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看出来的,早该看出来的! 骆舟慢了一步,但他力气更大,腰部发力掀翻江昀,两人的位置陡然间掉了个,出手挥拳一气呵成。 朋友的身份牌彻底破碎,他们唯有敌对的立场。 对殴在无声地继续,两个人的眼神同样的凶狠,用尽所有原始的搏斗手段,恨不得从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你们在干什么?” 微哑的女声响起,阮嘉禾站在楼梯上往下张望。 骆舟当即收手,江昀抓紧最后时机,抬起胳膊肘痛击他的腹部而后快速后退拉开距离。 阮嘉禾缓步下楼,在他们面前站定,观察。 骆舟伤得要重些,他前期被动挨打没还手,质地坚硬的手表砸得他牙龈齿间都是鲜血。 江昀也没好到哪里去,颧骨处一大片淤青,鼻子挨了好几下以至于鼻血汩汩地往外冒。 骆舟低声道:“他发现了。” 阮嘉禾大抵也能猜出来发生了何事。 江昀抬了抬下巴,语气傲慢:“你不许和他在一起。” “哦……”阮嘉禾声音淡淡的,“凭什么?” “就凭我才是江原药业的继承人!如果你和他在一起…………”江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恨恨地出声,“我就把我的那部分股份卖掉,我想秦老头应该很感兴趣。” 董事会的其他几位成员共拥有39.9%的股份,其中秦瀚的股份占比达到21.8%,而他向来和江聿怀不对付。 如果江昀把股份卖给他,或者和他合作,显然对阮嘉禾在董事会的地位是极其不利的。 面对赤ꔷ裸裸的威胁,阮嘉禾沉默了好一会儿,转过头对形容狼狈的骆舟说:“你回去吧。” 他能回哪儿去呢……他没地方可去的。 阮嘉禾递给他一方手帕擦脸:“听话。” “我听话的。”骆舟艰难地吐出这四个字。 他缓步退出别墅,当整个人暴露在炎炎的烈日下时,却感觉到遍体生寒,被无法言说的巨大恐慌所笼罩。 他怎么能和江原药业比? 在二选一的游戏中,他总是输掉的一方。 阮嘉禾不会要他了…… 他赢了!江昀扬眉吐气地想。 “你就这么饥渴吗?”怒火未完全消散,他动了动嘴角,充满恶意对阮嘉禾嘲讽出声,“连十七八岁的都不放过。” 阮嘉禾冷着脸,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是打你不尊重你的后妈。” 再反手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是打你不尊重你爸,想把他苦心经营的心血随便卖给别人。” 清脆的声响在空间回荡。 “我……”江昀想辩驳,又觉得没有辩驳的必要,他皱起眉头更不高兴地道,“你就那么维护他……” 阮嘉禾伸出一只手掐住他的脖颈,笑意盈盈:“想卖股份就尽管去卖好了,看江原药业到底会落谁手里?” “拿这点来威胁我,你还没那个本事。” 阮嘉禾是真的下了狠劲掐他,呼吸不畅,肺里的氧气渐渐稀薄连带着意识变得模糊。 一道一道的白光在眼前闪过,在最接近窒息的时刻,江昀盯着阮嘉禾的脸,竟然可耻地勃ꔷ起了。 阮嘉禾松了手。 江昀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呼吸平复下来后,低声下气地和她解释:“我没想卖股份,我只是……” 他只是很嫉妒,嫉妒得快要发疯。 “我知道的。”阮嘉禾缓了语气,去拿了医用酒精和红霉素软膏给江昀脸上的伤口上药。 江昀仰着头,脸被她托在手里。 “你不是说喜欢成熟男人的吗?”江昀眼眸低垂,却又十分不甘心地问了出来,“为什么偏偏是他?” “没有为什么。”阮嘉禾把药膏仔细涂抹开,“人在不同阶段的审美是会变化的。” “为什么不能是我。” 阮嘉禾抬眼:“……” 江昀抓过她的手,亲了一下手背。 他定定地注视着她,执拗地追问:“为什么不能是我。” 作者有话说: 江昀:她打骆舟一巴掌,打我两巴掌,说明什么? 说明她更爱我!
