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屿把棠系舟的笛子夺下来,跟棠未雨道歉: “不好意思啊表姐,期末了,他脑子有点不清醒。” 棠未雨: “……没事,我习惯了。而且我觉得你们粉丝应该也都习惯了。” 棠未雨: “不过你又为什麽穿道袍呢?” 乔屿: “……” 他生无可恋地摸了摸道袍长袖,说, “我们法修院的同学要求我穿上的,他们说学院法修很多,但道士只有我一个,让我这几天穿道袍撑一下场面。” 等到有游客过来的时候,再展示展示道法,像个吉祥物。 聂灵曦听说了这件事后发来贺电: “弟弟,振兴我们聂家道法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乔屿: “都说了我不是聂家人啊。” 聂灵曦充耳不闻: “对了,你下次直播的时候也可以宣传一下咱们聂家道法,我最近在茅山教课,如果你有粉丝想做道士,可以来茅山找我。” 乔屿不觉得会有多少人想当道士,这一行不好学,底层道士的收入连房租都付不起。就连现在混出名堂的他姐,以前刚入行的时候,都穷到换行写网文来赚钱——结果更穷了。 乔屿叹了口气,手里的拂尘像鸡毛掸子一样摇了摇,他问棠未雨: “表姐,你们剑修好找工作吗?” 棠未雨: “还行吧。送外卖,摊煎饼果子,摇奶茶,天桥上玩杂耍……就业面还是挺广的。” 乔屿: “?” 棠未雨指指一旁揉着大耳朵的月逆: “那他呢,他怎麽了?” “哦,没什麽事。”乔屿说, “他本体是月灵狼,月圆之夜会恢复原形。前几天不是月圆之夜吗,他蹲在阳台嗷呜了一晚上,冻到耳朵了。” 棠未雨: “……半夜这麽冷,你们就没人管管?” “管了管了,我们有个室友是阵修,给他画了个隔音阵让他嗷呜嗷呜。”乔屿说。 棠系舟插话道: “姐你别说,隔音阵真好用,我们晚上睡得可香了。” 棠未雨: “……” 这三个人能混娱乐圈,算娱乐圈倒霉。 “我要去演武场练剑了,你们也快复习吧。”棠未雨说, “期末有秘境考核呢,你们这是第一次进秘境,多做点准备比较好。”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就响起一个小孩儿稚嫩的声音, “妈妈,什麽是秘境考核呀?” 年轻的母亲温柔回答: “就是这些哥哥姐姐的期末考试。” 小孩儿又问: “那我以后也会有秘境考核吗?” 年轻的母亲看了看周围貌似精神不太稳定的的大学生们,压低了声音,语重心长地说: “乖,咱们以后不考这个大学好不好,妈实在是不放心你在这里上学啊。” 耳聪目明的修士大学生: “……” 听见了!我们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月逆捏了捏自己的大耳朵,说: “我妈当初也这样跟我说。” 咳,某种意义上,妈妈们的担心不无道理。 …… 演武场门口,棠未雨在班群发了消息,问谁来练剑。宋青隐和楚凯风就应答了。他们三人都报名了这次御剑障碍赛。南乔没有报名,不过她也要来,她是来复习剑法的。 南乔很快就到了,一见到棠未雨,她就迫不及待地开口: “棠棠!你知道我刚刚在路上遇见谁了吗?” 棠未雨: “遇见谁?” 南乔难掩激动: “猜猜看?” 棠未雨: “咱们学校的吗?” 南乔摇头: “不是,是校外的,很有名的一个人,你绝对听过。” 棠未雨: “明菩道长?万兽大学的校长?被誉为‘瑶池仙’的法修大能木瑶?还是修真管理局那位年轻的邢池局长?” “都不是。”南乔终于忍不住自己爆料了, “是那位檀华寺的佛子!” “哦……”棠未雨若有所思, “檀华寺是在帝都对吧?” 南乔: “是啊。怎麽了?” 棠未雨: “那檀华寺佛子算不算得上京圈佛子?” 南乔: “?” 不过棠未雨多虑了,此佛子非彼佛子,檀华寺的这位佛子就是很特别的那种——人送外号“斗战胜佛子”,如若对方听不进佛法,他也略懂些拳脚。 佛教有云, “我佛慈悲,亦有金刚怒目之时”,而到了佛子这里,就变成了“我金刚怒目”。 两个人正聊着,南乔扯了扯棠未雨的袖子,指向不远处, “说佛子佛子到,他怎麽也来演武场了,是不是想找人比划比划?” 佛子的年龄看上去比她们还要再小上一些,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周身似乎有佛光笼罩。 “哇这就是佛子吗?”棠未雨身边想起了同学们的窃窃私语, “知人知面不知心,光看他的外表还真看不出,他打架时还会用木鱼抡人。” “抡过人的木鱼,敲了还能涨功德吗?” “木鱼一下又一下砸在脑袋上,发出‘梆,梆,梆的响声——这到底属于涨功德,还是属于地狱笑话?” “11111,功德全扣剑修院的。” 棠未雨: “?” 她看向这两个聊天的同学,果不其然,发现他们是体修院的。 “话说回来,佛子不用期末考试吗?”其中一个体修说。 “应该不用吧,你看他不是还有闲功夫来我们学校参观?” “真羡慕啊,我现在每天都在临时抱佛脚,不求别的,只要能不挂科就好。” “临时抱佛脚?你是说,临时抱佛脚?” “对呀,临时抱佛脚,怎麽了吗?” “我在想, ‘佛子’……算不算‘佛’呢?” 