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甜甜委委屈屈的说,“想要麻麻呢。” “可是你以前不是喜欢爸爸的吗?”姜喜问。 小甜甜摇摇头:“爱麻麻。” 姜喜有点高兴,得意的看了眼向径,后者倒是不介意她的挑衅,对这些没有太大所谓。 两个人一起带小甜甜吃了饭,小甜甜已经两岁半了,三岁就得考虑去托儿所的事情。 向径才知道当父亲这么麻烦,这些小事,都是得亲力亲为的。 “咱们女儿,得去一个好学校。”向径琢磨道,“教学水平得好,倒不是学习方面,先得把人做好,性格得培养得讨人喜欢一点。” 他顿了顿,说:“像我就不行,背地里不知道被多少人骂。所以我不教甜甜,被我教,那肯定就坏了。” 向径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姜喜说:“要不然这件事教给我妈去处理吧,她给季样找到学校就不错,我弟弟最近都礼貌了不少。” 小季样现在简直就像是一个小绅士。 向径也觉得可行,不过他的算盘打的不太一样,他想让谭雯再培养一个“小姜喜”出来。 可转念一想,又怕遇到坏男人被骗。 思考了片刻,向径到底还是把主动权抓到了自己手上:”还是我找吧,我会很上心,你放心。” 姜喜还是相信向径的,毕竟在甜甜面前,他连浪费食物这种小缺点,都遮掩了起来,他不喜欢韭菜,但今天愣是一点都没有浪费。 晚些时候,两个人还是把甜甜送到季家。 季样今天非常上道的叫了向径姐夫。 姜喜说:“你瞎喊什么呀?” “就是姐夫呀。”季样道,“你是小甜甜的妈妈,他是小甜甜的妹妹,那么你们就是一对,你有是我姐姐,我不喊他姐夫喊他什么?” 姜喜:“那你以前怎么不喊他姐夫?” “以前他没有给我送礼物啊。”季样一脸茫然,“他今天给我送了好几套乐高,我总要喊人表示感谢吧。” 姜喜:“……” 季样偏头去问向径,道:“我喊错了吗?” 向径淡淡说:“没有,送你的乐高喜不喜欢?” “喜欢死了。”他妈妈平常都不太给他买这些,说他不爱学习,没什么用处。 向径:“后天我再接你去挑几套。” 季样眼前一亮,感恩戴德:“谢谢,谢谢姐夫,姐夫真好。” 姜喜微窘,“季样,做人要含蓄。” “我已经含蓄啦。” “……” “我要是不含蓄,开口就不是这样子了。” “……” 季样:“我肯定会说,姐夫,我不仅要乐高,还想要手办。” 向径扯了扯嘴角,“行。” “哇,姐夫真真好。” 小甜甜睁大眼睛,茫然:“做什么呀?” 姜喜:“……” 两个人回到家里以后,姜喜抱怨向径说:“你不可以太宠季样了,我妈都不太宠着他,等下我妈妈在背后怪我。” 向径也不敢真的得罪丈母娘,毕竟丈母娘在姜喜面前的影响有多大,他再清楚不过。 不过季样的话,给了向径开口的契机,他不算特别犀利的开口道:“最近日期都不错,我们尽早把结婚证领了,怎么样?” 姜喜有点犹豫了。 向径早就料到她的反应,也不着急,耐心的哄:“小甜甜要上学了,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不然家长离异,给人感觉多不好。” 提到小甜甜,姜喜就要好说话很多了:“可以,但是你不要后悔。” 向径笑了:“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 至于乐高的事,几天以后,季样就把这事给忘了,这让向径不至于得罪自己的丈母娘。 姜喜在思考以后,决定月底去领证,这段时间,她得把该准备的事准备好来,比如保密工作,肯定得处理好,毕竟在外人眼里,两个人还是一对。也不是说有什么不好,只是少些流言蜚语,也不是什么坏事。 姜喜某天在医院回来,谭雯问她:“婚礼办不办?” “暂时不办了吧。”她觉得自己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耐心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这两天穆艺萧上门过一次,问你最近在做什么。” 姜喜的笑容僵了僵,谭雯了然:“她那个人,看起来不太简单,你最好少接触。” 无独有偶,当天晚上,姜喜就接到了穆艺萧的电话。 当然,她事先不知道是她,穆艺萧用了一个陌生的号码,不然这通电话,很大程度上,会被挂断。 “姜喜,你还有没有心,许铭那副样子,你现在竟然连看他一眼都不来?”穆艺萧的语气有些冲,“他也为你做过不少事情的吧?有多少回,你半夜没有回去,是他跟在你身后护你回去的?他跳楼虽然不是你的错,可你能把他所有都功劳都抹杀了?” 姜喜脑子嗡嗡作响,她当然记得许铭在她身后默默的当一个守护者的事不然她又怎么会主动开口跟他聊天呢? 可是,她也救过他的,为什么不能算是两清? 她心跳的厉害,最后却也只是冷漠的说了一句:“你不是会护着他?” 穆艺萧一时语塞,这是她心底不愿意揭开的真相,许铭愿意远远的看姜喜一眼,却不愿意接受她的好。 她对向径说,许铭是她前男友,可是这一切都是假的,许铭从来不喜欢她,又怎么可能是她前男友? 穆艺萧安静了好一会儿,还是舍不得许铭一个人受苦,她的语气冷了几分,却好像又是过分的平静:“你以为,许铭这几天为什么没有找上你?他那样的性格,有可能不去找你吗?” 一个人连死都不怕的人,有多奋不顾身,一般人大概不会懂吧。 既然奋不顾身,又怎么可能舍得远离。 