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只手握着她的手,她握着它。 “我教你,如何驯服恶龙。” 邬云双全程低着头,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那恶龙拼命挣扎,怒吼着。 她几乎握不住,好几次都差点被它逃了。 好在莫朔是驯龙高手。他知道何时急,何时缓。 饶是如此,依旧与恶龙缠斗得相当困难。 他累得气喘吁吁,浑身都是汗。 堵在邬云双面前像是散发蒸腾热气的火山,快将她一并引燃。 那种古怪又燥热的感觉又来了。 她不想让莫朔发现自己的变化,咬着唇忍耐。 可是他们现在在浴室,天然混响,一丁点声音都被放大好几倍。 黏、腻的水声,清晰地回荡在耳边。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反正她手心也是湿漉漉的。 莫朔望着她的发旋,有些不满她过于关注恶龙,而不是自己。 低头含着她的耳垂,问,“干嘛一直低着头?” 一开口就是气音,吹到她的耳中,应该很痒吧,她的身体都在颤,却还不回答。 于是坏心眼地用牙齿碾着她的耳垂,低声命令,“抬头。” 她现在跟着他学习驯龙之法,很是听话,于是仰起头。 他趁机吻了下去。 急匆匆地渡了一口气给她,然后探出舌尖,讨好地舔吻她。 等她被自己吻地迷迷糊糊,就过分地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着脸,方便自己品尝她。 他是坏狐狸,专长欺骗、诱惑和伪装。 许久,恶龙发出最后的咆哮,顷刻间,地动山摇。 邬云双听到莫朔剧烈的心跳声,以为他快要死了。 想要推开他,确认他的安危。 他却吻地更用力了,几乎要吃了她似的,将她揉在怀里,呼吸越来越重。 宛如火山爆发般,猛地喷发出来,滚烫的岩浆流满了指缝。 恶龙终于死去。 莫朔松开她的手,也耗尽了全身力气,脸庞酡红,薄汗晶莹,像是喝醉了,有种脆弱易碎的美。 邬云双呆呆看着,将他罕见的这一幕牢牢刻在心里。 他真的是她见过最好看的郎君了。 这么好看的郎君是她的。 他是她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满足感。 莫朔无力地靠在她的肩头,喘息不止。 “又又……”他唤着她的名字,不住地亲她的脖颈和面颊,像是小动物吃饱喝足了要撒娇。 邬云双也回抱他,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想要拍拍他,却看到手中的黏稠。 还是有些恶心的,像鼻涕。 索性将他的身体当成擦手布,在腰腹、背部来回抹着,才弄掉一些。 莫朔并不知道邬云双在做什么,以为她只是想摸摸自己的腹肌。 害,她不就比普通女孩子好瑟一些吗?若是她想要,他可以每天给她摸个半小时。 不能多,怕她腻。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想靠近她一些,她躲开了。再蹭过去一些,又躲。 “干嘛躲着我?” “你脏。”她的表情嫌弃极了,“不要蹭到我身上啊!” 视线集中在自己的下腹部。 莫朔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这才知道她刚才做的好事。 “你啊……”莫朔气不打一处来,冷呵道,“你刚才喷了我一脸,我都没嫌弃。” 他擒住她的手。 她以为他要报复,将粘稠抹回来,连连后退,“不要再说刚才的事啦,好丢脸。” “躲什么!”他一把将她拽回来,“我又不像你那么爱记仇。” 他冷着脸,重新打开花洒,温热的水花从头顶浇下。 “白眼狼,自私鬼,小心眼。”他还气着,一句句骂着。 又挤了很多沐浴露,将她两只爪子握在手里,用力搓洗。 她却笑哈哈的,完全没将他的坏脾气放在眼里。毕竟—— 朔哥哥最爱她了嘛。 莫朔先将她洗干净了,才顾得上自己。 邬云双最没耐心,也不等他,就先溜出浴室了。 “叮咚——” 门铃声突然响起。 是牛肉火锅外卖?还是上周买的毛绒公仔背包?时间好像都有点不对。 莫朔正顶着满头的泡沫,没法出去开门。 不过他也不放心让邬云双去。 在他眼里,她现在是一级保护动物,得谨慎藏在身边。 门外的人极其不耐烦,只等了10秒不到,见没人回应,又按响门铃。 然后如同恶作剧一般。 不等上一声门铃响完,又再次按响,反反复复,速度越来越快。 “叮咚——叮咚——叮叮叮叮叮叮——” 带来无限压迫感。
