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客厅里,响起一阵唇舌吸吮的水声,细微又暧昧。 孟葭的唇瓣被迫张到最大,好接纳住他不留余地的吻。 她往后仰着脖颈,像一枝刚被折入鬓边的杏花,裹挟渐变的淡粉。 孟葭胡乱摸上他的喉结,一双手不得其法的,去解那件白衬衫的扣子。 才到第二颗,钟漱石就难耐的,伸手扶稳她的腰。 他嗓音低哑着,刚起个头,不敢动得太厉害,只是问,“想我了没有?” 她浑身的力道泄下去,闷沉沉的,软化在他身上,一双手垂落在他胸口。 孟葭辗转吻他唇角,细密的,带着轻颤,和一点沉迷的眷恋。 她难得发句怨声,“想。你都不去接我,好讨厌。” 钟漱石禁不住她这样,喉头不自觉的滚动,在逐渐失控的心跳里,越来越快。 孟葭的手攀上他肩,像大风中一树左摇右晃的桃花,洒落一地清芬的气息。 后来,风雨如磐的势头收了尾,云开雾散。 孟葭酸软着四肢,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歪靠在他的胸口。 他吻她的耳垂,哑声说,“这几天都在出差,今天刚回来。” 孟葭平复了一阵后,轻笑一声,“才刚回来就摔一跤啊。” 钟漱石的手伸进她浓密的长发里。 他卷缠着她的头发,“那得怪钟灵,她开着大灯坐在客厅,我以为你回来了。一激动,走路就没了准头。” 想了想,钟漱石又描补一句,“谈主任没说错,她真是跟西边犯克,下次不许来了。” 孟葭替钟灵分辨,“你扯。人还没老,见识倒像你奶奶,迷信。” “我千真万确是没老,对吧?刚才很大声的小孟。” 他心里喜欢,又低下头密密吻她的脸,口里说着一些,和形象违和的下流话。 气得孟葭重重拧了他一下。 疼得他连连认错,“好好好,对不起,我不说我不说。” 孟葭在他身上躺了一会儿。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她忽然问,“那天在我家,你膝盖跪疼了吧?” 钟漱石拍着她,信口胡说道,“没有的事,你们家那个蒲团特软,我跪上去......” 没等他说完,孟葭已经抬起头,支起一点身子,目中有春意蓬然。 钟漱石还在宽她的心,她又不是没有跪过,那蒲团根本叫不上软,跪十分钟都疼死了。 他突然编不下去,捋了一下她鬓边的头发,“怎么了?” 她俯低下去,抿着唇,凑到他的嘴角处,又缓又柔的吻他,“钟先生,我爱你。” 孟葭用了最疏远客气的称呼,口中说的,却又是直白浓烈的我爱你。 莫名糅合在一处,不知道对他的冲击感多强,简直像一帖催/情药。 钟漱石把她抱上楼,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一遍遍吻着他的下颌,无非忍过剧烈的心跳。 踹开门时,他也不必再留神台阶,仰起一点头,凑上去找她作乱的唇。 刚碰上,就不管不顾的卷起她的舌尖,两下里情动的厉害。 院中月色明亮,圆荷泻露,弯弯曲曲的池水环绕而来,幽深的夜色,被一道粗重的喘息声惊断。 孟葭横躺在地毯上,微蹙着眉心,扳着钟漱石的手,“今天星期几?” 他也浑浑噩噩的,想了半天,气息不稳的答,“周五吧。” “谢天谢地。” 她松了一口气,如果明天还要上班,那干脆别睡了。 第二天,孟葭是下午才起来的,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去翻看工作群。 还好没有紧急通知,才刚忙活完文艺汇演,估计上边也不好意思,总占用他们休息时间。 她掀开毯子,下床去浴室里洗漱,刚张开一点腿,关节处就酸痛难忍。 孟葭姿势古怪的,瘸着腿蹲下去,四处找拖鞋的时候,看见一双脚近了。 她扶着床,抬头看向眼前的钟漱石,他穿了件米色线衫,黑色的长裤,家居服都能穿出压迫感。 大概对她睡到这么晚,又是一身的意见,但也不好怎么说她,忍着气的样子。 孟葭清了清嗓子,“老钟,看见我鞋子吗?” 他把手上的鞋放下,“昨天你是被我抱上来的,没穿。” 她忙把脚伸进去,闪烁其词的,十分不愿提起来,“我没失忆。” 孟葭洗完澡,换了一条裙子出来,就看见保洁阿姨卷起地毯,要拿去清洗。 她剽了一眼那张深色地毯,上边还有星星点点的乳白痕迹,提醒她昨天晚上有多荒唐。 孟葭紧张的,带着些探寻的目光看阿姨,如果她问的话,就说是坐在上面喝酸奶了。 但阿姨什么都没说,很习以为常,职业素养非常高的,利落换上新地毯,就走了。 孟葭松口气,下了楼,钟漱石坐在餐桌边等,让她过来吃饭。 她确实是饿醒的,吃起来也不客气,风卷残云的,喝完一碗松茸乌鸡汤。 钟漱石被她这样子气笑。 他卷起袖口,给她盛了一小碗饭,“慢点儿吃。” 孟葭嗯了一声。她冲他笑,“我保证,明天不这么晚起,行了吧?” 钟漱石给她夹菜,忧心忡忡的,“总这么饿着,我怕你那胃受不了,身体要紧呐。” “你可以叫我起来啊,你怎么不叫?” 这些话,几乎过一段时间,孟葭就要听一次,都听腻了。 钟漱石轻捏她的脸,“我没叫吗?你敢说我没有叫你。” 孟葭装作很痛的样子,“哎唷。叫了叫了,是我把你骂走的。” 对此她有那么一点模糊的印象,好像还把床头的东西给砸了。 