第12章 012驯化 ◎多少沾着一点抖M的倾向◎ 在江聿怀求婚以前,阮嘉禾从没见过江昀。 因为没有必要——— 她是和江聿怀拍拖,又不是和对方的儿子。 在决定和他结婚后,到了见家人的环节时,阮嘉禾却难得表露出了一丝丝忐忑:“我没给人当过后妈。” 电视剧不都是这样演的嘛——— 继子继女对后妈抱有敌意,双方争斗不断矛盾升级,最终靠后妈的爱和关怀打动孩子,成为一家人。 听起来就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阮嘉禾问:“江昀……是什么样的性格。” “和他妈妈一样,有点别扭,论口是心非能排第一名。”江聿怀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应该会比较克他。” 阮嘉禾:“……” “有句话叫,天然克傲娇嘛。”江聿怀笑着解释。 阮嘉禾半信半疑:“这句话是这个意思吗?” 为了避免双方第一次见面就爆发大战,阮嘉禾努力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她先伪装成江昀的家庭教师,和他接触试试看。 十五岁的江昀生得很是漂亮。 他的五官综合了父母的优点,皮肤白皙,眉眼精致,嘴唇是天生的樱红色,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水泽。 由于漂亮过了头,乍看之下,竟有点儿辨不清性别。 “老师好。”江昀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和她打招呼,他已经度过了变声期,嗓音是和外表不同的低沉。 看起来蛮乖的嘛,阮嘉禾一时手痒,捏了捏他脸上还未完全消退的婴儿肥,微笑道:“你好。” “我临时有事,得去滨市一趟。”江聿怀出门接个电话,回来拍了拍儿子的头,“在家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习。” 江昀乖巧得答应下来,还亲自给她搬了一把椅子来,“老师您坐在这儿。” 阮嘉禾一坐下去便觉得不对劲,上面涂了透明胶。 “老师,我得要出去“学习”了……”江昀和她挥了挥手,“我们明天再见。” “等一下——” 江昀闻声回头,才发现她已经金蝉脱壳: 阮嘉禾把今天穿的半身裙,给脱了下来。 入目是两条白到晃眼的大长腿。 江昀吃了一惊,下意识地低头,好半天才抬起目光,这时发现她裙子里竟然还穿了一条运动短裤。 谁家好人在裙子里再穿裤子的啊! “别想跑。”阮嘉禾把他揪回书桌前,“上课了。” “老师……”江昀不情不愿写了半小时作业,忽地出声,“您能把那边的笔筒拿给我一下吗?” 笔筒放在书桌的边缘,旁边有个瓷质小摆件。 阮嘉禾伸手一碰,后者便掉到地上摔个稀烂。 “怎么办?”江昀指了指满地的碎片,故意压低了语气,“这可是有年头的小玩意儿,一个就要十六万。” 一个普通人,能赔得起吗? 惊慌失措吧,惶恐不安吧,向他求饶吧。 阮嘉禾果然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你想怎样?” “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江昀陡然间便换了一副嘴脸,趾高气扬地指示道,“不许管我,不许向我爸告状……” 原来想撒野又怕她告状。 阮嘉禾立刻当着他的面,拨出去一个电话。 江昀急了:“喂!” “江先生……”阮嘉禾“声泪俱下”地为失手打碎东西道歉,“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赔偿……” 那头沉默良久,江聿怀温声回答:“没关系,阮小姐,不需要你进行任何赔偿。” 阮嘉禾淡定地挂断了电话。 吓唬不到她,江昀失望地撇了撇嘴。 还没完,阮嘉禾拿起书桌上另一个小摆件,手一松,就让它自然下落而后粉身碎骨。 一个,两个,三个…… 江昀桌上摆着的小玩意都被摔碎后,阮嘉禾轻声道:“现在你可以安心学习了。” 面前女人的眼珠黑黢黢地深不见底,当她用一种过分平静的目光直视着你时,会有种摄人心魄的威严。 某一秒钟,江昀心里竟生出了毛毛的后怕的感觉。 阮嘉禾在挑衅他。 意识到这点以后,他又开始兴奋起来了。 双方的斗争依然在继续。 江昀从来不会安分地在书房等待她来上课,阮嘉禾进入江家别墅后的第一件事,总是满世界抓捕他。 阮嘉禾先去了江昀的卧室。 他的床上鼓着个人形,把被子猛然掀开,里面塞到是一个长相诡异正在做鬼脸的人偶,丑得瘆人。 阮嘉禾后退了两步,忽然感觉脚腕处冰凉凉的。 低头一看,有条瓶口粗细地蛇缠着她的脚踝往上爬,圆圆的蛇脑袋和她来了个对视。 换做是寻常人,可能吓得当场昏倒。 阮嘉禾定了定心,弯腰抓住蛇尾巴,甩了几下胳膊,成功把小蛇给抡晕过去。 她就这样一手倒拎着蛇,一路找到江昀在的健身房,把蛇丢到他的脚边。 “生气了吗?”江昀身站高台,半个身子倚靠在护栏上,一脸欠儿登的笑容,“要不你来打我一顿消消气。” “好哇……”阮嘉禾走上台,“这可是你说的。” “你来真的?”江昀话还没有说完,腹部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个拳头,痛得他半弯下腰。 “竟然敢打我。”江昀微感恼火,“你被解雇了!” “是吗?”阮嘉禾又给了他一拳,“你的那些整蛊手段真的有够老土的,是跟九十年代的香港电影学的吗?不过,天天搞小动作太烦人了,不如一架定胜负?” “我打赢了,你就给我乖乖听话。” “算了……”江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不打女人。” 下一刻,他的膝盖挨了重击,猛地半跪在地上。 “该死的。”江昀的火气“噌”得上来了,“如果我赢了,你就不能再管我还要在我爸面前给我打掩护!” 江昀看着瘦削,可平时的锻炼绝没落下,甚至在因为男生女相被嘴过娘娘腔后专门学了跆拳道。 少年人的骨骼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而韧的肌肉,身体素质在同龄人中当属出色。 可阮嘉禾显然更胜一筹。 村里小孩都是放养长大,互相打群架也是常有的事,她有一套独特的打架制胜的小技巧。 江昀纵然学习过跆拳道,到底没跟人真正的动过手,不到一分钟就被绊翻仰面摔倒在地。 阮嘉禾用整个身体的重量死死压住他,一只胳膊卡在他喉咙处用力往下压:“认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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