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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漾：“鲜榨果汁。” 杜又彤垮脸：“没有。” 陈漾：“给我冲个咖啡。” 杜又彤：“没有手磨，只有速溶。” 陈漾将就：“随便吧。” 杜又彤进厨房开冰箱，冰箱里还有俩橙子和一个柠檬，要不她给陈漾搞个柠檬橙汁？ 脑子里刚蹦出这个想法，杜又彤立马否定，她平时自己都懒得搞，家里也没有榨汁机，难不成用手给他攥出一口的量来？ 就给他冲杯速溶咖啡，爱喝不喝。 心里这么想，杜又彤控制不了手，冲完咖啡又顺手切了个两个橙子，待她端着杯子和盘子从厨房出来时，客厅沙发上只有烧锅炉的，没见陈漾。 杜又彤纳闷儿，去客房看了一眼，没人，去主卧看了一眼，也没人，推开本就没关紧的洗手间房门，杜又彤本没想陈漾会在，结果… “呃…” 杜又彤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开的门又怎么拉上的，吓得脸色都变了。 一秒后，房门从里面打开，浑身一丝不挂的陈漾，看着背对他的杜又彤说：“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杜又彤攥着拳头，气到极处，咬牙切齿地平静：“陈漾，你是不是变态？！”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刚刚推开房门，一眼看到的画面……什么都看到了。 陈漾更生气：“那小死狗尿我身上了，我刚想洗个澡你就进来了，我招谁惹谁了？” 杜又彤：“你不会锁门吗？” 陈漾：“我哪知道你一声不响连门都不敲？” “呀！”杜又彤懒得跟他吵，气急败坏，抬脚就走，横着走，没敢侧头。 身后传来关门声，不多时水声也传出，杜又彤抱起沙发上的小狗，低声埋怨：“你说你尿他身上干嘛？” 黑色小狗吐着粉红色的舌头，不知道是不是熟了，没有之前那么抖，就剩下可爱。 杜又彤心是歪的，很快说：“也不怪你，他是烦人，不尿他尿谁。” 满地都是零食袋子，杜又彤拆开一袋喂狗，几分钟后，洗手间房门打开，陈漾赤着上身，裹着杜又彤的浴巾走出来。 杜又彤余光瞥见，见怪不怪，淡定道：“你赶紧走，我明天还要起早上班。” 陈漾走到沙发处，一屁股坐在杜又彤身旁：“衣服脏了。” 杜又彤：“那就光膀子出去。” 陈漾：“裤子也脏了。” 杜又彤：“那就光屁股出去。” 陈漾忍俊不禁：“你就这么想看？我给你看。” 说着，他突然抓着腰间浴巾作势一扯，杜又彤眼疾手快，一把扭身按在他手腕上。 按完才发现，陈漾是假动作，他故意吓唬她。 两人目光相对，杜又彤已经恼羞，还没等成怒，陈漾已经抬手扣住她后脑，一把将人揽到怀里。 杜又彤扑在陈漾还很潮湿的胸口，眼前一黑，嘴里是她漱口水的味道，柠檬味儿。 沙发上，两人一狗，有的狗在吃零食，有的‘狗’在吃‘主食’。 杜又彤既不是年少无知，也不是懵懂少女，正因如此，她才谨慎提防陈漾，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陈漾明确说过，不要拿他当人，他狗起来连狗都诬陷，没错，被尿一事纯属子虚乌有，他就是欺负狗不会说人话。 杜又彤反抗了，没反抗过，挣扎了，没挣扎开，陈漾把人攥在怀里吻，很久，久到杜又彤没了力气，自暴自弃。 陈漾揽着她的肩，垂着头，很低的声音道：“又又…” 杜又彤不敢抬头看陈漾的眼睛，顶着一口气道：“你要不想追就直说。” 陈漾没慌，而是声音低到发哑：“我知道你想考验我，你随便考，随时验，我就是再给你提供一个方案，你可以折磨我，没必要折磨自己。” 杜又彤迷迷糊糊，听得懂，又没太懂。 陈漾的手放在她腿上，慢慢往中间移，杜又彤惊蛰一般压住他的手，紧张到脖子都红了。 陈漾俯在她耳边，杜又彤听到他吞咽的声音，而后道：“我帮你，你不用帮我，你就让我看得见又吃不着，活活馋死我。” 杜又彤浑身一麻，脑袋嗡的一声。 原来陈漾早就知道她这点儿小心思。 陈漾的手再次往里，杜又彤一个不留神就被他按到，虽然隔着好几层，可她还是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 陈漾扭身将人压倒，没松手，吻上她的唇。 两个月大的狗也知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赶紧叼着零食缩在最角落的地方。
