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喜说:“你是施嘉楠就说施嘉楠,范围说得那么广做什么?” “我看你不是挺喜欢程原?”他咄咄逼人的说。 姜喜说:“我可没有。” 向径顿了顿,没有再说话,又起身去拿了一瓶酒。再等他进来的时候,递了一瓶给姜喜。 “玩个游戏怎么样?”他随口说道。 “玩什么?” “我赌你一口气可以喝完这瓶酒。” 姜喜有些不可思议,她怎么可能! “你是醉糊涂了吗?”她肯定道,“绝对不可能,这么一瓶,我都要醉了。” “你可以。”向径也相当笃定。 明知道他这会儿是说胡话,可姜喜还是鬼使神差的打算试给他看一看,她开了酒,往嘴里灌,勉强喝了二分之一,说:“你看,真喝不下去。” 向径的视线往酒瓶扫去,却只看见她握着瓶子的白嫩嫩的手臂,在长衣服的遮掩下,只露出一小截,漂亮的手腕上还戴着一条手链。 “今天我也是难得好心安慰你,其实我们俩的关系,我今天要是心情稍微不好点,不会来管你的。” 向径皱了皱眉,心里评价了两个字:聒噪。 这么好看的一张嘴,为什么要说出这些让人听了不太舒服的话? 向径冷着脸夺过了她手里的那瓶酒,一饮而尽。 姜喜说:“你手里不是有一瓶……”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猛地呛出了声,一口酒卡在她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她猛烈的咳嗽这着。 向径把他喝的酒都渡给了她。 他擦了擦嘴角,看她唇色红润,又俯身凑了过去,他的声音很轻,说:“你看,不是喝的完么?” 向径把她往身后一推。 姜喜坚定的说:“不行,你不可以这么做,想一想施嘉楠,你们或许还有以后,这么做了,你要是还和她藕断丝连,你就是个渣男。” 她双手抱住,在保护自己。 向径却冷酷的、轻而易举的让那双手没法继续保护自己。 “还记不记得在电话里我跟你讲过什么?你要是敢来找我,你今天就走不了了。”他有些残忍的说,“我提醒过你的,是你自己,总是不把我的话当真。” 姜喜的心凉下去。 …… 事后的房间里,出奇的冷清。 向径躺在床上,姜喜穿着衣服,坐在床头,眼睛有点红。 她这么坐了很久很久,但姿势一下都没有变过。 向径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终于开口了:“包房冷气没有开,外面挺冷的,进被窝来躺着?” 她不说话。 他叹口气,伸手打算将她拽到暖和的被窝里,却被她给避开了,她疏离的说:“别碰我。” 向径的手一顿,眯了眯眼睛,道:“你总不能完全怪我,后来你不是也有感觉的?既然双方都满意,所以有什么问题?” 他的话在姜喜听来,格外的刺耳,她有点难堪,仿佛藏得最深的一块遮.羞.布被扯了下来:“向径,我是不是一直在拒绝你?” 他浅浅的笑了笑,慢条斯理说:“我还以为,你好那一口情.趣。” 回应他的,是姜喜丢过来的酒瓶。 向径要不是动作快,被这个砸到,可不是说着玩的。 “你说归说,动手做什么?”他淡淡的开口,翻身起来,穿上衣服,找到自己的烟盒,点了一根烟,见她扫了自己几眼,把那只烟递给她,“要不要来一口?” 姜喜平静的说:“向径,你就是个人渣。” 他的手漫不经心的捏了捏香烟的头部,“嗯”了一声:“一定程度上来说,确实不是。不过我对你,真的不算坏了。我自己心里有数,我但凡对你狠心一点,你们恒央,还能回到你手上?姜喜,那是你的东西,我懒得跟你争。” “你那并不是对我好。” 他顿了顿,俯下身,捏了捏她的下巴:“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姜喜还是说:“你不要碰我。” 向径果然放开她。 他还有些昏昏沉沉,进了浴室打算洗一个热水澡,出来时,却看见她已经把自己收拾的很好了,浴室被她霸占了,她洗脸用的矿泉水。 “今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了,你当成一.夜.情就好。”她故作轻松的说,“反正都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本来就是正常事,以后见面,也尽量避免吧。当然,公共场合,我会配合你。” 向径轻松缓和的神情渐渐消失了,他盯着她看了几眼,最后散漫的打了个哈欠:“我这个人,不太喜欢搞这些花头,睡了就睡了,我认了,会负责。” “可是我很后悔。”姜喜说,“要是我早知道,不会来找你。上次也一样,如果早知道会那样,我不会去那里。” 向径扯了扯嘴角,往床上躺,人埋在被子里,说:“可惜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而且,我对你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差劲,你去年生日的时候,我还是去伦敦看过你的。” “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特地去看我的。”姜喜说,“向径,结合你以前的事迹来看,装深情真的不合适你。” 他顿了好一会儿,认真想了想,说:“嗯,就是路过,顺道去看看你,后来赵文凯打电话让我去开会,我就把蛋糕给丢了。” 姜喜松了一口气。 那副听到了想要的结果的样子让向径的目光沉了沉,他闭上了眼睛。 很快,他听见了开门声。 向径觉得自己有些累了,可是他并没有丝毫困意。 