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已经客气地走到了阮梨面前,“需不需要我陪你们去医院看看?阿序要是知道我让你受惊,这事估计得翻天。” 阮梨抿了下唇,笑道:“不用了,也没什么大事,”她指着他车灯处擦痕,“你那车,我找人拿去看一下吧。” “不用。” 方淮挑了挑眉,“一辆破车,至于让你大动干戈?” 两人又聊了几句。 最后商定一起吃个饭,期间打电话喊来了时序,谁都默契没提方家司机的事,坐在包间里,时序瞧着方淮时不时看向苏夏,语气揶揄,“方淮,你怎么回事,请我和我老婆吃饭,还非拉上我老婆闺蜜。” “你这人,不纯粹啊。” 不等方淮开口,任军又看热闹不嫌事大,“方淮,我警告你啊,我和澍哥还单着呢,你不许偷偷脱单!” 听到这话。 李澍多看了任军一眼。 任军毫不在意,耸耸肩,“我说错了吗,你也是个单身狗。” 单身狗李澍:“......” “.....” 方淮简直头大,他不能提方家司机调戏了阮梨,又没办法解释眼下状况,于是揪住了任军不放,“小公主,你是不是担心我脱单了,你就寂寞了?” 任军:“?” “毕竟。” “咱们任小公主,已经失去了他最爱的序爷,”方淮意有所指,“在失去了我嘛~”他话锋一转,“其实也不亏啊,你忘了吗。” 方淮将话题引到李澍身上,“你还有你的澍哥哥啊,澍哥哥这辈子估摸着都得单着,和你绝配!” “......” 澍哥哥。 任军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拉上李澍一起攻击他,“澍哥,他这样毁你名声,你不管一下?” 闻言。 李澍盯着任军急切的模样,扯唇,“你但凡正经点,至于有这事?”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闹着,饭桌上气氛融洽。 苏夏也跟着笑着。 全程时序一直在帮阮梨夹菜,见她哪个吃得多些,便干脆连盘子一起端过来了。 其他人见状,笑了,“序爷,你是一点不管别人死活啊。” 任军嘀咕:“这菜我还没吃上一口,就让你端走了,还能不能是好朋友了。” 闻言。 阮梨脸上微热,心里却很暖,“阿序,不用这样。” 不等她把菜拿回去,时序一手按住她,抬眸扫向其他人,“我这是纯粹的疼老婆,你们单身狗懂什么。” 说着。 时序慢悠悠又补充一句,“怎么,嫉妒啊。” “嫉妒的话,”时序痞里痞气的,“就嫉妒吧,毕竟,你们没老婆。” 那语气实在嚣张,偏偏几个人拿他半点法子没有。 倒是苏夏凑过来,小声嘀咕,“看不出来时序还挺护短。” 苏夏笑了声,“我很满意。” 阮梨听着,脸颊微红“嗯”了一声,如实道,“我也很喜欢。” 这话,不轻不重,刚好落入时序耳里。 他低低笑了声,戏虐道,“姐姐喜欢什么,嗯?” 这人,给点阳光就灿烂! 一顿饭吃了近两小时,阮梨席间听着他们聊天,听到好多有关时序的事情,一些她从不知道的小事。 以至于坐在车上。 她心情都很好,半点没察觉旁边的人灼热目光,见小姑娘嘴角一直翘着,分岔路口正值红灯。 时序将车停在路口,手覆在她手上,轻揉着,“这么开心?” “嗯。” 阮梨眼睛弯着,语气欢快,“听到好多你的事,觉得这感觉很奇妙。” 男人捏着她的手,也跟着笑了,“你要想知道我的事,问我不是更好。” “嗯。” 阮梨乖乖坐着,由他捏着自己的手,格外温顺,“我好多想知道的。” 她转过头来,“你以后慢慢告诉我,”想到了什么,她眼睛一亮,“以前在哪看过一段话,当你对另一个人产生好奇,并有了情绪共情,就是喜欢的开始,我现在不止是好奇共情,我想参与那些我未参与过的曾经,并且填满你的将来。” 这话说的突然。 时序手上动作一顿,怔神了一会。 他倏地笑了出来,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嗯,欠我的,都会让你填满的。” 这话。 阮梨没有咂摸出来意思,还没来得及问他。 红灯已经转绿。 她也就没问了。 车辆行驶在车流里,霓虹的灯光点缀着黑夜,像是一种极其温暖的色彩,也照亮了那些曾经迷失方向的路人。 阮梨跟着他进门,手一直被人牵着,直到进门她将外套脱下,拿上浴袍刚准备进浴室。 一只手猛地从身后抱住她的腰。 身子一压,将她整个人压在门上,阮梨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抬头,对上他危险的眼眸。 阮梨眼皮跳了两下,“还没洗澡。” 男人压着她,轻易揭开了束缚,他低垂着眼,嗓音低哑似蛊,“姐姐,不是想要更了解我?” “......” 阮梨身子一个激灵,下意识想推,“倒不必在这方面更了解。” 她已经,很了解了。 “嗯?” 时序压着她,指尖玩弄着她发丝,撩拨着她,“姐姐,你忘了你刚刚说的了?” 他凑近,贴着她耳畔,嗓音又低又欲,“欠我的——” 男人直白又热烈的一句话,彻底点燃了她眼底里的情欲,她羞红了脸,“阿序....” 话未开口,身体已经渐软,大脑一片空白,伴着男人那句,“欠我的,都要填满,只你能填满我的全部。” 从卧室到浴室,辗转到床上。 因着黄姨不会在这过夜。 时序更是胆大,抱着她在秋千架上,彻底曝光在月色之中。 阮梨喘着气,急忙反应过来,“不要....”
