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不想做饭,就点了外卖吃。”蒋蕴接过他手里的塑料袋,拿到厨房。 “外卖总归是没有自己做着吃健康,以后少吃。” 蒋蕴连连点头,“哥哥你吃了吗?” 温墨染摇头,“下班路过想着来碰碰运气,如果你在家的话,咱们一起做饭吃。” 蒋蕴悄悄吐了吐舌头,话倒是说得好听,你会做吗? 她笑眯眯地问,“哥哥会做饭吗?” 温墨染脸红了,有点不好意思,“不太会。” “我也不会呢。”蒋蕴赶紧表态,叫她做饭是不可能的。 “没事,不是有美食app吗,我可以照着学,何况做饭而已,没什么难的,现学一样。” 蒋蕴真的很不想吃他做的饭,但看他那跃跃欲试的样子,不忍心拒绝,就由着他去了。 好在厨房不是开放式的,大门一关,就可以将那个蒋蕴最不喜欢的世界与她隔离开来。 大约一个小时后,温墨染出来了,手里端着一盘炒青菜。 蒋蕴笑着往厨房去,心想后面大概还有几个菜,帮他一并端出来。 进了厨房,只有乱七八糟的锅碗瓢盆和一片狼藉的厨余垃圾,其余什么都没有。 所以,一个半小时里,他只做了一盘炒青菜出来。 温墨染看着那盘黑不溜秋又焉了吧唧的青菜,有些不好意思,默默将桌子上的外卖拿去热了一下。 蒋蕴只当没看见,将那盘青菜端到厨房,以免待会影响食欲。 温墨染和叶隽一样,也不太能吃辣,她就又下单了几个本帮菜。 菜到了,两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着,气氛轻松。 这时,蒋蕴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程小晶发来的一段视频。 暧昧陆离的灯光里,男男女女手舞足蹈乱作一团,群魔乱舞的既视感。 蒋蕴放大视频,装作被吓到了的样子,惊呼道:“哎呀,这不是小晴吗?” 视频里的女人上身只穿了一件抹胸,下身低腰牛仔紧身裤,低到丁字裤都露了大半截出来。 她正对着一个男人不停地扭动着细腰,毫不掩饰地勾引挑逗。 那男人双腿交叠,倚在沙发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搭在沙发靠上,姿态慵懒矜贵,眼神里的欲望肆意坦荡。 蒋蕴把视频拿给温墨染看,“哥哥,你看这是不是小晴?” 温墨染接过手机,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一双眼睛瞪得几乎要掉出眼眶。 “这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同学发给我的,要不我帮你问问。” 很快程小晶就回复,【皇庭夜总会,666包厢。】 温墨染放下手里的筷子,对蒋蕴嘱咐道,“这事暂时不能让我爸妈知道”。 蒋蕴自是连连点头,“哥哥放心。” 温墨染摸了一下她的发顶,站起身去拿西服外套,丢下一句,“先走了”,就出了门。 蒋蕴长吁一口气,她是故意叫程小晶发这视频过来给温墨染看的。 温墨晴在外面干的事温家人估计都不知道,她得叫温墨染亲手拆了温墨晴搭起来的桥。 可等温墨染真的去了,她又隐约觉得今晚自己干的事情有些不妥。 自我安慰,以温墨染那么温润的脾气,总不至于闹出什么大事来吧。 她给程小晶发了个消息,说温墨染去了,叫她帮忙看着。 后面的事就是程小晶说给她听的了。 据说温墨染到了会所,直接冲进包厢,而他进去的时候,温墨晴和文言刚进了包厢里的洗手间。 温墨染一脚就把洗手间的门给踹开了,刚好那时温墨晴正在文言身下忙活着。 她的上半身还是光着的,文言却是衣衫整齐,连气息都不曾有一丝的紊乱,这么刺激的场面下还是那副斯文矜贵的模样。 蒋蕴感叹,这哥们的心理素质是真好,一般人怕是得萎了。 不过她也有点担心,当众坏了他的好事,文言会不会报复温墨染。 程小晶说文总当时没什么反应,只是叫保镖将温墨染架出去,然后洗手间的门又关上了,大约半个小时候后才出来。 他应该是爽了,可温墨晴就惨了,程小晶说她看见温墨晴伏在马桶上吐了老半天,出来的时候嘴角还有血丝。 蒋蕴虽然和温墨晴不对付,但是听她这么说,也忍不住骂了一声,“死变态”。 又听说温墨染被人架出去,连忙问,“我哥没事吧。” 程小晶说不知道,她悄悄出去看过,人不知道被架到哪里去了。 蒋蕴心里有些慌乱,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她有点担心温墨染了。 立刻拿手机给温墨染打电话。 没接。 继续打。 打了好几个后,那边终于将电话接了起来。 “哥哥,你在哪里,你没事吧。”蒋蕴着急在电话里喊。 许久,电话那端才传来极有磁性的男声,“你是机主的妹妹?” 蒋蕴连忙回答,“是,我是,我哥哥呢。” 好听的男声不紧不慢地答道:“他好像受伤了,我看你得过来接一下他。” 蒋蕴警惕道:“请问您是?” “我是路人,路过的时候看见他躺在云木后街的花坛里,满脸都是血,你快点过来吧,不知道伤他的人还在不在附近,我也挺害怕的呢。” 蒋蕴急忙道:“谢谢您,我马上就到,请您再帮我看一下他。” 电话那头的男人轻笑了一声,“好的。”
