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寒不确定她为什么不走,脸色冷了下来:“喜儿,你该不会还是对向径有感觉吧?你知道向径他有多冷漠吗,就连医生让他给你输点血,他都只是冷冷的站着。” 姜喜的脸色有点惨白。 姜之寒有点不忍心,但为了姜喜能够远离向径这匹坏到骨子里的白眼狼,还是咬牙开口道:“喜儿,向径连你快要死了也不愿意帮你一把,你何必再花心思到他身上?” 姜喜心里有点疼,一阵一阵的,她在火势蔓延到她房间里时给向径打了电话,可是他没有接。 向径这段时间故意冷她,她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只是也不想理他,所以才配合他的。可他一点不管她,她到底还是因为心寒。 姜喜摇摇头,勉强笑道:“表哥,我留下来不是因为向径,我不喜欢他了,一点都不喜欢,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早就不喜欢他了。 她生完孩子,就会走的。 门外的向径收回了正要开门的手。 他转身往外走去。 向径又抽烟了,答应姜喜的不准抽烟的话,早就被他抛在了脑后。 他想起她说的不喜欢,笑了笑。 姜喜不是第一次说了,可是这是最冷淡的一次。 向径并不觉得有什么关系,他喜欢她,就够了。他发现他的喜欢比他想象中要多一点,所以不会放她走的。除非他死,不然姜喜永远不可能跟他撇清关系。 她生,是他的人。 连死了,也得做他的人。 向径嘴角含笑,目光却冷得掉渣。 姜之寒既然喜欢挑事,他会让他好好体会体会,被挑事是什么感觉。 他慢条斯理的迈步往外走去,往电话那头,说着什么,情绪不咸不淡。 肖肃淡道:“我也看他不太爽。” 向径笑,不语。 —— …… 姜喜没有让姜之寒一直照顾她,晚上六点的时候,就说自己困了。 姜之寒一直没有吃饭,到底得出去解决温饱,而姜喜睡着的这段时间,他不能打搅她,于是离开医院去吃了个饭。 姜喜疼得撕心裂肺,他走了,她才敢表现出来,痛的掉眼泪。 她连呼吸,都是痛的。 动一动,内脏就跟移位了一样。 姜喜痛的快要死了。 “医护人员”进来的时候,她眼泪正大颗大颗往外砸。对方愣了愣,急忙把她抱起来。 姜喜抖着声音说:“医生,你救救我,我快要死了。” 向径眼皮猛地挑了挑,起身想去外面喊人。 “医生,你不要走,不要走,救救我。” “怎么了?”他压低声音,声线也有点不稳。 “我好疼啊,真的好疼。”她拉着他的手,摸她的胃,摸她的心脏,摸她手臂上的血管,“这儿疼,这儿也疼,都疼,怎么办,要疼死了。” 她痛的大哭,“要是我不来m市出差就好了,我就不会这么疼了。” 姜喜无助,那种折磨没有人懂。 向径的心猛然缩紧,如果不是他,她不会来m市的,头一次的,他愧疚,确实是他做错了。 姜喜不停的动,难受得扭成一条蛇,继续流泪:“是不是有一把火,还在我心里烧啊?” 向径眉心一跳,立刻翻看她的脸,借着微弱的光,他看见她眼神里没有焦距。 姜喜扭了一阵,太累了,颓废下来,脸埋在他怀里,声音虚弱:“医生,不要告诉我表哥。也不要告诉向径,他只会觉得我不正常了,到时候不愿意跟我履行爷爷的协议了。” “不正常“三个字,向径觉得刺耳极了,她现在把自己定义成什么?精神状况不太好的人么? 向径有很多话要说,比如他没有那么冷漠,相比之下,他还是很心疼她的,不过到最后,他只是说了一句“嗯”。 姜喜窝在他怀里,最后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背上,小声的求道:“医生,你给我揉揉吧,我太难受了。” 向径拒绝不了,也没有打算拒绝,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背。 他说:“都过去了。” 她有些害怕的说:“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火。” “以后不会有的。”他放轻声音。 “我那个时候在想,他为什么要给我订酒店呢,会不会就是他想烧死我,然后就不用履行爷爷的合同了。” 向径有片刻失神,他在她眼里,如今的面貌到底有多丑恶? 继而来的,是心酸。 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子过,她很信任他的,可是如今她总是拿最坏的心思揣度他。 向径紧紧的抱住她,摸到了她手臂上一个小小的结了痂的伤口,说:“他应该没有那么坏。”是肯定。 “他很在意权力的。”姜喜说。 “可是在意钱和地位,不等于就要伤害你。”向径小声的说,“可能他只是怕太喜欢你了呢,他也没有把握喜欢你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许他在害怕。所以不敢看见你。” 姜喜不赞同,却没有力气再否认了,她说:“医生,我要睡觉了。” “睡吧。”向径本来想亲一亲她的额头,最后放弃了,他害怕暴露,也怕看见她眼底的厌恶。 他在她睡着了以后离开,又去问了医生,后者在听到姜喜全身都痛的症状以后,也不解道:“按道理来说,她的身体都差不多了,不可能全身都痛的。” 又迟疑的开口:“或许是……留下心理阴影了。” 向径的心猛地沉下去。 往后几天,他每天都来,并且都挑选在姜之寒不在的时候。 姜喜还挺喜欢他的,说:“医生,如果我是个干干净净的好孩子,我一定要嫁给你。” 可惜她不是啦,都给向径糟蹋光了。 向径戴着口罩的嘴角含笑,“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姜喜看上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想接她回去养着,至于其他过不过界的,向径哪里还有心思纠结,这次就让他几乎要吓掉半条命。 而向径从来都是一个行动派。 第二天,就西装笔挺的出现在了姜喜的病房里。 “我来接你回家。”他道。
