应对应急情况,还能在这种紧迫的情况下分出心思来宽慰她。 “我……” 付温枝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挂断电话以后要做什么,或许是像他说的那样,继续着急? “现在躺下,放轻松。明天二婶会搬回家,只有你能接接她。所以现在休息,知道了吗。” 男人声音不疾不徐,穿过手机传进耳道。像深夜FM,不动声色舒缓人心。 付温枝收到明天接闻家二婶的任务,定定心神,忙应道:“好,我会办好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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