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林渊被杀,两米八的内心并不平静。 兔子说要提前回国给他惊喜。 地址是他们一块儿查的,他亲手发给兔子的。 陆维德并没有多说现场状况,但显然情杀的可能性非常高,两米八控制不住的怀疑兔子。 是不是当时应该听江绾的,报警说林渊可能是骗子,他可能就不会死?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他脑子里疯狂碰撞,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叫上小伙伴一起想。 「两米八:林渊死了,我现在回事务所查兔子有没有回国。」 收到消息的时候,江绾刚洗过澡躺在床上刷着平板里关于画展的宣传。随意扫过手机一眼,差点儿没蹦起来,立即回消息:我马上过来。 她特意绕远路开到御华府的小区门口,要不是外面停着警车,完全想象不到小区里发生了命案。 保安配合警方管控的很好,但从他们跑进跑出的慌乱脚步能稍稍看出端倪。 夜风吹起美食街的香味,人头攒动,在盛江待久的人熟门熟路觅食,来盛江旅游的人恨不得从街头吃到街尾尝尝鲜,有几家网红店更是大排长龙。 热闹与事务所无关,江绾赶到的时候,两个老板已经都到了。 两米八坐在电脑前,一改平常中二巨婴的赖皮模样,神情冷峻的盯着六块显示屏,每一块显示的都不一样,页面不停转换,他却看得游刃有余。 柴飒显然是在睡梦中被叫起来的,随意坐在桌上看着眼前的白板。上面写了很多东西,还贴着几张照片。 这些照片里,江绾只认得林渊,幸好照片的边上都写了标注。 父亲林建军,58岁,瓦垚村人,有些年头的照片打印出来画质模糊,但还是能看出来生活艰辛,从照片里很难找出与林渊想象的地方,亲生父子,看起来却是两个世界完全没有交集的人。 保姆李桂芬,55岁,尸体发现人。 保安刘伟,34岁,报案人。 死者林渊,27岁,网络主播,六年前离家打拼。 六年两个字被圈出来,边上画了个问号。房子业主也同样画了个问号。 报案时间:18:37。 初步判断:勒死,身上有抓痕,无其他外伤,死前有性行为。死亡时间是五月一日凌晨一点到三点。 白板上最显眼的是用红色笔写得“情杀”两个字,边上还画着个大大的问号。 零零散散还写着很多需要搜集的事项,比如监控、社会关系…… 一字不落的看完,江绾拿起笔在“勒死”两个字下画了条线,补充写下:排除用药物,男人或者力气大的女人。 接着在情杀两个字的边上写了:误杀。 验尸报告还没有出来,加上他们目前知道的信息非常有限,并没有大的方向。 但是,误杀两个字让柴飒扭头打量了她一眼。不愧是念犯罪学的,如果是在发生关系时为求刺激失手勒死林渊,确实很难找到杀人动机。 现场没有财务丢失,因为保姆李桂兰打扫过一楼,除了她的指纹之外,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更像是一场没有预谋的激情犯罪,阴差阳错的让保姆收拾干净。 半晌,静下来的室内突然传来两米八的惊呼,“找到兔子了。” 打印机传来运作的声响,兔子的照片被打印出来贴到了白板上。 照片是在兔子国外的社交软件上找到的,她自己发布过各种照片。找到社交软件就不难找到她的信息。 兔子,本名赵伊娜,21岁,不是本市人,国外念大学,家庭条件优渥。 最重要的是,她昨天傍晚已经抵达本市,目前没有在任何酒店办理入住手续。 一个心心念念想着奔赴爱的女人,在五一这样的旅游旺季没有提前定好住宿。 赵伊娜,去了哪儿? 而林渊昨晚的直播也是提前结束,他的直播时间基本是晚上八点半左右开始,结束的时间在凌晨以后,偶尔才会有提前下播的状况。 根据直播记录,昨晚八点半开播,十点不到他说身体不舒服早点下线休息。 赵伊娜看过他昨晚的直播,现在她的手机已经关机联系不上,要知道她的行动轨迹,两米八还需要一点时间。 “明天你去查保姆,我去查报案的保安,说起来这保安我还见过,就是上次我装外卖员聊过天的那个。”想了想,柴飒对着在电脑面前奋战的两米八说,“你想办法搞份监控我们查查。” 两米八一点反应都没有,全神贯注盯着电脑,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作者有话说】 冰的葡萄汁真好喝,绝了!
