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知道是不是临时编造的理由。”蒋蕴提了一下刚刚被他扯歪的领口。 叶隽一低头,正看见她那若隐若现的小沟,“你穿成这样是想勾引谁啊?” 那会她在商场挑了一件方领泡泡袖公主裙,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觉得好看。 如果是平时,她撒撒娇,一句“勾引你啊。”估计就能灭了男人的火。 但她现在就是不想叫他快活,谁叫他先不让自己快活的。 “我都没管你,你凭什么管我?”蒋蕴转过头,拿侧脸对着他,挺巧精致的鼻尖皱成一团。 “你现在是能耐了,敢与我这样顶嘴。”叶隽拳头砸在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呵呵,我看见自己的男朋友与他的青梅竹马私下约会,我不生气,难道放烟花给你们助兴吗?” 越说越气,她推了他胸口一把,“你是不是要我放烟花?行,我现在就让会所人的给我送,我亲自给您点着。“ 叶隽不说话,沉着眉眼看她,呼吸声越来越重。 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但蒋蕴才不管那么多,还在继续输出,“你说白家也参与了,但你之前从未提起过,难道白家是刚刚才加入的吗?” “你要与她再续前缘,我绝不会阻拦,实在没必要这样偷偷摸摸恶心人。” “本来你们就是天生一对,她才是你门当户对的大小姐,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叶隽从未被人这么怼过,看着蒋蕴那伶牙俐齿冤枉他的样子,恨不得把这死丫头打一顿。 他抬手,双臂撑在她脑袋的两侧,逼近了,咬着后槽牙,“你再给我说一遍!” 蒋蕴眼珠转了转,似是在努力回忆自己刚说过什么,片刻过后,一字不差地把刚刚的话真的又复述了一遍。 直接把叶隽给气笑了,在蒋蕴梗着脖子,第二遍祝他和白微时永结同心的时候,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一把捏住她的下颌想让她闭嘴。 蒋蕴嘴里含含糊糊,“你信不信我把你这只手也掰断。” “你掰,我让你掰。”叶隽把手伸到她面前,“来啊,来掰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占理!” “你特意打扮成这样和男人吃饭,你还有理了。” “咱们大哥别说二弟,彼此彼此。” 两人越吵越凶,越说越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双互相往外放狠话的唇突然就贴在了一起,毫无铺垫地陷入了热吻。
第142章 他是铠甲 好不容易分开,两个人都有些气喘,他下嘴真重,蒋蕴的唇被他亲得又红又肿。 “我气还没有消。”叶隽捏着她的下颌,直勾勾地盯着她。 蒋蕴知道这男人吃软不吃硬,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了一些,娇声道,“我今天与梁安吃饭是受人所托,他在我这里讨不着便宜,就又想打我同学的主意,我同学就让我帮她试探一下。” 叶隽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钓鱼执法?” “差不多吧。”蒋蕴忽闪大眼,闪出自信的光芒回看他。 叶隽气笑,“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值得你拿自己去试探?你现在立刻给我回去。” “我不!” “我叫刀刀送你走!” “你让我走,行,我走,你与我一起走。” “不可能,我今天晚上的饭局很重要。”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叶隽此刻是深刻体会到,与女人完全没法讲道理。 他低头看了一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今晚的局来的都是政府方面的高官,不好让人等太久。 他松开蒋蕴,站直身子,整理好衬衣和领带,“今天晚上我有正事,不可能走。” 蒋蕴冷哼一声,“谁还不是正事。” 叶隽垂眸看她,“你不走也行,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自己担着。”说罢不待她说话,便转身优雅矜贵的离开。 吓唬谁呢,蒋蕴才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去洗手间补了个妆,心道一会先把梁安灌醉,趁他酒醉,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话来。 收拾妥当后,她回了芙蓉帐。 刚坐定,梁安也正好拿着一瓶酒进来,举着在蒋蕴面前晃了晃,“喝一杯?” 蒋蕴客气道,“我酒量不好,还请梁经理手下留情。” “这酒就是喝个仪式感,不会让你喝醉的。”梁安坐下来,当着蒋蕴的面开了酒, 荧光绿的液体缓缓流入高脚水晶浮雕玻璃杯里。 这种颜色的酒蒋蕴还是第一次见,还有酒的味道,一股草药味,也很特别。 又看梁安不紧不慢拿了一个镂空的,形状如树叶一般的不锈钢勺子,横放在玻璃杯上。 再从盒子里用镊子夹出一块方糖放在勺子中间。 拿打火机轻轻一燎,方糖就燃烧了起来,被蓝色的火焰迅速吞噬,融化的糖汁缓缓落入杯中,使得杯中升起一团团乳状云雾。 有点神奇,蒋蕴不禁偏着头,凑近了看。 梁安眼见勾起了她的兴趣,笑道,“这是捷克的苦艾酒,是一种很浪漫的酒,世界名画的诞生有它一份功劳,是毕加索、梵高那些大艺术家的‘绿色缪斯’。” 说话间,方糖上的火焰燎燃杯中的酒,升起蓝绿色如鬼魅般的焰火。 