姜喜烦躁极了,她感觉自己似乎到了一条边界,一旦越过那条边界,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不敢想。 她害怕了。 姜喜下意识的想挂断电话,可是穆艺萧开口实在是太快了,她笑了一下,自嘲而又心酸:“你没看见他身子那么虚,活不久了,他这次回来,也就是为了见你几面吧,姜喜,你该去见一见他的,一个马上就要跟这个世界说再见的人,还能纠缠你多久呢?” 她没有说话,脑子里记得清清楚楚的,还是他当初说过的那些话。 [姜喜,要么我死,要么我们在一起。] [姜喜,你这辈子都不能忘了我。] 明明他那么自私的,为什么似乎是她的责任? 姜喜受不了了,终于挂了电话。 她不会去看他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现在也不会因为心理阴影,变得这么脆弱。 姜喜告诉自己,她才是受害者,没必要在意穆艺萧的话。许铭怎么样,那也是他应得的报应,何况那天见面他不是还是好好的,哪里像快要死掉的人? 姜喜安慰自己半天,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平静下来了,晚饭的时候,却听见向径问自己:“你今天是不是不太舒服?” “有吗?”姜喜摸了摸自己的脸。 “脸色不太好。”向径说,“没休息好?” 姜喜想了想,说:“大概是没有休息号吧。” “多喝点水,要是睡不着的话,可以跟我一起看个电影。”向径思索片刻,道:“这段时间,我公司也不算太忙,熬个夜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姜喜可不提倡熬夜这件事:“不用了,熬夜又不是好事。” 她想了想,如实说道:“今天穆艺萧给我打电话了。” 向径听完这句话,脸色就不太好了,“她又联系你做什么?跟你说什么了?” 姜喜把今天发生的事,详细的告诉向径,她再三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决定把许铭的事给说出来:“我得跟你说一件事。” 向径没做声,示意她开口。 “上次跟你说的许铭,他不止只是我的追求者那么简单。”姜喜哪怕做足了准备,还是有些难以开口,向径倒是耐心十足的等着,姜喜在他的鼓励下,终于发出声音,“他曾经为了追求我,从楼上跳下去,差一点就死掉了,那一幕,我永远也忘不了。” 姜喜剩下来的话,说出口就没有什么压力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废了一条腿,但是尽管这样,我还是害怕,我很排斥“在一起”三个字,我好几次不同意你,就是因为你说了这个,包括我现在看病,也是这方面的。医生告诉我,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有心理阴影了。” “还有……”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向径知道她要说那一晚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他不想让这成为她的心理负担,有没有他都要跟她一起过日子,所以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总是不停的妥协的,并且为姜喜妥协,他觉得没什么。 向径盯着姜喜,目光温柔,他沙哑的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好,非常好。” 姜喜顿了顿,把今天的事告诉了向径,后者道:“这种事,没必要相信,何况许铭,真的是活该,没有人可以道德绑架你。” 向径是不支持姜喜去见人。 万一是那两个人使诈,姜喜要怎么办? 向径不想让她冒这个险。 姜喜本来就不想去的,向径这么一劝,她的心就更加坚定了,确实是没必要去。 …… 两个人去领证的日子,眼看着越来越近。 前一天晚上,姜喜有些失眠,因为觉得有些恍惚,她其实还没有完全意识到什么,没想到已经到这一步了。 姜喜做了一个梦,梦里是许铭。 那些漆黑的夜里,他在他身后,互送她到家,然后默不作声的离开,带着帽子,像是一个隐形人。 姜喜醒来的时候,眼眶有点湿。 她也不确定,梦里是不是忘记掉了什么。 不过没关系,做人不要什么事都寻根问底。 姜喜跟向径领证的那天,天气很好,姜喜穿得稍微正式了一点。 她坐在车上,又接到了穆艺萧的电话。 事实上,她这段时间,总是用不同的电话,在不同的时间,给她打电话。 姜喜没有接过。 但是今天,她还是接了,因为内心有一种不对劲的预感。 “姜喜,来看看他吧,求你。”穆艺萧的声音虚弱极了,姜喜不确定她有没有哭过。 她坐在车上,一动不动。 “我说过,我不会去的。” “姜喜,来吧,他马上就要……”穆艺萧说,“这一次,当我求你吧,他其实,不太想叫我找你的,是我自己找你。可是,我知道他想见你。” 姜喜抿唇不说话,手机就被向径抢走了。 “姜喜不会去的。”向径直接回答,然后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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