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的“嗯”了一声,两个人都开始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个人竟然缩在一起,姜喜挣了挣,向径迷迷糊糊的张开眼,很快就放开她了。 她一边整理自己,一边说:“black医生那边,你尽快处理。” “行。” 这会儿才早上五点,他没动,继续躺着睡觉去了。 “你的车我先开走,有空再给你开过来,或者哪次你去季家开回来也行。” “嗯。” 向径再醒来,听到的是一阵敲门声,他起身去开了门,赵文凯就站在门口。 “向总,你也该安排点事情给我了。”这几天向径没人影,他闲的发慌,显然不符合他的作风。赵文凯也是个小工作狂。 向径没说话,转身回去了,赵文凯也跟着进去,最后在客厅里发现了一件女士外套。 他的眼神瞬间就意味深长起来:“向总,您昨天这是留人下来过夜了?” 向径不太耐烦的皱了皱眉,“嗯。” 赵文凯开始猜测女人的身份,半天无果,他不太了解这几天向径身边到底有没有跟什么新的女人。 这头赵文凯还在揣摩他的意思,那边向径又开口了:“替我联系隐国声带手术方面的专家black医生,顺便燕遂那边,也找时间见一见。” 赵文凯道:“燕遂那边,容易见到?” “他想见我。” 赵文凯对于“燕遂”的身份,还一知半解,他只知道,夏行跟他有关。 找燕遂不容易,但找夏行,不算什么难事。 赵文凯跟夏行虽然也算是旧情敌,不过一个已经结婚了,这份敌意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赵文凯见到夏行的时候,也不得不感慨这男人长得太精致了一点,向径的精致,起码还有男人气概,夏行的精致,完全就是阴冷。 “向总想要见你家老板。” 燕遂挑了挑嘴角,略微轻挑的说:“行,带我去见他。” 他跟着赵文凯一起到了公司,燕遂很自然的坐在了向径的面前,调侃道:“好好的a市不待,现在这是要在青城安营扎寨了?” “公司的业务往上也能直接解决。”向径淡淡说,“不是发消息来,需要我帮忙?帮忙可以,条件你能给到什么程度?” 燕遂懒懒的笑,视线一半都掩藏着:“我给向总的好处还不够?如果上次不是我放出你和姜喜的照片,姜喜现在怕是要当你嫂子了。你看,最后我还特意放出你的照片,还不够意思?” 向径不理会他,生意上的事,就得锱铢必较:“如果你连这么点诚意都没有,可以走人了。” 燕家再厉害,向径也不见得会退让半步。 周家好歹有个向钰,也是他这边的人。 燕遂笑了笑,终于摆正了态度,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协商了一会儿,就谈的差不多了。 他说:“我还可以附赠你一个秘密,你也不算是一个人了。” 向径皱了皱眉,燕遂却已经起身离开了。 赵文凯在这时候走了进来,向径扫他一眼,道:“他一时兴起,想出来混个公司玩玩而已。” 赵文凯点点头,又把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他看。 …… 燕遂在离开以后,去了南印。 燕太太早就在这里等了他好一会儿了。 燕遂在保镖的引导下,进了包间,榻榻米的一侧,正做坐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肤若凝脂,大概就是这样了。 这位就是燕太太。 燕遂的“母亲”,燕父自从去世以后,燕家的一切,全部由她搭理。可她也不算是他的母亲,燕父没有娶过她。 燕父去世之前,叫她蒋如。 “您怎么来了?”燕遂自然而然的走过去,很快就有人上来给他准备了茶水。 “你不愿意回去看看我,只好我主动来看你。”蒋如浅浅的笑,露出蛇蝎美人般的样貌,“少爷是嫌弃我人老珠黄,不愿意回去看我?” 燕遂道:“您不过二十五岁的年纪,人老珠黄用在您身上,恐怕不合适。” “我寻思着也是这个道理,不然你在外头玩了那个比你大六岁的,不是叫人不明白了?”蒋如笑道,“赵段,年纪不小,长相也不算顶好看,小少爷怎么就找了那一款?” 燕遂不太在意:“好玩而已。” “既然是玩,小少爷也该收收心了,不然燕北那边,你也难解决。”蒋如妖妖娆娆的凑过来,“何况,家里不是有一个更好的?” 指的是谁,昭然若揭。 她继续笑,整个人几乎要贴在他身上,“你说说,我和赵段,谁好看?” 燕遂张口就来,“当然你好看。” 蒋如满意的笑,“既然这样,下个周就回来吧。”她直起身子,淡淡警告道,“燕遂,不要让我等太久。” “知道了。”他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 蒋如离开以后,燕遂的表情也没有半点变化,他离开了南印,身边的人问他要去哪。 “随便逛逛。” 他仿佛早就忘记先前发生过什么,身边的人摸不准他的喜怒,但蒋如对燕遂有意思,这是整个燕家都知道的事情。 以前的燕遂,不主动不拒绝,现在的燕遂,同样不主动不拒绝,只是总让人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很快就要走了,不抓紧玩玩,那不是亏了?”燕遂漫不经心的说,“去跳伞。” 可是太不凑巧了,赵段竟然也来玩这个游戏。 他老远,就看见躲在不远处的向昀,过了一会儿,他接了个电话,走开了。 赵段也看见他了,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是没有上来打招呼。 燕遂在外,不用本名。 他跟赵段,也不是一起的,两个人有时间差。 燕遂背着降落伞时,一旁的人提醒他:“这样不行,会出人命,玩这个,就得格外注意安全。” 