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来赛一场吧?”小柳儿抖了抖缰绳,跨下的白马也感觉到主人的战意,立即昂扬头颅做起了准备。 陆青轩和林清羽立即跃跃欲试,也抓紧了缰绳,“好啊,来吧!” 笑声在风中传递,就连后面跟着的心事重重的江家人都觉得心里的愁绪吹散了不少。 十乌县比以前更坚固了,城墙上的守卫也更像专业的的士兵了。 周三叔从听说小柳儿被抓,又到收到陆青轩的消息,再到唐古小姐出发去配合,周三叔无事时就会站在城墙上。 不管是从小玩到大的小侄女,还是热爱的心上人,周三叔的一颗心都整日期盼着。 此时,他就站在城墙上,眼光极目而去,悠远而又担心。 周三叔一如既往地看着城外的黄沙,渐渐地就发现一群小黑点从远处极快地在眼前扩大。 “快啊!”小柳儿向后招呼。 “别得意,我要得第一!”林清羽又给了白马一下,与小柳儿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你们都别想了,第一是我的!”陆青轩趁着两个小姑娘互相别苗头,自己带着黑马紧着往前冲去,一下子跃过了小柳儿和林清羽。 “好啊,轩哥哥,你趁火打劫!”小柳儿和林清羽立即停止拉扯,都努力地要超过陆青轩。 虽然不确定,但周三叔看着当先那三个活跃的小身影,忍不住开口喊道:“小…柳…儿!” 小柳儿也正往前飞奔,她抬起明媚的小脸,一眼就看到了身影如玉的周三叔,立即使劲挥起手臂,“三叔!我回来啦!” 周三叔听到这话,眼睛不由的湿润起来,往下跑着招呼守门卫,“快,快开城门!” 叔侄两个见面,自然又是好一番激动,虽然没有后怕,但是这种意外后重逢的感觉,还是让亲人觉得庆幸和激动。 此时的十乌县自然是人人面带笑容,不仅是因为他们对自己县城安全的的欢喜,还因为各处发芽了的种子,整个县城里人人家的瓜园里都是绿油油的。 这种绿点燃了他们对未来的希望,也点燃了江雄的心! 他守边城十几年,月州是什么样的地方他记忆犹新,如今这样的热闹他只在盛京看到过。 跟着江雄的族人自然更兴奋,他们常年吃生肉披兽皮,但这种绿油油的绿色让他们口水都止不住的流。 身上的衣服对于他们来讲也是前所未有的舒适,这一路走来,街头成队的年轻人有序的走过,新开的饭馆里飘出从未品尝过的香味。 想要留下来! 江雄等人只剩了一个心思,那就是,留下来! 这种强烈的愿望,从他们在县衙的院子里露天吃了一顿正常的午饭后,江雄等人已经坚定不移了,这才是正常人的生活! 周三叔给三小只挑了些菜,尤其小柳儿,她的碗都冒尖了。 “三叔,你也吃,你都瘦了。”小柳儿也给三叔回了几筷子。 唔,好好吃! 这一看就不是旺来的手艺,就连林清羽都吃出来了,“三叔,今天的饭是谁做的啊?” 自从唐古小姐离开,他也有几天没吃到好吃的饭菜了,所以周三叔也吃的津津有味。 “卓然媳妇和她嫂子来帮忙的。”周三叔挺开心。 卓然媳妇就是刘县丞的夫人,从冯氏落户,比周三叔大十几岁的刘县丞就日日承受长官这种慈爱的称呼和目光。 虽然这已成了既定事实,刘县丞经过反抗也无法改善状况,除了偶尔躲一躲之外,刘县丞已经能比较坦然的面对了。 但今天刘县丞把媳妇留下,就以巡防县城事务为由遁走了,被长官叫卓然他忍了,但是想到被十几岁的小姑娘叫表姐夫,他还是不太想面对。 第二日周三叔睡了个安心的好觉后,精神抖擞地去巡视青壮们演兵。 嗯? 周三叔背着手满意地溜达了两圈,这才发现今天的队伍有点儿不同。 多了几十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虽然他们对棍法并不熟悉,但学的很快,身体躲闪也很灵活。 周三叔看了半晌,这才面不改色地走了。 一回到书房,周三叔就立刻拉住小柳儿问:“你带回来的人什么来头,我看着可都是打架有力气的好手!” 虽然他这次组织抵御外敌比别处好,但不论上面是否想给他升职,这两年是不会变的,因为十乌县的种植需要更准确的数据。 农事对北部太重要了,找到合适的农作物可谓是重中之重,而且周三叔自己也想亲自为这些农作物做记录,里面倾注他太多的心血了。 所以对于青壮,周三叔依旧火热,不管是干农活还是抵御小股的外敌,灵活的青壮都是首选。 所以今天的几十青壮,周三叔是很看得上的。但听了他们的来历,周三叔沉默了良久。 “三叔可以先看看他们的人品,若那位瘫痪的老者肯跟随你,我觉得还是很不错的。” “怎么说?”周三叔挑眉。 “您自己先看看吧,至于他的身份,我得等些回信才说。”小柳儿神秘兮兮。 在她看来,江雄是没什么罪的,但她不代表上位者的观点,所以她只是将一切陈述了出来,江雄等人是否能被留下,还要看瑞太子的回复了。
