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公司刚成立不久,刚处于起步阶段,一切都很艰难。 江瞻三人,没日没夜在公司里加班,一起钻研产品。 陈思远见宋忻愉来了,急忙起身迎她,接过她手里那沉甸甸的晚饭,拎在自己手里。 周言:“你俩来的可真是时候,我们几个快要在公司饿死了。” 宋忻愉:“饿的就是你们。”她睨了陈思远一眼,“整天泡在公司,废寝忘食,见不着人影,也不知道回家看看。” 陈思远赔笑,放低声线,哄着宋忻愉:“再过两天。”他把脸凑到宋忻愉面前,“就两天!这个项目搞完,我一定好好陪你。” 宋忻愉不耐呸了声:“不稀罕。” 嘴上这么说,她看到陈思远天天这么辛苦,还是很心疼的。 她从袋子里掏出一双筷子,递给陈思远:“好好吃你的饭吧。” 陈思远笑着亲了宋忻愉脸颊一下,“还是我女朋友疼我。” 宋忻愉佯怒骂他:“臭不要脸。” 周言在一旁幸灾乐祸拱火:“听见没,说你臭不要脸呢。” 陈思远抄起一旁的抽纸盒,摔到周言面前:“好好吃你的饭吧!” 林初忆和江瞻站在一旁,看着几人举动,淡淡笑了起来。 — 城南墓地。 林初忆蹲在墓碑面前,用纸巾擦去照片上的灰尘。 照片上女人容貌姣好,和蔼的笑着。 林初忆盯着女人的照片看了许久,她把带来的花束,放到墓碑面前,缓慢地说:“妈妈,您最近过的还好吗?” 林初忆用手指,在女人那抹笑容上面,来回勾勒,好像这样真的能触到,她嘴角上扬的弧度一样。 她冲那照片笑了笑:“您不用担心我,我现在生活的很好。” “有姑姑,有江瞻,还有一群对我很好的朋友。” 林初忆将手上的那枚戒指,对向苏婉清的照片:“妈妈,您也没想到吧,我和江瞻在一起了。” 想到江瞻,林初忆笑意在脸上升起:“他很喜欢我,而且对我很好。” “和他在一起之后,我好像更爱哭了。” “不过,那都不是因为伤心,是因为太幸福了,才会流泪。” 林初忆坐了下来,像小时候靠在苏婉清怀里那般,靠在墓碑上。 林初忆仰起头,湛蓝的天空上飞去几只黑鸟。 她盯着看,默了半晌后,林初忆回过神,嘴角扯出来一丝苦笑,对着苏婉清的照片道:“妈妈,您要是有空,就来我梦里看看我吧。” “您已经好久没来了。” 她眼底划过一丝允悲:“我真的很想您……” — 夏蝉在梧桐树上肆意嘶吼,又是一年毕业季的到来。 林初忆换上了学士服,站在人群里,今天是她研究生毕业典礼。 宋忻愉买了一大束向日葵,送到林初忆地怀里。 陈思远和周言也来了,周言怀里也捧了束花,“林妹,毕业快乐。” 林初忆接过花束,“谢谢。” 陈思远语气不正经,“嚯,这么客气。” 江瞻从几人身后走来,听见陈思远的话,他出声:“对你客气应该的。” 陈思远:“阿瞻,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嗷!” 宋忻愉:“谁管你爱不爱听。”说完,她拉起林初忆的手,催促:“初忆,你别搭理他,快进场吧,典礼快开始了。” 场馆内坐满了同学,江瞻坐在第五排,宋忻愉几人坐在他的身后。 随着学位授予仪式完成后,学校又请了几位学生,上台演讲。 这里面,就有站在人群里的林初忆。 主持人念到林初忆的名字时,台下响起热烈掌声。 宋忻愉反应很迅速,立马就掏出了手机,打算记录下林初忆这一重要时刻。 在场馆内所有师生的注视下,林初忆迈着步伐,踏上阶梯,走到话筒前。 她姿态稳重,脸上带满自信的笑容,用手拍了拍话筒,确认有声后,林初忆发出了清亮的声音: “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校友们,大家上午好!” “我是来自生物科学系的——林初忆。” “很高兴能有这个机会上台演讲,功不唐捐,玉汝于成,今天大家能一同聚在这里,离不开各自的努力。” 她眸光微动:“我记得很多年前,有个人也曾站在演讲台上,说过这么一句话——要做就做最好,要争就去争第一,不和别人比,只和自己比。” 江瞻目光紧盯台上的林初忆,林初忆的视线也向他投来,这一刻,两人隔着茫茫人海对视。 林初忆注视着江瞻的眼神:“站在这里,我想对他说句谢谢,感谢他这句话的支撑,和他一直以来的陪伴,是他让我能走到了今天。” 场馆里白炽灯明亮如昼,大屏幕上投射出林初忆的样子。 一场发言临近结尾,林初忆一手垂下,摸着什么东西:“最后,祝大家毕业快乐” 下一秒,她垂下的手举起,只见两个红本出现在众人视野里。 林初忆唇角不自禁弯起,“而我在这里,要祝我和我的先生” “新婚快乐。” … 南城的八月,暑气难消。 道路两旁,种满梧桐。 上午九点二十一分,由海城飞往南城的航班,准时降落。 飞机滑轮触地同时,头顶的广播声响起: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飞机现在已经降落在南城国际机场了,在安全带的指示灯没有熄灭、班机没有停妥前,请您不要离开座位。下机时请不要忘了随身携带的行李……” 广播声伴着舱内的阵阵骚动声,熟睡的女人被扰醒,蒸汽眼罩拉下的瞬间,将她那一直半掩着的脸,全然露出。 女人皮肤白皙,此时在窗外日光照射下更显清透,刚睡醒的缘故眸光里带着些迟钝。 强光刺眼,林初忆没忍住眯了眯眸子。偏头望去,外头晴天碧日,热浪翻涌,隔着窗户都能感到室外骇人的温度。 她处于刚睡醒的迷糊中,才怔愣一会儿,耳边便飘来男人清冽的声音 温声对她说道:“初初,我们到家了。” ——全文完——
