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突然抓扶手也是在梦游。 周晋辰笑了一下,“什么梦?你梦里面也有我。” 简静又被日头底下这个懒洋洋的笑蛊住了。 她老实地点了下头,“就是女孩子发育的时候,都会做的那种性梦。” “......” 简静说完又飞快地拍一下自己的嘴。 她摆手,“我不是、不是要说,你是我的性幻想对象。” 然后在周晋辰逐渐惊诧的眼神里,觉得这话更不对。 她着急起来,就差抓耳挠腮,“呸!我是想说......不是,我到底要说什么呀我,天啊!妍珍呐,你救救孩子吧!” “......” 周晋辰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拉过简静的手,用力握紧了她。他忍着笑哄她,“好了好了,不是什么大事儿,说就说了。” 简静看着自己被他裹在掌心的手,心里弥漫起一股难以描述的镇定。 她嗯了一声,低下头,没有再解释。 在证券大楼前把简静放下以后,周晋辰是一路笑着开回学校的。 “副院长!” 是他带的研究生薛毅叫他。 周晋辰停下来,“正好我找你有事,说说你的论文。” 薛毅跟在他后面进办公室,“您今天上午没课,怎么还来这么早?” 周晋辰把钥匙扔在桌上,“送我太太上班,她不大会开车。” 他说这话时,脸上是自身觉察不到,但旁人一眼就能看出的亲昵。 薛毅问起,“我的论文怎么说,您昨晚给我改了?” 周晋辰坐下打开电脑,“不,我晚上一般不看你的论文。” “为什么?” 周晋辰一脸严肃的,“怕看了心梗,睡不着觉。” “......” 薛毅自动站到他后边儿,看着周晋辰打开他的论文。 周晋辰指着有问题的一行,“以我浅薄的理解能力,这每个字我都懂,为什么组合到一起,意思会那么奇怪?” “......” 周晋辰滑动着鼠标往下,“这一段写得还不错,如果你不怕查重率会飙上去,不用改也行。” “......” 薛毅:求您,咱有话好好的说行吗?就别再阴阳怪气的了。 这么一路讲解过来,滑到最后一段的时候,薛毅看见了一行醒目的标注:“Word天呐!我放的狗屁都比这通顺。” 还用的红色字体。 薛毅不敢信地看向他老师,这么直白粗俗,能是一向儒雅的周教授说出来的话? 周晋辰抵着唇咳嗽一下。这不是他,是简静干的。 从那天晚上,她拿了他的黑卡以后,非吵着要帮他做点事。 周晋辰说,“那你帮我把薛毅这篇论文的最后一段,给上一行标注。” 简静坐在他的书房里,她问,“要标注什么?” 周晋辰当时正忙着回校长的邮件,“看着写吧,这段整个都要删掉,你把意思写到位。” ......把自己也骂进去,她真的是到了位。 周晋辰开始赶人,“行了,照我说的去改吧。” 等薛毅从他办公室离开以后。周晋辰点开他正在编写的一套本科教材,没看两行,想起简静在车上歇斯底里的那句——“救救孩子吧!” 他双手就抵在脑门上,抖着肩膀笑了。 简静整整一上午都耐下脾性,细心地教着一群五张多的阿姨们化妆,这些都是衣食父母,还不能轻易得罪。 到了下午三点,他们汪董看大小姐受累,主动提出来,她今天可以提前下班。 结果简静从办公室里推出行李箱来,“您不说,我也要下班了,今儿我去上海。” “......” 说着也不管领导什么表情,就给章伯宁打电话,“来公司楼下接我,我没司机了!” 章伯宁骂,“你就使唤我厉害,我今天就不接你。” 简静手里捏着他不少把柄。她说,“不接是吧?行,我这就发条朋友圈,告诉大家你去年在澳洲,被一群袋鼠给揍了,鼻青脸肿,还非说自己是摔的。我有图有真相。” “......” 章伯宁咬牙切齿的,“娘的,十分钟后给我下楼。” 周晋辰知道简静周五是不怎么上班的。他提前给简静发微信:【下班了告诉我,顺路接你回家。】 简静在上飞机前给他回:【我今天不回家了,在上海住。】 周晋辰看着对话框,眼神有一霎的黯淡。 她今天又不回来。 周晋辰给她发:【好,注意安全。】 章伯宁瞄了一眼她的手机,“这都行,你老公对你够宽的么。” “怎么了?去上海也不行啊!” 章伯宁翘着二郎腿,“你只去上海一个地方吗?你是哪儿哪儿都逛啊你!” 简静不以为然,“我们结婚前就说好的,我一年到头在外面疯。” 章伯宁乜她一眼,“他呢?他在北京疯?人也不玩儿啊可是!” “真的,你别看老周长得这样,他一点花头都不搞的。” 简静像找到了知心人一样,开始讨论起她那位令人难以捉摸的先生。 她甚至异想天开的,有些做作的,撩了下头发,“章儿,你说有没有可能,他是爱上我了呢?” 否则也找不到他这么居家的理由啊! 难不成他是憋着要和江听白较劲,把男德班班长的位置给人抢下来? 章伯宁一听这种离谱的笑话连游戏都不打了。他立马扔掉手机说,“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讲些什么东西?你不是他那一型的。” “......” 简静也知道不是。