第141章 8月28日19:04:04 门铃“叮咚叮咚”响个不停。 “谁啊,这么着急?”邬云双看向大门的方向,止不住好奇心。 她快速穿好衣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朔哥哥,我去看看门外是什么情况。” “你稍微等等,我马上就洗完了。”莫朔的声音夹杂在哗哗水声中,听不太真切。 “你放心,我就看看而已。” 朔哥哥总是过度保护。 “那你去吧,不过——”他特意提醒道,“千万不要开门!” “我知道啦。”邬云双都有些不耐烦了。 蹑手蹑脚地走到大门边,踮起脚。 门上有个圆圆的小孔,听朔哥哥说,这个叫猫眼,用于观察门外的情况。 她始终觉得这个猫眼好似城墙上,弓箭手用于射击的箭孔。 实际也差不多,毕竟有了猫眼,就能装作家里没人,将不想见的客人隔绝在门外。 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起,邬云双就发觉了,这里的人真是古怪又冷漠。 大门上居然装着箭孔。 不像在她的老家,除了夜晚,院子的大门常常是敞开的状态,邻里亲戚经常走动,如果有路过的旅人,娘亲还会赠他一碗酒喝。 不过现在,她总算感受到猫眼的好处了。 因为门外站着一个极其古怪的人。 应该是位女郎吧,一条又长又白的裙子,从肩盖到脚,遮得严严实实。 浓密的长发乱糟糟的,像是地里没除干净的杂草般四处疯长,已经拖到了膝弯处。 这么热的夏天,顶着这么旺盛的头发,又穿着这么严实的衣服,让邬云双都想为她抱拳,称其为勇士。 可是女人身上却透着一股清冷的寒意。 也许是她的白裙子上沾着些如同血污般的深褐色污点? 或者是因为过道的声控灯灭了,光线过于阴森晦暗? 抑或是她的身材比例异于常人? 对了,从猫眼看过去,女人长得很高,几乎快顶到天花板,脖子要比普通人的长好多,像是长颈花瓶。 那么长的脖子,显得脑袋非常小,比拳头大不了多少,比例严重失调。 不过类似这样的长相,邬云双之前在秀宫就见过了。 那些太监个个都长手长脚的,她早已见怪不怪。 她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明明背对着他们的房门,紧贴在对面邻居的房前,可为什么他们的门铃一直在响呢? 包括现在。 明明门外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邬云双踮起脚,眼珠子都快挤进猫眼了,从上瞄到下,从左瞅到右,真的没有再看到其他人。 就只有站在邻居门前的女人。 两家大门的距离少说也有五六米,如果是她在按门铃,又是怎么背过身,将手伸地那么长的?而且也没看到她从背后伸手呀。 而且,邬云双总觉得女人在无限接近自家的房门。 女人并没有移动,而是两家大门之间的距离在不断变短。 她现在连邻居大门上停了几只蚊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真神奇,这就是科技的力量吗? 朔哥哥说,这个世界与她所在的世界,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科技的进步。 所以她能清晰地看到对面,也是猫眼的功劳吧,城墙上的箭孔可做不到。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扣几个猫眼带回家。 那样弓箭手就能清晰看到敌将的要害,一击必杀。 不对,应该连敌将皱纹里夹着几粒尘土都数得出来。 毕竟她现在不止能看到对面大门上停着的蚊子、门上的猫眼,还有猫眼后的室内—— 墙上挂着黑白画像,啊不对,是黑白照片;桌案上点着一对白蜡烛,瓷盘中装着苹果香蕉。 待要看清照片的内容时,被猫眼上的脏污挡住了。 视线的边缘处,有些毛毛刺刺的黑色线条,可能是太久没有清理了吧。 邬云双伸出手指去抹,却发现是细细长长的头发,从猫眼的边缘处扎了进来。 那是夹在两扇门中间的女人的长发。 因为无限靠近,她脏兮兮的黑发已经贴在了大门上,像泥地里的蚯蚓般,微微蠕动着,钻过了猫眼与大门衔接的缝隙。 邬云双被这几根油乎乎的头发弄得作呕,她连忙往后退开。 身后原本空无一物的,此时却撞到了什么。 肩膀突然被按住。 透着寒气的手,如同没有生命的死物,重重地搭在她身上。 邬云双第一个反应便是那门外的女人出现在了身后,心跳乱了几拍,缓慢地回过身,才发现是莫朔。 他估计是洗了冷水澡,都没擦干,发尖还在往下掉水珠,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是谁一直在按门铃?”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随意地问着。 “……没谁。”邬云双略作思考,应该不是那个女人在按门铃吧,“估计是有人调皮捣蛋。” 刚才照片上好像是个小男孩,说不定就是他在按门铃,长太矮了,所以她看不到。 “奇怪了。”莫朔也凑到猫眼旁,“对面很久都没有动静了,我以为早就搬家了……” 透过猫眼,他看到对面的门半掩着,有个小男孩站在门口笑。 是那种让人非常不舒服的笑。 嘴角向上弯曲到了不能再弯的地步,眼睛也像倒扣的月牙一样,充满了笑意。 可是男孩的面色铁青,没有一丝鲜活的生命力,使得极致的笑,显得诡异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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