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沉水躲开手,恼怒瞪了眼白衣女子。 “是吧!!” 两个人兴奋地手舞足蹈,上下指着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阙沉水第一次痛恨自己没受过九年教育,连人话都听不明白。 “呀!师妹,他是不是在发抖!” 乔晚色闻声低头一瞅,小虫可怜地抖动着,一看就是冻着了。 乔晚色慌忙扯下一块布裹住小虫,“我差点忘了,他身上鳞片都被拔光了,无法御寒的。” “嗯?还是秃毛的!” “嘘!”乔晚色食指抵住唇,悄声道,“师姐,妖兽都是能听懂人话的,你这样说他会不高兴。” 月灵恍然看向少女手中的小虫,果然,小虫蔫着脑袋,明显是被她说的话刺痛了。 “啊,小…” “师妹,他叫什么?” “水水。” 阙沉水听见少女喊了声他名字,不解地睁开眼,就瞧见白衣女子突然冒出个大脸,也唤了声他名字,后面还说的什么他就不清楚了。 心里越发焦躁,阙沉水紧紧闭着眼,他恐是过段日子才能听懂人族语言。 “啊,看来你这小妖兽还不愿意原谅我。”月灵状若遗憾地笑笑,“走吧,师妹。” 飞星门掌门凌远真人,是秋之水的师弟,当年二人共为绝代双骄。可惜,秋之水后来叛门,成了全宗的禁忌,再后来,甚至被传成了灭世之徒。 可这件事一直是天元大陆的禁谈,被天机阁下了禁制,任何人不得谈论。 是以,现在的天元人人只知月灵,却不知其师父。 她也未同望穿秋裤提及此事,就怕戳到他痛处。毕竟,她的师父都是个玻璃心。 作者有话说: 后面会正经起来的宝宝们~~贴贴! 第17章 偷药贼 ◎大雾天气小心追尾◎ 掌门真人就在主峰,那里有个会厅,可容下上百人。 近来天象异常频发,飞星山雾气笼罩,极不易看清,是以下令外门弟子皆不可使用浮空之术,因而天上的人都少了许多。 乔晚色立在银素上,发丝飞扬,身姿挺立,别有一番美感。 月灵时不时睄一眼,心里油然而生出自豪。 这可是师父留给她的小师妹,瞧着是如此不凡! “诶,你听说了吗?昨夜后山灵田出现了一个偷药贼!” 乔晚色眼角一抽,猛地一个踉跄,差点跌下。 “师妹!” “无事,师姐……” 乔晚色摆摆手,竖起耳朵偷偷听着后面的八卦。 “我知道我知道!还给人家小妹妹的灵田炸了个大坑!那外门弟子叫什么来着,太可怜了,等今天课业结束我准备去献点爱心。” “诶,你说我们要不要组织一个募捐!” 大坑? 阙沉水缓缓转醒,又歪了下头继续睡。 “别吧,小姑娘中洲来的,听说那儿的人比较好面子。” 乔晚色背在身后的手紧了又紧,松了又松,“师姐,你先行一步,我等会儿就跟来。” 月灵愣了一瞬,只见少女神情凝重,似有什么要事,刚想开口询问又咽下肚。 是了,听闻中洲十七八岁的孩子都有些叛逆,作为家长还是不要过问了。 “行,小师妹,那我先走了,你待会儿记得直接进主殿即可。” 乔晚色点点头。 看着月灵加速离开的背影,乔晚色放慢了速度,没过一会儿,后面闲聊八卦的两个内门弟子就到了她剑后。 “哎哟!” 乔晚色被撞得摇晃两下,急忙稳住身子,居然修仙界还能追尾。 “前面的!你谁啊!不知道大雾天气不能随便降速吗!” 身后女孩儿气急,作势就要跳上她的剑评理。 另一把剑上的女孩儿立即扯住她,耳语道:“你看!” 女孩儿怒目圆瞪,顺着好友指的方向看去,那人腰上竟别着一枚紫腰牌! “这…”女孩儿吓得面色惨白,顿时哑口无言。 好友慌忙欠身道歉:“对不起,真人,是我们逾越了!” 乔晚色一时头晕眼花,才反应过来。身侧两个女孩儿因为不好跪下,半屈着身子哆嗦得厉害。 她这么可怕吗? “二位小师侄是云起峰的吧,没事没事,你们别害怕。是我降速的问题,与你们无关。” 少女摆的一副长辈模样,颇为和蔼,两人垂着头悄悄对视一眼,心底松下口气。 这不怪她们胆颤心惊,缘于云起峰舒颐真人十分严苛,极其重视规矩。若是被师尊知晓今日种种,定是要被罚的。 阙沉水探出头,打了个悠长的哈欠,一脸看好戏样。 “不不,真人,是我们的错!” 乔晚色尴尬笑笑,偷偷将腰牌塞回腰封。这东西有时候还真是碍事。 “呃,二位小师侄,方才你们说的那个外门弟子是谁?住在哪一号房?” 女孩儿神情困惑,抬眼瞧了瞧乔晚色。 “就是灵田被炸了大坑的弟子。” “啊…”女孩儿恍然大悟,犹疑回道,“好像叫李毓汐,还是中洲皇族的,住乙申号房……” “哦~” 乔晚色得到答案,立即道谢离去。 两人站直身,拍拍胸口,“那是哪位真人?看着年纪很小。” “我方才瞥见了,是月下峰的…” “月下峰?!可那不是月灵真人啊?” 女孩儿努努嘴,双手一摊,“谁知道,可能是哪位闭关的老祖,驻颜有方?” “嗯!