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周远已经成过亲,她一个丫鬟居然敢直呼我的名字?” 管家脸上看起来笑眯眯,但是话却是十分刻薄,“恕老奴说句不中听的,我们周将军作为三大将军之一,婚事是由皇上亲自定夺,所以那种过家家式的当不得真。” “什么叫过家家!” “发生什么了?”周远刚从书房出来准备去歇息,便看到这一幕。 “阿远~管家他说我们成亲做不得真,还嘲笑说是跟过家家一样。”梨儿一看到周远,声音都变的温和细软了。 “管家说的没错。”周远轻轻推开了靠在自己身上的梨儿,自从见到白诗弦,梨儿的每一次靠近都令他感到排斥。 “阿远,为何你也这么说,难道你当真和那些下人说的那般只是玩玩吗?” 梨儿的眼泪哗的一下就出来了,她一只手搭在肚子上,另一只手一点点的擦拭着眼泪。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十分惹人怜爱。 “我作为三将军之一,婚事需得皇上恩准,所以……” “那你当初为何还要与我拜堂成亲!” 说真的,他当时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只觉得过去的一年好似被鬼蒙了心。而且在伤好之后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立马回朝,直到有人来寻他,他才好似清醒了一点。 “你不要急,仔细肚子里的孩子,过几日我忙完府里的事我自会去请示皇上。” “当真?” “嗯。” 翌日,梨儿登门拜访白诗弦。 “姐姐,我是真的不知你与阿远有婚事,他从未和我说过……” 梨儿装模作样的样子让白诗弦感到恶心。 “现在你知道了,然后呢,要主动离开周远吗?” “姐姐说笑了,我怎么忍心让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但若姐姐实在放不下阿远,我做小也是可以的。” “放不下?梨儿姑娘太拿一个男人当回事了。倘若我只有相貌这一张底牌,那自然是死局无疑。可我金钱权利才干皆有,哪怕我奇丑无比,也不会缺男人。再说了,我又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为什么要忍受屈辱与人共侍一夫?” 白诗弦轻轻揭开茶杯盖子,姿态优雅的抿了一口,又转头对梨儿继续说道,“今日这茶不好,倒是委屈梨儿姑娘了。” 好个一语双关,白诗弦看着梨儿强颜欢笑的样子不自觉勾了勾嘴角。我不与你争抢,你倒先来招惹我,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勇气。 “妹妹想起今日还有为准备成为将军夫人的课程要学,便不打扰姐姐了。” “梨儿姑娘慢走,来人送送梨儿姑娘。” 梨儿脸上笑嘻嘻,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白诗弦以为她就在乎那个男人吗,要不是看上了他的地位,她何苦在这里被众人嘲讽。 待梨儿走后,司柠与祁镜暝才缓缓从屏风后走出。 “如何,可有看出什么。” “除了一点魔气的残留,并未有太大异常。她等不了太久的,不出几日便能收网。”祁镜暝自然是知道人间抓人都是需要讲求证据的,所以只能等待。 在梨儿外出拜访白诗弦时,周远不断翻看着书房里的画像,上面的女子皆为同一人,那人便是白诗弦。家中仆人都告诉他,他曾与白诗弦十分相爱,本来都快要谈婚论嫁了,夏远国突然打了过来。 然后他受伤昏迷,接下来的事便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被梨儿所救,后面他和梨儿成了亲还有了孩子。 他现在清楚的感知到了自己状态不对,理智告诉他梨儿绝对不对劲。想到此处,他突然头痛欲裂,他捂着脑袋痛苦呻吟。突然他一直挂在身上的玉佩发出微弱亮光,一股黑气从周远口中冒出。 记忆里模糊的人影变得清晰了,他终于明白之前夜夜梦到的女子根本不是梨儿,而是白诗弦。 而另一边,白诗弦的玉佩正被一股黑气缠绕。 “她又动手了吗?”白诗弦看向玉佩。 “不要急,再等等。”祁镜暝倒是觉得,该急的是梨儿才对。 果然不出祁镜暝所料,几日后梨儿再次有了动作。 白诗弦收到一封无名的信,上面的内容大致是若想要周远安然无恙,亥时只身前往地图上的城南古宅。 居然是周远之前的宅邸,自从二人订婚后,周远便在白诗弦宅院附近买了新的住所。之前的宅邸因为是祖上的积蓄,周远便没有将它卖掉,还经常派人前去打扫维修。 白诗弦刚看完,信纸便燃起火焰化作灰烟。她派人去了周将军府,周远居然真的不见了。 亥时—— 白诗弦怀中抱了一只白色猫咪来到了信中约见的地方。 “姐姐,快救救阿远,他被怪物抓到了。”她看到白诗弦怀中抱着一只白猫,感到十分奇怪,“姐姐为何还带了只猫来。” 白诗弦看到梨儿突然冒了出来。 “一个人走夜路带只猫壮壮胆子。你带我过去,我会救他。” “太好了!”梨儿欣喜若狂,脚步都变得快了许多。 “慢些走,你还怀着孕,当心点。” 梨儿笑笑,“阿远现在正危险呢,姐姐叫我如何慢下来。” 二人来到一个房间前,梨儿深吸一口气,准备开门。 “你是说,周远就在这里面?” “对啊,姐姐快进去救他吧!” 白诗弦看着梨儿推开门,房间里点着许多蜡烛,周远被绑在椅子上。 他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在看到白诗弦的那一刻,他被吓了一跳。 “诗弦,你怎么来了。快走,这里危险!”周远在凳子上拼命挣扎。 “不要怕,我这便来救你。”白诗弦神秘一笑,将怀中的白猫丢向周远。 梨儿正奇怪白诗弦在做什么,突然她觉得脖颈处有锋利的东西靠近。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被匕首架着的梨儿一动不敢动。 “还叫姐姐呢,都说了让你当心点。” 她声音怎么突然变了,梨儿被匕首抵着脖子无法回头,但她确信身后的人绝对不是白诗弦。 “你不是白诗弦,你是谁!”
