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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茜也转身朝卧室走去。一推开卧室的门，一股暖气袭来。 她微愣，反应过来后连忙回头将门关上了。 卧室里的暖气很足，覃卓朴不知道什么时候将空调修好了，当然，也有可能是请人来修的。 莫茜将外套挂好，掏出手机和其他东西放到床头柜上，随后躺到床上去。 被子平整地铺着，莫茜有些看不惯，一手撩开，胡乱堆到一边去。 时间比想象中过得快，莫茜躺下没多少分钟，就听到了脚步的声音。 紧接着，只下半身裹着浴巾的覃卓朴进来了，莫茜翻身侧头看他，没有说话。 他洗了头，赤裸的上身有些红，平滑的肌肉昭示着他的力量。 他三两步上了床，然后侧躺着搂住她，男人的手臂有力霸道，莫茜没有动，她窝在他手臂里抬眼看他，看他的面庞，看他的神色，看他像幽潭般的眸子。 覃卓朴见她没反应，开口：“怎么了？” 莫茜摇摇头，紧接着，她的长腿搭上他的身体，手摸上他的胸，莫茜能感受到遗留在上面的湿意，那种触感让她的手不停在上面流连。 他是半赤裸，她全副武装，那种感觉很微妙，仿佛她是今晚的主宰。 覃卓朴垂眸，沉沉地说：“我以为你会脱光了等我。” 莫茜听他的声音，有些忍不住：“你来帮我脱啊。” 说完，她却迫不及待将脸凑过去亲他的嘴唇，一下、两下……慢慢变成相互吮吸，衣服也顾不着了。 覃卓朴抱着她翻了个身，几乎压在了莫茜的身上。 莫茜感受到有些重，可是他的身体又让她忍不住去紧贴。 直至两人都气喘吁吁时，这场吻才停下。 覃卓朴伏在她身上平息了几秒，然后跪起来，双腿横跨在她身上，去解自己的浴巾。 莫茜衣衫不整躺着看他，虽然在自己的脑海中，她已经无数次肖想过衣服下的他，可真正看到时，她还是忍不住轻眯着眼。 跟想象中一样，他的整个身体比例很好，不孱弱，也不是很壮硕，一切都是刚刚好，可以给人安全感，又散发着令人陶醉的荷尔蒙气息。 他的任何一个动作，甚至呼吸，都牵动着结实的肌肉，甚至带动大腿间的突兀。 想象变成了真实，距离从未如此地近。 莫茜觉得现在自己的身体连同骨头一阵酥软。 她还未欣赏够时，覃卓朴低头，上手去脱她的衣服，莫茜很配合，衣服三两下就被丢到一边，和凌乱的被子混在一起。 她搂上他的腰，迫不及待感受到他身体的温热，肌肤与肌肤相贴，炙热的温度通过皮肤传递，她不可控地微微颤栗。 覃卓朴俯身去吻她的脖子，吻得莫茜忍不住仰头，身体拱起，起伏的腰部不停磨蹭到他。 覃卓朴喘着气，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很快轻咬着她的耳朵，哑声问：“有没有买？” 莫茜嗯了一声，低低道：“在床头柜上。” 覃卓朴轻笑。 果然啊。 她自己一个人在药店里怎么可能只买了中药……
第28章 覃卓朴的动作称不上温柔，频率追随着呼吸，不停地深入。 莫茜觉得自己像是海洋深处冰冷黑暗的水，游动的鲸鱼快速来回穿刺，跟着节奏发出沉闷的声音。 一切声音之上，她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到柔和的光线。 这晃动的一方空间，与天地隔绝，耳目鼻子嘴，五官似乎被无形的结界笼罩，暂时丧失了分辨外界的功能。 他像是散发着佛光的圣人。 把他想象成神，她就能体会到极致的快乐。 这种兴奋覃卓朴无从得知，他在卖力的运动中，额角沁出了汗，听到她持续高涨的哼哼声后，又忍不住俯身去亲吻她。 两人重新纠缠在一起，莫茜紧紧抱住了他的背，细细的踝骨蹭到了他绷紧的小腿，她毫不犹豫搭了上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 覃卓朴对她这种小动作几乎没有招架之力，难耐的触感顺着脊线，刺激着他的原始本性，被情欲支配，他亲她的脖子亲得几乎没有柔情可言。 最后一刻，他深深抵在她里面，和她相拥，毫不畏惧被吞没。 结束后，莫茜心满意足扯过被子窝着，连衣服都顾不上穿。 覃卓朴扔了东西到垃圾桶，他穿了睡衣重新坐到床头上，离睡觉的时间还早，他不知道做什么。 男女同处一室，刚刚还是最紧密相交的两个人，此刻却似尴尬的陌生人，沉默到有些诡异。 没有温存没有咬耳私语可以理解，但连交流都没有…… 这让他如何自处？ 欢愉之后，深夜的空虚袭来。 安静之余，他忽然觉得事后烟的存在是有一定道理，因为大概率可以消除一些尴尬，不过也就胡思乱想一下，他不喜欢吸烟，需要提神的时候，他通常喝咖啡。 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他听到被子底下传来咕哝：“关灯，我要睡觉。” 覃卓朴侧头，微微掀开被子一角，看到莫茜如火一般红的脸，眼眸微阖。 他想了一下，揶揄道：“你怎么作息像个老人一样，这么早睡，是打算睡十几个小时吗？” 莫茜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我明天要早起上市里。” 覃卓朴有些错愕，半响，他盯着她的脸问：“几点起？” 莫茜含糊地说：“六点的闹钟。” 确实够早的。 覃卓朴没再说什么，他重新起身，将莫茜散落在床边的衣服收拾，放到一边，然后关了灯。 房间里陷入黑暗，覃卓朴也钻进了被窝里。 