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阿凌,你今晚回来么?我有事想和你说】 等了许久,却连个“对方正在输入中”都没有。 聊天框干干净净,只有她发过去的消息。 石沉大海般,杳无回音。 司淼失望地放下手机,重新开始数鼓声。 先前在医院,她本想等他回来后,问一问关于陈铭威的事情,但没能问成。 偏偏这件事对她来说十分重要,让她时时刻刻都如鲠在喉。 她不想和陈铭威再有任何牵扯了,哪怕只是极微小的一点,都不愿意。 她和妈妈好不容易过了安生日子,不该因为这个人再陷入旋涡。 也许是因为今天高烧了很久,让她的身体有些虚弱,等着等着,司淼不自觉睡着了。 翌日,她是被阳光刺醒的。 奇怪,昨天下了那样大的雨,今天却放晴了。 司淼揉了揉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梦游般洗漱、浇水,完成平日的日常活动后,才想起看一眼手机。 手机也恰在此刻嗡鸣一声。 司淼还以为是笪凌发了消息,欣喜地打开,却发现手机只有一条未读短信。 她垂着眼打开它,看到这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录音。 这是谁发的?为什么发的是录音?是发错了么? 司淼微蹙起眉,想退出,却不小心按到播放键。 手机里瞬间传出熟悉的声音。 “生病了所以没来?” “嗯。” “哼,倒是娇贵。” 司淼心凉了半截,听出这是笪父和笪凌的对话。 “过几天徐家丫头要回来了,你去接一下她。” “嗯。” “别给人家看冷脸,你们小时候玩的多好,现在别冷落了她。” “嗯。” 对话到这里暂停了一下,一息后,笪父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个女孩,你想玩就随便玩,别当真。” “嗯。” “你是笪家未来的家主,笪家的主母,不能是一个普通的、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 对话结束了。 司淼脑中却还在循环播放着这段录音。 她身形有点摇晃,不得不扶着桌子站稳,慢慢坐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平复心情。 一段录音而已,连脸都没有,说不定是造.假呢? 世界上能模仿别人声音的人并不是没有,声音作.假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她该相信他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段似真似假的录音确实对她造成了冲击,在她的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因为她是听过他们说话的,这种说话风格,完全就是那对父子平时的相处模式。 司淼决定等笪凌回来问一问他。 -- 笪凌直到第二天才回来。 他只尝了一口,就抬眼问:“你做的?” 司淼刚想说的话立时便卡在喉咙口,茫然地点了下头。 这么快就分辨出来了么? 笪凌淡淡颔首,不再说话了。 他不说话时,有一种冷淡的贵气。 平心而论,这么多年过去,笪凌的五官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仍旧俊美至极。 只是和青葱年少时相比,少了些稚气,多了些成熟。 肩背宽阔,腰肢劲瘦,眉骨深邃,双眼皮褶皱很深,每一处都好看得无可挑剔。 司淼忽然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话,说是双眼皮褶皱深的人,看人的时候会显得很深情。 笪凌淡声道:“看我干什么?” 她一直盯着他看,到底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司淼有点赧然,但还是大方地夸出来:“你的眼睛很好看。” 笪凌一愣,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直白的夸奖。 他看她时,司淼坦然地和他对视。 老话说得对,他这样看着她时,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显得极为神情,仿佛她是他深爱的伴侣一般。 这种错觉让司淼深陷其中。 笪凌和她对视几秒,忽然笑了下。 那笑容很浅,却意外的温柔。 他说:“你的眼睛也很好看。” 顿了顿,他又说:“你的眼睛最美,我最喜欢的,便是你这双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很合适,就断在这里了,下章长回来,给大家比心~ 小剧场: 笪父:balabala…… 狗子:【自动回复】嗯。 笪父:labalaba…… 狗子:【自动回复】嗯。 笪父:叽里呱啦…… 狗子:【自动回复】嗯。