过了一会儿,门又被打开了。 不知道姜喜是不是忘记拿什么东西了,她过来床边找,最后似乎站在了他的床边。 “有东西忘记拿了?”向径挣扎了好久,自顾自说,“你自己找一找吧,我……,你以后,刚下床能不能别说这些话?我最开始看见你有反应,心想你总归没有那么烦我,我还挺高兴的。有些事情,你放在心里就好,说得那么明白,不是摆明了不耐烦我么?”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沙哑极了,“我也是人,我也会难过。你总是那么排斥我,我都不敢告诉你我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说我和施嘉楠感情深,你难道就没有发觉么,我连她的手都没有牵过吗?” 还有,生日他也是特地去看她的,本来不想去的,可是莫名其妙的想起来,他想的是,没什么好去的,不过后来还是去了。只不过后来看见她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他就把蛋糕丢了。 后来,向径知道,那个是她导师,见她一个人孤独,才陪她过生日。 至于施嘉楠,一开始是他的接近的工具,后来,发现自己一旦她,她就躲,他才找了施嘉楠来,怕吓跑了她。 向径也有点累了,他这两年,每一天都过得很压抑,没有谁是真的那么喜欢工作的,除非是真的没有事情做。 他的话说完了,外头的姜喜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向径的头开始疼了:“算了,我自己听起来都假。” 他掀开被子,看见的却是一个服务员,此刻手足无措的站着:“先生,我不是进来偷听的。” 向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说,“你走吧。” 他躺在床上,无奈,姜喜立刻都来不及,就算落了东西,也不一定会回来。 …… 施嘉楠的恋爱,突然又猛烈。 短短几天,就开始步入婚姻殿堂。 婚礼那天,向径没来,姜喜身为他的“妻子”,只好代替他出面。 事实上,她也有好几天时间没有见过他。 赵文凯倒是跟她说过,向径这几天,心情不佳,出国去了。 施嘉楠的礼服,非常华丽,男方也是个不错的商业人士,非常有潜力。 姜喜送礼金的时候,跟她说了几句话。 “或许你现在还是有些惦记向径,不过,那个男人真的不是什么好男人。以前我或许会叫你等,但是现在,我想告诉你的是,等他真的太不值得。” 施嘉楠讽刺的笑:“姜喜姐,现在你是在我面前炫耀吗?” 姜喜也笑,她该说的话说了,至于其他的,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这场婚礼,最后圆满举行。 她吃过饭,没打算应酬。一来有人肯定会托她去吹向径的枕边风,她不可能做到,二来这些人也有不少对她不满意的女性,所以还不如走人。 只是走之前,她替小甜甜要了一把喜糖。 回到家里时,小甜甜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眨眨眼:新娘子漂亮吗? 姜喜:“漂亮。” 她伸手把糖递给她,说:“只能吃一个棉花糖。” 小甜甜点点头,把剩下的糖分成两份,一份给自己,一份给季样。吃了以后,她又跑到姜喜面前,仰着脖子指给姜喜看:又痒了。 姜喜说:“咱们明天再去医院看一看吧,过一段时间,甜甜应该就能说话了,然后咱们可以准备着去幼儿园啦。” 小甜甜的眼神有些憧憬,她也有些期待,看看别人的小朋友。 虽然她也害怕。 …… 甜甜的喉咙,果然还在继续好转。 姜喜带着她检查完以后,开开心心的带着她在外头吃了午饭。 向径老远就看见她了,但没上前去打招呼,跟着合作伙伴一起去了楼上。 “向总,您家那位管得紧吗?要是不紧,咱们喊两个人进来?”对方提议道。 向径漫不经心的说:“她不太管我。” 于是一拍即合。 但他自己,只喝女人递过来的酒,却没有其他动作。等到酒喝到一半,他突然站了起来:“我太太就在楼下。” 对方一愣,笑:“被发现了,发消息给你来逮你了?” 向径没解释,只笑了笑,就抬脚往楼下走去。 …… “甜甜,这个肉肉你要不要吃一口?” 姜喜正问着话,却看见小甜甜的手突然往前一指,她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就看见向径正站在她们面前。 “怎么在这儿?”她并不是特别热情。 “在谈生意,刚好看见你在这儿。” 姜喜手上还在继续喂小甜甜,话却是对向径说的:“施嘉楠的婚礼,我替你去了,人家小两口关系其实不错,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扰他们。” 向径刚要说好,就听见她又慢悠悠的补上:“也不要来打扰我。” 他的话没能说出口。 “就比如这会儿,没记者,也没有媒体,你其实,没有下来打招呼的必要。”姜喜终于抬头看他,“在发生那种意外以后再见面,你不觉得尴尬吗?” 向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散漫的说:“我也就是下来一会儿,马上就走。刚才谈生意的人也看见你了,不下来,不太好。” 姜喜没再理会他,小声的问小甜甜:“吃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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