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这话也太有安全感了。 朱曼玥心觉他男友力爆棚,但是她确实是不能陪他去开会。 她在他面前可以出尔反尔,那是因为他宠着她。 出门在外可没人惯着她,昨天请假的时候跟护士长说的是只请一天假,便也只能请一天假,请多了不仅会给同事带来不便,对她在职场上的口碑和今后的职业发展也会有影响。 朱曼玥恹恹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刚才只是开玩笑。就算护士长批了我的假,我也怕严老师会杀了我。他在我们医院出了名的挑剔,自从我这个得力助手来了以后,他已经彻底离不开我了,每场手术必叫我打下手。” 萧宗延虽然没把严振青当情敌对待了,但是严振青对他的威胁还在,他不可能全无芥蒂,听了还是吃醋的,跟严振青抢起风头,幼稚地宣誓主权:“我没你也不行。” 这是朱曼玥这两天听到的最喜欢的一句情话了。 朱曼玥怕自己贪睡睡过头,萧宗延一起来她就跟着起来了。 周围没有建筑物遮挡,在家也能看到日出。 说话间太阳已经升起,还带着夏季尾声的燥热。 朱曼玥跟在萧宗延身后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气,升了个懒腰,看到落地窗外金灿灿的朝阳心情大好。 今天萧宗延早上起来有事要忙,不但没敦促她健身,就连他自己也没空锻炼。 朱曼玥知道他有正事要忙,识大体地没再招惹他,而是和他一同进了书房,安安静静地陪他一会儿。 萧宗延通常是不把工作带回家的,但是这显然是特例。 许久不用的书房被保姆严格按照他规定的标准清扫过,纤尘不染。 电脑很久没用过了,开机速度依然很快。 萧宗延戴上他在家里备用的带金属链的金框眼镜,整个人呈现出另外一种和平时截然不同的调性,散发着禁欲的斯文败类的气息,让朱曼玥情不自禁地吸气。 她的运气也太好了,随性救了个人,随便嫁了个丈夫,就正好撞见这么一个遗落人间的仙品。 可太出息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争气。 朱曼玥本来是打算在一旁好好背单词,沾一沾他的仙气和学霸光环的,奈何完全架不住美色的诱惑,娇滴滴地叫他“萧老师”。 有“严老师”在前,他这个“萧老师”听起来没什么与众不同的点,还被别人抢占了先机。 萧宗延什么时候当过老二? 当然不服气。 他对这个称呼不满意,自然任她叫几声都不答应。 朱曼玥又换了好几个称呼来叫他。 什么萧大总裁、萧大老板、萧大帅哥、萧大男神、萧大靓仔…… 通通不管用。 没一个是被他搭理的。 不排除他工作得太认真了,陷入了沉浸式的状态,不受外界干扰。 朱曼玥见怎么叫他他都不答应,顿时闷闷不乐起来。 在她看来,不管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要不理她,就是他的问题。 正自顾自生着闷气,她忽然想起那天医院团建,她被一群姐妹拉进房间玩的整蛊游戏。 脑海里自然而然地冒出一个腻歪的称呼。 这称呼酸得倒牙,却再正常不过。 是寻常夫妻之间在日常生活中能够使用的。 只是他们新婚,还不适应,难以启齿也是人之常情。 朱曼玥眼盯着萧宗延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他专注的神色不忍打扰,可又想知道他对自己的态度想得心痒难耐。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后,她忍着那股酸不溜秋的劲儿,拖长了音调喊出两个字:“老公——” 萧宗延没失聪,再投入听力也是在的,闻声倏然回头:“你叫我什么?” 朱曼玥没有再犹豫,清脆地吐出刚才说过的两个字:“老公。” 萧宗延反应了一阵,旋即眉开眼笑:“待得无聊了?再稍微等两分钟,就快好了。忙完就理你,不要着急。” 朱曼玥得到回应算是尝到了甜头,不但当即开心了,还轻易掌握了御夫之术。 原来搞定萧宗延这么简单啊,叫声“老公”就可以了吗? 这个婚还真是结对了呢。 萧宗延一大清早就被朱曼玥一口一个“老公”叫得魂都在飘。 所以今天的早餐除了保姆做的一桌子,还有萧宗延亲自下厨煎的两个溏心蛋。 平常他总说油吃多了不健康,所以鸡蛋都是让保姆用水煮的,今天却亲自破了这个例。 朱曼玥自信地觉得,今后会让他破的戒律清规,数也数不清楚。 高负荷地工作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只是全身心放松地休了一天假,精神面貌就完全不一样了。 朱曼玥蹦蹦跳跳地搭上萧宗延的顺风车,兴高采烈地说:“我午休要是能腾出时间,就和你视频。那家酒店我还没住过,给我看看是什么样子的。说不定放年假的时候我能去住几天。” 萧宗延笑着说:“好。你要是想住,今晚住在这里也行。” 朱曼玥反倒指责起他来:“好端端的,有家不回。你这个不恋家的男人!”