第10章 爱情陷阱 ◎保姆李家◎ 盛江市的老城区,房子老旧,设施不全。 住在这里的多数是老人,还有图房租便宜的打工人。 大清早,街道上摆着各种摊位,卖菜的,卖早餐的…… 吆喝声不断,烟火气十足,摊子多人也多导致交通混乱。 这里的巷子连巷子九曲十八弯,有地址都不好找人。 李桂兰租住的地方倘若是在几十年前算得上富贵,上下两层,一层三间屋子,加上一个小院子,露天的楼梯。 江绾刚走到大门外,来不及敲门就听到里头一个女人中气十足的咒骂声。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跟了你,天天在家躺着,老娘累死累活的让你做个稀饭都喊不动,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紧接着传来一阵叮咣声,大门猛地被打开,四目相对,一时间有些尴尬。 当然,这样的尴尬只属于江绾,并不属于眼前这个骂完老公的女人,过时的烫发很显老,没有化妆,只涂着鲜艳的口红,显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阿姨。 开门的中年女人显然没有想到外头站着个人,只稍愣了一下,立即狠狠瞪她一眼,扭头在院子里推着自行车出来。 “您好,我问一下,李桂兰住这儿吗?”江绾硬着头皮打招呼。 中年女人白她一眼,泄愤似得把大门拉上,发出巨大的“砰”一声,难为这扇有些年头的门板居然没有散架。 “让开!”中年女人呼喝一声,气势汹汹的架势看来也问不出什么,江绾自觉往边上让开两步,看着她跨上自行车用力一蹬,骑出去一段距离。 “叩叩叩……”木板门敲了几分钟,里头才传来浑厚的回应,“谁呀?”声音透着凶狠。 “李桂芬在家吗?” “谁?昂……不在。”男人不耐烦地吼,“别吵着老子睡觉。” 接连碰钉子,江绾知道在这儿暂时是打听不出来什么消息的,想着去别的地方打听一下李桂芬。 这样的地方,虽然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但也意味着小道消息多,家家户户挨着,稍有动静街坊四邻全都知道。 这条巷子的路口有家卖早点的摊子,一辆改装的三轮车,用来煮馄饨和饺子,边上有个煤炉蒸着小笼包和汤包,老板是个老婆婆,忙前忙后。 贴墙支着两张方桌,塑料凳随意摆着,摊子占了路的一半,来往的电瓶车和自行车游刃有余,自由穿行。 “老板,一碗馄饨。”江绾用脚勾来塑料凳坐下。 对面坐着对母子,儿子大概五六岁,吃饺子的速度慢到离谱,妈妈坐在边上一直催,“你说要吃饺子的吧?你倒是快点吃啊,还想不想去姥姥家和哥哥玩?” “烫!”儿子的声音奶呼呼的,透着委屈。 “你就是墨迹,半小时了还烫?”妈妈还是拿了两个小碟子,一个碟子放一个饺子,方便他吃完一个可以接着舀出来晾凉,“快点吃。”语气粗鲁却有爱。 馄饨端上桌,江绾借机问了句,“老板,这附近哪里的房子在出租?” “你要租房子?”老婆婆打量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到这儿租房子的不多见,虽然这一带的房租在老城区算是最便宜的,但是——乱呀! “前面有个小区,你去问问。”老婆婆指了个方向,小区虽然老旧些,治安比这一带好些。 “我去问过了,那儿的房租……有点贵。”江绾一脸为难。 “老板,我的饺子好了没有?”有客人催,打断老婆婆说话。 “来了来了,马上好!”老婆婆答应一声走回小车后忙碌。 没办法,只能等等再找机会问。 谁知道坐在对面的妈妈闲聊似得问江绾,“妹子要租房?” “嗯,是的!”江绾飞快点头。 “准备花多少钱租?” “越便宜越好,我……还没找到工作,钱不多。” 大姐似乎看出她的窘迫,热心要帮忙,“那这一片便宜,我帮你问问!” “好啊!”江绾指了一下李桂芬的住所,“最好是这样的,我租个一间,待会儿我去问问那一户要不要出租。” “这一片都住满了。”大姐一副知天下事的模样,想了下改口道:“不过,可能马上会有空房。” “租期到了吗?”江绾不经意的打探起来。 “这种房子都是一个月一个月的租,想搬随时都能搬。”大姐再也顾不上帮儿子吹凉饺子,讲起八卦来,“老李家就住那儿,他媳妇儿现在给大老板干保姆,他们家现在天天鸡鸭鱼肉……还有海鲜,富贵咯,早晚要搬走。” 前一秒还一脸羡慕,后一秒已经变成惋惜脸,叹了口气,“几十年的老街坊咯,要是搬走了还真舍不得。” 查过李桂芬的老公叫李忠,大姐说的老李家八成就是她,得来全不费功夫。 “住了几十年啦?”适时搭腔,方便大姐继续说更多。 “谁说不是呢?当时我还没结婚,一晃眼,我家老二都六岁了。”说着,拍了下儿子的脑袋。 江绾望着李桂芬的家,目光悠远,几十年住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艰苦已然是不必说。 “能挣上大钱挺不错的。”随意搭了一句,怕是李桂芬挣大钱的路子暂时告一段落了,毕竟雇主死了。 “谁说不是呢!老李是个木匠,手艺好又老实本分,跟着工头挣钱,谁知道是个没眼力劲的,不给工头送烟送酒,工头还能要他才怪,做做散工小活计挣不了几个钱。他媳妇也是个勤快的,饭馆端盘子洗碗,宾馆打杂……干过好些活,供女儿念书,节约的哟——过年过节都不买肉。” “等他们女儿挣钱了,日子会好过的。” “女儿也就念了个大专,现在在什么……什么公司来着,反正是个小公司,老大不小了还没嫁出去。” “现在结婚都不急,慢慢挑呗!” “挑?这种家底还挑?别人都看不上他们家。” “挣了钱,吃得好住得好,自然就会找到对象了。” “他们家现在吃的是真不错,我估摸着是帮大老板买菜的钱克扣下来肥自家饭桌了,多报个斤两,自家的菜不就留出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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