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响动,他侧目,漫不经心的说:“今天,我把姜喜彻底送给你,怎么样?” 黎江合一顿。 向径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走远。 几个小时的正宴,他看见向径的指尖朝姜喜的杯子里洒了些什么,没一会儿,小姑娘就喊不舒服,向径便扶着她去了房间。 黎江合惊的猛地灌了几口酒。 后来,向径返回,连连敬他酒,眼神料峭。 而他发现,从来不用男士香水的向径,今天竟然是跟他一样的味道。 “看你把不把握机会了。”他冷酷的勾着嘴角。 几大杯下去,他微醉,又找别人喝了几杯,醉意更浓。 最后醉了,找房间休息。 没有人注意他进了哪间房。 向径似乎也没有。 …… 姜喜晕乎乎当中,似乎感觉有人在亲她,那人满身酒气,可她认真一闻,发现是向径。 她挣扎了一会儿,就懒得挣扎了,因为她太想睡觉了。没过多久,她倒真是沉沉睡去。 …… 姜喜是被吵闹声给吵醒的。 她揉揉脑袋,发现自己光.溜.溜,一偏头,看见黎江合躺在她身侧,跟她一样。 姜喜在一瞬间脑子都快要炸了,急忙盖好自己。 下一刻,向径和姜老爷子聊得愉悦,推开门:“小喜儿就在这儿休息。” 两人抬起头时,谁也笑不出来了。 向径冷冷的,看着姜喜。 他的眼底,情绪复杂。 有一丝难过,几分痛苦,还有不易察觉的厌恶。
第16章 失去 向径那样的眼神,看得姜喜心里头就跟被扎过一样,低下头,也不敢看他,最后有些无力的说:“阿径,你听我解释。” 向径没说话,冷森森的。 姜老爷子偏头,看见向径眼底的隐忍,叹口气,又看姜喜,虽然生气,但好歹是自己的从小疼到大的孙女,叹了口气:“先出去吧。” 两人站在门外,这事情发生的出人意料,起先谁也没有开口,最后还是姜老爷子先说话:“小喜儿不像是主动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向径“嗯”了一声。 “你有什么打算?” 向径没有从正面回答,苦涩的笑了笑:“我其实,有些失望。” 姜老爷子默然,毕竟这可是一顶真正的绿帽子,谁都忍不了。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没有人看见姜喜和黎江合进了一个房间。 …… 几分钟后,姜喜红着眼睛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黎江合。 姜老爷子把黎江合叫走了。 姜喜看着向径,无措的站在原地,小声的说:“他身上的味道跟你一样,我以为是你。” 她不敢哭,哪怕此刻觉得天已经塌了,她也不敢放肆的哭,因为做错事情的人是她自己。 向径平静的说:“我爸也是这么背叛我妈的。” 姜喜脸色一白。 这意味着,他最讨厌的,可能就是背叛。 “小喜儿,你真的让我很失望。”向径下了最后通碟。 “失望”二字,压得她直不起腰,她觉得自己胸口疼的厉害,比当初腿伤了还要疼好多倍好多倍,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向径就跟看不见她的难过一样,抬脚要走。 姜喜怕他这一走,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连忙紧紧的跟着他。 走上楼梯的时候,姜喜摔了一觉,一向娇气的她竟然没有喊疼,从地上爬起来以后,还是紧紧的跟着向径。 走到长廊,眼看着向径要进房间关上门,她急忙从身后抱住他,一张嘴,眼泪终于忍不住往下掉了,她呜咽着说:“阿径,对不起,对不起呀。” 向径在原地站了会儿。 以往只要她道歉,向径总会原谅她的,她期待的握住他的手。 但向径却是坚定的掰开了她的手,寡淡的说:“别跟着我了。” 姜喜看着他进了房间,又眼睁睁的看着房间的门被关上。 她终于忍不住的坐在了地面上,泣不成声。 姜喜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 这场庆功宴,早早的结束了。 姜老爷子跟黎江合出来时,看见姜喜一个人坐在地上,就猜到发生了什么,老人家又叹口气,心疼的把姜喜给扶了起来,“阿径需要时间。” 只是要多久,他也没有把握。 姜老爷子想起黎江合跟自己的聊天来,小喜儿如今跟向径之间就是有了裂痕,以后的相处,肯定就变了质,多少没有以前好的。 老爷子又看向黎江合,总的来说,他各方面也算是不错,刚刚他也提过,自己也是第一次,并且对小喜儿有好感,愿意娶她。 黎家的人,都比较佛系,不争不抢的,小喜儿嫁过去日子会比较好过。至于感情,往后也是可以培养出来的。向径他们本来就没领证,正好方便解决。 但尽管合适,老爷子也没有立刻答应,他总得等事情有所缓和再下定夺。 黎江合看着姜喜的模样,也是心疼到不行,只是走到这一步了,早没有了退路。 只是黎江合对今天的事有些疑惑,明明的确是什么都发生了,床上也有痕迹,可是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收了思绪,复杂的看向姜喜,说了句对不起。 