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恒央落入别人手里,她更害怕的就是恒央不存在了,或者发展一点点倒退,现在不存在或许不可能,可倒退,从辉煌到没落,她也不忍心看见。 向径这会儿换了一种说法,“我尽量。” 只是尽量而已。 姜喜的头还是没有抬起头来,最后叹了口气,进了房间。 向径过了一会儿,跟了过去。 姜喜坐在床边,看他进来,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我能不能为恒央做点什么?” 向径沉默了几秒,说:“其实有没有恒央,你的日子都不会难过。” 不管怎么样,他都会给她最好的。 姜喜笑说:“你大概不了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什么意思。” 恒央对她来说,就跟家族是一样重要的存在吧。 向径的眼神有点复杂,最后点点头:“只要我没事,就会尽力把恒央经营好,你放心,我不会把恒央当成自己的踏板石。” 姜喜意外,抬头看了他一眼,无声的在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 向径笑了笑,很冷静的说:“我还等着你给我生孩子,总不能亏待了你。” 他说完这句,伸手去摸兜里的烟,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带,只好做罢,又低头看她,说,“也就是,我想让你一辈子跟着我。” 向径的声音有点心酸,他满腔的怪异无从发泄,最后脱口而出一句:“喜儿,我喜欢你。” 而后,所有的异样都消失不见了,原来他想说的是这一句。他放松下来,接下来的话就轻松很多了,“所有的女人,好像都没有你好看,我这个人只喜欢美女的,所以想叫你这辈子都待在我身边。你要跟别人一起,我总是吃醋。” 他大言不惭的说,“这方面,我心眼小。” 姜喜吓得连连后移两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这不像是向径说的出口的话呀! 她又想起夏行的话来,无往不利,无往不利。 商人啊,所有的来往,都以利益为重。 但向径如果真的愿意替她守护好公司,她就愿意这辈子好好对他,既往不咎。 姜喜跟向径,早就隔阂了很多,到底谁利用谁,谁说得清楚? 她只希望她的一手准备,不要派上用场。 这天她害怕,害怕到想随便抓住一个人,如落水之人想抓住浮木一样。 所以向径把她搂进怀里时,她没有拒绝。 她需要一个发泄口,而向径需要她的答案,所以男女之间的事,大概是最好的连接枢纽。 这次同样没有用工具。 姜喜大哭,莫名的,没有理由的,眼泪直掉。 向径在接了一个电话以后,就离开了。他并没有表现出多亲热的姿态。 …… 赵文凯见向径上车,身上那股子若有似无的女人香,就知道他是做什么去了。 这时候流恋什么儿女情长,显然不是什么正确的选择。 赵文凯就料到,姜喜或许就是那个苏妲己,能坏了向径往后的安排。 他也不是觉得姜喜不好,只是向径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就不能被毁了。 他沉思着,又提起向昀那边的事:“你父亲给了你哥哥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看那意思,两个人是利用你母亲达成协议了。” 向径顿了顿,眯了眯眼睛,随即释然。向父要的结果就是他母亲回到他身边,至于过程怎么样,对他来说不重要。甚至两个儿子无论哪一个出了事,对他而言也不重要。 所以他痛恨极了爱一个女人爱到癫狂的男人。 向径不知道怎么的,隐隐约约想起姜喜,有些不舒服,连忙把这个念头赶出了脑海。 “也好。”向径说,“至少在他身边,安全。” 赵文凯说:“可是你敢保证,向昀那边,这几天不会对你母亲做什么?” 向径的脸色微变,问:“我父亲那边还有什么举动?” “他跟向昀母亲提了离婚。” …… 向昀接到向母电话以后,脸色终于忍不住沉了下来。往日温和不复存在:“他真的这么说了?” 向母泪流不止:“我的真心大概是错付了人,这么多年任劳任怨,想不到还是换不回他回头。” 向昀冷冷的笑:“他怎么说的?” “非要离婚,怎么样也劝不住。还威胁我说,要是不分开,就想办法让我下去见你外公。” 向昀表情更冷,“你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离婚?” “我怎么清楚?” 当然是因为那个女人要回来了。 “阿昀,你替我去劝一劝你父亲好不好?我爱他,这辈子都爱,我不想和他分开。”向母脆弱的像个孩子。 向昀一阵心疼,深吸口气,才抑制住随时都要爆发的情绪:“我去替你说。” 他挂了电话,眼底如寒冰。 去见向父,恭敬一句:“妈为你付出那么多年,到头来你一句离婚,是不是也太伤人心了?” 回应的是向父一记耳光,以及一句冷冷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管我?” 向昀面色如常。 他把所有的精力,花到了恒央那儿。 财务问题,惊动地.税.局。 最后虽然没有问题,却影响股价大跌。 赵文凯道:“恒央真不行了,倒不如甩手去堵向氏科技的洞。” 向径迟迟没说话。 赵文凯脸色变了变:“向总,这时候你还犹豫什么?别到时候两头都顾不上。” 向径却算平静,什么时候该做出什么选择,他自然清楚,只是恒央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在姜之寒手里,要怎么让他开口同意他卖股权,是个难题。
