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莱拿起两件文.胸,一件白色的,一件黑色的,问秦深:“哪个颜色好看?” 秦深愣怔地木在原地,古铜脸的脸一下子涨红。 “说话呀!” “不知道……”秦深咬着牙,尴尬地挪开眼睛。 他想不到一个女的居然会问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哪件内衣的颜色好看。 这女的不是一般的生猛呀! 彭莱换了个问法:“那你喜欢哪个颜色?” 这话再一次叫他问懵。 彭莱见他别别扭扭的样子就想笑,直接说道:“就买黑色的了。” 秦深呆呆地看彭莱,不太明白这女人的行为逻辑。 彭莱晃了晃手里黑色的文.胸:“我猜你喜欢黑色,不然你也不会穿一身黑。” 秦深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黑色短裤T恤,黑色长裤,黑色鞋子,真的是一身黑色。 付完钱,彭莱把装文胸的袋子丢给秦深:“走了。” 秦深手里提满了彭莱买的衣服,不怨不悔地跟着彭莱。 彭莱买完衣服,秦深就去镇上的菜市场和超市买了几天的食材,提着大袋小袋回去。 彼时正逢日落黄昏,夕阳染满天空,迎着日落骑着摩托向山里深处驶去。 回到村里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天空只余西方一角是残存的橘黄色,其他的被大片蓝紫色的晚霞与云彩覆盖。 进村后要经过一片田野,这个点田里劳作的人还没完全收工回家,零星还有几个人在田里。 他们看到路上驶过的车辆都会多看几眼,相熟的会主动打招呼。彭莱发现秦深和村里人都很熟稔,逢人都会打招呼。 村里的人大多会喊他“阿深” “阿深,快来帮个忙。”有人喊他。 秦深闻声停了车,循声看过去,见是村里的七叔喊他。 七叔拉着一车子的木柴,上不了坡,需要个人帮忙推一把。 秦深二话不说就下车,小跑过去。 彭莱也下车来,站在一边喝奶茶。 回来的时候看到镇上有卖奶茶的,彭莱买了一杯。 口味偏甜,有种劣质糖精的味道,但好在珍珠够劲道,口感上有所弥补。 日落后的风没了白天的燥热,带着一丝沁人的凉意,舒服怡人。彭莱在风口处站着,吹着风,有些舍不得走了。 身后传来摩托车的引擎声,很响。这条路是村里出入的必经之路,现在是饭点,来往的车辆多是正常的。 彭莱兀自喝着奶茶,忽然感觉有一只手在自己的臀部拍了拍。 她立即反应过去,回头看时却不见人影,只见一辆摩托车从眼前掠过。 彭莱目光锁定那辆摩托车,只见骑摩托的人回头看着彭莱,笑得□□恶人,还冲彭莱吹了口哨,十足十的流氓贱样。 彭莱的怒火一下子腾起来,居然敢轻薄调戏她,简直活腻了! 她不由分说地将手里的奶茶往那人的脑门砸去。 她用尽全力,奶茶从手里飞出去,正好砸中那人的后脑勺,奶茶杯是脆弱的塑料,一砸就爆烈,奶茶从他的后脑勺淋下来。 猝然被砸了一头奶茶,那人嚣张荡漾的表情消失不见,换成了勃然大怒。 他停下车,回头瞪视着彭莱,嘴里粗言秽语,骂骂咧咧。 彭莱大步上前,走到那人跟前,没有丝毫的思考,抬起腿就往那个人车子猛踹了一脚。 那人停了车在路中央,用脚撑着车子,但被彭莱一脚就连人带车翻到地下。 “你他妈的找死呀!”那人彻底激怒,仿佛随时能将彭莱五马分尸。 彭莱却面色沉静,没一丝惊惧。 她微微俯身,冷声道:“我警告你,你别拿轻薄女性当本事,手脚给我放干净的,别什么都碰什么都摸,要是再被我看到你乱碰乱摸,我废了你的手。” 说完,她直起腰,抬起腿,再次往倒地的摩托车踹了一脚,摩托车受力压到那人的腿,他痛得大叫一声。 她转身时,就见秦深朝她走来。 他看了看倒地的人和车,再看了看满脸得意的彭莱,问:“怎么了?” “教训了一下猥琐男。”彭莱耸了耸肩,说得轻描淡写。 倒地的男人看着秦深,咬牙切齿:“秦深,这女人是你的人?” 彭莱回头:“怎么?想报复?” 男人啐了一口唾沫,指着彭莱和秦深:“你俩给我等着。” 男人放着狠话,手上却扶起车子,骑车走了。 “怂包!”彭莱言语中尽是轻蔑。 秦深叹了口气:“你惹有财干嘛,他是村里出名的混混,天天招摇过市。” 彭莱想笑:“那个猥琐男叫有财?名字还挺有喜感。” “……” 秦深觉得这女人心真大。 ……… 回到家,秦深将买好的菜都归置到冰箱里,然后准备今晚要做的菜。 暑气未消,夜间仍是闷热,秦深将上衣脱掉,打着赤膊在天井的水池边摘菜洗菜。 彭莱拿了自己的衣服回房间。房间里的灯是那种老式的钨丝灯泡,散发着橘黄色的暖光。灯泡的开关是那种古老的拉扯开关,满满的年代感。 床上铺着一床干净的枕头被褥,上面还残留着洗衣粉的清爽的皂香。彭莱坐到床上,抚摸着枕头,很松软。 彭莱发现秦深家里的条件比她想像的要好。 手机这会响起,有电话打进来。 彭莱不紧不慢地拿起手机,见是蔡惊鸿的电话才接通。 蔡惊鸿一开口就问:“今晚出来吃个饭呗,我发现个新中式的餐厅,超有格调!” 彭莱懒懒地说:“我不在中海。” “你去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一个叫观音山的地方。” “什么?”