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在朋友圈的官宣照片里只有贺郗礼下颌线以下的部位,并没有拍到脸。 可现在贺郗礼是他们公司的第一把手,他们公司有规定不能办公室恋情,万一被发现,好像影响不太好。 她的话刚说完,贺郗礼漫不经心地侧头,撩起眼皮,嘴角斜斜勾着:“我这么拿不出手?” 温黎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没有。” “是太拿得出手了。” 贺郗礼轻嗤一声,知道她在耍什么心眼:“挺行,当老子是你地下情.人。” 温黎的脸发热。 “你想玩这一套我就陪你。”贺郗礼轻挑眉,散漫道,“不给点好处?” 温黎紧张地问:“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贺郗礼没有给她透题,他懒懒地往后靠,不咸不淡道:“自己想。” 温黎眨了眨眼,看着男人紧绷的下颌,侧脸轮廓棱角分明,她突然有点想笑,故意道:“想不出来。” 在贺郗礼扭头的瞬间,温黎倾身上前想要吻他,许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力度大到撞在男人的唇角。 她红着脸撤回身子,在拉车门时,一只手捞过她的腰,温黎一个惊呼,人已经坐在男人的腿上。 贺郗礼仍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单手握着她,手背的玫瑰刺青清晰。 温黎抬眼,余光落在贺郗礼锋利立体的侧脸,他唇角勾着抹坏笑,漫不经心的模样勾得人心跳加速。 贺郗礼看着她,温热又清冽的气息夹着吻朝她压过来,察觉她往后躲,两根手指侵略十足地嵌着她下巴,嘴角大开大合地卷着她吮。 她被吻得浑身发软,呼吸渐渐紊乱,指尖想要抓着什么,却被男人掌心紧紧扣在车座。 贺郗礼松开她,眼底是浓郁的黑,低哑的嗓音从喉咙里磨出来:“这才是给我的好处。” 温黎双腿泛软,她指尖揪着贺郗礼的衣襟,额头埋在他怀里,听着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换气。 他歪头亲了亲她泛红的耳尖,修长的指尖整理她凌乱的发丝:“下午我过来接你。” 温黎红着一张脸下车。 到了公司,脸上的余温仍在,她走进办公区,覃琴端着咖啡走过来:“谈恋爱后的人状态还真是不一样,这小脸红扑扑的。” “不过你男朋友长得可真帅!” “有正脸照片没,给我们瞅瞅?” “不是那天送你花的富二代?” 温黎摇头:“不是。” “你们发现没,咱们贺总跟那天给温黎送花的富二代有点像。” “对对对,我也发现了。” “就好像是兄弟俩。” 温黎也觉得贺郗礼与赵津执眉眼间有几分相似。 赵津执眉眼偏温和,而贺郗礼五官偏向冷硬锋利,看起来攻击性更强。 “哪儿一样了,贺总明显更帅好吗!” 一行人的转移点从温黎的男朋友转到了贺郗礼。 温黎默默开机工作。 徐志国被炒鱿鱼,新上任一位主编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当过战地记者,荣获多项奖项。 主编林琦雲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性,她穿着职业装,做事干练利落。 会议上,林琦雲安排各项工作,到社会新闻组,她道:“近期多次接到举报,暑假期间女大学生甚至女高中毕业生外出旅行时失踪,现在京北警方与我方相配合,查明真相以及将其曝光。” “现在不清楚她们是掉入传销组织还是拐卖,无论哪种情况,都是危险的。” “社会新闻组的各成员先协助着警方查线索,另外进行走访调研工作,加大宣传工作。” 开完会,覃琴说:“这次你们社会新闻组任务艰巨啊。” 张毅荣叹气:“上次我伪装成顾客去一家足浴中心,那里的都是老油条,差点被他们发现我手表里的摄像.头,我倒没什么事躲过一劫,有一个其他报社的记者命不好,被打得半死。” “小温,经历上次工厂老板报复,后悔当记者没啊?”张毅荣好奇地问。 温黎摇了摇头:“没有。” “一直以来我的梦想就是当记者。” 如果她在年少时遇到追求事实,追求真相的记者,那温成,赵林晴不会被蒙冤那么久才洗清清白,她和奶奶也不会受到几年的网络暴.力。 也许在那时的绝望中,她便决定了她未来的职业。 她是幸运的,遇到了贺郗礼。 可世界上有更多更多并没有那么幸运的人,她手里只要握着笔,握着话筒一天,她便会继续追逐真相,还整个世界一个光明。 …… 临近下班,温黎收到贺郗礼的微信。 【L:车在对面】 温黎将零碎工作做完拎着包离开工位。 “男朋友来接啊?”覃琴笑着问。 温黎:“你怎么知道的啊。” 覃琴:“明眼就能看出来,以前从不会准时下班的。” 温黎被她揶揄得脸发烫。 上了车,贺郗礼递给她瓶凤梨酸奶,掀起眼皮:“饿不饿。” “还行。” 他下颌指了指搁置在上面的一兜鼓囊囊的袋子。 