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径皱起眉。 医生认为降低存在感可能没什么用,最好的方式,莫过于走人。 她真的走了还体贴的带上了门。 姜喜擦了擦脸,冷淡的说:“你真虚伪。” 一边跟她商量着生孩子完成老爷子协议的事,一边又偷偷做了手术。这样她就算再努力,又有什么结果? 可能这段时间她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看来就是个傻子吧? 向径微怔,然后扯起嘴角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笑了笑。 “向径,你只会骗我。不管是以前假装喜欢我,还是现在怀孕的事,你都只会用欺骗的手段。”姜喜说着说着,眼睛又开始湿润,“说吧,你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向径风轻云淡的说:“都听到了?” 她讽刺道:“要不是我听到了,还不知道要被你骗到什么地步。” 姜喜说:“向径,这辈子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向径目光闪烁。 她冷冷的,转身往外跑去。 他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神依旧冷漠,只是冷漠之下的是什么,大概只有他本人才清楚。他在原地站了一分钟都不到,便也抬脚往外走去。 事实上,姜喜的跑对于向径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很快他就追上了她。他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姜喜就不得不顺从的滚进他的怀里。 她挣扎,挣扎无果。 委屈漫延,再次化成泪水。 向径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认命的给她擦干净:“你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姜喜拒他于千里之外。 两个人相处着的这段时间,姜喜跟他还算走的近的,今天这十足十的冷淡让他几乎要压抑不了自己的怒意,但到底是忍耐着。 向径沉声说:“我瞒着你,不想让你有孩子,是想留住你。” 姜喜稍显薄凉的笑了笑,明显不相信。 她说:“我要走。” 固执且不回头。 向径说:“你再好好想一想。” 她还是那句话:“我要走。” “喜儿,你已经过了任性的年纪。”他忍不住提醒她,语调里面已经在渐渐施压。 但是姜喜被他拿捏着,只不过是因为他和姜老爷子的协议。如今协议怎么样都不可能有效,她的希望没了,又怎么会任由他摆布? 姜喜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笑了:“我不是在任性,我是真的要走。不管你用什么威胁我,我都要走。” 她受够他了,受够了人面兽心,且心思歹毒的他。 为什么活着,任何一件事都要去算计? 向径紧紧的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弱点,最后却移开了视线,将她揽进怀里:“我不会再威胁你。是真的,我只是不想你走,其他什么原因都没有。” 姜喜有些尖锐的说:“不要说的一副你很深情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她顿了顿,道,“你要是因为喜欢我非要把我留下来,那好,你说啊,说你爱我。” 她不容许他躲,轻蔑的仿佛在看戏一般的看着他。 向径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僵持五分钟。 姜喜拍开了他搂着她的手,凉凉的笑,声音平静:“向径,其实喜欢一个人,爱不可能说出口的。你再怎么装,一到要你开口的时候,你就原形毕露了。” 爱一个人,也不可能会一个谎言接着一个谎言。 女人很敏感,向径贪图的,不过是她年轻的身体。 “你看,你不喜欢我。”她说,“你总是骗我。” 最后半句,只是陈述,却有说不尽都绝望和心酸,只有一次两次,不可能这样。 向径愣了愣,被她这么一说,他也摸不准他对她是什么感情,本来他觉得自己的是喜欢,可到头来,他也怀疑了。 姜喜趁着这个时间走,动作迅速的买好了机票,回去以后拎着行李就走。 向径因为心情理不顺,回家的时间就耽误了很久,结果一到家,发现她的东西已经搬空了。 他心里的烦躁更加涌起,可他的第一反应,还是找人去拦住她。 向径不管自己对她的感情怎么样,他很明白,他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在向径眼里,到底是自己的感受比较重要。 姜喜也料到了向径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没有联系家里人,连机票买的也是一周以后的。她甚至不敢住酒店,几乎要无处可去。 好在在一家小吃摊上,遇到了一个熟人。 lucy。 当初睡了赵文凯的那位。 她当时在抽烟,看到姜喜时,意外的挑了挑眉,最后把烟递给她。 她本来以为,她这样的小姑娘,干干净净的,应该不碰这玩意儿,结果她想也没想就接了过去。 抽烟的姿势还有些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 lucy再一次意外的挑了挑眉。 她扫了眼她身后的行李箱,不动声色:“离家出走?” 姜喜没否认,盯着她:“你可以收留我吗?” Lucy从上到下打量她好几眼,似乎在考虑值不值得,最后她没什么语气的问:“一晚一百。” “好。” —— …… 姜喜没想到,lucy的家里,会是如此破破烂烂的模样。 