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目慵懒,跟吴同勋说了自己来这儿跟他一块儿住的目的。 吴同勋上前,两手给他捏肩膀,狐疑:“以您这意思是说,您想追住在我对门的闻厘老师,所以想在我这儿暂住一段时间?” 傅彦礼脸微侧,余光瞅他,正儿八经地纠正:“不是追,是我们以前有一些误会,我想找机会把误会解开,”话微顿,声音低沉落寞,“她现在还生我的气,我需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消气?” “那还不简单?”吴同勋绕身到他身旁坐下,“傅教授,您单身多年可能不懂,现在的女孩子,不好追,不太喜欢欲擒故纵,你追我赶的那一套了。” “不是追。”傅彦礼无奈地纠正,见纠正无果,干脆打入,“那现在喜欢哪一套?” “霸王硬上弓!”吴同勋五指收拢,捏紧,“只要你动一点小心思,让她对你霸王硬上弓,你以后的追妻之路可坦荡多了。” 傅彦礼眉头一挑,斜睨他:“这就是你的经验?” “是的。” “你不是说你单身吗? “巧了,前段时间脱单了。” “是她对你霸王硬上弓?” “是的。”吴同勋笑着摸嘴唇,一副回味的模样。 许是想到了当时的画面,吴同勋激动,翻蹄亮掌起来:“妈呀,她好man,我好喜欢哦!” “……” “所以你最近论文迟迟交不上……”傅彦礼眉头隐隐跳动,声音威胁,“是顾着谈恋爱去了?” “……” “吴同勋同学……”傅彦礼眼神逼视,直接压向他,“你不是说过要为论文、为国家化学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 吴同勋被这气场震慑住,步步后退。 最后,他扑通一声直接双膝跪下,双手合十:“对不起,傅教授,是我经不住爱情的诱惑,是我的错,您怎么罚我都可以!但那论文太难了,我一直都没思绪,压力又大,只好去谈谈恋爱,看能不能刺激我的多巴胺……” 傅彦礼沉默,静静地看他胡扯。 吴同勋声音渐小,最后认怂:“好吧,我承认,是我写不出来论文,不关任何人的事。” “论文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傅彦礼声音绷紧,“也就是说,距离你交论文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傅教授,能延期吗?”吴同勋疯狂眨眼,试图讨好。 “你觉得呢?” “傅教授,您不是说闻厘老师对您有误会,您想解开误会,并追到她吗?”吴同勋从地上起来,“这样,只要您能给我论文延期半个月,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保证帮你追到闻厘老师!” 傅彦礼眯眼,怀疑:“你可以?” “你必须相信我。” “怎么说?” “因为我谈过恋爱您没有。” “……” 见他脸色不好,吴同勋小声问:“傅教授,您怎么了?” “我在想……”男人咬牙,“怎么样开除学生学籍才不犯法。” “……” - 虽然对吴同勋的各种“爱情法则”持以怀疑的态度,但傅彦礼还是看在他谈过恋爱的份儿上,暂且相信他一次。 吴同勋租的房子是两居室,租金不算高,看在他帮自己的份上,傅彦礼决定在自己住的这段时间里,全部房租由他来承担。 吴同勋听完,感激涕零,发誓说一定要帮他追到闻厘老师! 那天在医院闻厘对他说的话,傅彦礼至今难忘。 她声音冷漠至极:“傅彦礼,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心脏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了一样,疼得难以呼吸。 相比四年前面馆那次,这次,他盯着她的眼睛,咬肌微显,压抑着身体的刺痛。 “是不是只要我不出现在你面前,你就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地生活?” 闻厘隐忍着哭腔,直视他的眼睛:“是。”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在她面前。 即使担心她身体,担心她像上次那样饿晕在家里,他还是只敢选择在她上班的时候,亲自来到徐奶奶家,借着徐奶奶的灶台给她烧一顿饭,炒几个菜,热着等她下班,再让徐奶奶以她的名义请她吃饭。 - 忙了这段时间后,闻厘终于把手头的账本处理完。 “厘总,这是这几天的收购合同,您过目一下,没问题的话签个字,我让底下的人尽快执行对里香酒店的收购。”小星把合同递给她。 闻厘接过,看了一眼,刷刷地签下名字,叮嘱:“里香酒店虽然经营不善,但它的地理条件和服务是它的优势,我们把它和我们凰家酒店合并,开创一个新的经营和管理,希望到时候我们的凰家酒店能在整个宜凌市占据一定的主导地位。” “好的,我们会努力。”小星结接过文件,双手抱住,没有选择立即离开,而是歪着脑袋悄咪咪地看她。 闻厘察觉到她没走,抬起眼:“怎么了?” “厘姐,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闻厘蹙眉:“没有啊。” “那最近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好?” “有吗?”