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究竟发生啥事了,不知道。 反正胡玉梅以及小报马黄童都不见了。 而且门板里边,还莫名藏有三个什么道家玄泥偶。 那泥偶里的三粒小白珠子是啥,我更是不晓得。 但见三爷那异常凝重神情,恐怕事情是不能小喽。 “难道是有人踢堂口?” 随着这坐车想,我一声叨叨。 对于妖鬼蛇神之事,我倒是多少懂得一点点。 也就是妖神与道家之间,永远不相容。 南茅北马,南方出捉妖鬼道士,北方出香堂弟马。 双方以山海关为界,看似很平静相处,实际上是无时无刻不在生死拼杀。 道士一般都打着为人间降妖除魔的名头,四处残害妖神性命,以谋夺修行异类灵丹,助长自己修为。 而修灵异类,在拼命提升自身修为同时紧紧抱团,成就香堂口,招弟马顶香,来抵御道士侵害。 但终归名不正为邪,在千百年拼杀当中始终处于劣势,不得上天正神眷顾,从而愈发凋零。 “邦邦邦!” 随着下车来到黄姑姑门口,我使劲擂门。 “黄姑姑,在家吗,开门啊开门,我红柳,三爷堂口出问题了,恐怕要有一场大的厮杀,所以请黄姑姑出手帮忙。” 我是邦邦邦敲砸了许久,也不见屋里有动静。 “这……” 我仍旧不死心的又敲砸好一会儿,才很失落离开。 黄姑姑没在家,又要怎么办? 我捏了捏兜里黄爷爷所留给我的小小木牌,这便决定,实在不行自己就出手,反正我是不能让胡三爷有事的! 就这样回到家里,刚一开门,一股子蒸煮热气迎面扑来,我看到三爷满头淋漓大汗的身上衣裳都打透了。 那是脑瓜顶呼呼往出冒热气,双眼紧闭间,身子骨在很均匀打颤抖。 “这……三爷?”我大叫。 “嘘!” 三爷一声长长嘘的睁眼,很勉强一笑摇摆起身,擦抹额头热汗。 “没事没事,大战在即,我热一下身,怎么样,黄姑姑来了没有?”随着摇摆站起来,三爷问我了。 “没,她没在家。”我摇头。 “这样啊……” 三爷一声迟疑倒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到香案上抓起一红一黑两张符文递给我:“柳,这张红色保命符文,是我专门为你画的,你贴身带好,而这张黑的呢,乃是三爷我万不得已情况下,所使用的绝命符文,你也拿好,今晚听我指令行事,我让你烧,你就立刻烧了这张绝命符,不得有丝毫延误!” “绝命符文……什么意思,三爷,是我烧了它,你就没有命了吗?” 我一听叫道:“不会不会不会,我不要你死,不要什么绝命符文,我不要,三爷放心,我会保护你,保护三爷周全!” “哈哈哈哈哈……小丫头片子,就凭你兜里的那个小木牌牌?” 三爷一听大笑了,这便硬生生把两张符文塞到我手里道:“没用的,老黄头的古董玩意,骗骗平常小恶鬼,倒是可以,可对付道法高深的臭牛鼻子,简直是一无可用。” “啊……你知道了?”我一声大叫。 “嗯,柳,谢谢你!” 三爷拍拍我肩膀很动情一声谢谢,随即试探伸手,把我揽在怀里。 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相拥,亦似乎很享受这无人的岁月静好。 “你……一直都被人追杀吗?” 随着过了良久,我轻声问了。 “无所谓追杀不追杀,人鬼不同路,道灵亦也如此,只能说是各尽其所,适者生存!” 三爷一声很轻声说的扳过我额头,蜻蜓点水般的一吻,随即推开我又很大声道:“好好保护自己,丫头,你可是我胡三爷明媒还没有娶过门妻子,还没给我三爷留下后呢,决绝不能死!” “可如果你死了,不也一样,我又怎么给你胡家留后?”我一声大叫。 “哈哈哈哈哈……这么说你是铁钉钉爱上我了,放心吧,我的柳,三爷我上承天命千百年,又哪里会容易死!”三爷一听,一声让人又恨又恼的痞子笑道。 “邦邦邦邦邦!” 而也是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跑过去打开门一看,立时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了。 “给,这是你的退学档案,你不用再去上学了!” 门外一个长相与打扮上跟我一般无二的女生,脆生生说话的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 而三爷则快步接住那个纸袋,随即嘭的一声,把房门给关上了。 “怎么回事……她她她……就是小报马黄童所说的另一个我?”我是结结巴巴的指着房门口道。 “嗯,诡人,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诡门之术,人皮做成的人偶,可刻画成任何人模样。”三爷啪的一声把牛皮纸袋给扔到桌上,坐旁边了。 “诡门人偶……也就是那个女人,你的青梅竹马胡千媚……她,她为啥要把人偶做成我的模样,又为啥干涉我上学,她算哪颗葱哪颗蒜啊,我认识她怎地?”我一听大叫了。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休息吧,我还有很多准备没做完。”三爷一声很苦恼说的起身,进到卧室里锁上房门。 “晕!” 我大叫一声晕的没好歹撕扯那纸袋,里面一应证件俱全,我可不是被退学了怎地。 “无语了无语,这都哪跟哪啊,胡三爷,一定是你欠了人家什么,那狐妖精才会死死缠着你。” 我是气恼把档案给散落一地的大叫“现在好了,白狐妖精把气撒在我身上,你得意了,你心里是不是很舒坦……” 我是一声比一声高的发泄,连损带骂的发泄好久,这才可怜兮兮掉眼泪,蜷缩沙发上。 我被退了学,辛辛苦苦念书这么多年,连个毕业证都没能拿到,就这样退学了。 这算哪门子事,我上不上学,跟白狐妖精有啥关系,不是闲的嘛! 只可怜我曹红柳孤身一人,没有亲人庇佑,如水中飘零浮萍,根本就不能主宰自己。 就这样哀伤伤落泪好久,帮黑天时候,小安子带着一个女人回来了。 而一抬眼见到那女人容貌,我是立时又被吓到了……