另一个体修意识到了什麽,犹犹豫豫: “这不好吧?” “不试试看怎麽知道呢?在灵气复苏的时代,一切皆有可能。” 棠未雨似乎也意识到了什麽。她心里劝说自己是多想了,自家同学也不至于被期末周逼疯到这种程度…… 只见体修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佛子面前,坐下去,抱住了他的腿, “保佑我期末不挂科,谢谢。” 佛子: “?” 佛子: “你在干什麽?” 体修: “试试临时抱佛脚。” 佛子: “……” 佛子踹了他一脚。 “佛给你一脚。”佛子说。 …… 棠未雨几人在演武场练习了整整一个上午,到了下午,便是剑修院举行的障碍赛了。 “我们天澜修真大学有自己的铁人三项。” ——大家这样称呼御剑障碍赛。 御剑障碍赛在踏云操场举行,跑道上被施了特殊的阵法,相当于一个小型秘境,剑修将在里面御剑飞行。路上会有阵法,法器,灵兽,灵植等障碍干扰他们的前进。 跟运动会上的不同,这次比赛的难度更大,也更灵活。其他院的同学可以自告奋勇报名,实时为他们的比赛增加难度。 体修摩拳擦掌: “我已经迫不及待为你们的比赛添砖加瓦了。” “你尽管来。区区体修,能有什麽招式?我们才不怕你们。”剑修嗤笑一声,转头看向体修—— “?把榴莲给我收起来!” 体修切了一声: “区区榴莲,就让你们怕了吗?” “废话,你不会真打算拿榴莲砸我们吧?” “乱说,你们哪值得用榴莲啊。”体修一掌把榴莲劈开, “我们拿过来吃的不行吗。” 榴莲这麽贵,他们可舍不得。直接准备了大石头,零成本,而且砸人还疼。 旁边的乐修不赞同体修这种没有同学爱的做法: “你们怎麽能这麽做呢?多过分啊。” “看看,还是人家搞艺术的知道心疼人……”剑修欣慰地点点头,下一秒—— “把你们的编钟钢琴古筝也给我收起来!” 医修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你们悠着点,期末复习已经很累了,别再增加我们的工作量了好不好……” “没事儿,你们要是忙不过来的话,就由我们丹修来,我们把炼丹炉带上了。”丹修拍了拍炼丹炉, “有人受伤的话,我们就根据他的伤情当场炼丹。” “当场炼丹?”剑修说, “等你们炼完丹,估计伤者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怎麽回事?就没有正常一点的同学吗? 一群阵修拢着袍子站起来: “呼……总算把阵法画完了。” 剑修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什麽阵法?” 阵修骄傲地说: “我们院,法修院,符修院以及卜修院精心研制的大富翁阵法,如果开头掷骰子掷不到6,你们就无法起飞。如果飞到惩罚格,会随机遇到灵兽,食人花,雷符陷阱等等。当然还有奖励格,可能是步数奖励,也可能是符咒或灵石奖励。” 剑修: “……” “对了,这个灵石不是真正的灵石,它是这个大富翁阵法里面的虚拟货币。有了足够的灵石,你就可以买下格子。其他剑修飞到这个格子里,需要向你缴纳房租……啊还有,等你们飞到最后几个格子,还得经历一场……” 剑修: “……” 突然也不是很想举行这次比赛呢。 114番外·天澜文化节(八) 番外·天澜文化节(八) 御剑障碍赛快结束的时候,谢时来踏云操场找棠未雨。他临时被叫到修真管理局办个手续,本以为还能赶上障碍赛,没想到等他回来的时候,比赛都已经结束了。 棠未雨倒是挺庆幸谢时没能看到比赛。 谢时回来的路上给棠未雨带了杯奶茶,顺势把温热的奶茶贴在她的脸颊上,问她比赛进行得怎麽样。 棠未雨拿下奶茶,戳开吸了一口,说: “我运气不好,开局摇了二十多把骰子都没摇出来六。” 谢时: “?” 棠未雨说: “青隐倒是运气挺好的,回回都能摇六,但就是回回踩到陷阱格。” 谢时: “?” 棠未雨说: “这真是我御剑飞的最憋屈的一次,只能一格一格地飞。” 谢时: “?” 棠未雨说: “不过最惨的是楚凯风,他都快冲到终点了,结果踩到了后退格,一路后退,直接退回原点了。” 谢时: “?” 这还是他所认知的那个御剑障碍赛吗? “看见那边那个冠军吗?”棠未雨指给他看,深沉地说, “知道他为什麽能当上冠军吗?无他,唯运气耳。” 这次御剑障碍赛给棠未雨上了一课,原来有时候运气真的比努力更重要。 谢时: “……” 他明明只毕业了半年,母校却已经变成了他看不懂的样子了。 谢时: “到底怎麽回事?不是御剑障碍赛吗?” “是大富翁版的御剑障碍赛。”棠未雨指了指场外一群其乐融融吃榴莲的学生, “问他们。” 迎上谢学长困惑的眼神,一众学生心虚地移开了眼。 谁让他们难得遇见一个报复剑修的机会,可不得使出看家本领吗? 谢时懂了。他虽然没参与过各院的相爱相杀,但是多多少少解自家同学们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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