温黎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呀?” 贺郗礼漫不经心地道:“拆开看看。” 她打开袋子,发现里面装的都是她爱吃的零食,饼干,果冻,浪味仙,还有新鲜的水果盒。 温黎心尖一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贺郗礼瞅她眼,嘴角勾着:“还说不是,嘴都快咧到墙角了。” 温黎觉得她真的好幸运也好幸福。 她拆开水果盒,拿着牙签扎了苹果块,遇到红绿灯,停下时,温黎将苹果块抵到贺郗礼嘴边。 见他看着自己,温黎道:“快吃啊,等会要绿灯了。” 贺郗礼只好将她递来的苹果块吃掉。 温黎又扎了块哈密瓜,刚要送在贺郗礼嘴边,男人握着她的手腕,送到她嘴边,他不咸不淡道:“老实点,坐那儿好好吃东西。” 温黎抿了下唇:“可我也想让你吃。” “没算白养你一年。”贺郗礼掀起眼皮,眉梢轻佻,“给你买的,吃完了咱们再去超市买。” 温黎最后吃了一半,给贺郗礼留了一半。 到了医院,贺郗礼找了国内知名专家给温黎做检查。 半个小时之后出来结果。 一路上,温黎的手都被贺郗礼攥着,她低头看了眼两人相握的手,她轻轻拽了拽男人的衣角。 贺郗礼垂眸,迁就她的身高低头俯在她面前,温热又清冽的呼吸扑在她面颊:“怎么了?” 离他极近的耳尖被烫得发麻,温黎仰头对他道:“既然来医院了,我也想知道你左手的情况。” 自重逢以来,温黎刻意观察过贺郗礼的手,抱她时多用右手,开车,提东西左手是没问题的。 贺郗礼余光瞥她:“当年也没什么事。” 温黎杏眸微闪,目光直直地看着他。 看得他一败涂地,最后贺郗礼败下阵来:“成,那你别哭。” 温黎眼皮跳了跳:“嗯。” 贺郗礼的手一直都有专门的医生检查,也一直做康复训练。 他的手什么情况他都知道,但他并不想让温黎知道,免得她自责懊恼。 到了医生办公室,温黎询问贺郗礼的情况。 “当初那把刀差几厘米刺到动脉,也还好没刺穿,不然他这条命就被阎王爷收走了。” 时隔八年,温黎听到当时的情况,她还是止不住地颤抖:“医生,那贺郗礼的手现在怎么样了,能治好吗?” 医生戴着一次性手套拿着贺郗礼的手腕做动作,做了一系列检查后道:“他这手想恢复到原来那样是不可能的。” 温黎心间大震。 “下雨天,还有冬天,你的左手疼不疼?”医生问。 温黎连忙看向贺郗礼,男人注意到她眼眶潮湿,他轻叹了口气,右手探在她脑袋上揉了下:“别吓我家姑娘,哭了你哄啊?” 医生:“……” “合着你不来这看病,是带着女朋友来这儿秀恩爱的。” 贺郗礼懒洋洋地轻笑:“靳伯父,这可不是我女朋友,这是我太太。” “你真结婚了?”靳伯父停下手里的动作,震惊道,“听到你领证的消息我还以为是假的。” 温黎也看着面前的医生,后知后觉发现他长得与靳司屿确实有点像。 她缓下情绪,向他打招呼:“靳伯父好。” 靳伯父笑道:“哎哟,这丫头我可真满意,要早认识我得介绍给我那混小子。” 贺郗礼棱角分明,他占有欲地搂着温黎,挑眉:“这可不行,好不容易追回来的。” 温黎下意识抬头,怔怔地看着他。 男人嘴角撩起,笑得漫不经心,一如既往的坦荡。 靳伯父笑着,闲聊了会儿,他看着温黎,嘱咐道:“阿车这孩子老不当回事,让他每半年过来做检查,死都不愿意来医院,也就是你啊,他才会过来。” “阿车的左手你帮着注意点,遇到下雨天,寒冷天,他的左手骨缝里都是疼的,毕竟挨了一刀,你啊到时候催着他来医院多做护理,平常在家多给他按摩按摩手,多泡热水。” 贺郗礼低头就看到小姑娘满脸认真地听着,甚至拿手机记录半年后那天来检查的日子。 眼见着靳伯父越说越多,他啧了声:“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这对我都算不上什么伤,手早好了。” “别吓她,本来胆子就小。” 靳伯父:“小时候都说你是个混世大魔王,长得一副坏胚样,以后绝对情债不少,没想到现在看来倒是我们阿车最疼人。” 他懒洋洋道:“别在我姑娘面前败坏我名声啊,我什么时候跟别的女人挨得近。” 靳伯父笑:“行行行,去拿药吧,半年后记得过来复查。” “成。” 两人走在医院的走廊里,温黎回想起贺郗礼方才不甚在意的模样,心里难受得皱巴巴的。 “靳伯父的话你听听得了。”贺郗礼大掌覆在她手背,十指相扣,贴得极紧。 温黎抿着唇,不语。 他的手是因为保护她,才被谭清刺了一刀。 “都过去了,还想呢。” 男人忽地抬起她下巴尖,温黎猝不及防撞进他黢黑的双眸,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唇角被他吻了下。 温黎整张脸泛起潮红,她连忙左右扭头,见无人注意到他们,她才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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