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跟向径对视的时候,眼底只有对方。 可姜喜自己分明没有任何感觉,其实两个人只要对视,就会是深情的感觉,任何人都这样。 姜喜随意看了两眼,就关上了。 因为两个人表面这层关系,总是会有媒体开始请他们一起接受采访。最近一段时间,向氏科技刚好研发出新产品,需要推广,向径也就同意了。 姜喜也能捞到些好处,并且总得在媒体面前做做样子,就没有拒绝。 两个人一起在电视台休息室的时候,向径正在解决赵文凯买回来的午饭,他刚结束会议,急匆匆赶过来的。 赵文凯递了一份给姜喜,她只要了水。 他没多留,走了。 两个人之间,向径不说话,气氛就有点尴尬。 姜喜想了想,说:”女孩子,有的时候,光靠哄没用,看到诚意了,其实比什么作秀都要来得实在。” 他顿了顿,从上到下扫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反问说:“诚意?” “好听的话,总是会听腻的。谁都这样,就跟你们男人看同一张面孔,再好看都有失去兴趣的一天,是一个道理。 向径想了想,散漫的将餐盘一丢,又散漫的说:“未必。” “嗯?” “看一张面孔,未必就会失去兴趣。” 姜喜点点头,随意问道:“你跟施嘉楠,现在怎么样了?” 向径顿了顿,说:“就那样。”
第113章 采访 “就那样”是什么意思,姜喜没有去深究。 她也就是随口一问。 “我们之间,怎么样也要坚持半年。”姜喜说,“虽然青城不是衢城,但肯定也还是不少人知道我们很早之前,协议离婚的事。这一点,你打算怎么跟外头解释?” 她刷微博时,就看到有不少质疑的。 两城虽然不近,但网络媒体却是把整个世界都连在一起,这种事情,避免不了。 向径扫她一眼:“我们那次,也没有真离掉。” 也就是为了骗向昀。 姜喜点点头,那次填的离婚协议,时间也不对。完全可以当成一次意外,很多冷静下来不离的,也不在少数。何况他们有利益牵扯,只要不违.法,不违背人类道德,怎么样都没事。 换句话来说,怎么样都比那组照片是酒后乱来来得影响小。 她说:“你看着决定吧。” 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得好远。 一个看杂志,一个看手机,她偶尔扫了他一眼,只看见他的腿屈着,西装裤的包裹下,显得又直又长。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视线,他的腿往一旁放了放,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随意的问道:“看什么?” 姜喜收回视线,“没什么。” 终于安静了。 只有向径的手机响了几次,微信消息,他在认真回复。 直到门外有人敲门,“向先生,向太太,该去棚里录采访了。” 拉开门时,两人又是一副极其亲近的模样,手挽着手,郎才女貌。 工作人员觉得自己吃了狗粮,笑眯眯的带着他们去了录影间。 开始了以后,主持人也是问了点两个人之间“爱情”的过程,这个问题基本上都是向径回答的,顺便还把有些人对于他们之前离婚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主持人把话筒递给姜喜时,向径不动声色的阻止了,“她今天喉咙不太好。” 主持人一顿,随即笑道:“我说怎么是向总在一味的说话,原来您这么贴心,是怕向太太累到了。” 姜喜表面上维持着笑容,心想,向径不去演戏可惜了。 这次采访,到最后,有一个夫妻小互动,要互相说一句情话。 向径看着姜喜,眼底平静:“你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没话说到了这种地步。 姜喜笑着说:“你也是。” 主持人调侃道:“确定不说几句我爱你之类的吗?” 向径顿了顿,配合他,说:“爱我吗?” “当然爱。”她眼睛一眨不眨,平静如水。 向径抬起一侧嘴角,故作真诚的说:“我也是。” 主持人惊呼,直夸他们太甜了。 可是两人下了场,又疏离极了。 外面在下雨,这两天,特别容易下雨,冬天就快要来了。 向径撑着伞,看了眼天色,客气的说了一句:“我送你回去吧。” 姜喜说:“不用了,司机过一会儿会来接我。万一要是碰到记者,我说你急着去机场,我要回季家,跟你不顺路。” 向径点点头,临走时接了一个电话,姜喜看着他上了车。 然后,她随意拦了出租,没回家,去找了赵段。 …… 姜喜是上场几分钟前,看到赵段发过来的消息的。 这两天变天,她一个人住的简陋,空调坏了也没有去修,又在外喝了点酒,一下子没注意,身体吃不消了。 姜喜赶到地方的时候,一个男人戴着帽子,跟她擦肩而过。 姜喜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 身高有点像向昀,可是气质又有点像别的谁。 她带着疑问,敲开赵段房间的门时,只觉得简陋的过分,后者还在咳嗽,说:”进来吧。” 姜喜看见门口有一袋子药。 她捡了起来,“刚才看见一个人,药应该是他放的,不知道是不是向昀。” 赵段觉得太累了,没时间思考这个问题:“是他吧。” “他还跟着你?” “一直跟着。”赵段有些疲倦,“当初都那样了,还有什么跟着我的必要呢?