说实话，身边躺着一个女人，他各方面都有些不习惯，可最终还是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翌日，他们两个人同时被闹钟吵醒，莫茜头发凌乱，一只手很自然地抱着覃卓朴，男人的身体像个暖炉，她抱着他睡觉没什么惊奇的，人都有趋暖性。 窗帘紧闭，屋内有些黑。 覃卓朴从没被人抱得这么紧过，没敢随便乱动，只喊了一声她。 莫茜懒洋洋嗯了一声翻身，睁开眼后微微拉开与覃卓朴的距离，然后撑起上半身去关床头柜的手机铃声。 在狭小被子下面的空间，覃卓朴掀起眼皮，看到她光滑的背部，中间一条凹线，从上到下，抵达腰间的终点后，又是另一番起伏的风景。 铃声一关，莫茜感觉到一只手从身后搂住了她，将她重新拽落到床上。 莫茜：“……” 覃卓朴复苏得很快，很快从身后抵住了她，他咬上她的耳垂，声音沙哑：“不介意再来一次吧。” 莫茜按住他那只乱动的手，低声说：“我要赶着搭车上班，中巴半小时一趟。” 覃卓朴换了另一只手，手指向下抚摸：“开我的车去。” 莫茜一怔，回头，光线昏暗，她只看得到他模模糊糊的轮廓。 几秒后，莫茜说：“覃卓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覃卓朴的手摸到一片滑腻，在她耳旁低笑：“你上次停车将我的车撞了，车还没修，你顺便在市里帮我找个 4S 店修吧，我最近工作可能会很忙，没时间。” 莫茜很想反驳她那会是被撞，一开口，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覃卓朴吻住了她，他的一根手指准确无误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在她柔软的地方放肆。 莫茜仅存不多的理智在几秒后逐渐分崩离析，无法抑制地抱住他的头。 没有保留，没有克制，她坠入由他而起的水底世界，有时难受到想挣扎浮出水面，有时又想彻底沉入那个沉闷的世界中去。 这次结束得比昨晚快，可身体上的酸楚却没有少多少。 莫茜下床时，感觉双腿因长期维持一个姿势而有些站不稳。 而覃卓朴，像是没事人一样，穿好衣服就去拉窗帘开窗户。 莫茜感受到吹进来清冷气息，转头，看到外面天光大亮，山那边的天穹，未见太阳，明亮的光却铺满了云层。 覃卓朴回头，撞上她的眼眸，她的眼睛黑亮，残留一丝情欲气息，迷迷糊糊的，和早晨山间的雾气一样。 两人默默无言看着对方几秒，最后还是覃卓朴打破的沉默。 他找话说：“今天会出太阳。” 莫茜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覃卓朴问她：“现在开车上去还来得及吧。” “应该可以。”莫茜含糊地说，她没有把握会不会出意外。 覃卓朴：“一起吃个早餐？” 莫茜拒绝：“那我可能真的迟到了。” 覃卓朴没再坚持，他拿车钥匙给他，将她送下楼，楼下的光景比他们想象中有生气。 他们不是最早起的鸟儿，也不是最勤劳的上班族，一楼的大门早已敞开，房东不知道在何处，环卫工人兢兢业业在打扫门前的树叶，一边扫一边和隔壁邻居闲聊。 覃卓朴和莫茜来到车边，莫茜对车很熟悉，第一习惯先开了锁。 邻居的视线扫到他们，好奇多看了几眼。 莫茜直直看着覃卓朴，斟酌着开口：“那……我走了，车要是修好了的话，我联系你？” 覃卓朴简单嗯了一声，就他们目前的关系，再多的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莫茜很快开车离开，覃卓朴重新上了楼。 环卫工人一边扫地一边沉思，过了一会忽然咦了一声：“刚刚女仔不就是莫家那个女仔吗？” 邻居被她这么一提醒，也反应过来了：“怪不得我看她那么熟悉，前几天还看过她呢。” 环卫工人拎起簸箕，把树叶倒进垃圾桶：“不对，她不是坐牢了吗？啥时候出来的。” 邻居说：“前几个月的事，那时候头发短的嘞。” 环卫工人已经把附近的一带扫干净，此刻忍不住拄着扫把八卦：“那刚才那男的是她对象？” 邻居摇头，又伸着上半身刻意压低声音说：“他是外来人，最近才调来镇上派出所工作的，是不是对象就不知道了，不过昨晚这个女仔确实是过夜了，短短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认识的，还是警察。” 环卫工人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样，一番或有心或无心的八卦，总能找到合适的土壤生根发芽。 莫茜回市里的路上，堵车了，她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眼睛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前面的车辆。 电话铃声打破了静谧的空间，莫茜看了一眼来电很快便接听了。 “喂。”莫茜按下接听键。 “我是覃卓朴。” “我知道。”莫茜懒洋洋地说。 覃卓朴又说：“我上班了，你到公司了吗？” “没有，堵车了。”莫茜眯起眼看向远方的天穹。 今天的云特别多，但都是一小团一小团的，不暗沉，像发着光的棉花糖。就在刚刚，一道充满朝气的光线穿破云层，洒向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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