周晋辰大概率喜欢温柔又乖巧的女生,像于祗一样。他身边的章伯宁也喜欢这位女神。 她自嘲地一笑,“反正我也不喜欢他呀!又不吃亏。要我柔顺懂事,小声说话,还不如杀了我。我天生学不来于祗那样儿的。” 章伯宁拿出安慰她的样子,“也不能这么说。于祗有她讨人喜欢的点,你也有你惹人嫌的地方。” 简静直接踹了他一脚,“给我死去!” 章伯宁挨了打还要鼓掌,“对喽!你就这么叱咤风云一辈子,总有屎盆子喜欢你这一款的。” “......滚。” 这一路她都没理章伯宁,他们打闹到大,她很少有真生他气的时候。这回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戳了心窝子,难道是他笑周晋辰不可能喜欢她么? 可这是事实啊,她生哪门子气? 简静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到上飞机以后,简静一见了谭斐妮和陈晼,就又把刚才的闷气抛诸脑后了。因为她的脑容量有限,只能有一种声音在脑子里。她已经从上一件事,跳到等下要怎么在商场里,装作无意把周晋辰的卡显摆给她俩看了。 可等到了上海后,陈晼不大舒服,直接回了酒店休息。 只有简静和谭斐妮去了恒隆广场。 谭斐妮直接去GUCCI取她那条定制的手工钉珠小短裙,是前三个月就来试过的款式,让店里专业的师傅给她量体后,拖了这么久才到货。 简静顺手拿了两个一眼看中的包,谭斐妮也新买了不少东西,结账的时候,简静拿出卡来说,“一起结。” 谭斐妮当时就哇的一声,“你那卡我看看?这不是你的吧?” 章伯宁陪着她们俩逛,他没什么可买的,试了两件西装都觉得不好看,就坐在一边喝茶了。听见这尖叫后,摇了摇头,这俩货都是表里如一的肤浅又虚荣。 简静自然得意,“当然不是,我们家老周的。” 谭斐妮快酸上天的语气,但又要装作不生气,“我早说周晋辰不简单的喔。” 简静刷完卡又收起来,她保留好小票,想着下个月就如数还他。真拿他的钱也实在没底气,毕竟是挂个虚名的丈夫不是? 他们又在别的店买不不少。直到走出上场门,简静才叫起来,“我的包落哪儿了!” 章伯宁瞪着她,“真服了,哪次都丢三落四,你怎么不把人丢了?” 简静和谭斐妮赶紧去找,她想起来,大概是刚才嘘嘘完,顺手就给放在洗手台子上了。 她们跑到地儿的时候,正碰上一头发花白的清洁员从里头出来,简静怕这位阿姨不知道,她尽量描述的简单,“跟您打听一下,您有没有看见一个灰色的,上面窄下边宽的手提包,有点像梯形的。” 她这么说阿姨反倒愣了一下。转而问简静说,“你说的是不是爱马仕大象灰,Togo皮,金扣的Kelly25?” 简静:“......还真是。” 这上海小老太太的时尚感是真顶啊! 阿姨指了一下洗手间,“喏,就在那里,我刚看见。” “得嘞,谢谢您。” 阿姨笑眯眯的,“北京孩子吧?是有礼貌,说话您您的。” 简静怕她误会,“那不一定,我们骂人也说您。” “......” 章伯宁扯了一下她,“毛病吧,人好不容易对咱北京人民有点好印象!你不会说话真就别说。” “我这是实在,跟你似的!满嘴跑火车。” “......”
第7章 家伙事 周晋辰编纂教材到很晚,整栋办公楼里,就只剩他这一间还亮着灯,连他们校长下班时,都还往他办公室里探了探头。 他笑着说,“小周啊,你年纪轻轻这么拼呐?周五都不回家陪太太。” 周晋辰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他太太哪儿需要他陪啊,有他的卡就够了。 夜深人静,他一晚上都坐在这儿,鸦雀不闻的,别的声儿没听着,光听见简大小姐的消费提示短信了。 差不多每隔半小时就要响一次。 周晋辰拿上车钥匙,锁了办公室的门,走出大楼时他抬起头,天上已经没有云,只有软绵慢吹过的风,扑到他面上时也是阴沉清寂的。 龚序秋给他发了个定位,让他去喝一杯。 那地方很近,周晋辰开车过去二十分钟不到。 他往吧台上一坐,要了杯云顶,来自苏格兰的堪布尔顿厂区的单一麦芽威士忌。 龚序秋眯着眼睛问他,“这婚结的怎么样啊?” “还过得去。”周晋辰说。 龚序秋不信,“那你包容度可够高的,简静那样的都能过去?” 周晋辰挑起眉毛问,“她哪样的?” “她一年有几天是跟家住的?您孤枕寒衾的日子不少吧。” 周晋辰想了下,“除了这点。” 龚序秋又说,“她说话那个不管人死活的劲儿,没把你创飞过?” ......那倒是也有。平均每三句话创死他一次。 周晋辰点头,“再除这点。” “都是兄弟,咱不说那见外的话,就简静,她在床上能解风情?” 龚序秋忽然凑近了他问。 别说风情了,简大小姐连什么是情都不知道,估计她一天念叨谭斐妮的次数,比提他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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