他挑着嘴角笑,人命又如何?活着也不见得有什么意思。 燕家那个血窟窿,活着死了没什么区别的。 刺激就行。 不然不就真的成了行尸走肉了? 燕遂跳下去的时候,到了该开伞的距离,也没有开伞。他诡异的裂开嘴笑,只在最后一百米开了伞,这个距离离安全开伞距离差太多了,他到地面上的时候,没控制好,整个人摔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 石头嵌入他的后背。 燕遂闷哼一声,知道自己伤的不轻,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一条命而已,也不重要。 …… 赵段跳完伞,这种极限运动让她放松,同样也让她体力消耗巨大,她在原地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一些体力。 她打算回去了。 赵段叫了车,才发现好像没有看见燕遂的身影,她皱了皱眉,燕遂以前用的夏行那个号码她还有,所以赵段犹豫了片刻,还是给他打了电话。 没人接。 她想起燕遂那股子懒散样,以及眼底的阴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赵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好像不想活下去了。 她思绪混乱,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不一会儿,车子来了,赵段却怎么也抬不出脚步,心跳得很快,快到让她几乎站不住了。 她迟迟没上车,司机不耐烦说,“小姐,你还走不走了?” 赵段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突然往后走去。 这块场地的面积很大很大,赵段觉得自己荒唐极了,一来燕遂怎么可能会出事,二来她这么找,怎么可能找得到? 可她没有停下来,只仔细的想着他下落的方向,快步往那边走去。 赵段在里面走了一个小时。 无果。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有些像个神经病,打算走的时候,却看见远处礁石上躺着一个影子,像是个人,又不像。 赵段还是决定过去看一看。 她只是抱着可能的态度,可当那个影子真的是燕遂时,她说不出来自己是一种什么感受,并且他的留在上面的血,都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赵段脑子一空,喊了他几句,这当然得不到回复,她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脸,竟然一点体温都没有。 她声音只颤:“燕遂?” 这一块信号若有若无,她连叫人都难。 赵段扶起他,深呼吸一口,一边艰难的拖着他走,一边试着打电话。 燕遂觉得自己恍恍荡荡的厉害,晃的思绪开始有些清醒,然后闻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 他觉得有些冷,往她靠了靠,她察觉到了,紧张的说:“燕遂?” 他轻飘飘的:“是你啊,姐姐。” “你醒了?”赵段说,“我们现在,在一个小山丘底下,我走不出去,也没信号?你还好不好?” 问完她就觉得多此一举,他的背后,有一块血肉模糊,只是不再流血了。 他没有说话,紧紧的靠着她,像是撒娇,也挺疏离的,“姐姐,我冷。” 赵段想起自己的打火机,头一次感谢自己抽烟的习惯,起来捡了几根树木枝条,艰难的点起了火。 她今天累的不行。 赵段刚想跟他说几句话,却忍不住睡去。 再等她醒来,燕遂却在跟她的衣服做斗争。 “燕遂?” “姐姐,我冷。”他说,“这样才不冷。” 赵段皱眉:“你的伤……” “伤口没事。” 赵段没拒绝。 可是这次,他是真的取暖而已。 赵段盯着他的眉眼,心想,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好看了。 “姐姐,那天晚上,你跟向昀有没有这样?”他气息虚弱,最后的体力都浪费完了,似乎是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她耐心的说。 他讨好的摸了摸她的侧脸,喃喃的说:“可能到那个时候,你就老了。” 赵段没听见这句,问他:“你为什么要故意这样,我知道你跳伞不可能会出意外。” “姐姐,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你好像我妈。”他说,“你还没有我妈漂亮。” 赵段没说话。 燕遂亡羊补牢,“不过,我挺喜欢你的。” 赵段心里一颤。 他又随意的说:“你也挺喜欢我的不是吗?总是偷偷找我,还调查我未婚妻是谁,你无不无聊。“ 赵段笑了笑:“你都知道。” “没办法,你太明目张胆了,我不注意都不行,有谁会找小姐问燕家的事的?你那些朋友,不顶用的。”他亲了亲她,“我都想跟你说,你还不如打电话来问我。” 赵段不尬尴,只担心他的伤口。 燕遂也不再说话了,他是在强撑,所有的力气都耗尽了。 赵段说:“以后再有过不去的坎,别这么极端了,来找我吧。” 他却没有回答,赵段以为他睡着了,几分钟后,却听见他“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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