第55章 诅咒媒介 “你不需要知道。”司柠将匕首又靠近了梨儿几分。 白猫落地那一刻,瞬间变成人形,原来是祁镜暝变的。 祁镜暝趁椅子上的“周远”还没反应过来,一剑刺穿了他的胸口。但却未见有血液流出,而是如烟一般飘散了开来。 见状,祁镜暝迅速展开了一个结界包裹住整个房间,以防止这个魔族逃出走。 “你们是修士?”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问这种废话,不如你出来我们好好打一架。”祁镜暝握着剑,环视四周,整个房间都被魔气占据,根本找不到真身在哪里。 “你当我傻?” “哈,原来不傻啊。” “……”他对祁镜暝感到很无语,便率先发起进攻。 黑色的长刺从四面八方朝祁镜暝扎来。祁镜暝全身灵力翻涌,长剑一舞,将所有黑刺齐刷刷斩断。 只见断掉的黑色长刺在飘落到地上的那一刻又聚集在一起,重新向祁镜暝发动攻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司柠再次将匕首逼近梨儿的脖颈,“再不出来,我就杀了她。” “她是凡人,你敢杀她吗?也不怕道心不稳,影响修为。”那个魔族听到后哈哈哈的笑着,这丫头也太小瞧他了,居然想要这种话吓他。 “有何不敢,我又不是修士。” 司柠说完此话,咬破了嘴唇,渗出丝丝血液,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药人属于仙族,我有权处置与魔族勾结之人。”司柠不是真正的药人,只是为了找出真身骗他罢了。 “不可能,药人早就灭族了!” “你要自欺欺人,我也无话可说。所以,你当真要放弃她吗?”她说着,匕首已经蹭破了梨儿脖颈处的皮肤。 “啊!”梨儿害怕的发抖,“你快救我啊,不就是让你出来吗!” 梨儿当然不懂,因为那个魔族明白祁镜暝很强大,正面迎击他是绝对无法打过的。 还在纠缠祁镜暝的一堆黑刺里突然分出一根刺向司柠,祁镜暝很快就发现了,一剑斩断那根黑刺。 “看来你真不打算救她了。” “一个没用的家伙,死了就死了。” “听见了吗,他抛弃你了。告诉我他的真身在哪,我就放开你,怎么样?” “蜡烛,是蜡烛!” “很好。” “你现在可以……”梨儿没想到司柠会说话不算话,她刚移开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就将她绑了起来。 “你骗我!” “并没有,我说过我会放‘开’你,但没说会放了你。” 以防梨儿捣乱,司柠在她周围又设了一个结界困住了她。 真身藏在蜡烛里吗,但这里的蜡烛也太多了,一个个找起来太麻烦,那便全烧光好了。 火焰在司柠周围腾的一下升起,她双手掐诀转动手腕,火焰如蛇一般蜿蜒,一边抵挡住魔族的攻击,一边融化房间里的蜡烛。 “你在干什么!”魔族的声音听起来愤怒极了。 蜡烛燃尽,那个魔族也终于显露了身形。他刚出现的那一刻,祁镜暝身形一闪,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掐住他的脖子。 “等等,咳……你们不想救周远吗,只我可以解除他的诅咒……”魔族艰难的说着。 “杀了你,诅咒自会消失。” “不会的……”魔族阴险的笑着。 “你做了什么?”祁镜暝面色不悦。 司柠刚刚为梨儿治好了那道细小的伤口,因为她毕竟怀着孩子,便给她把了个脉。这脉一把,就把出了问题。 “不用问他了,是孩子。” 魔族的笑容突然就凝固了。 “原来是将孩子作为诅咒的媒介了啊。笑啊,怎么不继续笑了。”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祁镜暝现在看起来像极了反派。 真是孩子心性,司柠笑了笑。 祁镜暝封印了这个魔族的所有经脉,然后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 祁镜暝拽着绳子迫使魔族行走,与司柠一起来到了梨儿面前。他们进入结界后,结界就变了个样子,梨儿突然看不见结界之外的地方了。 “好了,现在来说说看看吧,你和这个魔族勾结做了些什么。” “我为何要说,只要我不承认,你们就拿不出证据,到那时我依旧是将军夫人。” “你不肯说那便让我来猜猜看。你被一个魔族找上门,他告诉你去某个地方把重伤的周远带回来,你就可以得到足够的钱权。你与魔族勾结,篡改了周远的记忆,让他独独忘了白诗弦。再后来,你们用孩子做媒介进一步加深了诅咒。我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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