说的有理。” * 乔晚色走上主殿台阶,隔着腰封摸了把小虫,无奈道:“水水,我这都是为你啊!你看看,我对你多好呀!” 阙沉水埋在腰封里,不敢动作,他好像听懂了些人话。 我…为…你,你…看…我…多好… 这人果然还是对自己不死心吗? 暗金色的龙首角吻,翘在四角栩栩如生,整座主殿彰显出一派庄重。 传说,妖界龙族族长曾于飞星门修行,这龙首正是仿照其原样雕刻,里面甚至还留了他的一丝神识。 阙沉水心重重跳动着,他似有感应地伸出头向上看去。这正是他父亲的神识! 心底蓄满了恨意和不解,阙沉水扭动着身子,悄无声息地从腰封里跳出。 已是正午时分,雾气散去很多。大片阳光穿过云层,束束透下来,点缀在琉璃瓦上,烟气萦回,光晕缭绕。 乔晚色大步走进主殿,入目就看到主殿对面巨大的镂空鎏金台,从那儿可以看见对面三峰,滔天瀑布从上倾泻下来,带起一阵凉风。 云雾几乎从主殿穿行而过,阳光从那里透进来,正巧照在了两边崖柏,松石屹立其间。 铜炉立在暗金红纹毯上,飘出几缕好闻的香气。 “小师妹,你来了。” 主殿纵高极深,又十分宽敞,月灵的声音显得尤为缥缈。 乔晚色探头看去,一块极高的松烟入墨屏风镶在了墙面上,那下方有一张长椅,上面垫着松软的坐垫,几张小杌子摆在一旁,案几上还残留着喝剩下的杯盏。 鎏金台后走出来两道人影。 一个是笑盈盈的月灵,一个别着红腰牌的就是飞星门掌门。 男人身着一袭红衣,宽大的衣袍随风摇曳,带着一种飘飘欲仙之感。 乔晚色暗暗吐槽,这样的衣服,根本不适合一个剑修。 她又向上挪去。 男人脸上不见丝毫皱纹,嘴角微微扬起,眉宇轩昂,眼含柔意,鬓角有一束银灰发,应是故意留的。 看来又是个喜好花里胡哨的,不愧是秋之水的师弟。 “小师妹,这是掌门,快喊师叔好。” 乔晚色乖乖唤了声:“师叔好。” 掌门笑意更深,不知道从哪里抖出一把扇子,满眼欢喜地绕了一圈,“这就是师兄新收的徒儿?没想到,在冥界了,师兄还是如此有精力啊,哈哈哈…” 乔晚色嘿嘿一笑,“师父就是看我可怜才收了我。” “诶~”掌门合起扇子轻摇两下,神秘笑道,“忘川的徒弟哪有天赋差的。” 凌远真人走近,一手覆在了她的手腕上,指尖灵力厚重,他嘴角仍保持着微笑的弧度,“听月灵说,你得了奇缘竟重塑灵根,本座替你查探一番。” 乔晚色眉梢微扬,主动伸出手。 这凌远真人果真如秋之水所说,是个笑面虎,嘴上说着为她好,只不过想确认一下她是否说谎罢了。 不过,正巧她也想知道这具身体现在到底如何了,凌远此人功力高深,说不定真能发现什么她不知道的异常。 “诶?”凌远眉眼压得很低,笑意消失,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收回手,眉头蹙起,缓缓开口道:“你倒是奇怪,为何,你…没有灵根?” “什么?” 月灵似乎比她还要惊讶,瞳孔轻颤,喃喃着,似乎陷入回忆,:“这十年月下峰都未收弟子,我记着,十年前正是师妹那一批,可是,当时都有收录的,不可能招入没有灵根之人。” 月灵目光落回她身上,“师妹,你还记得你是何灵根吗?” “额…”乔晚色眼珠转了转,“记不清了,当年被宋涵轰了一掌后,几乎忘了干净。” 乔晚色暗暗道歉,对不住了宋涵,暂且都将此事推到你身上吧…… 月灵目光一滞,尴尬移开,“宋涵为林稚语自中洲所救,因而这宋涵待她有所不同,又性情急躁,当年确实不应伤你。” “啊呵呵..”乔晚色僵硬地笑了两声。 月灵叹了声,拉回话题,“师叔,那师妹这样有无大碍?” 凌远摇摇头,淡淡掠了一眼,轻笑,“呵,她体内有万法御天珠,当然无碍,只是这万不可让再多的人知晓了,否则怀璧其罪。” “万法御天珠?那不是师..师父…”月灵睁大了眼,轻呼出声,牢牢盯着乔晚色,“师妹,这件事没有第五人知晓吧?” 乔晚色揉了揉鼻尖,眼神有些飘忽,摇摇头。 二手群那些人都不止五个了。 凌远又扇起扇子,嗳嗳一声,“灵根无故消失…真是闻所未闻。不过你也算是奇遇之人了。” 话锋一转,“如今你虽成了真人,但毕竟还是名不副实,所以,这次的问道会就由你带队罢。” 说罢,凌远从怀中拿出另一块白色长条印章,递给了乔晚色。 “问道会?” 这又是什么?她可以拒绝吗,她只想去找命簿啊! 月灵适时解释:“问道会是四洲各大宗门每十年举办一次魁首大会,十五至三十五的弟子皆可参加。今年在北洲天机阁举行,一般由两人带队,除了你,林稚语也会同你一起。” 林稚语? 她的伤恢复完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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