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焉嗜睡,早上压根起不来,而且孕吐到第二个月的时候就加重了。 人家怀孕都是增重,南焉在这两个月里,反而还轻了三斤多,人本来就瘦,现在更显瘦了。 在他们的眼里,现在随便来一阵风都能把她轻易吹倒的感觉。 也就她自己不这么认为。 但吃什么就吐什么,还是蛮难受的。 庄园的两位保姆都有特意给她安排饮食,和宴景禹、十一的餐食是分开的。 一天大概要吃四五顿左右,每顿的量本来就不多,还要吃一小半,吐一大半出来。 这事不仅宴景禹苦恼,闵慧和沈家夫妇更愁,可孕吐是怀孕的必经之事,也没有办法,还不能吃药治疗。 邱婷为了照顾她,还直接从疗养院暂时出来了,和闵慧一样,三天两头的往庄园这边跑。 南焉看她们俩跑的辛苦,庄园也大,空房间更是数不胜数,就干脆让她们在这里暂时住下来好了,白天宴景禹和十一不在的时候,还能和她一块聊聊天。 闵慧和邱婷闻言,自然是满心欢喜的答应了。 而沈浩森其实也想和女儿一块住,但南焉没提,他也没好意思说。 沈氏集团进来的事情比较多,到底是年纪大了,确实是有点力不从心了,所以董事会的人就有了蠢蠢欲动的想法。 一是知道沈氏找回了亲生女儿,而且还和宴家联姻了。 但正巧他女儿这会怀孕了,进不了公司,他们就怕沈明月会被塞进公司来,然后接管公司的事物。 可他们还是想得太美了。 也不知道是沈浩森真的太信任宴景禹这个女婿的为人了,还是因为宴景禹家里财大气粗,觉得根本不会觊觎他们沈氏的缘故。 既然在他有心无力之事,直接让和宴景禹平时在工作上形影不离,甚至可以代表他的特助靳梁入驻了公司,担任了总务监制一职。 听着职位好像不太高,但这事宣布后的几天里,靳梁处理事物的手段和权利,完全像是公司的副总裁了。 而公司总裁一职是空缺的。 这期间,宴景禹还出入过公司两三回,虽然没有去开会,但沈浩森让人收拾出来了一间总裁办公室,宴景禹来的那几次都是去的那里面。 让所有人惊掉了下巴,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但宴景禹似乎没有给他们惊讶的意思,直接出手快准狠的让靳梁来了一招杀鸡儆猴,专门治那几个心思不干净,别有用心的人。 瞬间让那些人压住了心思。 其实不论是沈浩森还是宴景禹都知道,他们都只是暂时选择不顶风作案而已。 在他们眼里,没有继承人的沈氏集团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谁会不惦记这么一块上好又肥的肉呢。 只要沈浩森以后没了管理的能力,或者死了,沈氏集团改名换姓是迟早的事情。 但沈明月被找回来,宴景禹的插手,让这事变得微妙了起来,可那些人又哪里舍得就这样放下这块肉呢,肯定想死咬着不撒手了。 六月,是宴景珩和宋允儿的婚礼。 他们两人是一场中西结合的婚礼,特殊的是,在宋家举行了中式的拜天地的仪式,随后又在酒店举行了盛世婚礼。 宴景珩的朋友不少,一共有六位伴郎,宋允儿作为娱乐圈内人,朋友自然也不少,也找来了六位。 其中就有言轻和李心溪。 言轻前几天还在叹气说,“我当这么多回伴娘,会不会只有伴娘的命,这辈子都当不了新娘了啊?” 宋允儿当时还安慰,“说什么丧气话,伴郎团里,有好几个上好的单身男青年,等婚礼结束后,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要是牵线成功了,我要坐主桌。” 和南焉当初结婚时差不多的流程,但很多细节方面是不同的。 比如台上多了一个伴娘和伴郎之间的游戏,还闹了不少笑话,把下面的宾客笑得不行。 十一没和闵慧还有邱婷坐在一起,基本没怎么让他们两个操心。 宴景禹坐在她身边,贴心的为她夹菜剥虾。 “怎么样?还有想吐的感觉吗?” 南焉看着桌上的大肘子,是觉得有点腻,但也没有想吐的感觉,轻轻摇了摇头,“那个白灼虾挺好吃的,你再给我夹两个。” “好。” 宴景禹在旁边任劳任怨,等剥完虾,他又问,“还想吃什么?” 南焉摇了摇头,低头默默喝着碗里的海参汤,喝完后,雪蛤莲子白果粥也上来了,每人一盅,南焉还蛮喜欢这个味道的。 宴景禹的没有动,见她爱吃,就把自己那份给她了。 她也只吃了几口,就不要了。 基本上大部分的菜上来她都尝了一下,吃不完的就给宴景禹了。 宴景禹在旁边吃她剩下的,也没有任何怨言。 这一点旁边不少宾客都看在眼里,觉得稀奇得很,宴家这位掌门人真的是夫纲不振啊,没想到在家里这么卑微。 地位不行啊。 南焉感受到了搂席的快乐,要不是肚子容不下那么多东西,她真的想敞开了肚皮吃。 奈何,小孕妇不能这样做啊。 毕竟吐起来,是真的挺要命的。 宴景珩和宋允儿敬酒时,南焉捧起了果汁,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两个,“恭喜二位喜结连理,要幸福啊,祝你们俩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谢谢嫂子。” 宴景珩笑着和她碰了下杯,然后看向宴景禹,“今天人多,你照看好嫂子!” 