沙发的角被补过,厨房的凳子腿,也是缠满了胶带。地板哪怕擦得再干净,也有几分脏兮兮的样子。 她觉得她穿着各方面都不错,就连抽的烟也是上等的,应该不会亏待了自己。 Lucy进屋就脱了内衣,“随便坐。” 姜喜问她要了支付宝账号,给她转了一千。 好在向径没有怎么在金钱方面亏待过她,她的余额里,还有那么小几万块。 Lucy洗完澡出来,浓浓的妆卸了,干干净净的。 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赵段,房租交了,别想再拖。” 原来她叫赵段啊。 姜喜看见她嘴里叼着根烟,把钱给转了,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对外头的人并不客气。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她回头问她。 姜喜摇摇头。 几分钟后,又有人来敲门,赵段这回没有去开。 在姜喜疑问的眼神中,她淡淡道,“是赵文凯。” 赵段抽烟,不喜欢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她很男人一样,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一面没什么语气的说:“没想到现在还有这种男人,就睡了一次,就非得负责。好不好笑?” 姜喜一愣。 赵段又道:“我的男人,那么多,有什么好负责的?” 她话音刚落,门外的赵文凯又道:“赵段,我知道你在家,赶紧过来开门。” 姜喜有些害怕,因为她不缺定赵文凯要是进来发现她在这,会不会告诉向径。 赵段说:“你放心,他一会儿就走。” 相处了两天,姜喜发现,赵段是一个没什么规划的女人,比如有钱就大手大脚的花,没钱就饿着。有时候,偶尔有男人上门,她就警告姜喜待在房间里不准出去。 而她每伺候完一个人,就会洗两个小时的澡。出来时,面无表情的在沙发上坐着,好久才会重新露出一贯慵懒的脸色。 不知道为什么,姜喜竟然觉得她的表情有几分像向径。 她的视线太过专注了,后者抬眼过来看她,那个眼神让姜喜心底猛地一跳,几分不安。 赵段真的不太像一个普通人,她消极,可不管来的是什么男人,她也从来没有觉得哪个了不起,似乎从小就生活在高端圈子一样。 姜喜不经意的问她:“赵段姐姐,你喜欢什么?” 她说钱,还说了一句什么,她没有听清。再问,赵段就没有开口了。 姜喜在这里还算愉快的待了一个周。 在她离开的前一个晚上,赵段出了趟门,“我回来会晚一点。” 姜喜说好。 赵段去的是一家酒吧,这种场合他几乎每天都来,也只有姜喜在的一个周她没有出过门。 那个约她见面的男人,正一身西装革履,散漫的看着她。 “监控视频里,她最后离开都地方,在你身边。”他漫不经心的说。 赵段同样漫不经心的抖了抖烟灰,没有说话。 “我在对付向昀。”他盯着她,依旧慵懒。 赵段顿了顿,抬眼,眼底总算有了波动,过了一会儿,笑,“所以?”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赵段继续笑,眼底冷清,“她确实在我那儿。” …… 赵段在男人离开之前,继续抽着剩下都半支烟。 记忆里浮现的,却是很早很早之前的记忆。 那个男人,在那个时候,依旧是满脸温柔,以至于她糊涂了,竟然敢满脸不舍往他身边走去,轻轻喊他名字。 他抚摸着她的脸,小声说,你太像那个贱人的儿子了,你的性格,为什么跟他这么像。 她说,我不像谁,我是我自己。 他笑,不错,你是你自己。 他依旧亲昵,依旧温柔,依旧是世界上最文质彬彬的男人。可是他却慢慢推开她,然后当众道,赵小姐,希望你自爱,就算你爬上我的床,也不可能得到我的爱。 她犹如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又扒光衣服站在众目睽睽之下。 ——“赵小姐,昨晚的事,纯属你对我下药,所以我不会负责,也不可能负责。你可以告我,不过我这边证据明确,你不会成功。另外,赵小姐,你太对不起你的未婚夫了,他是个好男人,你怎么忍心……” 他还在替别人伸张正义,旁边的人对他无数好评,对她百般指指点点。 她笑,什么都没有说。 他温柔的回她一笑,道,“请赵小姐离开向家。” 赵段转头走的时候,身后是他宣布跟另一家世家小姐交往的消息,受尽祝福。 而她一个私生女,名声大跌,最后被赶出赵家。 赵段从记忆里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重新回来的男人没什么语气的说:“带我去找人。” —— …… 姜喜等了赵段好半天,最后在墙壁上的钟指向十一点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 赵段说:“一会儿就回来。” 她没有骗人,半个小时以后,就响起了敲门声。 姜喜跑过去开门,笑容节哀没来得及扬起来,就看见了站在她身后的向径。 她的表情变了变,看向赵段,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是那个叛徒。 “向总给了我很多钱,我没有不接受都道理一早跟你说过,我很爱钱。”赵段倒是有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 她要是愿意道一句歉,姜喜可能立刻就会原谅她,可是她半个字都没有说。 赵段很快就去了房间,留下姜喜跟向径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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