第114章 番外一 农历四月十五,宜祈福、嫁娶,忌开渠穿井。 早上刚七点,江瞻就把车开到了,南城民政局门口。 林初忆困的不行,一路过来,打了五六个哈欠,“为什么要来这么早?” 江瞻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早上出门前还特意擦了点发胶,给自己抓了发型。 他抬起下巴,指了指民政局门口那一群人,“不早了。” 其实他本来打算五点多就来的,但是昨天晚上,两人折腾的太晚,当时看林初忆睡的太香,实在不忍喊她这么早起来,于是便拖到了现在。 两人排了很长时间的队,终于到他们时,江瞻立马从椅子上站起,随着工作人员的指引往前走。 拍完照片以后,两人坐到工作人员面前,老实等待一些手续。 江瞻整个人,都比旁边的林初忆要紧张许多。 他脊背挺着,坐的很直,两手紧紧握在一起,放在腿上。 签字的时候,江瞻的手抖的不像话,写了这么多次的名字,在今天,被他写的歪七扭八。 工作人员看出来他的紧张,轻笑一声:“别这么激动,镇定一点。” 红色的小方本递到两人手上那刻,林初忆对这一刻还有些恍惚,她垂眼盯着手里的本子看了许久,思绪万千。 工作人员在旁提醒:“这位女士,您先生好像…” 林初忆茫然,下意识“啊?”了一声。 她顺着工作人员的话,把目光转移到身旁的人身上。 待看清了眼下的情况后,林初忆瞬间明白了工作人员话里的意思。 只见江瞻左手举起结婚证,右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泪水从指缝里泄出,他坐在椅子上身子一颤一颤的,时不时还会从齿间溢出几丝呜咽声。 林初忆眼神顿住,她不太敢确定江瞻此刻是不是在哭。 林初忆将一只手放到江瞻肩上,温声询问:“你怎么了?” 一旁的男工作人员,从抽纸盒里递了张纸给江瞻,“先生,您别太激动。” 这下,江瞻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一把搂过男工作人员的脖子,紧紧把人抱住,在他肩侧哭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工作人员,都愣在原地。 虽然说,每天来领证因为太过激动哭的人不少,但男人哭的,这还是他们头一回见到。 负责给他们办手续的女工作人员,没忍住捂嘴笑出了声,她有些羡慕道:“您先生一定很爱您。” 林初忆在原地十分无措,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一向稳重的江瞻,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态。 她抿唇一笑,“谢谢。” 说完后,她拍了拍江瞻的肩,“别哭了。” 江瞻从男工作人员身上起来时,隽脸上带满了泪痕。 工作人员的衬衫,被他哭湿一片,江瞻用手背随意抹了把眼泪,朝男工作人员道歉:“抱歉,我一时没控制住自己。” 男工作人员摆手笑了笑,并不在意这些,“害,小事,小事!” “今天是你俩大喜日子,恭喜啊,恭喜!” 江瞻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把林初忆的手牵在手里,冲几位道:“谢谢。” — 坐到车上后,林初忆想起刚才江瞻那副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她看着江瞻哭红的眼尾,嘲笑地说:“江小瞻,你现在怎么这么爱哭?” 对于刚刚突如其来的失态,江瞻现在后知后觉,也有些尴尬。 他斜瞥了林初忆一眼,语气不善:“激动,不行啊?” 林初忆笑地身子都在颤:“至于吗?” 江瞻见她越笑越过分,他一把抬起林初忆的下巴,虎口抵在她的嘴唇下面,用力挤着她的脸颊,威胁道:“就这么好笑?” 闻言,林初忆敛了敛笑容,不过仅一秒,她噗嗤一下,又笑了出来,眼尾上挑,冲江瞻点了点头后,老实交代:“嗯,好笑。” 江瞻不再理她了,用力踩下油门,便迅速连人带车驶离了民政局门口。 — 夜色磨人。 薄汗将林初忆的黑发染湿,黏腻腻地糊在身上。 白色的灯影在眼前摇晃,耳边是男人的粗喘声。 林初忆的眼睫上挂满了泪水,她现在整个人都像是漂浮在海上的浮木,无力至极。 身上的男人很重,他舔舐着林初忆的耳垂,绕圈、吸吮。 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三次了。 林初忆被折腾的连说话都没力气,忽地,她被人从床上捞起,带去了浴室。 一大面镜子,在眼前呈现,隔着水雾映出了两人此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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