第262章 沈家落幕 大宛和蒙古部落联手也抵挡不住朝廷四股军队的阻击,捷报一封接一封的被张贴出来,沈家知道他们败了。 这种时候只能断尾求生了,沈将军带着嫡子跪到了吉拉府外,求吉拉节度使保他沈家血脉。 另一方面,自然是单方面撕毁与大宛、蒙古部落的约定,沈家军从暗处回到明处开始攻打大宛和蒙古部落的散兵。 盛京中,沈嫔也跪到了祥瑞宫外,二皇子自然也跪到了养心殿外。 他们母子所有的倚仗就是沈家,沈家败了他们母子就只能自保,只要求得庆德帝心软,潜伏之后总有可以再卷土重来的时候。 “父皇,儿臣对父皇的忠心从未变动啊!”二皇子在养心殿外哭的撕心裂肺,眼角却一直瞟着殿门。 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在大军全面大捷前求得父皇的庇佑,否则一旦大军带回什么证据,庆德帝就是想瞒,瑞太子也不会轻易放过的。 二皇子哭的更加卖力,嗓子都干哑了起来,这已经是他跪在殿外的第五日了,就算不是真哭,他的喉咙也喊肿了。 终于厚重的殿门被从两边拉开,一角明皇的衣袍停到了二皇子的身前,二皇子一笑,父皇终于出来了。 二皇子又憋了两行泪下来,刚要抬起头就停到头顶传来一声冷哼,二皇子的心顿时就凉了。 是瑞太子! “二殿下这几日的表演还真是卖力,可惜皇叔一直不曾来过,真是可惜了。” 什么? 在父皇殿内的一直都是瑞太子! 那他这几日岂不是都被这家伙看了笑话?! “你!”二皇子气呼呼的抬起头,一对上瑞太子冷冰冰的眼神就神智回笼。 “太子殿下大安,如今太子殿下代理朝政,求太子殿下自然是一样的,只是臣弟怕太子殿下劳累,这才先来求见父皇悔过,还请殿下原谅臣弟的过错。” 二皇子结结实实对着瑞太子叩首,第一次以臣弟自称。 瑞太子却扯起嘴角笑道:“过错?二殿下的过错不少,不知道这次求孤原谅的是哪一件?” 明知故问,二皇子面对着汉白玉石板咬牙切齿。 称他是二殿下,就是不认他这个堂弟,他已经自称臣了,还要他如何?都是父皇惯大了他的野心! 虽然气的牙痒痒,二皇子说起话的声音却更显臣服,“堂哥说的是,臣弟一直以来犯了不少错,如今也算是大彻大悟,以后必当为堂哥的江山做马前卒!” 瑞太子没说话,他笔直的站在那里,二皇子就恭敬的臣服在他的脚下,两个人都很有耐心。 陈德海叹了口气,小心地走上前来,先给瑞太子行了礼,才轻声回道:“陛下请两位殿下到明德殿问话。” 二皇子大喜,父皇终于开口了! 父皇只有两子,只要自己表现的后悔,把一切推给冲动和不忿,父皇肯定不舍得放弃他。 瑞太子只看了陈德海一眼,便转身当先走了出去。 到了明德殿,自然也是瑞太子先进去,二皇子等在外面,甚至听到了里屋传来的争吵声。 吵起来好,父皇总要知道侄子不如儿子的好! 里间的争吵几起几落,就是碎瓷声也出了几回,二皇子一边期待着一会儿自己入殿时见将会见到的状况,又紧张父皇气头上自己该如何表现才好。 时间过得真慢啊,红日已经当空,二皇子被骄阳烤的汗流浃背,但他不敢如以前那边叫茶水,就是挪到阴凉处他也没敢。 也好吧,越可怜越好,自己越可怜父皇才会越心疼自己,二皇子默默地看了一眼静悄悄的殿门,殿内也许久没有争吵声了,他等的昏昏欲睡。 吱呀,门终于开了,二皇子抬脚就要往里进。 “二殿下留步。” 出来的陈德海却拦住了二皇子的脚步。 “陈公公?” 二皇子一直都想拉拢这位陈公公的,只可惜一直未果。 陈德海显然也记得这位殿下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尊重,他伸出手把二皇子引到了阴凉处,这才拂尘一甩,“皇上口谕!” 父皇不见自己就先发了口谕?二皇子跪了下去,却觉得自己好像中暑了,头重脚轻地有些昏沉沉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封二皇子必为忠王,封地西川,十日后启程……钦此!” 二皇子什么都听不见了,父皇竟见也不见他,就封了他为忠王,忠?要他忠于谁?瑞太子吗! “父皇,儿臣才是您的亲儿子啊!父皇,您见儿臣一面啊!” 二皇子这回是真的哭了,他不要去封地!就算是王爷他也要留在盛京,不然怎么继续经营势力! “父皇,儿臣知错,真的知错了,您就留儿子在京中尽孝吧!” 二皇子求的真切,但殿内再没有其他旨意传来。 “二殿下请回吧,天气热,先给殿下上一碗清暑汤。” 陈德海招呼了两个小太监上前,半扶半拉着把二皇子带了下去。 又过了一刻钟,瑞太子才冷冷地走了出来,快到东宫时,瑞太子才淡淡对身边人说了一句,“老二真是能屈能伸,他的野心到了现在也没少一分,就算去了西川,也找人看紧了。” “是。”跟在身边的心腹立即应是。 等进了书房,屋里只余下东宫的幕僚后,瑞太子才问道:“查的如何了?” 左下手的东宫第一幕僚立即站起来回话,“我们的人在八里庄外查到些蛛丝马迹,但那里守卫森严,我们不敢打草惊蛇,所以里面还未曾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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