第134章 求求你爱爱我好不好。 月色下的男人锋芒尽敛,漆黑的眼眸被点亮,薄唇染上潋滟水波,变的性感又勾人,他身后是满天的星空,垂挂在天边的月亮羞红了脸,被浅浅云雾遮住了眼睛,她对上这双含情的桃花眼,拒绝的话又生生吞了回去。 秋千架在清冷月色里,被温存覆满,上下摇曳着。 月光爬满了秋千架,拉长了紧密相连的身影,看起来缱绻又缠绵。 —— 十一月初冬。 a市已经笼罩上了冬日气息,薄薄的羽绒套在身上,白日里未开窗的玻璃上结着淡淡水雾。 阮梨又拨了一遍苏笛号码,已经连着被挂断数次。 她叹了口气,等待着被挂断,却没想到他居然接了。 “喂。” 阮梨有点欣喜,“小笛。” 苏笛嗓音沙哑,透着浓重的疲倦感,“姐姐,什么事?” 学校里打来数个电话,询问苏笛情况,他自回国后便一直没有返校,又因着那次离家,和苏夏阮梨断了联系。 阮梨找了理由搪塞,又因着好不容易联系上苏笛,决定放缓了语气,并不提学校的事情,先问了遍他近况。 而后。 慢慢进入主题。 苏笛最懂她,哪里不明白,听着她左右聊了许久,到底还是沉不住气,“姐姐,你有话直说。” “不用和我弯弯绕绕,”像是猜中了阮梨心思,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是画展,就不用提了。” “姐姐。” 苏笛沉默了几秒,问她,“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你可以回答我吗。” 恰好这时。 房门被人敲响,黄姨声音打断了通话,黄姨问她,“太太,妆造师到了,现在可以进来吗?” 阮梨手里拿着手机,漂亮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应了声,“稍等一下。” 话落。 阮梨猜到他想问什么,温声对着电话里的人说,“苏笛,我一直拿你当弟弟,从未有过其他感情。” 苏笛愣了下,还是不愿意相信,“一点也没有吗,我不信。” “没有。” 阮梨轻声,道:“除了亲情,其余的一点也没有。” 她一直是个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但如今她愿意把她的感情剖开放在她在乎的人面前,企图能够维系住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 “不论是你,还是夏夏,对我来说,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一个是姐姐,”阮梨说:“一个是弟弟,我期待得到你的祝福,也希望在画展能够见到你,这样我的人生才算真正的完整——” 话未落。 电话里的人冷笑一声,打断她,“姐姐,如果我和时序,你只能要一个呢。” “我不明白。” “时序有什么好,”苏笛笑容苦涩,“不过是一年感情,怎么比得过我对你十几年的感情,姐姐,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不要——”苏笛声音染上浅浅哽咽,“和他走,不要爱上他,求求你爱爱我好不好。” 空气静默。 时光仿佛顺着岁月旧书页面,被风吹到了十几年前,她初见苏笛时模样,小小又瘦弱的孩子,带着几分谨慎和小心,偷偷瞧她,“你就是阮梨?” “你会一直保护我吗。” “你要陪我多久?” “很久是多久?” 阮梨那时年少,从陈娇娇助养的孩子里一个个找过去,一些已经找不到了,仅剩的这几个里,只有苏笛这样对她说话。 她从他眼里居然看到了自己的几分影子,迷茫,无助,又谨慎。 她不知道她能陪一个人多久。 就连她至亲的母亲,外公外婆,也曾说要陪她好久,结果呢——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她不想让人失望。 只是保持着表面平静道:“等你有天幸福了,我就会离开,到时候,那份幸福的接力棒会传递给下一个让你幸福的人。” 那时候。 苏笛久久没有回应。 她以为他不会回应了,和院长又聊了几句,准备离开,小苏笛又跑了出来,紧紧抱住她,“我的幸福就是你,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从未有人那样热烈的抱住过她,在她深陷泥潭的时候,那个拥抱给了她好大的一份温暖,阮梨回抱住他,“嗯,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她郑重告诉他,“你就是我弟弟,是我已失的一部分了。” 她没了亲人。 他和苏夏就是她的亲人,是代替母亲他们,保存下来的唯一一点温暖。 自那天起。 那孩子便跟着苏夏姓了苏。 她宠爱苏笛,将他当作亲弟弟一样疼爱,而苏笛也实在争气,从未让她操心。 如今。 苏笛求她,阮梨心如刀绞,痛苦的闭上了眼,片刻后,嗓音微颤,“我只能给你亲情,其他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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