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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犬

作者:吃草的老猫   状态:完结   时间:2023-08-15 01:00:12

  随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陆甘棠忽然觉得心跳得很快,她忽然朝司机喝了一句“停车”,在司机被吓到紧急刹车后没有等听清他的话,便打开了车门。

  邵骋一直望着车子驶远,他告诉过自己陆甘棠不会再回来,可仍然不受控制去看向她离开的那个方向。雨一会儿就把他浇透了,直到车子快要开到连他的视力也快要看不见的距离,邵骋刚想转身,就看见车停了下来。

  那一刻邵骋的心狠狠一跳,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在奔跑。

  这天太冷了,陆甘棠刚淋了雨就开始哆嗦,她刚出院没多久,身子还虚着,Omega的身躯顶不住这样的温度,但她犹如自虐一般想要多浇一会儿。她跑了一会儿邵骋已经到了自己跟前,紧紧抿着唇像是在忍耐,最后在陆甘棠不住地哆嗦中咬着牙脱了外套,把她整个人裹住。

  邵骋里面就穿了一件黑色短袖作训服,这会儿全都紧紧贴在身上了,可他像是不怕冷,比起冷他看着陆甘棠苍白的脸好像更痛苦,全身肌肉都绷紧着,只抬起了手让衣服为陆甘棠挡住大部分的雨。

  陆甘棠开口的时候牙在打战,她看着邵骋,在他眼里看到了疼痛,这一刻她想起了母亲的话,深吸一口气,说:“我杀·人了。”

  邵骋“嗯”了一声,声音哑地几乎听不见:“我知道。”

  “我还伤了很多人......那些人其实都是受害者,我明知道这一点,还是选择了站在纯种这一边。”陆甘棠在那双结实的胳膊下看见了邵骋的眼,隔着黑夜与雨幕,那道目光像是带着热度。她冷得一直在抖,却倔强地想要在他口中得到答案,“邵骋,你为什么要杀钟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曾经说过厌恶成为纯种的棋子,却愿意落下这样的把柄,杀了钟四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一点好处,这一刻陆甘棠只想知道答案。

  “陆甘棠,我是你的。”

  邵骋没有丝毫犹豫,他脸庞上不住有雨水滑下,可他眼也不眨:“不管你是对是错,我都是你的共犯。”

  陆甘棠不懂得倾诉,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遇到问题总要自己解决,作为Omega越是害怕的东西就越要藏住,不能暴露弱点是她们生来就学会的一种自我保护。

  可此时此刻邵骋的手臂,邵骋的目光,还有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对陆甘棠透露着同一个信息,就是她在他面前,永远不需要害怕。

  不需要害怕失败,不需要害怕选错,他是属于她的,就永远愿意为她兜底,他也说过,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他自己。

  这一刻陆甘棠心里那面厚实的墙壁出现了裂缝,所有的压力骤然坍塌,她却不再感到害怕,而是释怀。陆甘棠手脚发麻,她在淋透自己的雨中扯住了邵骋的脖颈,泄愤一样地撕咬上去,尖锐的指甲陷入Alpha粗壮的臂膀,很快就留下了明显的印记。邵骋压下腰去,把她连带外套一起提了起来,把她高举到腰间,仰起脖颈承受她的发泄。

  他们不住吞咽口水,接不住就顺着雨水一起流下,直到陆甘棠尝到了嘴里的血味。邵骋察觉到她停了下来,用受伤的舌头不住舔舐她的下巴和脖颈,最后被陆甘棠强迫再次仰起头。

  “......不能告诉我的话是什么?”陆甘棠在雨中勾住他的腰,却没怎么用力,邵骋一只手就能让她稳稳待在他身上,“没资格说的话又是什么?”