第68章 判断 姜之寒看见突然出现的向径,自然提不起好脸色,“你怎么来了?” 原本里头还有个护工,见着气氛不对,立刻就退了出去。 “向径,喜儿我会带走。”姜之寒冷冷的说,“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喜儿跟你回去?” 向径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凉凉淡淡:“我跟喜儿,领了证的。我想没有谁比我有资格,照顾她。” 姜之寒讽刺的扯了扯嘴角,“什么年代了,你还以为时以前那种嫁狗随狗的年代?” 至于向径对姜喜的利用,他就不提了。 向径没有再搭理他,只一味的看着姜喜,她还是很虚弱,脸色苍白,靠在床头,也看着他。 “最近叶秋在衢城,正好回去看看她。”向径无声的说。 姜之寒扫一眼姜之寒,又看看姜喜,皱眉。 “我跟你走。”姜喜沉默着,然后弯了弯嘴角。 “喜儿……”姜之寒的眉头锁的更加深了。 姜喜就跟没有听见一样,小声的说:“不过晚一点,我有点事,晚间的航班吧。” 她的身体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可以离开。 向径犹豫了一会儿,同意了:“可以。” 他似乎有事,先走一步。 这举动让姜之寒不满,只是话到了嘴边,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姜喜不跟姜之寒走,除了想要一个孩子之外,很大程度上,还是怕耽误他的工作,“表哥,你的公司还很忙,就不要再我这边浪费时间了。” 姜之寒原本不愿意,只是下午时,就有人打电话给他,公司的业务出现了挺严重的危机,在姜喜的再三要求下,他不得不走人。 而向径再次过来,是在晚上六点。 姜喜的东西全部是自己理的,这会儿挽着手腕,胳膊上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那天火灾后留下的。 向径的视线从她手臂移到她的脸上。 姜喜说:“你这几天都在公司么?” “嗯。”他淡淡。 姜喜就没有说话了,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冷淡的说:“我等个人,跟他告别一下。” 向径顿了顿,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姜喜就安静的坐着,一直坐了半个小时,都没有见人过来。 可是以前,明明每到这个时间点,他就会过来的。 姜喜问向径:“几点的航班?” “九点。”他心不在焉的说。 姜喜决定再等一会儿,可是那个人始终都没有来。 半个小时以后,倒是一直照顾她的护工阿姨来了。 姜喜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阿姨,今晚那个医生没有来吗?” 医生照顾她好多次,每晚固定会来陪她,虽然很少说话,不过姜喜还是觉得他是个好人,也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朋友。所以,她现在要走了,她想跟他说一声。 毕竟姜喜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不告别的话,可能这辈子见不到面了。 护工稍微顿了一下,疑惑的说:“姜小姐,照顾你的人里面,并没有医生啊,就只有我,每晚来的不是你的家属么?他来了以后,就让我走。” 她说着,往后一看,看向向径的眼神显然带着几分熟悉,大概是经常见面。 姜喜脸色忽然惨白,浑身僵硬。 向径走上前来,熟稔的牵起她的手,漫不经心道:“走了。” 姜喜的步伐不太自然,有些心酸,原来最喜欢一个倾诉对象,也不是真的。 向径侧目看她,只见她神色失落。 他的眼神,深邃不明。 —— …… 虽然入了春,外头的天气还是比较冷,姜喜披了外套,跟着向径上了车。 她倒头就睡,今天自己理东西,花了她大把的经历,她很累了。 到机场时,跟着向径过了安检,上了飞机,她又倒头就睡。 向径掀开她的衣服,检查她手臂上的伤疤,还没有完全结痂,猩红猩红的。 她猛然惊醒,抽回手,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向径压低声音道:“你继续睡。” 他只是不确定,她身上到底有多少伤。 一直到下飞机,向径都让她靠着,没过多久,手臂酸累。 本来向径打算叫醒她,不过到最后,还是收回了这个念头。向径起身,穿好外套,打横把姜喜抱起。 来接他的,是向径助理。 向径抱着姜喜上车时,助理似乎有点惊讶。他几天没有听说过那场火灾具体的事,孙经理都说没有看到姜喜,他还以为向径是去处理后事的,哪知道现在抱了一个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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