说完,就拉着宋允儿去敬别人了。 莫名其妙被说教了的宴景禹:“……” 他无语的横了眼宴景珩的背影,这是想教他做事?怕是分不清大小王了哦! 欠教训。 星城的夏天很热,南焉几乎不怎么出门,即便到了晚上,外边的风都是热的,简直待不了一点。 三个月后,南焉孕吐的情况好转了很多,也容易饿了,食欲变好了,但依旧嗜睡,每天断断续续的,要睡十个小时左右,而饭也要吃五六顿。 到五个月的时候,南焉的体重长了七斤多左右。 这给两位保姆和闵慧以及邱婷自豪的,每天都喜笑颜开,就按照这个菜谱做给她吃。 因为是双身子,越到后期,肚子就越大,南焉渐渐的开始腰疼,吃得也就多起来了。 宴景禹特意给她找了个按摩师,每天下午两点过来给她按摩两个小时,晚上他回来也会给她按一按。 他看着她这越来越笨重的身体,也是十分心疼。 “宴景禹,感受到了吗?胎动。” 南焉穿着肥大的睡衣,看着正在蠕动不停的肚子,笑着道。 宴景禹笑了下,轻轻拍了下胎动的地方,“你们两个老实点,妈妈本来就很累了,你们还不消停,看你们出来我怎么收拾你么,不听话的很。” 胎动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停下,反而越动越厉害。 宴景禹笑意收敛,担忧的皱起了眉头,“疼不疼?” “不疼。”南焉摇头,“你说他俩是不是在里面打架啊?动这么厉害。” “有可能。”宴景禹将耳朵贴在她圆鼓鼓的肚子上,“说不定在里面耍猴呢。” 南焉忍不住笑,轻嗔了他们一眼,“说起来,他们的名字,你有想好吗?” “这事都不用我们操心,老爷子这几天已经翻上中华字典和各类古诗词了,还和你爸这几天商量着呢。” “啊,还有这事啊,他们打算取男孩名还是女孩名啊?” “说是取两个男孩名,两个女孩名,等孩子出来,都可以用。” “那挺好的。我觉得这俩闹腾得那么厉害,说不定都是男孩子。” “想要女儿。”宴景禹很真切的看着她的肚子,“给你爸我争口气啊,必须得是女儿啊。” 南焉又笑了起来,打趣了他几句。 不过,这两个孩子好像是真的很皮,尤其是到了孕晚期,胎动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动的幅度还很大。 但因为月份越大,她肚子也就越大,别说弯腰了,有时候半夜在床上想翻个身都得靠宴景禹帮忙才行。 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南焉和宴景禹刚从沈家回到庄园。 南焉洗了个澡,衣服都还没穿上,就‘噗’了一声,立马不对劲起来了。 羊水破了。 把她吓了一跳,慌忙喊宴景禹。 她喊得太大声了,还带着颤抖厉色的尾音,原本还在和十一在床上下棋的宴景禹,连鞋都没穿,迅速冲进了浴室。 “怎么了?” “羊……羊水破了。” “什么?!” 宴景禹闻言,比她还慌,“不是……预产期不是还有……六天吗?怎么……” “你先别管那么多,帮我把衣服穿上先。”南焉站在那动都不敢动一下,急忙催促道。 宴景禹这才把门带上,把跟上来要看南焉的十一关在了外面,手忙脚乱的给她穿衣服,然后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下走。 十一跟在他们身后,有些不知所措的害怕,带着哭腔道,“妈咪,你……你怎么了?” “十一别怕,妈咪没事,是弟弟妹妹要出来了,所以现在妈咪要去医院,你在家里等着好吗?”十一搂着宴景禹的脖子,尽量用平缓的声音安抚他。 “弟弟妹妹要出来了?” 十一茫然了下,当即道,“不要,我要和妈咪一起,我也要去医院等着弟弟妹妹出来。” 宴景禹说,“好,等会爸爸带你一块去。你先去把保姆阿姨叫起来好不好?就说你妈咪要生了,现在赶紧把先前准备的产包拿着去医院。” 下了楼,他径直去了车库。 很快,就到了医院,南焉直接被推进了观察室做检查。 在路上时,她就已经喊疼了,宫口已经开了。 抽血的检查都还没来得及做,南焉已经在情不自禁的用力了,医生发现孩子的头都快出来了,连忙将她推进了产房。 宴景禹抱着十一在外面等,南焉进去了四十多分钟后,沈浩森和邱婷,以及闵慧也闻讯赶来了。 是庄园的保姆给他们打来的电话。 “怎么样?焉焉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进去多久了?医生有说什么吗?”沈浩森慌得不行,抓着宴景禹就问,“不会有生命危险什么的吧?十一还在这里呢,别瞎说。” 邱婷也是生过孩子的,虽然心里有点担心,但还是比沈浩森要淡定得多。 她拍了下沈浩森的手臂,“你别自己吓自己不成,还要去吓景禹,明月不会有事的,羊水破了,只要开始痛了,就生的快。” 闵慧附和了两声,就去看十一了。 十一这会窝在宴景禹的怀里,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爸爸带来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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