横竖家里横着他母亲,我跟她,没法共存。” 姜喜却说:“去医院吧。” 身体重要。 “犯不着,吃点药就好了。”赵段说,“病到什么程度了,我心里有数。” 姜喜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替她煮了个粥以后,说:“我大概每办法留下来陪你。” “你回去吧,我喝了粥,就差不多了。”赵段说。 姜喜走之前,替她把窗户打开通风,说:“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嗯。”她重新躺回床上。 赵段睡到半夜,又开始发烧时,才下床去找退烧药,可她在药袋子里,发现了一盒薄荷糖,德城进口的。 她的眼神有些复杂,这个糖是她买来戒烟的,后来推荐给了夏行。 不,现在应该叫他燕遂。 赵段默不作声的吞了药,回到床上时,却怎么样也睡不着。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发了疯,竟然给当初她替夏行办的手机号打电话。这个号码她试过无数次了,都是不通的,打了也是白费力气。 可是这次竟然通了。 赵段在一瞬间停顿了呼吸,她想,或许对面的人不会接的,可是那边竟然连接都很快。 不过没说话,她只听到微弱的呼吸声。 赵段扯了扯嘴角,说:“药是你送的?” “不是。”他说,“你该去问问你前任。” 可是向昀不可能知道薄荷糖这个细节。 她转了话题:“我想见见你。”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有些随意的说:“成。” 燕遂在半个小时以后,来到了她的这间简陋的出租屋。 他皱着眉,似乎有些嫌弃。再一看,依旧是轻挑。 燕遂现在很高了,矮矮的天花板,几乎只在他头顶往上一点,因为外面的雨水,他的头发这会儿也慵懒的耷拉着,看上去过分流里流气了一点。 赵段说:“你好高。” 燕遂吊着眼梢,“嗯”了一声。 “最近在做什么?” 他像老朋友一般的随意:“家里那边,忙着替我相亲,人也物色的差不多了。” 赵段笑了笑,“你这是要结婚了么?” 燕遂抬头扫了她一眼,了然的笑了:“姐姐,你在酸什么?” 赵段说:“你说我在酸什么?” 他却没有再说什么,转头去厨房给她准备宵夜,赵段看着他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身影,最后上前,从他身后抱住他。 燕遂手上的动作一顿,没有阻止,神色倦怠,却颓废得撩人。 “你最后说的那番话,是不是想逼着我不准忘了你?”她反问说。 他说,姐姐,记住了,我叫燕遂。 是燕遂。 不是夏行。 他无动于衷。 赵段愣了愣,最后放开他,走了出去。 十五分钟后,他端着夜宵出来。 赵段无声的吃,知道他正在盯着她看,自顾自说:“你比我小了六岁,二十一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应该是最最定不下来的时候,你从里头出来,身边有过多少人?” 燕遂漫不经心的:“我的私生活,无可奉告。” 赵段扯了扯嘴角,夜宵她吃得很多,几乎都吃完了。 燕遂起身要走人了。走到门口,听见她小声的问:“就真的没有可能了?” 他站了好一会儿,说:“姐姐,我今天过来,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我年轻不懂事那会儿,确实喜欢过你。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变了。我跟向径不一样,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暧暧昧昧的我不搞这一套。” 燕遂质问道:“你懂我的意思么?” 她说:“我懂。” 他又站了好一会儿,有些歉意的说:“姐姐,对不起。只是你现在对我来说,好像没有那么有趣了。我最后那句话,我也没想到,可以换来你的真心。” 赵段笑了笑,“好。” “另外,药真不是我送的。” 夏行出去时,看见门外的男人,绕过他从他身边离开。 赵段也看见了向昀,他似乎同样来得匆忙,站在门外,目光沉沉。 她说:“药是你送的?” 向昀皱了皱眉,然后说:“是。” 赵段回头,平静的说:“进来吧。” 向昀眼底微动。 她路过茶几,那个药袋子里面,几盒药干干净净,哪里有薄荷糖的影子。 赵段一愣,随即笑了笑。 原来,是她病久了,眼花而已。 …… 雨还在下。 楼下的男人往楼上的窗户扫了一眼,站了半天,终于失去了耐心,将嘴里的半截烟头随手丢了,伸进裤袋里,懒洋洋的把玩着里头的东西。 他离开了。 上车时,司机见到他拿出个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盒薄荷糖。 “少爷,走么?” 他垂着头,神色不明,最后邪气的笑了笑:“一男一女,共处一室,是不是不太安全?” “是不安全。” 他眼底带着几分闪烁,似真似假,喃喃说:“那我真有点后悔。” 司机严肃道:“少爷,太太那边让我警告你,关键时候,不要惹出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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