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捂紧被子,斩钉截铁,又羞又臊,“不行,不可以,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这件事绝对不准!” “听话回去吧,明天给你买糖吃。” “我不吃糖。” 风轻很喜欢甜食,她不喜欢。小时候贪嘴吃蜜饯,被皇帝以练功偷懒为由,将蜜饯都收了去,后来就戒了,才知道不是什么东西是戒不掉的,时间久了,自然就忘了。 时隔多年再一次吃甜食,就是温寒的糕点。温寒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女子都喜欢甜食,所以就送了她一块,可那糕点被顾凉掉包了,一口下去,牙又腻又疼,黏的不行。 见顾凉在一旁偷笑才知不对。后来顾凉被温寒追的满地躲闪。 别看顾凉是个眼盲可身形灵活,便是温寒也难轻易抓住他,被抓住了又是一副柔弱梨花模样,学着温寒一口一个姐姐的甜叫起来,让人恼不起来。那时他就已经很会装了。 “轻轻松手,别乱来啊,我要生气了。告诉你,我生起气来比你阿爹还凶!识趣的话就掉头出去!否则……否则……我宁死不从!” 太子松手,任由被子被扯下,快速将利剑横在颈间。
第54章 治病(二) “师兄!师兄救我!” 这是月夕第一次发现原来男子的叫声也可以如此锐利嘹亮。眼见门被砰的一声推开,果然她一进来的时候就该打晕太子。 虽然还是一张冷脸,可此时的月无暇要比小姑娘可爱太多。 太子都要感动哭了,“师兄,我,她,我们……” “小郡主,请和我出来一下。” “哦。” 见差点把自己逼得自刎守护清白的月夕乖宝宝似地跟着月无暇离开。 太子惊诧了,所以他还是不够凶?震慑不了轻轻?还是轻轻对师兄的喜爱更甚于对他,所以才会乖乖听话? 的确,比起冰雪之巅,高岭之花的师兄,他还是太平凡了些。世界本就不是公平的,有人一出现就能夺走所有人的目光,而有人只能默默地沦为背景板。 无论是容貌还是资质师兄都比他太多,纵然他再拼命再努力,师兄他只要稍微释放出一点光芒,他便被了然淹没。 他记得以前轻轻说过她喜欢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可以保护她,走到哪里都威风凛凛的。 可他这样的人啊,从来都不是她的偶像,他只是一个命运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生死全不由己,一个连自我都没有的人如何保护旁人……又怎么做的了轻轻的英雄…… 宝剑颓然跌落。 太子赤脚下床,推开窗户,望着天空那光辉的明月,眼里透着炙热的渴望,然而又是说不出的落寞。 他生长于冷宫之中,除了娘亲,未曾有过伙伴亲朋,后来连娘亲也失去了,唯有月亮不管阴晴圆缺,悲欢离合都陪伴着他。 他有时候就在想啊,要是能把月亮摘下来就好了。他把她摘下来抱在怀里,这样就永远不会分开了,多么荒谬,可他就是抑制不住的去想。 后来遇到轻轻,他才知原来月亮真的可以降临人间,真好,真好…… 太子温柔笑着,笑出泪来,月光下,白皙的脖颈一抹浅浅的血痕…… “殿下身边有我送的传音符,所以你和他的对话,我听到了。” 月下,月无暇背对着月夕,一张脸难以抑制的发烫,就连声音也带了些不自然。 “小郡主……” “在。” 月无暇微微吸了一口气,“其实自天地初开,世间万物便有了阴阳之分,阴与阳,如同黑夜和白昼不能说谁是异端,只有相辅相成才能孕育这乾坤世界。” 月夕的脸唰的一下就如滴血,这番话要是风轻绝对是不明所以,可她却瞬间了然。太子所谓的残疾并非是真的残疾,而是……那她刚刚岂不是差点好心办坏事…… 虽是背对着月夕,可月无暇的眼神却是默默后瞥。 都道辉月祭司与神官和顾凉之间爱恨痴缠,可如今看来却是连基本男女之别都不甚清楚的白纸一张。果然三人成虎,最是谣言伤人心。 就连月无暇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嘴角缓缓上扬,就如初春化开的冰雪。 “我,我……” 气氛瞬间尴尬的诡异。 她不知道啊,她真的不知道。前世,因为皇室的需要,她一心扑在修炼上,并没有得到普通闺阁女子般的教养,当真不知男女之事,如今却犯了尴尬。 好在她从容惯了,风轻又是个痴儿,装傻充楞便是。 瞥见祭司低头数着蚂蚁,双手局促不安地紧紧交握,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月无暇的心都要化了。 这般孩子气的祭司,只有他一人见到过,居然鬼使神差地抬手去摸她的头,就像在摸豢养的猫。 头顶一阵微风拂过,带着特制的檀香味。 月夕抬头正对上月无暇清澈的瞳孔。 “夜风大,头发吹起来了,压一压。” 原来是额发被风吹起来了,是要压一压,不然额发高耸,成何体统。 “师兄,救我!” 四目相接之时,太子的尖叫声再度划破宁静的夜空。 月无暇原本柔和的脸色,瞬间覆满冰霜,连带着空气都变得冷冽了起来。
