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番:“你离不开我的,离开了我,你在这里连一天都活不下去。”这是被悲伤淹没的声音。 这样像刀滑进耳朵的声音让他们两人都感到为难,鹿纯羯擦除掉眼泪。 鹿纯羯:“不会的,林夜番,别为我担心。你担心你自己就够了。” 林夜番终于严肃询问她一次:“你要把我变成这个样子后选择离开我?” 鹿纯羯熄火道歉道:“对不起。” 林夜番的怒火反而上升了,他施压般地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开口说道:“那我诅咒你永永远远不会满足。永永远远虚浮飘在你的物质欲望上找不到出口。总有一天你从那里掉下来的时候,你会发现地上没有一个人会接住你。” 在乌托邦里解除公证伴侣关系,比去医院挂号还要容易,任何一人,决定前往公证处解除关系,那么两个人的关系就会被解除。 所以鹿灯灯和魏笑笑绝对不会想的到,他们惹人疼爱的女儿鹿纯羯在来到乌托邦第三个月结了婚,然后在第五个月后就离了婚。 ————故事开篇完 监狱篇 10 离婚财产如果争取财产权,那么都会尽数判给付款人。但是林夜番肯定不会来让鹿纯羯把那辆粉红色的跑车车归还给他。 鹿纯羯开着这辆红色的跑车去公证处解了约,然后把车停到了她的集装箱小家。车上拉的全是她的衣服。 鹿纯羯一会儿一变的波动心情难以平静下来,她肯定要从白天开始在家里睡上一天了。她衣服都没换累倒在床上。过了一段时间,天空是紫色夕阳的时候,她醒来了。警察把她摇醒了。 穿着制服的警察对照着鹿纯羯的脸和系统给他们印的传单上的照片。两个搭伙的警察点点头。 “是她本人。可以带走了。” 鹿纯羯就这样被强行带走了,鹿纯羯没有挣扎,手上已经被拴上了手铐。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把她往车上引。 路上鹿纯羯一直反复询问他们,是不是她的前伴侣要召回他的粉色跑车。 善良的警察押她上警车的时候提醒了她。 “你看看你现在的分数吧,你犯了缺德弱智法。” “是失德低智法。”另一位更善良的警察纠正道。 鹿纯羯一看,-2000分。 差不多突然负到了她一天的花费了,这吓了鹿纯羯一大跳。 但她急忙说明了。“这些我可以很快补缴上,可以放我回家吗?” 坐在后座鹿纯羯旁边的那一位警察说:“不行的,小姐你要服刑的。” 鹿纯羯十分震惊,2000分还不到她的跑车的50分之一,凭什么让她为此坐牢? 开车的那位警察补充说:“在这里缺德和弱智可是一个大罪。” 鹿纯羯紧张地心跳加快。 “我要坐几天牢。” 她旁边的善良警察伸给她五根手指。 “五天?” “五百天。” 善良警察很同情她的遭遇。补充道: “犯这个罪的人非常非常少,而且你负的分值比较大。所以你被判了五百天。” 鹿纯羯吓得要晕过去,她铐着手铐,全身突然开始剧烈挣扎。本能让她立刻跳车逃跑。 “已经被判了!?法庭呢,我还没请律师呢?!” 善良的警察说:“在乌托邦,没有法庭和律师,按分比靠法庭和律师还公平。” 鹿纯羯最后气晕倒在警车里。 11 脱下奢侈的服装,换上囚犯服拍好囚犯照,经历这一切过程都是极度荒谬的。 鹿纯羯一直和押送她的两个警察说让他们去找她的前伴侣林夜番来警察局。但这俩人一直当没听到。 鹿纯羯被关进了一个一居室里,面积大概20平米,生活用具应有尽有。 "冤枉啊"——鹿纯羯用指甲在墙上刻这三个大字。 押她来的两位警察都是华人,这就是写给他们看的。 第一天直到深夜,鹿纯羯盯着房间里的窗户发呆。想着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父亲,从头回顾自己是多么地不幸运多么地被迫被送进了乌托邦一直回顾到自己不幸运地被判处500天监禁!她躲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 第二天,她开始跟着被监禁的朋友们一起在监狱室内室外活动。这里一切都还是自由的,完全可以自由地走到院子里,再自由地走回来自己的牢房。她平静地沿着监狱墙绕步走的某一刻,她突然地对墙体发起了跳杠测试,结果发现双手远远够不到墙缘。 这个位于警察局建筑背后的监狱里的活动室有挺多的。室内有棋牌室也有游泳馆,室外还有机械健身器材。这比外面世界的大部分监狱都要豪华。但是这和鹿纯羯自己的自由人生活比起来,还是和狗屎差不多。 她悲痛地倒在餐桌上,她的餐桌上围坐了几位监狱的朋友。询问了他们的刑期,她发现自己的500天是一骑绝尘地长。 听到她的刑名,一位狱友安慰她道。 “可能有哪里搞错了,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弱智。” 这里是男女共用的监狱,鹿纯羯在一众狱友之中还是十分显眼,十分招人喜欢的,首先她的长相非常精致,然后头发看起来有十分精心地保养,所以他们中不少人都真的相信关于鹿纯羯的判罚搞错了。 这位狱友继而解释道:“我亲眼在乌托邦见到有人的分数被扣错,然后被系统三天内返回给他,甚至政府寄了道歉信给他。” 有别的狱友不相信:“怎么可能,这种高智能系统根本不会犯错,就算万分之一的概率犯错了,它又怎么能发现自己错了呢?” “我反正没说谎,我亲眼见到的。