第117章 可恶 蒋蕴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袖长裤,戴了棒球帽,临出门前又拿了一根钢笔别在腰间。 车里,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 文言这个人,她虽然不了解,但清楚他定是不好惹的。 可是温墨染又说不想叫温家人知道,如果报警的话,这事就瞒不住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给刀刀发信息叫他过来,纠结了半天,还是算了,不想把叶隽也牵扯进来。 车子在云木西路停下来,下了车,她没有立刻往后街去,扫了一眼四周,发现街口站了两个交警,心里稍微安了那么一点。 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微型的防狼喷雾握在掌心,这才往黑黢黢的巷子里走。 好在巷子不长,很快就走了出去。 一出巷子,就看见一个身量欣长的年轻男人,半依在路面停着的一辆复古绿库里南上,食指与拇指之间,捏着根棕色的雪茄,唇齿间烟雾缭绕,看不太清楚脸。 男人在打电话,语气风流又温柔,“宝贝,乖,早点睡,别等我了,今天晚上事多着呢……爱你……” 蒋蕴环顾一周,除了眼前这男人,一个人影都没有,花坛里也并没有他在电话里说的受伤的人。 男人挂了电话,朝她走过来,一双极正的桃花眼看人的时候,带着似醉非醉的笑意。 他上身穿了一件纯黑色丝绸衬衫,冷蓝色的灯光下,动起来有一种波光嶙峋的华丽感。 “你好,我哥哥呢。”蒋蕴语气礼貌。 男人笑了,“他受伤挺重的,我让人将他扶到楼上休息去了。”说着他指了指不到五十米远的大厦,“我在上面长期包了房间,比躺在花坛子里安全舒适”。 蒋蕴看过去,本市很有名的一家全球连锁七星酒店。 “走吧,随我去接你哥哥。”男人将指尖夹着的烟送到嘴边吸了一口,转过头,将灰白色的烟雾朝相反的方向吐了出去。 蒋蕴蹙眉,这人当真满嘴瞎话都不带心虚的。 她站着未动,心中思忖,他刚从国外回来创办娱乐公司,这么短的时间里应该还未站稳脚跟,没有必要作奸犯科堵了以后的路吧。 还有,这酒店是他的长期包房,他即便要做坏事,应该也不会在这里动手。 想到这里,蒋蕴暂时放下心来。 “好。”她点头。 “哎哟,站久了,腿麻了,你来扶我一下。”男人正要起步,突然身子一歪一副完全动不了的样子。 蒋蕴在心里冷笑,刚刚走过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做戏给谁看呢。 她也不想再与他装下去了,戏虐道:“文先生是准备出道吗,但是这演技有点差劲啊。” 文言听这话,扯着唇角笑了起来。 他笑的时候,桃花眼成下垂状,瞳仁又大又黑,竟生出了几分纯情感。 他抻了抻大长腿,挑眉道,“我喜欢聪明人。” 蒋蕴停下脚步,眼神犀利地看着他,“既然如此,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想怎么样。” 文言还是那样笑着,“这里又脏又臭,我为了等你,已经忍了好久了,先上去,上去再说。” 蒋蕴不想再与他做无意义的纠缠,跟在他身后往酒店走。 他们这种长期包房的VIP都有专属电梯,刷了脸,电梯往上在68层停了下来。 走出电梯门,踩在厚重的波斯地毯上,脚步声被吞了个干净,精致华丽的走廊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 这期间文言一直都规规矩矩的,说话行为都很正常。 不过蒋蕴也并未因此放松警惕。 “这一层只住了我一人,所以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 文言转过身,勾着嘴角,薄唇咧出好看的弧度。 走了几步,他停在一扇乌木双开门前,眼睛对上门边的瞳孔扫描仪,识别通过,门自动开了。 门一打开,一个女人就扑了上来,抱住他的腰,娇滴滴的道,“文总,你去哪里了呀。” 等到蒋蕴从他身后站出来,温墨晴失了态般尖声叫道,“你怎么来了。” 蒋蕴看见她也在稍微松了口气,心道,看在她的面子上,文言总不至于太过为难温墨染。 “哥哥呢?”蒋蕴问。 “小蕴,我在这。”房间的角落里传来温墨染的声音。 听他的声音尤其虚浮,像是受了内伤的缘故,蒋蕴急忙快步上前去看他。 温墨染坐在沙发上,外表看来一点问题都没有,衬衣的领口甚至都是干净整洁的。 但是蒋蕴一看他的状态,就知道他被人阴了。 温墨染的腰根本就直不起来,脸色也灰白得不像样子,说了半句话,就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蒋蕴只能蹲下来与他说话,“他们是怎么打你的?” 温墨染指了指胸口,“拿板子垫着,用锤子砸。” 这种损招,下手重一点,内脏都能震碎,可外面却看不出一点伤,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有多疼多难受。 “哥哥,咱们报警……”,蒋蕴的声音有些哽咽。 温墨染微微摇头,“不行,他手里有小晴的……”他话说一半停了下来,“总之不要报警。” 蒋蕴愤恨地回头去看那对狗男女。 温墨晴正在给文言点烟,是跪在地上的,像是被调教出来的最忠诚的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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