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南看着她的眼里总算有了笑意,姜词趁机凑过去搂住沈听南吻他,末了眼睛水润润地看他,小声问:“不生气了吧?” 沈听南笑,手搂在姜词腰间把玩她长发,看着她,唇角勾着点笑意,说:“还行吧。” 姜词忽然想起来件事,问道:“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边。” 沈听南道:“那间会所是我朋友开的,他正好路过看到你,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就赶紧过来了。” 姜词问道:“你哪个朋友呀?他怎么认识我?” 沈听南道:“说了你也不认识,下回把他们都约出来,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姜词闻言,知道沈听南是要把她介绍给他的朋友们认识,她心中忽然涌上一点甜蜜。 她双手不自觉地将沈听南搂得紧一点,看着他,忽然想起来,又问:“那个赵智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跟他很熟吗?” 沈听南道:“不熟。” 姜词问:“那他为什么叫你四哥?” 沈听南道:“大家都这样叫,习惯了吧,就是个称呼。” 姜词“哦”一声,笑着道:“那我也可以叫你四哥吗?” 她确实听见好多人都叫沈听南四哥,于是学他们也跟着叫,笑盈盈的,喊一声,“四哥。” 沈听南看着她,说:“谁是你哥?” 姜词笑着道:“你不是吗?我以前还叫过你一段时间哥哥。” “你也知道是以前,还提?”沈听南可不爱听姜词叫他哥哥,有种莫名其妙的背德感。 姜词感觉沈听南不喜欢她叫他哥哥,忍不住笑,故意叫了好几声,把沈听南给听笑了,搂住姜词低头吻住她。 姜词抬手环住他脖颈,回应他亲吻。 两人在车里接吻缠绵了一会儿,沈听南松开她时,在她耳边低着声说了句,“还叫哥吗?哪个妹妹跟哥哥做这种事?” 姜词抬头看沈听南,她脸颊绯/红,忍着笑摇头,说:“不叫了。” 沈听南“嗯”一声,亲下她脸颊,说:“以后也不准叫,不喜欢。” 姜词从善如流,感觉自己抓住了沈听南的弱点,她笑着点头,说:“好。”
第29章 决定和沈听南在一起后, 姜词常常觉得自己像一个及时行乐者,明知道她和沈听南也许不会太长久,仍然全情地投入在这段感情里,不计后果, 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受伤。 在北城待足两天, 回到榕城后, 她原以为见不到沈听南的日子里, 她会慢慢平静下来, 但是并没有, 她爱沈听南的心比她自己想象中更甚, 她总是想他,听见他声音想他, 同他视频想他, 夜里躺在床上, 在静谧的黑夜中想他。 为了不让自己想沈听南太频繁, 她白天寄情于工作, 为了让自己忙碌一点, 又揽了一堆活在自己手上。 刘晏有回挺好奇地问她,“你这真的是在恋爱状态吗?你看杨琳,人家谈恋爱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抱着手机, 你倒好,这么冷静?” 姜词当然不会告诉他, 忙碌能令她转移注意力, 否则她觉得她想沈听南想得都快生病了。 她顺手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刘晏, 说:“行, 我们都去谈恋爱,这些案子你帮我做?” 刘晏吓得直摆手, 说:“免了免了,你那一堆案子我看着都头疼。” 说到这个,姜词想到另外件事,看着刘晏,说:“对了,你明天上午有时间没有?” 刘晏问:“怎么了?” 姜词道:“刘家村那个争遗产的事儿你还记得吧,当事人今天打电话给我,说村子里有人闲聊时漏了一嘴,说当初亲耳听到老太太说过要把房子留给女儿的,但对方可能是怕惹事儿,不肯作证,我想着过去了解清楚一点,你陪我一起去吧。” 刘晏还有点意外,盯着姜词上下打量半天,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似的。 姜词看着他,问道:“你看什么?” 刘晏道:“我在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你平时不都天不怕地不怕,龙潭虎穴都敢一个人去,什么闲事儿也都敢管,这次怎么肯开口要我陪你去了?” 姜词道:“我什么时候去过龙潭虎穴了?我每次去的地方都是公共场所,管的也不是闲事儿啊,那不是当事人委托的吗,去之前我也没想到会发生意外啊。” 刘晏问:“那你现在怎么知道怕了?还知道叫人陪了?” 姜词不自觉地抿了下唇,盯着刘晏看了半天,最后无奈地说:“你就当我稳重了好了。” 她总不能跟他说,因为和沈听南保证过,以后再做什么事,但凡有一点可以预见的危险,都不能一个人单独行动。 刘晏道:“你早该这样了。” 