闻厘摸了摸脸,笑了声,“大概是晚上回家有人给我做饭,每次做得还很美味,导致我最近胃口不错,胃炎没犯,气色好了不少吧。” 小星双眼大睁:“还说没谈恋爱!没谈恋爱,谁会每天给你做饭啊!” “有啊,厨师啊!” “……” “我房东是个老奶奶,她最近雇了个厨师,做饭味道很不错,我最近就是在她那儿蹭吃蹭喝的。” 小星正想说什么,闻厘的电话就响了。 她拿起看了一眼,是徐奶奶,放到耳边接听:“哦,好,我今天工作不忙,现在就下班过去。” 挂了电话后,闻厘简单收拾桌子,拿起挂衣架上的外套,颔首示意:“走,我们过去吃饭。” “什么饭?” “今天是我房东徐奶奶的生日,她叫我和你一起去吃个饭。” “真的?!”小星眼一亮,“那我是不是就能尝到那个传说中厨师的手艺?” “大概吧。” “那走走走,快走!” - 回到丽水小区,闻厘没有回家,而是提着蛋糕和礼物直接去了徐奶奶家。 徐奶奶正在择豌豆,见她回来,连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回来就回来,还买什么蛋糕啊?”徐奶奶念叨着,见到小星,“这位是?” 小星立即上前,握住徐奶奶的手:“徐奶奶好,我是小星,闻厘的助理。今天得知您生日,特意给您买了个礼物,还请您别嫌弃。” 徐奶奶一见这姑娘乖巧,乐呵呵地说:“哪里哪里,人多热闹,奶奶很喜欢的!” 徐奶奶把蛋糕和礼物放好后,让他们坐在沙发上等:“他们很快就回来了,你们别急。” “他们?”闻厘抓了一把瓜子嗑,“徐奶奶,是您儿子吗?” 说起这里,徐奶奶神色落寞,转身继续择豌豆去了:“才不是,我那儿子啊,在国外,忙得很嘞,我生日也没时间回来。”叹了声,“可怜我老头死的早,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寂寞。” 话题沉重,闻厘没再说下去,而是起身,把葡萄拿去厨房去洗。 徐奶奶喜欢吃葡萄,这是她最近在她家吃饭察觉出来的。 所以每天下班,她都会给她买几串葡萄。 “奶奶,我们回来了!” 门口传来吴同勋的声音。 话音刚落,吴同勋瞅到厨房里的闻厘,用胳膊肘撞了撞傅彦礼,笑着压低声音:“巧了不是,闻厘老师在厨房。” 傅彦礼一愣,抬眼看去。 女人脱了外套,一袭职业装衬得她身材曼妙婀娜,紧致的腰肢盈盈一握。 傅彦礼收回视线,轻咳了声。 吴同勋笑脸暧昧:“我教你的那些,你还记得吗?你现在可以过去试试。” - 水龙头的水哗啦啦地流,漫过女人白皙削瘦的五指。 葡萄难洗,徐奶奶年纪大,闻厘担心洗不干净吃坏肚子,洗得很慢。 “我来洗吧。”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男人解下腕表,撸起袖子,露出白皙的半截手臂。 伸手,自她腰间穿过,轻轻覆上她的手。 动作轻柔自然,亲昵又暧昧。 男人温热的掌心熨在她手背,呼吸近在耳畔,那清冽又熟悉的木质香袭来,闻厘身体一激灵。 她扭头,傅彦礼那张俊逸卓绝的脸映入她眼。 闻厘感觉体温在飙升,脸色烫得不行,但还是装作镇定,拧眉。 “傅彦礼,你是故意的吧?”
第72章 傅彦礼那方面不行? 闻厘立即抽回手,从他腋下钻了出去。 傅彦礼没理她,顾自默默洗着葡萄。 “你怎么在这儿?”闻厘身体靠上琉璃台,双手环胸。 傅彦礼气定神闲,一边洗葡萄一边解释:“为了催吴同勋的论文,我直接搬过来跟他一起住了。” “……” 葡萄洗完,男人拿起放进篮子中沥水,转身:“今天是徐奶奶生日,得知她儿子没回来陪她,我们打算一起给她过个生日。” 也不知是失落还是什么的,闻厘淡淡哦了一声。 男人摘下一个葡萄,给她递过去:“这个很甜。” 闻厘把脸撇向一边:“不吃。” 她打算走出去,视线突然看到什么,眸色一紧。 傅彦礼也不强求她,把那个葡萄吃了,拾起旁边的腕表,斯条慢理地戴上。 闻厘望着他的动作,震惊让她整个瞳仁都在扩大:“你……” 傅彦礼抬头,故意问:“怎么了?” “这腕表怎么在你这儿?” 傅彦礼笑了:“这是我的腕表,戴了很多年,为什么不在我这儿?” 闻厘眉头皱得更深:“你不是把它送给甘思洛了吗?!” “我什么时候把它送给甘思洛了?”傅彦礼抬步走近她,镜片后的那双眸子锐利,有种等待小白兔掉进陷阱的胜券在握感,“四年前,你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我……” 男人脸色微沉,咬紧牙关:“闻厘,甘思洛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那次在医院里,他从她话中隐约听出了不对劲。 她似乎很在意他戴的这块腕表,甚至话中还提到了甘思洛。 四年前,在得知那块腕表被甘思洛从他朋友手中无意要走之后,他就没有再戴过那块腕表。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特别是甘思洛。 “彦哥?你在这儿干什么?快出去干活啊!” 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突然出现在门口,看到闻厘时,视线一顿,笑了。 “真人比照片上的是漂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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