第55章 反绿联盟(一) 不是太子事儿多,而是他终于睡意袭来,刚要睡下之际,面前就围了一群目露凶光的大汉! 一大群男人,凭空出现在他房间里瞬间给他围个水泄不通,喘气都困难。 就好像一群狼如饥似渴的冲入了羊圈,偏偏里面只有一只柔弱无助的小羊羔,这谁不害怕啊! 他就是想睡个觉而已,有这么难吗! 先是被轻轻惊吓,现在又被一群壮汉夜袭。 太子的内心是崩溃的,无助且可怜,大抵就是他如今这样。 “朋友,别怕,聊聊。” 说话的男人书生打扮,眉目如画,身上带着浓郁的书卷气,温文尔雅。 可太子却并没有因此打消警惕。一个书生深夜带着一大票人乌乌泱泱地闯入他人卧房,怎么看怎么诡异。 “对不起,朋友,我们不熟,没什么可聊的。” “此言差矣,聊聊就熟了嘛。” 太子摇头:“不行,聊不熟。” “和他废话什么,直接开门见山!” 说话的是一个俊朗的华贵少年,言语间十分不耐。 “开门?开什么门?” 太子已经被吓到褪色。 他听说有些男人喜好男色,专挑俊俏的男人欺负。可这一此也不能来这么多啊!都赶上一个门派了快。 “公子,莫要惊慌,我等绝无恶意。” 看着眼前笑得温柔似水的男人,太子明显更慌了。 你见过一个男人对一个另一个男人笑得柔情蜜意吗?他见过!你家没有恶意半夜潜入他人寝房,还带一群人! “服了你了陆星河,该动手就动手,咧咧什么咧咧。看我的。” 那少年一把把太子掀翻到床上,姿势要多妖娆就有多妖娆。 “小子,你不是想要睡觉吗?行,小爷我今天就让你睡个好觉!” “别过来!别过来!” “士可杀不可辱!我今日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弱鸡,落到我手里,死不死的可不是你说了算。” 少年掌心发出耀眼的蓝光缓缓朝太子走去,突然被一把寒剑横在身前。 “以众欺寡,恃强凌弱,非正道所为。” “师兄!” 太子激动地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他家师兄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赶到,如天神挡在他身前。这样的师兄哪里去找。 对面众人互相交换了眼色。眼前这个少年能穿过他们的人墙,好诡异的身法。这便是监察南境仙门的辉月宫吗,果然不容小觑。 为首的书生道:“仙师误会了,我等只是想向这位小仙师打探点消息绝无冒犯之意。” “你们要搜他的魂,还不是冒犯?” 月无暇冰冷道:“你们不会不知道,搜魂之术一下,轻则乱人心智,致人疯癫,重则会损伤魂魄,取人性命。” 太子听得心头一颤,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死了啊。 被揭穿少年也不愧疚,反而十分猖狂。 “知道啊,可你说的不是被搜之人负隅顽抗的情况嘛。可这个弱鸡的德行,能抵抗得了小爷的搜魂术,笑话。” “你不过一个术阶,少管闲事,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辉月宫的狗,小爷现在还不想宰,溅的一身血,脏。” “清梦,好好说话。” “陆星河,你是不是脑袋有病啊。我好好说话,他们就能乖乖地把叶妖道的下落告诉我们?到头来还不是要启用我的搜魂术。何况,我对那些大白狗就那态度,改不了。” 太子反应了过来,“叶妖道,你们难道要找叶青?” 沉清梦翻了白眼,“废话,世上除了那个妖道,还有人比他更妖?识相的赶紧把那妖道的行踪说出来,饶你们性命,不然小爷自己搜。” “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反绿联盟?” 此刻突兀声音响起。原是月夕带着影卫前来支援。 “什么反绿联盟,分明是惨绿联盟。一群媳妇儿跟人跑了的倒霉蛋。从头绿到脚,裤衩估计都是绿的。” 太子听出话里的讽刺,问道:“各位影卫大人,什么是惨绿联盟啊?” “惨绿联盟那么鼎鼎有名都不知道。殿下一天躲在深宫里绣花呢。” “知道叶青为什么能成功把顾凉挤了下去,登上邪修榜第一吗?那是因为他的恶劣程度超过顾凉。” “活鬼恶毒归恶毒,但从未听过诱拐过哪家的女修,但是叶青就不一样了,暴打了各家仙门的老祖宗不说,还诱骗了诸多的仙门小姐。” “就是如此奇葩,寻常人若是得知自家的宗门被砸,家中所有的长辈都被亲切问候,必定气的七窍生烟,誓要讨个公道,偏偏那些仙门小姐一个个见了叶青的容貌瞬间都被迷得三魂不见七魄,一口一个叶郎的叫着,对叶青如狼似虎、穷追不舍。” “更有甚者为了见叶青一面,设计家里的修为高强的长辈与叶青产生冲突,全然不顾被打的鼻青脸肿、颜面扫地的长辈。” “众所周知仙门为了长久发展经常彼此联姻,可是当叶青出现了之后,沧澜修士界就掀起了一股又一股的退婚浪潮,威力堪比海啸。” “是的,那些痴迷于叶青容颜和力量的仙门小姐把她们的未婚夫甩了,纷纷奔向叶青的怀抱。” “一时间无数俊秀弟子惨被退婚啊,个个莫欺少年穷的,可怜的不得了!就因为叶青一个人,这世上又多了多少被道侣抛弃的单身汉。” “不要觉得叶青的箫声难听到追魂夺命,但是在那些仙门小姐的耳朵里可是真正如痴如醉的天音,自动耳聋就算了,还听不得旁人说叶青的不是,一经发现绝不轻饶,因为在她们看来她们的叶郎就是完美无缺的,有问题的都是那些善于妒忌的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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