他索性拉张凳子坐姜词跟前,趁机给她上课,“我说,小词,你这个人吧,哪里都好,读书多,脑子也好使,法条法例张口就来没人比你熟,上了法庭能把对方律师说得半个字也反驳不上来,这一年多咱们所里因为你多了好多生意,当初眼看着开不下去的事务所如今是蒸蒸日上。” “但是吧,你也有致命缺点,你看你平时虽然不声不吭的,其实比谁都容易感情用事,而且还不喜欢和别人说,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你要知道,咱们做律师的,其实也算是高危行业,尤其是你,还老喜欢接些法律援助,一般情况下,没钱请律师需要靠法律援助的,通常都是社会底层人,我不是瞧不起社会底层人,只是你要知道,这类人他们生活的环境通常都比较复杂,接触的人也都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说句难听的,大部分危害社会的人群都在这类人里面。” “你跟他们讲法律,以为法治社会人家不敢动你,但你想没想过,有些人他就是不怕法律,犯了事儿大不了进去蹲几年,反正烂命一条,坐牢而已。你呢,总是跟这些人打交道,就拿上次严虎那事儿来说,虽然也没真的对你做什么,但成天跟踪你大晚上往你家里泼鸡血,吓也吓死了好吧。还有蒋月那事儿,本来这事儿就不该你管,你心软答应她妈妈带她去见她,结果碰上事儿,你也是头铁还敢帮人家挡砸过来的凳子,真不拿你自己的命当命呢?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姜词难得地没有吭声,认真听着。 刘晏道:“我说你吧,就是太年轻,又太有棱角,虽然说法律人不忘初心永远坚守自己心中的正义感很重要,但人在这个社会上生活有时候还是需要圆滑一点,至少要懂得保全自己,在保全自己的基础上再去帮别人,而不是每次为了帮别人就把自己置身到危险中,咱们做这一行多少要有点预见危险的能力,不要以为自己手持法律令箭自己就安全,被报复过的律师咱们每年知道得还少吗?” 刘晏说完,才发现姜词已经好半天没说话,问道:“你怎么不说话?觉得我说得不对?” 姜词摇头,看着刘晏,认真道:“没有,我在反省。” 刘晏哎哟怪叫,笑道:“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以前我每次跟你说这些你都不爱听。” 姜词道:“那是因为我以前觉得你是个市侩的商人。” “???”刘晏:“敢情你是这么想我的?” 姜词道:“你以前满脑子都是钱,一谈到案子最先考虑的就是钱,我有阵子觉得跟你理念不合,差点想走。” 刘晏问道:“那你后来怎么不走了?” 姜词道:“后来你不是帮我打刘芳那个离婚官司吗,那时候我觉得你这人也不是那么没人情味儿。” 刘晏气道:“你说我不谈钱行吗?你倒是满脑子理想、正义,我要是也跟你一样,咱们这事务所别开了,我不出去找钱,谁给你们发工资,谁给你年底分红?” 姜词看着刘晏,没忍住笑,说:“辛苦了刘主任。” 刘晏道:“少给我来这些糖衣炮弹,周末跟我出去应酬,我谈了个大业务,你必须给我拿下来。” 姜词笑道:“行。” 又问:“所以你明天上午有没有时间?陪我去一趟刘家村。” 刘晏道:“行,小事一桩。” * 次日上午,姜词和刘晏开车到周平县刘家村,原本想着找那个说漏嘴的邻居到时候上庭作证,证明刘老太太曾经当着他的面说过要把房子留给女儿,但对方大概是怕惹事,矢口否认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也坚决称自己没有听刘老太太说什么房子的事儿。 姜词在那儿劝了半天,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但对方怎么也不肯松口,还不停让他们离开。 后来刘晏悄悄拉她一下,给她使眼色,让她往后看。 她下意识回头,就看到刘才站在远处脸色不善地盯着他们这边。她顿时明了,没有再为难人家,和刘晏一起离开。 刘晏说:“摆明是那个刘才威胁了人家,人家一家子还要在这里生活呢,当然不想惹事。” 姜词点下头,说:“应该是。” 刘晏好奇,侧头问姜词,“所以刘萍许了你多少律师费,你这样帮她?” 姜词道:“这不是钱的问题,主要是那个刘才欺人太甚,哪有这样的,从来没有孝敬过母亲,一听说房子要拆迁立刻就跑回来,还连带着妹妹那份也要霸占,连容身之所都不给人家。” 刘晏点下头,说:“这刘萍也确实是挺可怜的,但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帮也帮不过来啊。” 说着,他忽然有点好奇,看向姜词,“小词,我发现你好像特别容易对弱势群体共情,所以你这是天生的,还是有什么特殊经历?” 姜词往前走着,沉默很久,才缓缓回答了一句,“可能因为我自己曾经属于她们中的一员,那时候很希望有人来救我。” 刘晏不由得愣了下,他还想再问,姜词已经转移了话题,“走吧,现在回去,还能赶回县城吃个午饭。” 刘晏见姜词不想再说,也知趣地没有再问,两人一起朝村口走去,快走到村口时,刘萍忽然从后面追上来,“姜律师姜律师。” 姜词回过头去,看到刘萍拎着个竹篮子跑过来。 七月份的天,她跑得脸颊通红,额头都是汗水,跑到姜词面前,双手把手里的篮子送到姜词手上,感激地看她,说:“姜律师谢谢你替我的事情费心,这是我刚刚去后山挖的红薯,这季节的红薯又香又甜,您拿回去尝尝,我这会儿也没什么好感谢您的,希望您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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