第8章 阴翳丛生·4 司淼一下高兴起来,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见,但仍然有点害羞。 她高兴起来,刚想把盘子往笪凌面前推一推,让他多吃点,就发现餐盘不知何时已经空的差不多了。 咦?没了? 她记得她做的并不少呀,是按照王姨平时的分量做的。 但平时,饭菜总能剩下一些,不会像今天这样,看起来好像要不够吃了…… 难道阿凌今天工作太累,所以食欲格外大么? 所以她按照平时的分量做,便不够吃了。 想到这,司淼有点心虚,小声说:“我下次多做一些。” 笪凌顿了下,才“嗯”了声。 他声音里略有一丝不自然,可惜司淼没有听出来。 高兴劲头过了后,司淼想起正事,犹豫着道:“阿凌,我有件事想问你。” 笪凌:“你说。” 司淼一鼓作气问出来:“你,你最近有没有收到坎特集团的邀约?” 其实她更想问他有没有收到陈铭威的邀约,但这么问出来,实在是太突兀了。 笪凌表情沉静,不辨喜怒,但声音较之之前沉了下去:“这就是你下厨的理由?” 司淼一愣,连忙要辩解:“不是,我——” 她平时也经常下厨啊,只是他总不回来,所以总是错过。 但笪凌已经面色沉沉地打断了她:“有,怎么了?” 司淼猝不及防被打断话语,还未说话,他的话便又已出口—— “你不想我和坎特合作?” 司淼嘴唇动了几下,犹豫要不要直说其实是因为那某一个人,但她不想被他知道过去,如果直说,他会问的吧…… 但她并不想被他知道那些不堪的往事,哪怕其实他已经亲眼见证甚至参与过,也不想被他知道更多不堪的过去。 每个女孩子都希望自己在心爱的人面前干净、纯粹,她也是如此。 她希望,在他心里,她永远是明媚的。 “坎特的老总确实来约我了,但我还没答应。”笪凌无意识地敲了下桌面。 司淼紧张地看着他:“不要见他。” 笪凌慢慢蹙起眉:“为什么?” 笪凌努力地回想了一遍,仍然没能想起来对方叫什么,只记得好像姓陈。 他对不在意的人,一向懒得上心,连记住名字都不乐意。 所以,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她对他另眼相待?笪凌的眉头越蹙越紧。 司淼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但笪凌的目光如影随形,让她无从躲避。 她最后还是被这强烈的目光逼得开口了:“我与他有怨。” 她倔强地维持住了最后一点自尊,把这段关系含糊过去了。 司淼不愿意承认这是她的父亲。 他不是一个称职的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好父亲。 他从来不顾家。 笪凌静静地看了她一眼,黑如沉潭的眼眸里情绪莫测,看不出他到底信了没有。 司淼不由得紧张起来。 也许只有几秒,也许过去了几分钟,他才淡淡开口:“可以。” 司淼一下松下心,但紧接着,又屏住气—— 因为笪凌又说了一句:“但这不是一笔小生意,你能做什么,让我放弃它?” 司淼怔然地看着他,指甲不知不觉间深嵌掌心,却浑然不觉痛。 客厅里的挂钟还在继续走针,发出了滴答滴答的规律声音。 气氛像一张被绷紧的弓,而话语是箭,谁说了话,这箭便射向另一人。 干脆果断,不留情面。 在极致的沉默中,司淼先打破了这份针落可闻的安静。 这不像是爱侣之间的甜蜜相处,倒像是谈判桌上的口蜜腹剑。司淼想。 她慢慢抿出一个笑,用那双不带笑意的美丽双眼注视着对面俊美的男人,轻声开口;“你想让我付出什么代价?” 不待他回答,她便垂眸数起自己拥有的:“我有一幢位于蓝湾的别墅,面积不是很大,但采光很好,也很安静,这是我最值钱的家当,如果你要的话……” 笪凌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冷促:“谁要你这些?” 听起来不耐烦而嫌弃。 司淼面色白了白。 也是,他身家千亿,看不上她这些属实正常。 “那你要什么?”她握紧了手,问。 笪凌无意识地摩挲了下腕表表带,淡声道:“没想好,先欠着。” 司淼唇瓣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到底还是没说。 算了,不管他要什么,只要她给得起,那便给吧,无所谓了。 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司淼一抬头,便看见男人宽阔双肩和坚实胸膛。 他倾身过来,宽大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印下一个伴着温热吐息的吻,蜜糖般诱人。 司淼想看看他现在的神情,却被捂住了眼睛。 “别睁眼。”他说。 ……又是这句话。 司淼其实很不喜欢这句话,她喜欢在接吻时睁着眼睛看心爱的人,因为这时候看他,会在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完整的倒影,就好像他的眼里只有自己,他的世界里也只有自己。 会有一种,她是他的全世界的错觉。 可惜这种错觉只发生过一次,后面,每次亲吻时,笪凌不是捂住她的眼睛,就是让她自己把眼睛闭上。 司淼并不明白,阿凌不是说他最喜欢她的眼睛么?不是说她的眼睛最美么?那为什么不愿意多看一看她的眼睛呢? 为什么呢? 一个嘴唇柔软如果冻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冷硬的心肠呢…… 在他身上,她几乎没有感受过爱意,更遑论炽烈的爱意。 她曾经幻想过有人能炽热地、热烈地爱她,但现实是从来没有过。 笪凌吻的愈加深入,灵活的舌叶深入口腔,让她很快就没精力思考这个问题。 潮湿的吻拉着她坠入幽暗梦幻的海底,他吻的又深又急,让她近乎缺氧。 细白的手指攥着名贵布料,拉扯出一道又一道褶皱,白与黑形成了极致的色彩差异。 身体忽然一轻,司淼小声惊呼,抱紧了他的脖颈。 她猜到了他要做什么,想说“我今天不太舒服,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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