也就不难理解,钟总刚才为什么沉默不语,阴沉沉的样子。 吃过饭,孟葭又要往沙发上栽下去,被钟漱石一把拉住。 他拽着她去园子里散步,顺道消消食。 钟漱石牵牢了她,一边走一边问,“在宿舍住这几天,有没有吃早饭?” 那语气就像是,家长打听在学校住宿的小孩,离了自己的视线乖不乖一样。 孟葭照实说,“有那么两天没吃,因为睡不着,早上起的太晚了。” 他反问,四平八稳里一点心焦,“哦,就那么饿着?” 她说,“没,随便找了点小零食填肚子,办公室有。” 很快,孟葭又抱住他的手臂,“所以啊,你看你一凶我,惹出这么多麻烦来,作息都不规律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平时的作息有多规律。 钟漱石无奈点头,揉了下她的发顶,逗她说,“是,代价太大了。我下次有气,先照自己脸上抽一耳刮子,醒醒神。” 孟葭当真笑得前仰后合。 她壮着胆子,把手心伸到了他面前,“让我来,我想来。” “你想来个屁啊!” 他真气急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作势要扔到塘里去,“还想不想了?” “不来就不来。” 孟葭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闭了眼不敢看。 刚散完一圈,孟葭扶着腰说,“不行,歇一下。” 她甩开钟漱石的手,坐在了凉亭的石凳上,狠喘了几口气。 没坐多久,钟漱石就问她,“晚上有一场字画展,孟小姐陪我去看看?” 孟葭端架子,“我的出场费很高的,怕你付不起。” 他在商言商的口吻,“多少,您说。” 她凑过来,“就是不管我看上什么,你掏钱。” “成交。” 孟葭回了衣帽间,去挑衣服,钟漱石端了杯茶,倚在门口看她。 她一件件翻着,抬头瞥见颇有闲情的钟漱石,“你不忙吗今天?” 往常等她化妆出门的时间,他基本都是坐在书房里的。 钟漱石好涵养,从来不在这些事上催她,但干坐着等她,也确实坐不住。只好忙自己的。 他喝了口茶,“也没那么忙,看看你。” 孟葭挑了一会儿,拿起一件很有设计感的礼服,“这个怎么样?好看吗?” 那件黑色礼服,在肩膀、腰上和大腿处,分别开了三道口子。 她也没穿过,只是在和钟灵逛商场的时候,在杂志上看图片,觉得模特穿起来,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朦胧美。 在钟灵的撺掇下,孟葭刷了钟漱石的卡,将其收入囊中。 钟漱石寻思了好一阵,啧了声,“这已经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了,有点衣不蔽体啊它。” 最后,孟葭中规中矩的,穿了件苏绣真丝旗袍,一绲两宕的款式,淡青色面料,翠玉珠制成的扣子,灯光下浮动一层水碧。 还是她读研二那一年,钟漱石去苏州出差,孟葭跟了去,找老师傅订做的。 晚上是个很小型的展出,那位极出名的大师后人,在圈内搞的一次交际酒会。 卖不卖的出倒在其次,关键是笼络京中这些有头脸的人物,谁还真奔着字画儿去? 孟葭坐在车上,听钟漱石讲了一番这位大师的经历,很是唏嘘。 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背上莫须有的罪名,吃了不小的苦头,连自己小女儿都没能保住,这次办展览的,就是他的小孙子。 她在他怀里点头,又问,“那是不是,又会见到很多人?上次我还没记住。” 钟漱石笑了下,“没关系,人家都不傻,会自报家门。” 孟葭还是有些担心,“可是那样,显得我很没有礼貌。” 他把着她的脸,鼻尖抵在她耳根后,“你可以不讲那些的。” 到了那处明制园林,孟葭站在门口,盯着门牌看了半天。 钟漱石站在后面,问她在看什么。 她仰着头,见这里院阔墙高,叠石成山,对他说,“老钟,我看上这里了。” 他平淡的哦了一声,“您看上也没辙。买不了这个,公家的。” 孟葭挽上他,笑说,“我还以为你什么都能办呢。” 钟漱石拍了拍她的手背,“小孟记住了,世上总有我办不到的事。这个话不好说过头的。” 迈进了门,一阵恭迎声过后,画展的主人出来,“钟总。” 钟漱石回握了他一下,对孟葭说,“介绍一下,这是季先生。” 季先生点头致意,“您好,请问怎么称呼?” “叫我孟葭。” 钟漱石笑着补充一句,“我女朋友。” 说完,他看了眼孟葭,等着她的反应。 只见孟葭点点头,“对,他女朋友。”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10-14 23:45:52~2023-10-15 23:27: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茜姑子 5个;夢玥、花花草草、一块 海棠糕呀、nuxe、阿拉蕾、珍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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