  陆甘棠俯视他的时候把雨都挡住了,邵骋睁着眼,还在喘气,喷出的每道气息都炽热无比。他把陆甘棠这副模样深深映入脑海,胸肺跟着她的颤抖牵扯出一阵阵疼痛,手紧紧箍着她的腰,用力到像是要把她折成两半,可陆甘棠这一次能感觉到那份克制,比过去每一次都要清晰。

  “我爱你。”

  被驯服的Alpha眼里还残留着刚才那通被撕咬的欲,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对这个Omega的渴求与占有,但这一次他不再强硬索要,在痛过并且明白自己心意后,他已然学会了要如何等待对方的许可与垂青。

  “陆甘棠。”邵骋说,“不需要标记,也和信息素没有关系,我这辈子,只会属于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合一了,虽然更晚了一点但这章真的很难写

  本来想分开的,但我觉得这章要是不和好肯定会有人想砍死我...就还是和好吧...恭喜完结撒花(不是)

  人们必须不停奔跑,才能停留在原地,这是红皇后假说,意思其实和丛林法则一样,讲的都是生存的适应性,在不同的时期人们都需要做出不同的适应,所以纯种统治一切的制度理应结束,之后需要的是进入双方制衡共存的状态,酆家只是做出适应生存选择的一环,很残酷,但总要有人做这样的事。


第74章

  陆甘棠抱紧Alpha的脖颈,金属颈圈硌得手臂发疼。

  邵骋没忘陆甘棠才出院不久,他任由陆甘棠抱着,兜着她正想往车里走,陆甘棠却阻止了他:“回去吧。”

  邵骋的眸仿佛比夜还深,他侧过头和陆甘棠对视,确认她是认真的。几秒后他抱紧了陆甘棠发抖的身子,用外套盖住她的头,往公寓的方向跑。陆甘棠埋首在邵骋脖颈间,明显感觉到哪怕周围那么冷,Alpha的体温还是滚烫的。

  他们弄湿了电梯,身上的衣服不住滴水,在门口留下一滩水渍。邵骋进门后直奔浴室,把又湿又冷的外套从陆甘棠头顶掀开,先用额头探了探温度,确认陆甘棠没有发烧才给她脱掉了湿衣服。

  陆甘棠有点晕,但她被热水浇湿的瞬间清醒了不少,邵骋把她牢牢揣在怀里,情绪一直没断,这会儿控制不住地仰头吻她,一如既往地凶狠。陆甘棠在浴室回荡的清晰吞咽声中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渐渐恢复过来,这才用手摸到了他的侧腰,从他唇间挣脱出来,喘着气问:“伤口还没好?”

  上次他到病房来的时候就包着纱布,现在纱布还没拆。闻言,邵骋单手托着陆甘棠,另一只手把作训服从头顶扒下来。纱布已经湿透了,上面浸了血色,刚才一通折腾,这枪伤又开始渗血。

  “去第七区的时候断过一次线。”邵骋感受着她手指的动作,低声说,“现在黑市有一些趁乱打劫的亡命徒,我已经跟周放交代过了,这阵子加强管控,其他区的货都先暂停运到第七区。”

  陆甘棠听着他的话,顶着热水往下睨着狼腰,手熟练得解开绷带结,露出伤口。邵骋一只手撑着玻璃任由她动作,见她眼神专注,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肩膀,压着火说“没事”。

  枪伤在人鱼线上方,Alpha腹部肌肉最结实的一块,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邵骋身上没有一丝赘肉,他不是肌肉很夸张的类型,可身上的每一道线条都像是在流动,小麦色肌肤上每隔一小块就有一些显眼或不显眼的疤,让这具身体看上去很有力量,并且十分性感。

  水流把血丝冲刷掉了,陆甘棠低头打量那伤的时候邵骋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后颈,那是邵骋的心病,视线总是控制不住。陆甘棠把头靠在他的锁骨上,侧过头让他看,感受到邵骋用手撩开她的头发,陆甘棠也说了一句“没事”。

