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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卓朴深呼吸一口气，说：“偷窥别人是犯法的。” 莫茜嘴角噙笑道：“那你要抓我吗？” 覃卓朴无言以对，他自认从没见过这种女人，这么直接又赖皮。 不过他损失了什么了吗？没有。 他咬咬牙，笑了一声，包容道：“下次别这样做了。” 他打算就这样偃旗息鼓。 莫茜听着他语气里的不当回事，忍不住侧头：“什么叫下次别这样做了？” 覃卓朴轻吸一口气，没不理她。 莫茜见他不说话，反而更来劲了，她下了床，不顾覃卓朴警告的眼光，直接就坐到了他的床上。 两人面对面，整个房间安静无声，莫茜盯着他。 覃卓朴皱眉：“你做什么？” 莫茜单手撑在床上，看着他说：“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怂？” 覃卓朴目光落在她脸上，良久，低声说：“莫茜，第一次见面，你一开始的目标是小林吧。” 那时，她误以为是小林救了她的哥哥，一开始针对的就是小林。 莫茜抿紧唇，不说话。 她坐过牢，出来后似乎对警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冲动。 以前没有，更像是一种忽然的起兴。 所以覃卓朴有一点说对了，她一开始的目标对象确实是小林。 那晚，谁和她扯上关系，她就会缠上谁，这种兴趣会持续多久是未知的，也许得手后只能维持一段时间。 大多数关系的结局都是不欢而散，她和他只会更甚。 想到这，莫茜如实答道：“嗯。” 两人视线对着，尴尬又沉默。 半响，覃卓朴看进她的眼睛里，说：“抱歉，我不是随便的人。” 莫茜说：“我也不是随便的人。” 覃卓朴嗤笑一声，忍不住别过脸去。 他有时觉得自己和她说话，简直鸡同鸭讲，她永远有她自己的一番思维逻辑。 他说自己不是个随便的人，仅仅是想说明对于男女之情，他是希望双方都以认真的态度去对待。 莫茜见他不说话，挑了下眉：“怎么，不信？” 覃卓朴放弃和她谈话，干脆抱起手臂，一双漆黑的眼睛斜睨着，目光颇为意味深长。 莫茜微微挺直，由着男人上下扫视她的身体。 她是如此不吝向他展示着自己的身体，虽然隔着一层衣服。 因她的动作，覃卓朴很快发现她没有穿内衣，胸部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着，看到此，他沉着声音说：“你对什么都挺随便的。” 感情、性…… 覃卓朴心里有一股气，其实他从一开始认识到她，就很明白她这个人了，她对感情就不打算认真，也不打算去维持关系，就想着图个乐。 莫茜哼笑一声：“你对随便的定义可真肤浅。”
第24章 “你对随便的定义可真肤浅。”她说。 覃卓朴笑了两声，他不打算就这个话题深入：“那很抱歉，我就是个肤浅的男人。” 莫茜没有说话。 覃卓朴又说：“去睡觉吧。” 莫茜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五官俊朗，面庞坚毅，正义凛然。 不知道是工作浸染了他，还是他本来就长这样。 莫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然后伸出一只手， 沿着被子慢慢地挪，身体也随之往前倾。 酒店的棉被厚，如隔靴挠痒。 覃卓朴皱眉，身体更是紧绷成一座雕塑。 莫茜浅声问：“有多肤浅啊？” 她没有做什么，只是语气过于赤裸了。 “……”覃卓朴不言。 莫茜将手抬起，在空中顿了顿，又突然往一个很明显的地方摸去：“好像是有反应了？” 覃卓朴眼皮一挑，几乎下意识去抓她的手腕往侧前方扯。 这个动作导致莫茜险些跌倒在他怀里。 她吃痛，很快便用另外一只手撑住床沿坐稳。 然后，低头去看起他起反应的地方——依旧是有被子遮掩，不过白色的被子并不平坦，中间有山丘突起。 她看着他下面，他看着她，隐藏的秘密被窥探，男人的气息忽然变得不稳。 莫茜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抬头与他对望一眼，随后轻佻地笑了笑。 覃卓朴低声警告她：“回去睡觉。” 莫茜说：“覃警官，如果要像相亲问下你的年龄家庭财产条件后才显得不随便，那我不介意问下你多少岁了。” “我说，回去睡觉。”覃卓朴沉声道。 “给个机会嘛。”她不依不饶：“家里有多少兄弟姐妹？存蓄多少？有无车房？身体有没有健康隐患？” 她不说这茬还好，一说就让覃卓朴想起她背地里和周小斯相亲一事。 他没好气，顿时甩开她的手：“今晚就到此为此。” 莫茜不生气，她撑着床垫坐直身子，说：“你看，我认真地和你谈婚论嫁，你又不愿意。” 覃卓朴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说：“莫茜，明早我有安排，要赶早起来玩，你若是起不来，你就和你的同事走。” 莫茜一愣，当她反应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后，终究忍不住缓缓勾起嘴角。 “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明天不会一大早就回去？” 覃卓朴放下手机，说：“你要是想被你同事问男朋友为什么抛弃你走了，那我也可以赶早离开。” 莫茜不以为然道：“那有啥，我到时随便找个理由，比如就说我男朋友那方面不行，他伤自尊心了，不仅和我吵架，还很没责任丢下我。” 覃卓朴眯起眼：“莫茜，激将法对我没用。” 莫茜听他语气不对，讨好般笑笑：“随便说说的，覃警官不要当真啦。” 一呼一吸之间，她的神情就能转换自如，衬得这灿烂的笑更为敷衍。 覃卓朴望着她半响，最后低声重复道：“回床上睡觉。” “行吧。”莫茜起身坐到自己床上，她没急着睡，而是翘着二郎腿若有所思。 半响后，她思考完，掀起眼皮看他：“你这个人，对我好又不让撩，什么意思？” 覃卓朴一愣，随即当没听到，他探身熄了灯，房间瞬时间陷入黑暗。 两眼看不到人，莫茜垂眉琢磨道：“欲拒还迎？” 覃卓朴忍不住了，在黑暗中开口：“明天我也不是一定要留下来陪你。” 这话隐约算是警告了。 莫茜终于收声，她一边躺下一边不忘嘟囔他小气吧啦的，头以下的身体完美地缩到被子里后声音才断了。 她现在没有睡前玩手机的习惯，耳朵便不由自主竖起静静听着床对面翻开被子的窸窣声，还有他调整身体睡觉的沉沉动作。 大约经过十几秒后，房间才彻底沉寂下来。 莫茜在睡着之前忽然在黑暗中对他说：“晚安。” 那边，覃卓朴沉默了几秒，也低声说：“晚安。” 莫茜听到那声回应后，不知道怎么了，心口莫名跳动地厉害，她微微侧着了身，沉默面对着他。 房间里又没有了声音。 简简单单的安静中，她忍不住肩头放松，不去想什么岑古，也不去想网络上的议论。 覃卓朴很快就睡着了，莫茜能清晰听到他睡着时的呼吸声，他今天可能真的太累了，几乎在说了晚安后就睡了。 这样一个夜晚，莫茜一边聆听他的呼吸声，一边感受着自己平缓的鼻息，最后对着沉睡的他低喃了一句：“覃卓朴，你说你到底啥意思，菩萨还是雷锋啊。” 没有回应。 翌日，天未亮的时候，覃卓朴定的闹铃响了。 他准时起来，先是换衣服，动作很大，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把莫茜给吵醒了。 莫茜翻个身，懒洋洋问：“几点了？” 覃卓朴说：“凌晨三点。” “……”莫茜知道他在胡扯，想到他昨晚说可能抛弃自己的言论，当即也爬起身，第一时间拿起衣服去霸占卫生间。 覃卓朴听着关门的哐当声，无声笑了一下。 半小时后，两人都收拾完毕，互相各看一眼，很有默契地走了。 退房的时候，覃卓朴说：“我们起得早先离开，你和你的同事说一下，免得他们待会找你。” 莫茜：“不用了。” 覃卓朴说：“出门在外，最好互相报备。” 莫茜嗯哼一声：“他们早就看日出去了。” 覃卓朴惊讶：“什么时候说的？” 莫茜：“你睡着后，他们给我发的消息问我要不要去，我说了不去，和你有单独的安排。” 覃卓朴半响无话，两人出了院子上车。 覃卓朴坐在驾驶位上，将车开出去。 驰离民宿后，他忽然又说：“我其实也没有具体的安排。” “嗯？”莫茜偏头，看他。 覃卓朴说：“意思就是，你要是有哪个地方想去的话，现在就说出来。” 车沿着道路平稳地开着。 莫茜想了一会，说：“那就还是去海边吧，大湾沙那边。” “行。”覃卓朴朴趁着现在车辆来往较少，去设置导航。 沙滩那边没有那么多人，工作日少了很多旅客，覃卓朴抵达目的地后，很容易就找到了停车的地方，然后又在附近吃了早餐，这才往海边走去。 只是当他们远远看到脱了鞋赤着脚在沙滩上的人时，不约而同都止步了。 两个人都穿着不方便下到沙滩边上的鞋，天气也冷。 覃卓朴赤脚是没问题，但莫茜不一定。 他斜看她一眼，问：“要下去吗？” “先到那边逛逛。”莫茜指着另一边说，那边是大湾沙的侧面，是一座小山，从远处看过去像是伸进海里的一个龙头。 大湾沙基本分为两个游玩部分，一是正面的沙滩，海岸线长，海浪时刻卷着冲上岸，二是海滨栈道，大部分位于半山腰，可从高处俯看海浪。 覃卓朴点了点头：“可以。” 他们游玩的目标性不是很明确，基本可以说是边走边玩，此刻去哪里似乎都不太重要。 于是，他们走在了栈道上。 走了一会，见到一个建在栈道旁边的小屋。 莫茜看过去，发现是一个小商店。 最外面摆放着小铲子和小提桶，这些应该都是给小孩准备的商品，除此之外，还有墨镜帽子，墙壁上则挂着泳衣和泳裤，这个季节居然有这种衣服，莫茜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老板注意到她的视线，连忙招呼他们：“帅哥美女，要不要买个太阳镜啊，拍照好看。” 覃卓朴的脚步有所放缓，莫茜以为他感兴趣，偏头问：“要过去？” 覃卓朴说：“想买瓶水。” 莫茜往里看了看，才知道里面还买东西吃的，于是说：“那就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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