蔡惊鸿一惊一乍,“你出家了?” 彭莱无语:“你才出家,我就是来了一个叫观音山的山区农村。” “下乡支教?” “……” 彭莱忽然觉得蔡惊鸿这个女人很难沟通。 “喂喂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彭莱叹了口气,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和蔡惊鸿说了。 蔡惊鸿听完整个人都燥动起来:“快,我要那个野男人的照片。” “……”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姿色的男人能让我们彭莱大美人色心荡漾,并且伸出魔爪!” 彭莱:“……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色心荡漾,什么叫伸出魔爪。我这叫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好好好,你有理,行了吧。” “……” “我不管,今天之内必须把这个男人的照片发过来。” “你怎么比我还急。” “……” “我不和你废话了,我要和我的糙汉子共进晚餐了!“ 蔡惊鸿惊悚道“你也太可怕了吧,你不会今晚就想把人家吃下去吧!” 彭莱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弯起唇角。
第4章 夹紧 从房间出来,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月亮从东边的山头冒出来,银白色月光洒满了天井。 彭莱穿过天井走到厨房门口,就见秦深光在膀子在炒菜,他弟弟在灶台下添柴烧火,两兄弟搭配着干活。 灶里的火烧得旺,铁锅烧干水,滴油未下,直接倒了切好的青椒下锅翻炒,热气腾起,青椒的辛辣一下子被激发出来。 秦深翻炒的动作很快,青椒炒至虎皮状了盛了出来。随后又见秦深往锅里倒入少量的油滑锅,然后把肥瘦相间的肉片下锅爆炒。 肉片下到滚烫的铁锅里翻炒,炒出猪油,随即倒入葱姜蒜一起翻炒,紧接着下调料调味上色,最后把青椒倒下去翻炒均匀。 盛出的菜香气四溢,整个厨房都弥漫着肉菜的香味,同时也热得人汗水涔涔。 彭莱看到秦深额头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上半身也覆满汗水,古铜色的身体呈现出油亮的光泽,性感又男人味爆棚,竟然忍不住拿出手机去偷拍他。 彭莱发觉自己对这个男人的躯体痴迷到一种近乎变态的程度。 咔咔连拍了几张,彭莱浏览着照片满意地勾起嘴角。 再抬头时,她发现秦深看着自己。 彭莱有些做贼心虚地收起手机,装傻充愣说道:“做饭呢,真贤惠!” 秦深:“……” 炒完最后一道菜,秦深端着菜到餐厅去。 彭莱在天井的水龙头悠哉地洗着手,洗完手甩干手上的水珠,笑吟吟地坐到餐桌前。 秦深将盛好饭的碗拿到彭莱面前。彭莱一见那么大一碗饭就呆愣了几秒,然后说:“我吃不了那么多?” 正在盛饭的秦深停住了手中动作,将仅盛了半碗的饭拿到彭莱面前,将那碗满满当当的饭拿到自己面前。 “子煜,洗手了吗?”秦深问。 子煜伸出还没甩干水珠的手给秦深看, “吃饭吧。” 子煜把手往衣服上蹭干,然后坐到餐桌前吃饭。 秦深做了两菜一汤,豆腐鲫鱼汤,一盘青椒炒肉,一盘炒菜心,都是一些十分简单日常的农家菜。 饭菜的味道和彭莱想像的要好一点,不重口味,咸淡都恰到好处。 “没想到你做饭还挺好吃,专门学过吗?” 彭莱发现秦深和他弟弟吃饭安静得不行,有些诡异,于是忍不住找些话说。 “没学过,熟能生巧。”秦深言简意赅。 彭莱哦了声,随后看着秦深弟弟:“秦子煜,你多吃点肉,你看你那么瘦,吃多点才能长高长壮,这样才不怕别人欺负你。” 秦深弟弟把头从碗里抬起来:“我叫陈子煜。” 彭莱一愣,看了看秦深,有些诧异。 秦深姓秦,弟弟怎么姓陈? 秦深说:“这条村子的人都姓陈。 “你不是这条村子的人吗?” 秦深:“……” 彭莱眯起眼睛看他,不禁觉得秦深这人有点神秘。 吃完饭,秦深让陈子煜去看书学习,自己留在餐厅收拾碗筷。 彭莱问了句:“要帮忙吗?” 秦深:“不用。” 彭莱哦了一声,跟着秦深进厨房。 “你跟着我干嘛?” 彭莱笑说:“怕你一个人洗碗无聊,陪你说说话。” “……” 彭莱微笑,倚着门框边缘,目光含笑着凝着秦深。 只见秦深将手腕上的绿檀佛珠手串摘了下来收回口袋里。 彭莱瞧出那是一条108籽绿檀佛珠手串,秦深戴在手腕上要缠上几道才不会松脱。 “没想到你还喜欢这些文玩手串。”彭莱说。 秦深没说话,默默地开了洗龙头,水声哗哗冲下来,挤出洗洁精在丝瓜络上刷碗。 彭莱咦了声,好奇道:“你洗碗的东西好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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