  覆盖标记的痕迹早就没有了,Omega的腺体天生就是用来承受Alpha的,因此不容易留疤,可对于邵骋来说,那道伤口会永远留在他的心上,他的指尖轻轻抚过,缓缓开口:“发情期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陆甘棠知道在研发所楼顶那会儿她的状态很吓人,当时她已经几乎看不清东西了,却还记得邵骋接住她的时候表情十分难看。陆甘棠说:“医生说可能要两三个月,之后会慢慢恢复正常。”

  邵骋深吸一口气,把火压下去些。他关了热水,抽过自己用的浴巾裹着陆甘棠出浴室。屋内有暖气,陆甘棠让邵骋去拿绷带,邵骋把她放在床上,光着身子出了客厅。

  回来的时候陆甘棠把自己稍微擦干了,就留头发还湿着。她接过绷带,让邵骋站在自己身前,这个高度正好让她可以坐着对着他的小腹。邵骋低头看着陆甘棠用毛巾把自己身上的水擦了擦,就在他以为陆甘棠要给他处理伤口的下一秒,陆甘棠忽然低下头去,沿着伤口边缘舔舐了一圈。

  就这一下让邵骋瞬间绷紧全身,他把手插进陆甘棠的头发里,好不容易压下的火瞬间又升了起来,明晃晃顶在陆甘棠的脸侧。陆甘棠往上看着他的表情,两人的目光撞在空气中好像能擦出火,她像是故意的,要让他疼,也要他重新燃起欲·望,邵骋紧紧盯着她,自虐一般无法移开目光,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下一秒闷哼一声,是陆甘棠避开伤口就近咬了一口。

  “你是我的。”陆甘棠松开了牙,看着那个牙印,用手指搓了搓,“每一寸都是。”

  邵骋深呼吸,几秒后“嗯”了一声。

  邵骋任由她玩,他知道陆甘棠想干什么,因此没有阻挠,只是不住调整呼吸。

  他们明明都没有释放出丝毫的信息素,可空气中却仿佛充满了两个人的味道,此刻邵骋越是隐忍,陆甘棠便越觉得满足。

  Omega就是如此矛盾的动物,她们越是依恋一个Alpha,就越是害怕被他们掌控,可此时此刻陆甘棠很清楚,是自己在拴养着这样一头野兽,邵骋的每一次呼吸都直白地彰显着自己已经被驯服,陆甘棠在这样的双重折磨中感受到了病态的满足。

  邵骋用尽了自己全部的自制力站在床边什么也没做,他曾经在这个房间里利用信息素掌控了陆甘棠,如今他也正在被陆甘棠掌控。

  等陆甘棠终于松开他的时候邵骋深吸一口气,声音粗地像吞了一把沙子,道:“先帮我把伤口缠上。”

  否则再这么下去血得止不住。

  邵骋压住浑身血气,等陆甘棠用纱布把伤口包扎好,才把人拎起来。

  “做吧。”陆甘棠的吻落在颈圈上,宣告着让他解脱,“在我说可以前,不许停下。”

  他们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比那次让他们伤心的标记更加让人印象深刻,结束后邵骋靠在陆甘棠身上缓劲儿,好久没有出声。

  陆甘棠眨掉了眼里的泪,微微侧过头,看着Alpha汗津津的侧脸。他闭着眼,脸上有餍足的疲惫,显得格外乖巧。

  陆甘棠亲他的太阳穴,邵骋偏过头,闭着眼把汗蹭到她身上。他们紧紧贴在一起,任何动静都逃不过邵骋的感官,过了一会儿邵骋在汗滴落在床单上的细小动静中睁开眼,看见汗水沿着她的线条滑落,邵骋伸手给她抹了。

  陆甘棠疲惫地抱着邵骋,他一半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沉甸甸地,却让她觉得心安:“我们扯平了。”

  邵骋的手指抽了一下,过了几秒,他把她反过来搂在怀里,他们像一大一小两道圆弧,邵骋把她全部包住。

  “好。”邵骋吻着陆甘棠的额头,在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声中低声说,“陆甘棠,我们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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