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辞眯着猫一样的眼睛看着她,身体不由自主的排斥眼前这个陌生女人,慕小辞纯净的眸子闪动不安和抵触。 “慕小辞,你果然在这里!”应歌儿气急败坏道。 怪不得凉言这几个月都不见她,果然和这个女人有关。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哥哥去哪里了?” 慕小辞警惕的问道。 三言两语中,应歌儿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慕小辞傻了吗? 她原地思忖几秒钟,当机立断,顾凉言有事瞒着她,至少她不知道慕小辞究竟怎么了? “慕小辞,你少在这里装傻,凉言在哪里?” 她绕过慕小辞朝里走去,慕小辞急急的跟了上去,心里疑惑又恐惧的看着面前的应歌儿,有什么画面在她脑海里嗖嗖的飞过。 应歌儿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顾凉言的身影,倒是慕小辞一直瞪着眼睛,气呼呼的看着她。 看着她这幅傻样,应歌儿试探说:“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学狗叫两声,我就告诉你。” 慕小辞皱了皱眉,不过三岁的智商,对这个世界还充满了好奇心,于是她不情愿的叫了几声。 应歌儿的笑声越来越大,看来这慕小辞是真的傻了。 “好了,我也不跟傻子计较。”应歌儿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看着可爱又纯净的慕小辞,她说:“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和你的言哥哥要结婚了,婚期定在一周后,记得来参加哦。” 她掏出一张红色的请柬,慕小辞看着红彤彤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却本能的排斥,她连连倒退。 应歌儿眼眸微狠,一把抓住她的手:“慕小辞,你在装?” 慕小辞被吓的尖叫,她十分不喜欢这个女人的触碰,打了几下应歌儿。 应歌儿出神的看着慕小辞,满眼狐疑,她使劲揪了她一下,趾高气昂道:“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都要告诉你。” “你和凉言已经没有可能了。你没能为他生个孩子,而我,为他生了一个健康的宝宝。” “他只会选择我,而你,慕小辞,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死了妈,没有爸的残疾的女人,你在凉言身边永远都是一个累赘。” “最好的方式就是切割掉你这个毒瘤。” 慕小辞扭头看着她,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可她圆润的眼睛里却噙满了泪水,应歌儿看着掉在地上的请柬,不想跟傻子 一般见识,她越过慕小辞堂而皇之的离开了。 慕小辞呆呆的坐在轮椅上,直到夕阳西下,橘黄色的晚霞落在她的身上,她都浑然未知,她依旧保持着相同的姿势,看起来就像是没有生命力的娃娃。 顾凉言买了她喜欢吃的菜与玩具,驱车回家了。当他亲手提着菜走进家里时,却发现家里异常的安静可怕。 “辞儿?”他轻声唤了一下。 以往这个小傻子会屁颠屁颠的跟出来,或者藏着等他去找她。 可他一进门就看到她如枯木般,安静的坐在那里,仿佛岁月的流转都与她无关。 顾凉言快速走向她,发现她竟然没有穿鞋子,一双脚丫子冻的发红。顾凉言习惯性的将西装外套脱下来,蹲下身子给她盖住。 “顾先生,不用对我这么好。”慕小辞冷到骨子里的声音从上边传来,顾凉言手狠狠一顿,激动的抬头,却看到慕小辞冷冽的眼神,她无神的看着他,却又像是没看他。 顾凉言伸着的手,缩了回去,他站了起来,他问:“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慕小辞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没有回答他。
第十章 心如刀割 而是问他:“你是不是有孩子了。” 所以。 “你就不顾我的反对,将我的孩子残忍拿掉?” 她冰冷的问:“是不是?” 顾凉言拧着浓黑的眉,瞬间冷了下来,问:“你听谁说的?” “你就回答我,是不是?” 顾凉言皱眉,异常的不悦,他站起来似乎失了耐心:“慕小辞,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态度?”慕小辞忽然仰头看向她,她讥笑道:“你不分青红皂白拿掉我可怜的孩子,让我受尽苦楚。” “我能有什么态度对你?” 慕小辞看着他,他也怔然的看着她,慕小辞素净的脸上顶着猩红的眼睛,她应该是哭了很久,脸上的泪痕还来得及蒸发。 顾凉言烦躁的搔了搔头发,往一旁的沙发坐过去,他随手拿过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根,打了几次才点燃,闷闷的抽烟。 慕小辞看着他,又看看自己满目苍夷的腿,这歪歪曲曲的蜈蚣一般盘旋的疤痕,都是他亲手赐给她的。 “顾凉言,应歌儿有什么好?她生的种就是你的宝贝,而我怀的,只能是贱种,野种,对吗?” “慕小辞!”顾凉言暴呵,站了起来,简直觉得她不可理喻,他反身往楼梯上去。 “你在逃避吗?”慕小辞苍白的问:“你早就知道你有孩子了。你一直在瞒我,你跟我离婚,逼我拿掉孩子,说我怀的野种,也一切不过是给应歌儿那个贱种腾位置是吗?” “你要娶她,也是因为想跟那个野种一个名声,毕竟私生子这三个字很难听,何况应歌儿还被你送进去关照过。” “所以你恨不得立刻与我离婚,就是为给那对母子正名,是吗?”