梁安拿起一杯加了冰的纯净水浇在火焰上,冰块随着方糖彻底溶入酒水中,空气中顷刻弥漫起茴香的味道。 酒水的颜色由清澈的绿色渐渐变得模糊,融出一团团斑斓的云雾。 蒋蕴拍手,有点意思。 梁安将酒杯推到她面前,“尝尝?” 虽然蒋蕴对这酒非常好奇,但还是保持了警惕心。 “调这一杯酒还挺麻烦的,梁经理与我一同分享吧?”她笑眯眯地拿起桌子上的另一个杯子,将调好的酒倒了半杯进去。 梁安笑,接过杯子,当着她的面喝了一口。 蒋蕴放心了,她试探着也喝了一小口,怎么说呢,她从来就没有喝过这样特别的酒,入口的时候带着甜,淌过口腔的时候又觉得很苦,等进入胃里后,身体仿佛被电击了一般,颤抖着从头皮麻到脚尖。 这感觉有点爽是怎么回事?她不自觉又抿了一口,同样的感官刺激再来一遍,发觉整个人有点飘。 剩下的小半杯全部倒入口中后,她莫名感觉有些失重,凭空生出飘飘欲仙的快感。 “爽不爽。”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又似是隔了遥远的距离。 她撑着脑袋去看眼前的男人,像是隔了一层纱布,近在眼前,却又朦胧至极。 看了好一会,叶隽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那双好看的瑞凤眼,眼尾越发上挑,看她的眼神,深情极了。 “你怎么来了?”她伸手想要去摸他的脸,被他抓住,按在怀里揉搓。 身体里欲念暗涌,仿佛觉得衣服都成了束缚身心的累赘,迫切想要剥离。 她扭动了一下身子,眼睛早已模糊不清,只觉得一只宽大且微凉的手掌覆在了她的腰间。 迫切需要这一丝清凉让躁动的身体得到片刻的舒缓。 她抓着那只手按在胸前,不让他离开。 熟悉的木质香拂面而来,身体里充盈的存在感让她迫切想要更多。 …… 夏日的晨光透过轻薄的丝绸窗纱照进屋里,房间正中的仿古檀香木大床上凌乱不堪,绫罗蚕丝被一半搭在床上,一半落在地毯上。 床上不着寸缕的身体,懒懒的翻了一个身后,猛地坐起。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蒋蕴坐在大床的正中,看着扔了一地的衣服碎片,心脏在胸腔里疯狂的上蹿下跳,跳得她承受不住,猛地干呕了好几下。 身上的暧昧印记和发酸的腰,肿胀的下半身,都在向她传递一个可怕的信息,她昨晚上与男人即便没有大战三百回合,最低也大战了三回合。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流水声。 她坐在床上不敢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浴室的雕花木门,等着里面的人走出来对她进行宣判。 床单被她拧得皱成一团,指甲隔着布料掐在掌心,划破了皮肉。 流水声停了,窸窸窣窣几声后,门把手松动了一下,被拉开一条缝。 看着里面的男人走出来,蒋蕴没忍住发出一声尖叫,光着身体从床上窜起来,撞进男人的怀里。 “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叶隽拧眉,掐着她的腰身将她掂起来,抱到床上,“你现在怎么这么爱哭?” 以前没有铠甲,眼泪便是软肋,既然是软肋怎么能轻易示人呢,但现在不一样了,她觉得叶隽就是她的铠甲,起码现在这一刻是的。
第143章 吃一堑长一智 叶隽在床边坐下,下半身只裹了一条浴巾,蒋蕴就这样赤条条地缠在他的腰身上。 他看着她粉粉嫩嫩的身体,差点就成了别人的,气得两个腮帮子咬得死紧,内心怒气翻涌,恨不得把这死丫头撕碎了。 “你以为天下人都是蠢货,只有你最聪明是不是?” 不管他说什么,蒋蕴只管伏在他胸前,眼泪鼻涕都往他的胸肌上蹭,哑着嗓子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左思右想,想不通,难道自己被梁安下药了吗?不可能啊,她吃的喝的全程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那酒也是她亲眼看着他开瓶,看着他调制,调好后她还谨慎地与他分喝一杯。 叶隽对她的心理活动了如指掌。 他压着怒火,耐心与她说,“你昨天喝的酒叫苦艾酒,酒精度数极高,他给你喝的还是捷克过来的,起码酒精度数在70度往上,这酒有麻醉和致幻的作用,之前在欧洲被列为禁酒。” 蒋蕴回想昨天身体的变化,好像是这样的,她小声辩解,“他说这酒梵高都喝,我不知道会是这样。” “他说得没错,不仅梵高喝,毕加索、海明威都是这酒的拥趸者,别人喝得不代表你也能喝得。” “你记住,无知可能会成为一个人致命的弱点,梁安拿这酒给你喝,即便你们发生了什么,也是酒后乱性,他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蒋蕴听着后怕极了,她紧了紧搂在他腰间的手,“还好有你在。” 叶隽叹了一口气,昨天这死丫头那个自以为是的样子,他若强行送她离开,她也不会听,还不如让她吃一堑,希望她借此机会长这一智。 他让刀刀盯着梁安,见他拿了苦艾酒,便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在未出事之前将蒋蕴带了出来,送到会所的房间里。 他酒局中途找借口出来一趟,打算去房间里看她一眼,就被她缠住了,这一缠就缠了一夜,可知那酒的厉害。 “你以为你比梁安聪明?他这些年是白混的?还对付不了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做事之前多动动脑子,别以为自己多厉害,你除了这张脸长得好看,智商真的很一般,你得认清这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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