姜喜摇了摇头,黎江寒也是喝醉了,不能全怪他的。 往后几天,姜喜再也没有见到过向径。 直到有一天,姜老爷子喊住她,琢磨着开口:“你觉得黎江合怎么样?” 姜喜难以置信的盯着他,“爷爷,你这样要阿径怎么办呢?” 姜老爷子哪里说的出口,这件事他找机会跟向径商量过,是得到他首肯的。 向径的原话是:“既然已经有了隔阂,不如暂时分开让他们相处一段时间,刚好我也想静一静,或许,日子久了小喜儿就会发现,他们是合适的。” 可向径在处理姜喜的事情上向来委婉,暂时分开就等于是分开的意思了。 姜老爷子问他要不要再想想。 “您应该知道这种事对我的阴影有多重,这几天我曾无数次试着说服我自己。”向径为难而伤感的说,“但是还是做不到,我跟小喜儿,估计有缘无分。” 姜老爷子理亏,哪里会逼他? 他看着姜喜,只好强硬的说:“这段时间,你就在家里好好待着,黎家我都觉得不错,那肯定不差,至于阿径,你不要再想着他了。” 姜喜被关在了家中。 她哭着给向径打电话,一通又一通,不知道是第几百次,向径那边终于接了。 姜喜委委屈屈的说:“阿径,爷爷想叫我跟黎江合在一起。” 向径微顿,不轻不重道:“恭喜。” 姜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她怎么也不相信,她要彻底失去向径了。
第17章 不适合爱情 姜喜咬着唇,在电话这头不说话。 可向径大概非常忙,他在等了一分钟以后,淡淡的说:“挂了。” 姜喜舍不得,怎么样都舍不得,急得掉眼泪,抽泣的声音让那头顿了顿,向径好心的说:“别哭。” 但她更加忍不住了,抽泣的小声说:“阿径,可不可以,不分开啊?” 向径道:“黎江合不管是从长相还是到家世来看,都是很不错的男人,小姐不必再记得我。当然,你也没必要怕我难过,这总能恢复的。” “阿径……” “其实只要不听见你的声音,我就想不起那天的事,对我来说,这更是种解脱。” 姜喜被说得哑口无言。 她打了这通电话,一直到向径开口,她才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多么自私的人。做错事情的人是她,她还有什么资格祈求。 向径说:“小姐,我只是不想再痛苦下去。” 在电话这头,姜喜拼命的点头,反应过来他看不见以后,说:“我知道了。” 知道了,爱是放手。 他痛苦,她怎么舍得。 她趁向径挂电话之前,先把电话给挂了。 六月十六号这一天,她真的,失去了他。 姜喜的小心脏,也没有了。 …… 向径才挂了电话,段之晏就朝他举起了酒杯,也是那句话:“恭喜。” 他散漫的扯了下嘴角,深情倦怠。 “只是姜喜和黎江合的就能成了?”段之晏扫他一眼,淡道。 “你大可以去掺和。”这如今和他都没关系。 向径的慵懒恣意惹得段之晏有些好奇,“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的,如此算计,你倒是一点都不难过。” 他依旧好奇,那日让他失常喝酒的女人,到底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向径却没有说话。 大概他的问题太过无趣。他既然能做到这个份上,又怎么会难过。 向径太理智,也太冷血,不该沾的,一滴都不会沾。更何况早早就算计好的更不会投入感情。 段之晏想到这儿,只觉得更加佩服向径,姜家人的每走的一步,他都考虑到了后果。 比如,姜喜会妥协,姜老爷子为了避免姜喜向径的矛盾,会让向径走,并且为了弥补他,会给他其他方面的好处。 而事实上,姜老爷子早就跟向径聊过,派遣他其他市的分公司,而向径要的就是去一个他管不着的地方,有更大的自主权,好大展身手。 如此一来,正中下怀。 向径利用黎江合,摆脱姜喜,又能大展宏图扩张野心,一石二鸟,实在是厉害。 只是,也把姜喜推到了泥潭里。 段之晏想起姜喜的那张脸,他到底不够绝情,要是自己,绝对舍不得做到这一步。 …… 日子可有可无的过着。 整个六月后半段,黎江合天天来家里认错,她最终还是选择跟他和解,因为他本来就没有什么错。 可她依旧不会选择和他在一起。 黎江合也不心急,就慢慢的追着她。 姜喜变得不爱出门了,每一天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直到有一天,她看见向径回来了。 他下车的时候,她就咬着唇,从窗户上掀开窗帘偷偷的看,拼命的压抑着情绪。 他进屋了,她就打开房间门,假装不在意的听着他的一举一动。 然后,她听见行李箱滚过的声音,抬头看去时,向径正要走过去。 他要搬走了。 姜喜心慌,到底忍不住,喊他:“阿径。” 向径停下来了。 姜喜于是猛地起身,朝他扑过去,可在离他一米远的时候,却又停下来,不敢再靠近。 向径又穿个儿了,估计是最后一次,因为他越来越稳重了。 向径看她一眼,说:“你瘦了。” 姜喜拼命的摇头,眼泪顺着眼眶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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