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她云小天是个不折不扣的声控! “郡主。”还未等将师傅开口,此人又率先叫道。 “嗯。”云小天下意识回答。 “此处的桃之夭夭乃诗经中,桃夭的第一句。可不是逃跑的逃,早就听闻郡主爱开玩笑,没想到果真如此调皮。”那人悠悠地说。 云小天此刻已经反应过来刚才大家都在笑什么了。瞬间变得羞愧,脸都红了。这...也太丢人了吧。 不过这人表面上是在帮她解围,怎么觉得反而显得她愚昧无知? 等等!如果没产生幻听,刚刚,就是身旁这个男人叫的自己吧! “你是哪家的公子,竟然打扮成这样来我们堂上听课?”云小天有些生气。 将师傅察觉到云小天的怒气,赶紧朝那人弯腰行礼,并大喊:“属下不知太子殿下来此,实在是失礼。” 众人听见皆是一愣,然后迅速反应过来,赶紧随着将师傅一起跪下:“叩见太子殿下。” 将师傅经常出入皇宫,自然是见过太子殿下,刚在远处并未发觉,可宋明澈一开口,他便认出来了。 云小天不可思议地看着众人,太...太子吗?于是也赶紧朝宋明澈附身,有些紧张地说:“见过太子殿下。” 宋明澈朝众人摆了摆手,说:“都起来吧。” 随后大家都站了起来,但是气氛却相当尴尬。 明明是日常听学的场所,如今却来了位大神,让人连呼吸都要斟酌一下是否合理,喘气太粗会不会惹到太子殿下。 “郡主,坐。”宋明澈好心地提醒。 云小天还处于蒙圈的状态,但也忍不住打量这位传说中的太子殿下,可惜隔着面纱,什么都看不到。 看着坐在最后面的两人,众人在心中都有了自己的猜测。 早就听闻,皇上有意让郡主和太子成婚。 云小天虽是郡主,却不是亲王的女儿。 说来也奇怪,云小天出生的那年,正处雨季,大半年来,雨连绵不断。天更是偶尔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索性将庄稼一并淹了。 这让靠天吃饭的百姓们受苦了,各地灾情也让皇帝焦头烂额。 云顷凭借灵光的头脑,过人的勇气,带领众手下,抵制洪涝,成绩出色。 皇上自然是想对云顷一顿赏赐,但云顷无心官位,只是要了些金银财宝,就此作罢。 灾情结束,又逢皇子出生,举国同庆。皇上对这皇子寄予厚望,一出生就封为太子,取名宋明澈。 一月之后,云府传来消息,云大人喜得千金。 皇上为了补偿云顷,将他刚出世的女儿封为郡主,云小天这是沾了自己父亲的光。
第三章 没人会在意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云小天和宋明澈之间徘徊。 可以想象,民间之后会有无数的话本,因为每个人对于太子的突然出现都有了自己的判断。 比如:太子一定是为了郡主来的,看来两人要成婚的事是真的了。况且太子还想帮郡主解围来着,太感人了。 也有人想:太子是来给郡主下马威的,刚见面就对郡主讽刺挖苦,郡主一反常态突然站起来背诵就已经有违常理。郡主不受太子待见,太惨了。 “太子殿下,您刚才背得可真好。”云小天为了缓解尴尬主动开口。 听闻这太子性情高冷,从不与人亲近。 自己刚才是不是对太子语气挺恶劣来着?还质问他来这里做什么?会不会因为得罪太子被砍头啊? “不难,我五岁时便会了。”宋明澈耿直地回答,声音并不大,没有任何炫耀的成分,但所有人都听见了。 云小天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这个人太不会聊天了! 除了声音好听...可她就是对好听的声音没有抵抗力啊! 这个太子,出个门还带个面纱。真的是好奇死了!虽然生气,但是她不能失了礼数。 “太子殿下自然不凡,那请问太子您今日来此,所谓何事?” “听学。”宋明澈简单明了,似乎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能跟太子殿下一起听学,真是我等莫大的荣幸。”坐在前排的一位世家子弟趁机附和。 宋明澈对这种场面已经习惯了,便对将师傅说:“将师傅,继续吧。” 将师傅赶紧继续讲学,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这次的讲学,他可真是用尽了毕生所学,想要在太子面前展现一番,完全把惩罚的事抛在了脑后。 云小天时不时地瞥一眼身旁的人,看不见脸,但又暗自生气,想质问他刚才叫自己干嘛,惹得她出丑,但他是太子,又不敢。 “没人会在意。” 正当云小天一个人默默地唉声叹气,愤怒懊恼的时候,一个声音缓缓传来。 她抬头看了看,疑惑地问:“太子可是在与我说话?” “是。”又是简单的回答。 云小天皱了皱眉头,心想是不是位高权重的人都是这么说话的? 怪不得父亲极少带自己进宫,就算去了,也只是在太后和皇后那里待一小会儿就离开。 要是在宫里遇见了宋明澈,这说话方式,非把人给憋死不可。 云小天强迫自己抬起头来,假装在听学,其实她的心思此刻根本就没在学习上。 这次丢脸丢大了,她下了学都没法跟胡天游他们说话了,他们肯定会取笑自己的。 早知道今天就找个由头不来听学了。 “你还记得上一次在堂上出丑的那个人吗?”云小天正在烦躁的时候,这个声音又传了过来。 想了想,云小天回答:“胡天游。” “...那上上次呢?” “嗯...胡天游。” “...”面纱下的人一时语塞。 “除了他呢?” “其他人不记得了。” “所以,别人也不会记住你出丑的。” 