第68章 又又，你馋我身子了？ 杜又彤知道，有些事儿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她也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更知道，一般看起来特别靠谱稳赚不赔的，基本都是陷阱。 被陈漾按在沙发上，杜又彤好不容易才费力挤出一声：“不行…” 陈漾动了下手，杜又彤立马浑身一缩。 陈漾趁她没力，将人打横抱起往主卧走，杜又彤想揪陈漾衣服，发现他没穿衣服，最后只能抠着他的手臂，蹙眉道：“你放我下来，我要生气了！” 可能她声音不够大，陈漾没害怕，抱着她径直走进没开灯的主卧，用脚关上门。 屋内一片漆黑，杜又彤立马想到昨晚，好消息是：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坏消息是：今晚他们谁都没喝酒，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陈漾把杜又彤放在床上，杜又彤泥鳅一样，翻身往里爬，陈漾竟然没拽她，待她一个咕噜爬到最远处，好奇转脸一看，陈漾就坐在床边，压根儿没想动她。 这就尴尬了，杜又彤后背贴着床头，憋着事先准备好的骂人话。 陈漾整个人影都是黑的，看不见脸上表情，只听得见声音，低哑又平和：“别怕，我是喜欢你又不是恨你，你好不容易才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疯了又作死？” 在杜又彤心里，陈漾疯起来就是六亲不认，他说他会改，但杜又彤只信一半。 见她不说话，陈漾再次道：“我说话算话，五年前的事儿不可能再在咱俩身上发生，你当我傻？我早就想好了，你求我硬上我都不上。” 杜又彤无缝回怼：“你想得美！” 陈漾轻笑出声：“是想得美，不美谁想？” 杜又彤：“……” 陈漾：“你知道吗，我想得可美了，想你喜欢我，成天跟在我屁股后面黏着我，抱着我的腰让我亲，非要跟我睡…” 杜又彤：“陈漾！”她试图挑战自己的心理承受底线，后来发现，一点儿承受不了。 陈漾声音陡然变低：“又又，我真的好喜欢你。” 杜又彤浑身汗毛起立，脸皮都是麻的，怕自己扛不住陈漾的软磨硬泡，她逼自己道：“你要真喜欢我就用点儿正大光明的手段…” 话说一半她就知道自己说错了。 果然，陈漾低声问：“我哪儿下三滥了？” 杜又彤不回答。 陈漾沉默片刻：“…你馋我身子了？” 杜又彤犹如被架在烧火棍上的兔子，想跑也跑不了，想死也死不掉，干煎熬。 黑暗中，陈漾倾身欲上前：“又又。” 杜又彤一个枕头砸过去：“你别在我这儿硬耗，你见过谁家恋爱都没谈先…先动手动脚的？” 陈漾抱着枕头，坐在床边回：“现在结婚还得提前同居试试合不合拍，你先试试我能不能让你高兴。” 杜又彤脑中警铃大作：“你少忽悠我，你这五年去的美国还是缅北？” 陈漾：“又不是真刀真枪，既能让你开心又能折磨到我，这么稳赚不赔的买卖，你还在担心什么？” 不等杜又彤回答，陈漾自问自答：“你怕忍不住想跟我来真的？” 杜又彤又扔过去一个枕头，直砸陈漾面门：“你今天把嘴皮子磨破了我也不可能答应你，与其在我这儿做白日梦，不如回家一个人做梦。” 枕头从陈漾脸上掉下来，他半晌没说话，杜又彤心跳还很快，一边警觉一边纠结。 她竟然在纠结，陈漾的提议。 十秒，二十秒，半分钟，漆黑卧室，两人一个床头一个床尾，像野兽和猎物，彼此谁都不能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陈漾率先开口：“那我走了。” 杜又彤没回应，陈漾也没动，又过了半晌，杜又彤道：“你倒是走啊。” 陈漾：“我想亲你一下再走。” 杜又彤想扔东西过去，发现手边一无所有，紧张到捏着拳头，佯装淡定：“你不想，赶紧走。” 陈漾起身：“我走了，你把门锁好。” 他痛快出门，杜又彤敢跟老天爷打赌，陈漾要没在门口守着，她就不姓杜。 悄无声息地下床，杜又彤做贼一样来到门口，想把门反锁，然而钥匙刚一动，门外一股猛力，维持在不会把杜又彤伤到，只会把门顶开的距离。 杜又彤差点儿喊救命，午夜惊魂都没这么刺激。 陈漾在门口守株待兔，全程只用三秒就破门而入，他将杜又彤堵在墙角，抬起她的下巴，带着沉重的呼吸吻上去。 直到这一刻杜又彤才确诊，她确实是口是心非型人格，她想要的就是这个。 两人在黑暗中纠缠，杜又彤适当反抗，主要放纵，期间夹杂着不经意的芶引。 陈漾扛不住是杜又彤意料之中的，他握着她的腰，几次想掀开，都被杜又彤按住，他只好吻她，但这事儿也是饮鸩止渴。 耳边都是陈漾快忍死的呼吸声，他开口求救：“又又…” 杜又彤破天荒问：“你喜欢我吗？” “喜欢。”陈漾咬着牙，“都他妈快喜欢疯了…” 杜又彤：“你会生我的气吗？” 陈漾吻她耳垂，精神都涣散了：“嗯？” 杜又彤：“我要是让你不高兴，你会生我的气吗？” 陈漾：“不会…”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完了。 杜又彤贴着墙，抬眼看着黑暗中的人影，温声道：“那你赶快回家吧，我要睡觉了，二、哥。” 一声二哥，险些把陈漾给叫废了，他差一点儿就一时冲动，重蹈五年前的覆辙，但十分钟后，陈漾穿戴整齐，戴着帽子，被杜又彤赶出家门。 有些狗可以常驻沙家浜，有些…注定花钱给别狗做嫁衣。 坐在车里，陈漾开不走，抽烟冷静，拿烟的时候，顺带把兜里的‘贝壳’带出来，这个上面写着‘激’，兜里还有一个是‘涌’。 亏他还准备了两个，结果一个没用上。
第69章 浓烈的占有，浓烈的克制 陈漾走后，杜又彤也冷静了很久，坐在沙发上抱着狗。 狗都睡着了，她还没睡，说不上忐忑还是激动。 最后猛然发觉，这就是恋爱的滋味儿。 她寡了二十五年，有过经验，却没谈过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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