第十七章 半脸幺姑 这女人长的,是圆圆屁股大盘脸,宽宽肩膀大肚子,胳膊腿亦也很是粗壮的整体一大地缸。 而最最骇人的是她那一张脸肤色,一半拉脸确白的白如面粉,另一半拉脸漆黑如锅底。 并且在漆黑如锅底的半拉脸上,还长有好多大小不一的瘤疙瘩。 “柳姐姐,这便是我们山上的半脸幺姑。” 随着这进来,小安子一声给我介绍的带着那女人敲开三爷房门,进去了。 我就那样看着,不知这又是一个什么精怪。 长得也太磕搀了! 半脸幺姑,倒很配她这称呼。 就这样满是寻思的又等待良久,一直都到我困倦的不行,卧室门打开,三爷手提拎一圆圆木头盖出来了。 类似一个开放式的鸟笼,在那圆圆木头盖四周边沿,立有七个小小木头人,木头人中间一铁丝提手,下面一红红细绳吊绑有很硕大一只螃蟹。 螃蟹青白颜色,滴溜溜乱转吊挂的,下面是一个画满很凌乱道道的木头托盘。 “那……半脸幺姑呢?” 看着就三爷跟小安子两人出来,我迟疑一声问。 “这蟹子就是。” 三爷一指吊挂大螃蟹,示意小安子带上文王鼓武王鞭出门。 “这……” 我晕头。 “柳,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三界当中但凡披鳞带甲之物,皆可成精,这半脸幺姑乃是我守山灵物,我山上所有精兵都归她管辖调遣,今晚这场斗法不知结果,所以我也就把我看家老本,全部拼上了!”随着我晕头,三爷示意我锁好房门。 “所有精兵……” 我四外瞅瞅的,再没说什么。 就这样下楼往城外走,这走着走着,可是来到我念书的学校。 学校后面一块空地,三爷四外瞅瞅站住身形,随即把手中所提拎的蟹精给放下,单手化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大十字花,然后又画一圆圈的把十字花给圈在当中,这才伸手向小安子要过来一个大肚子瓷瓶打开,倒出里面很鲜红液体。 “小安子,记住,人活七大命关,而鬼则有三穴,分别为阴毒,辜客,官门,你天煞克纸一定要一笔画完,中间不可有停顿,顺序是先走天运,后过子孝,再画正魂,最后画恭逢和虔具,方可破那三穴,以相助幺姑成事!” 随着倒出有大半瓶很鲜红液体,三爷提拎吊挂蟹精到十字花上,起身盖好瓷瓶盖。 “是!” 小安子一声很沉声答应。 “柳,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惊了,记住那符文,听我命令立刻烧掉,不可有半丝犹豫,否则我们都会死的很惨!”随着小安子应声,三爷回头瞅我了。 是嘴角挂着很孤冷的笑,亦有些苦丝丝。 我点点头复又很猛劲摇头。 心中不知是啥滋味,真心不希望三爷死。 “哈哈哈哈哈,不愧为此处妖灵界一大魁首,竟敢欣然进入我五鬼阵,今日命数将尽,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而也是这时,伴随两只飘忽忽的白纸灯笼临近,我可是看到熟识的人了。 谁呀? 正是那大梁山下身背白鹅令旗的一男一女。 男女手中皆牵有一长绳子,绳子另一头分别拴着一个耷拉脑袋踉跄行走的老头和一只毛色枯黄的草狐狸。 而在那草黄狐狸脑瓜顶,则蜷缩着毫无生气的小小黄莺。 “是你们?” 三爷一声迟疑。 “哈哈哈……是我们,怎么,胡三爷,感觉很奇怪吗?”而也随着三爷这迟疑,从黑暗处的草丛里,蹿出一个身披道袍,手持长长桃木剑的道人。 道人满头银发抓髻在头顶,尖尖一个嘬腮小下巴,一双贼不琉球金鱼眼上下直翻愣的打量胡三爷。 “哈哈哈哈哈……道列三班,贼不守穴,就凭你,也想把我胡三爷给怎么样?”胡三爷是瞅瞅那道士,很嘲讽的笑了。 随即脸上一阵很轻松的伸手,很快速奔道士当胸去了。 “唉,我说等等等等等等,你这怎么不按正常套路出牌,我这还没准备好呢,就动手了?”道士一见,很惊心喊嚷后退。 “套路你个大头鬼,我三爷被你给忽悠了!”三爷是一声很恨拍掌,那道士身子就如风中摇曳薄纸片般飘忽在了半空中。 “天清清,地灵灵,又施阴兵五鬼听符令,神通变化千万里,收斩天下无道人,斩尽天下不正神,左手持印通天兵,右手掌旗调天将,调得天兵天将近前来,若有凶神恶煞不服者,五鬼发火烧妖精,弟子一心专拜,请五方五鬼进坛随符听令,急速奉行,神兵火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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