第102章 难缠 从姜喜那边下手,显然不行,她不管结局怎么样,要让股份去到陌生人手上,她就怎么样都不会同意。 如果姜之寒不同意,股东大会上少数服从多数通过不了,他就算有心变现,那也没办法。 向径微微沉思,对赵文凯道:“去把最近能用的资金都用起来。” 赵文凯一顿,了然,不再耽误。 与此同时,夏行终于联系了姜喜:“送你一份大礼。” 姜喜表情变了变。 夏行笑得没什么真感情,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说过,这个圈子里没什么真感情。” 姜喜沉默了好一会儿,紧紧的握着手机,说:“靠你了。” 夏行没心没肺的笑,胸腔颤动。 …… 向昀从向父那里离开以后,就直直朝向家开去。 向母早就已经恢复平静,正端庄的坐在沙发上,见到向昀,也不过是凉凉一笑。 向昀见她满身伤疤,瞳孔紧缩,心疼溢于言表,他走上前,“他打的?” 向母喃喃说:“阿昀,我要怎么办,你父亲,大概是真的不想要我了。” “他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当初他都敢带那一对母子回来,他有什么不敢的?” 向昀抿唇,是了,那个女人回来了,所以安分了这么多年的向父,终于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柔声哄道:“妈,不会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你。” 谁要是敢来挡路,他就一一铲除。 向昀离开的时候,没有看见身后的向母,神情冷漠,哪里有半分可怜。 他离开之后,回了别墅。 赵段刚刚摁灭了手上的烟头。 向昀轻挑的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含笑:“段段,你最近联系的人,都是谁?” 赵段不动声色的往后撤:“朋友。” 他从身后搂住她,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皱眉,不拒绝。 向昀带着她上车了以后,格外警惕。两个人无声,却有情绪汹涌澎湃的在两个人之间流转。 最后车子停在了一处偏远的荒野,向昀带着她走了进去。里面没有什么人,一直走到尽头,他推开了一扇门。 赵段指尖微颤,勉强冷静。 面前的苏蓉,气色还算好。 向昀问:“你认不认识她?” 赵段摇头,平淡极了:“不认识。” 向昀上前不知道给她注.射了什么,她轻轻的颤抖,呜咽出声,大概是痛苦非常。 赵段偏过头。 “一点镇定剂。”向昀说,“你要是看不下去,可以先出去等着。” 赵段点点头,她走出去,拼命走拼命走,走出好远,拨通手机号码:“向径,你快过来,在……” “跟谁打电话呢?”向昀却在这个时候贴上来,亲亲密密的吻她耳垂。 赵段动弹不得,微愣几秒以后,在手机上拨动了什么。 “段段,你在联系谁?” 赵段告诉自己要冷静,说:“朋友。” 向昀手往下,抢过了她手上的手机,丢在了地上。 “你不会背叛我的,我相信你。”他牵着她往回走,回到了那个关着人的房间。他关上门,带上了手套,“原本我没想这么做,只是有的人存在,伤害了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他微微笑,指着苏蓉:“你以为这只是一个老尼姑?这个女人,毁了我妈的一生,让我从小没有父爱。这个女人,到现在还想让我妈成为一个弃妇!我本来,不想伤害她的,可是我容忍不了。” 赵段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动手,只是段段,你会不会揭发我?” 他似乎没打算等答案,往苏蓉走去。那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入了佛门,并没有任何慌乱的表情。 仿佛是真的,生死有命了。 向昀一步一步走过去,赵段手心出满汗,握了握,黏糊糊的,但她的心情好像更理不清。 她还记得,向昀学的化学专业,对化学反应应该很敏感吧? 他手上的药剂又是什么? 赵段口干舌燥,看着他握住了向母的手,闭了闭眼睛,忍不了了,快步走上去撞开了向昀的手!后者突然受力,后退了两步。 他冷眼看着她。 赵段说:“你这个疯子!” 他却说:“连你也要背叛我么?你跟向径,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原来他一直知道她跟向径有联系。 赵段终于忍不住掉眼泪:“背叛?向昀,你竟然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提这两个字?你还妄想什么?我爱你吗?你找那么多人对我做出那些事情,你以为我还能对你念念不忘?姓向的,别做梦了!” 向昀脸色不好看:“我找人对你做过什么了?” 赵段盯着他笑:“向先生贵人多忘事,的确忘记了曾经找过好些个男人找我一夜风.流吧?我不介意提醒你,就在你向昀的酒吧里,还记不记得?” 向昀如同当头一棒,他只看见一个男人从她房间里出来,以为她是自愿。 他说:“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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