你比我来乌托邦晚一年,我反正比你懂得多多。” “你亲眼看见的?我怎么不信呢?你发誓你亲眼见到的?” “听说!听说!行了吧,我发誓我听说了!你爱信不信。小鹿朋友你先别忧虑抑郁了,先等三天,系统说不定,万一能,返还给你分数呢?” 鹿纯羯可不愿意和他们说自己被判定道德低下的过程,一说起来就势必要说起自己的情感波动,说出自己最终以什么样失德的理由解除了自己的伴侣关系。 那个谣言判官不爱听那人给鹿纯羯画饼,直接了当地对鹿纯羯说:“进这里监狱都是能和联系人见面的,你的联系人会被邀请到监狱见你面的,到时候你和他寻求帮助,让他到外面帮你跑跑关系,万一也能给你给放出去……” 宣传系统会失误的那位狱友插嘴道:“你可省省吧,别给人带来无用的希望,一切违背道德的行为都有系统给你评分,在乌托邦还找关系呢?找一下负分坐牢了就,我就是图这里没法找关系,才选择进来的。” 初代谣言判官不耐烦了:“你有理想!你善良!就你追求道德~那你说说你怎么到这儿的?你什么罪名啊。怎么从不说给我们啊?像给你判了弱智病!” 鹿纯羯远离这个餐桌,怕他们俩打起来波及她。 她安静吃完饭,然后放会儿风,但是每时每刻,她必须要坐牢五百天的想法就像口香糖一样粘在她的脑袋里。 这时候警察来见她了,说她的联系人到了,她像等到了救世主一样等不及地询问警察。“是林夜番吗?是林夜番吗?” “是的。按你的要求,请你的前伴侣林夜番来了。” 林夜番站立在犯人会客室。鹿纯羯一推门看到玻璃对面隔着的是他,一瞬间就哭了出来。她哭的声音前所未有地大,而且哭地上气不接下气,哭地好长时间都说不出句子。林夜番在玻璃那头摘掉眼泪擦拭他自己泛涌的眼泪,外表看起来非常难过。 林夜番只字不提他们解除了伴侣关系了已经趴在玻璃上冲鹿纯羯说: “都是因为我,我没有提前想到会这样,其实我明明能想到的,我来乌托邦的时间最久,竟然面对你的事,把这么严重的可能性给漏了。我会想办法帮你出去的,你等一等我。” 鹿纯羯想到了刚刚那个狱友说的话。 “你要为我在乌托邦跑‘关系’吗?” 林夜番大概沉默了三秒钟,然后说道:“就是这样。” 鹿纯羯从没想知道过那些帮她办成了事的人是怎么办到的、付出了什么才可以最终办到的。 但她此时想到了自己在乌托邦可没有什么金钱可以支付给林夜番的作为报酬的。因此她对林夜番的感受突然很怪异。他们可连亲密的伴侣关系都不是。 如果承诺他,如果帮助她免除500天的牢狱之灾,那她一定以身相许,也实在太奇怪了。鹿纯羯一遍又一遍说:“谢谢你,谢谢你。” 林夜番的手掌贴在玻璃上,唤她:“鹿纯羯。” 鹿纯羯也把手掌贴在这边的上面。和他握手。 然后她突然就破涕而笑了。 “别害怕,我发誓我会救你出去的。”林夜番承诺道。 12 鹿纯羯此前还从没质疑过林夜番的承诺,但是她也没质疑过高等智能。她无论如何想不通,存在什么‘关系’能打通冰冷机器的铁壁。 鹿纯羯在监狱里煎熬地等待,她只能在健身器材和舞蹈室消耗着她的时间,但她越消耗越难以接受她被困在这个鬼地方里500天。无比怕她父母终于来把她带回家的时候,乌托邦政府要以她还在服刑为由继续收押她。 她在这里等林夜番,三天了林夜番都没有来。于是鹿纯羯就经历了一生中最深的绝望。 她等到也没用了,‘三天’是机器纠错自己的机会。现在她已经被判了铁刑了! 她感觉到那些个狱友朋友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像看一个可怜的500天囚犯,也像看着一个深不可测的弱智。 她疼着肚子更换位置。 坐在了一个安静的、看起来很文雅有礼的高瘦男性对面。 她坐下默默吃这里的鸡腿西兰花粗茶淡饭。 这位男性突然递出一只手给鹿纯羯,伸在餐盘的正上面。鹿纯羯没想什么放下筷子和他握了手。 握手对于她来说是十分熟悉的社交方式,她在外面世界握过很多人的手,有国家的王子和公主,有科学奖项的获奖者,有礼貌的示好者。囚犯的手这次可能是第一次握。她握自己的手可排除在外。 这位男性的外表和鹿纯羯比起来出众的程度差不多,但是外在气质并不想让人亲近。 “小鹿同学,一直想和你交谈。很高兴你过来。” “你好,你的名字是。” 男性还握着她的手没有一碰即刻放手。 “叫我鄀熙(Rossi)比较合适。” 然后鄀熙上下摇了摇握住的手,然后松了手。 鹿纯羯两只手在桌,互相搓了一下,他握的时间长有点冒犯她了。 “你来自哪个国家呢?” 鄀熙回答:“英国。” “哦哦。你中文说的和华人一样。” 鄀熙腼腆地笑笑:“我在大学学中文学的很认真。” “嗯。” 鹿纯羯应付够了,不想再说了。 鄀熙一个人用有趣且亲密的声音说道: “小鹿同学多和我说说话就好了,说不定我心甘情愿把逃狱的方法告诉给你了就。” 鹿纯羯打量鄀熙的脸是在开玩笑与否。 他还是维持着一种腼腆的笑。这其实和他的外在气质有一些反差。有点距离地看他时觉得他是一类觉得自己很聪明觉得别人都很愚蠢的人。但是和他说话却获得了让她感到反差的亲近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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