慕小辞发疯了,她嘲他咆哮道:“所以,你冤死了我的孩子,你承认吗?” 顾凉言整个人浑噩的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动,面对声嘶力竭的女人他竟然失去了掌控。 慕小辞急急的朝他扑来,双腿却无力的跌倒在地上,她恨,恨自己残疾,恨自己不能动,她想上去给这个男人两耳光,想告诉他,他混蛋,不配为人。 可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顾凉言的手握了又握,最后他眼里的火焰顷刻熄灭,他转身,饶有兴趣的看着慕小辞,又恢复曾经这个大少爷的模样,一副不关时事的模样。 “慕小姐,不会生了一场大病,你竟练就一番颠倒黑白的本事?”他嗤笑而讽刺说:“如果我没记错,当初你肚里的种唐筛出问题,羊水穿刺也证明是个畸形儿。这样的种,怎么会是我的?” 他失笑:“倒是我,差一点就被你这精湛的演技蒙蔽了。”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慕小辞怒道:“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肯听我说,孩子只会是你的,一定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一定是!” “难道你想说是老钟陷害你?”顾凉言不怒反笑:“他可是你家忠心耿耿的奴仆,你宁可信他也不会信我,怎么现在他说的话也有问题?” 慕小辞慌乱了,老钟,对啊,老钟说她的孩子有问题啊,她一时被怼的无可奈何。 顾凉言转身,高冷的背影彰显他的冷漠,他走了两步像是记起来什么东西,顿了一下,手指轻轻地动了动松开的领带,他闲散的开口:“以后不要再提野种的事,你母亲已经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野种不配来到这个世界,你记住了。” 慕小辞胸口一闷,哇的吐了出来,她低头一看,自己竟然吐血了。 竟然被顾凉言气的吐血,她看着手中红艳艳的血迹,再看看冷若冰霜的男人,她笑的无比凄惨。 她怀的孩子叫野种。 而应歌儿的,是宝贝? - 顾凉言裹着浴巾急匆匆的走了下来,慕小辞抬眼冷漠的看着他,顾凉言却将她抱了起来,往二楼走去。 慕小辞捶打他,让他放下来。 她被他洗干净扔在床上,慕小辞抓住胸前的衣服,美目微瞪。 “顾凉言,我并不想跟你做。” 顾凉言将她双手按住:“勾起了我的火,只能你灭了。” “不是想怀我的孩子吗?”顾凉言说:“我给你机会!” 慕小辞是真的怒了,她可以忍受他的嘲讽但她绝对不允许他拿孩子说事。 她一口咬了上去,痛的他闷哼。 “狗急跳墙了?”顾凉言勾着邪魅的笑,看着她,说:“别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三年前可是你主动想上我的床。” “三年前?” 她脑袋顿了一下,为何所有人都在说三年的事,三年前她当真做了这些事? 顾凉言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狠狠地折磨她。 慕小辞痛恨他,在知道他与应歌儿还有孩子后,她更加恨这个男人。 他们撕咬。 翻滚。 仿佛今生今世都要斗争到底。 - 第二天醒来后,顾凉言已经离开。慕小辞落的清净,她看了看周遭,脑海里闪过她傻了之后他温柔的样子。 但是她决定将这一切温存全部扼杀在摇篮里。她不想再这样纠缠下去。 三年前,她想要调查三年前她究竟做了什么? 还有老钟,老钟又去了哪里?自那晚被母亲送走后,她再也没见过老钟,他在哪里? 所有的问题在心中盘旋,找不到出口。 辛雪留给她一笔不菲的遗产,她平常省吃俭用,最贵的消费也只是酒店钱。为了找到这些秘密,她将剩下的钱拿出来找答案。 她要知道老钟的下落,要知道三年前的故事。 她要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慕小辞雇佣了几名私家侦探,在她给出高额赏金后的第五天,一名私家侦探传来消息,他有老钟的消息了。 慕小辞跟私家侦探约好了地点,两人一起到达老钟最后出现的小平房里。可是得到令人震惊的结果。 就在不久前,老钟在家上吊自杀了。 慕小辞推开那间破旧的房子,看着老钟青色的脸,他被人放在地上,安静、没有生机。 看着昔日最近亲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慕小辞心如刀割。
第十一章 快乐是属于别人的,我什么也没有 警察说老钟是自杀在家中,可慕小辞想不通老钟为何要自杀。老钟一生没有子女,唯有一个小徒弟,她给小徒弟一笔钱,将老钟厚葬了。 处理完这些事已经过去了三天,慕小辞回酒店休息忽然眼睛传来刺痛,刚开始以为睫毛掉进去了,可揉了半小时,眼睛依旧疼痛。 酒店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慕小辞回头看,顾凉言阴气沉沉的拿着房卡走了进来。他竟然有房卡? 但实际想象,他是谁啊,想搞一张卡也不麻烦。 慕小辞的眼睛揉的通红,她问:“你来干什么?” 顾凉言走向她,往她身上甩了一叠照片,是当天她去老钟家的偷拍照。 “可以啊,还去找老钟?”他阴阳怪气的说道:“难不成还是为了野种的事?” 慕小辞猛地抬头,愤恨道:“我说过,他不是野种,他是你的孩子!” 顾凉言猛地抓住她瘦削的脸,下颌骨传来阵阵隐痛,慕小辞不解的跟他对视,顾凉言不断发狠,他冷声道:“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提野种的事,你是不是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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