第64章 十三号房的病人上午十点安排了手术, 朱曼玥照例去严振青的办公室问他准备好没有,结果严振青不在办公室。 她本来是该撤出去,让护士站的同事帮忙给他打个电话的。 但是她前天吃了严振青一袋奥利奥, 不想占他便宜,早晨出门前从昨天和萧宗延去超市买的零食里随便拿了一袋她从前尝过觉得不错、没有开过封的。 这会儿趁他不在刚好给他, 免得他不好意思让她还。 朱曼玥把零食放在他桌上, 正想拿笔给严振青留个便笺,一打开桌上放置的黑色皮制便笺盒,就见里面的第一张已经写了字。 【晚上回家吃饭。——8.18】 留的日期是今天。 他自己记的笔记? 字迹不像他的啊。 朱曼玥想了想,并未在意。 心想可能是他好好写字的字迹和写病例的字迹不一样吧。 朱曼玥把这张便笺纸先拿出来,没有坐他的位置, 弯下腰一笔一划地写道:【谢谢你的奥利奥。虽然不能完璧归赵,但加倍奉还也行吧?】 写完留言后,她正要署名,严振青严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你在干什么?” 朱曼玥完全没料到他中途会回来, 被他突然出声吓得一激灵,整个人像炸毛的猫一样跳起来。 见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她没来由地一慌,后退一步,被逼到了办公桌旁的角落里,弱弱跟他解释:“我来还你零食, 看你不在就想给你留个言。” 说着她忙不迭把那张写了字的便笺纸放进便笺盒里, 含糊不清地咕哝道, “我不是故意乱动你东西的,这就给你放回去。” 严振青眼尖瞥见了她放回去的便笺纸上写了字。 他有每日清空便笺上记录的事宜的习惯, 今天他刚上班,来到办公室以后就被院长叫去谈话了, 压根没在便笺纸上写过字。 于是他见到以后,又伸手把她刚放回便笺盒里的那张便笺纸拿了出来,看到上面的字后,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沉声问朱曼玥:“我办公室还有谁来过?” 那天带朱曼玥报警后,他去找了严永诚一趟,警告严永诚别做得太过分了,当心引火烧身。 严永诚还是那副清白无辜“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让我注意什么啊”的态度。 惹得他大发雷霆,直言自己已经找到受害人并且报警了。 一向看起来好脾气的严永诚当即破了防,说他无中生有,吃里扒外,怎么能这样对待亲兄弟。 当晚他们发生了非常激烈的争吵,再次不欢而散。 可第二天清早,严永诚又给他打电话认错,说昨天不该用那种语气和他说话,好言好语要跟他议和。 他直接把严永诚拉黑了。 只是一天没理严永诚,严永诚就把手伸到医院来了? 这么做无异于在警告他——我不管你,不意味着我管不了你,你一直在我的监视下,不要轻举妄动。 朱曼玥一问三不知,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啊。” 严振青脸色铁青,闻言调头就走。 朱曼玥不明所以,出于好奇,跟了上去。 严振青来到了保安室,拜托保安调监控。 谁知保安无奈地告诉他:“严医生,您忘了?上个月有个病人投诉我们装监控侵犯了他的隐私,转头把我们举报了。院长不想惹事,就把那一块的摄像头都拆了。” 脑外科和外科在同一片区域。 好多病人来看的外伤都伤在奇奇怪怪的私密部位,看见摄像头激动得不得了,就此引起了纠纷。 严振青又问:“走廊上的摄像头呢?也拆了?” 保安尴尬地说:“省电,没开过。” 朱曼玥惊讶地插话:“那万一发生医闹,也没证据咯?” 保安不以为意地说:“哎,医闹的话,有那么多人看着,还怕没有目击证人吗?” 需要查证的东西无从查证了,扯这些也没有用了。 按保安说的道理,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总会有人看见吧? 严振青马上在群里问了一声有没有人看见外来人员进了他的办公室。 保安见状怕出了什么事自己要担责任,当即紧张地问严振青:“严医生你离开办公室怎么不关办公室的门啊。” 朱曼玥顿时瞪大了眼睛。 不是,大哥,你没事吧? 甩锅也不带这么甩的。 谁大白天出办公室还把门关上? 办公室里除了电脑是比较贵重的,昂贵的高级设备都在诊疗室里。 医院的系统每次登录都要重新输入密码,也盗取不了病人信息。 再想不开的小偷也不至于来人这么多的医院偷医院的东西,毕竟是缺大德,要判大刑的。 何况来科室的都是来看病的病人,身体本就虚弱,精神也容易崩溃,看见科室的门关了,三不知会消极地想上天是不是给他关上了生门,不想活了也是有可能的。 朱曼玥正欲和保安理论,被严振青制止了。 严振青对保安说:“也没出什么乱子,只是办公室里进了不该出现的外人罢了。今天可以没监控,就怕哪天出了大事也没监控,责任肯定就落在您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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