正当云小天愤怒地撕扯面前的纸时,宋明澈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此时,云小天的手顿在了原地。这句话在她的大脑里穿梭了段时间。 她冷静下来想了想,不会有人一直把别人出丑的事情放在心上的。 最多有些好事的人,会把别人的丑事当作无聊的谈资,但是他们也消遣不了几次。 堂上经常会有人出丑,将师傅每次都会严厉地惩罚那些出丑的人。 台下的人看着出丑的人会笑,会嘲讽。 但下一次,说不定自己就变成了那个低着头,被将师傅教训的人,变成被嘲讽的那一个。 但是没有人会把每次出丑的人,仔仔细细地记下来,做成册子,供人娱乐。 只不过是她自己把这件事想得太过尴尬了而已,别人可能根本不在意。 但是她从前可没这种想法,每次出丑之后,她都要难受好几天。 她缓缓地扭过头看向宋明澈。 想知道这副面纱下,究竟是一张怎样的脸。 一个什么样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他也有这样的遭遇吗?后来有人告诉了他同样的话? 砰得一声,将师傅的扇子打在云小天的头上。 原来已经到了诵读时间,将师傅在堂里来回踱步,监督大家的学习情况,云小天倒好,捧着脸一直盯着宋明澈看。 “嘿嘿。”胡天游的笑声传来。 将师傅迅速转过身去,又熟练地给了胡天游重重的一击。 胡天游才揉着被打的脑袋转回身,收起笑容,捧起面前的书,假装很认真。 其实刚才云小天并不是看宋明澈看得入迷,而是开始犯困了。 在将师傅转身背对着他们时候,胡天游转身向云小天眨了眨眼睛,朝她指了指宋明澈,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在将师傅转过身前恢复认真读书的模样。 云小天现在真的头疼得厉害,本来一晚上没睡,这脑子就懵懵的。 突然出现一个搅局的宋明澈也就罢了,现在胡天游也误会自己了。 他肯定以为自己是看宋明澈入了迷才被将师傅打的,这家伙大嘴巴得很,下了堂估计所有人都知道了。 但她现在还清醒不起来,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下了迷药一般,这眼皮已经不听自己使唤。 后来,云小天是被大家的说话声给吵醒的。 她从桌子上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刚好看见胡天游朝自己走过来。 “哎呦,大郡主,您可总算是醒了。”胡天游打趣地说。 云小天看着大家收拾东西的样子,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再看看外面的天空,已经到了下堂的时辰。 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睡的?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将师傅竟然允许她在堂上睡觉,并且直到下堂都没有叫醒她? 这,着实不符合常理。 “胡瓜,你疼吗?”云小天问胡天游。 胡天游咬着牙,狂眨眼睛。把自己的脚从云小天的脚下移走,在原地转了一圈,甩了甩脚脖子! 抬着下巴问:“你说疼不疼!下次你能不能掐一下自己?堂堂一个郡主,男女授受不亲你懂吗?”
第四章 故意接近? “看来胡瓜最近没少下功夫,授受不亲都会用了。”已经收拾好了的刘文颐走过来,拍着胡天游的肩膀打趣地说。 胡天游下意识地挪开了肩膀,撇了一眼刘文颐:“刘大公子真是说笑了,鄙人粗人一个,怎么用心也赶不上您呐。” 刘文颐有点尴尬的收回手,云小天也看出两人气氛紧张,赶紧打圆场地说:“行了,行了,胡瓜,发生什么了?你快告诉我。” “切。”胡天游冷哼一声,拎起自己的包裹,转身出了学堂。 云小天抱歉地跟刘文颐示意了一下,跟着胡天游跑了出去。 “胡瓜,等等我。”云小天跟在后面喊着。 胡天游停下脚步,他刚才不是冲云小天发脾气,只是看不惯刘文颐那副假惺惺的样子罢了。 “你怎么了?大家都是朋友,你怎么对刘文颐态度那么差?”云小天停在胡天游的面前,小声地问他。 虽然在这学堂里面,欺负云小天次数最多的是胡天游,被云小天欺负次数最多的也是胡天游。 他们两个从小一起打着长大的,一天不吵架,云小天就会觉得胡天游是不是病了。可平日里,刘文颐与他们两个也十分亲近。 “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天天地装模作样,简直有辱斯文!” 胡天游突然变得气愤起来,吭哧吭哧地喘着气。 “胡瓜,你胆子好大,怎么把刘丞相也给骂了?”云小天不可思议地看着胡天游。 胡天游凑在云小天的耳旁,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大段话。 若不是胡天游今日告诉她,云小天都没发现刘丞相表面看着文质彬彬,其实是个老色鬼。 胡天游偷跑出去玩,刚好撞见刘丞相在私宅幽会民女,但第二日,他便听到这妇女尸沉太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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