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女魔头:哇哦,一进群就看到好消息。」 「美女不洗脚:所以是丢哪儿去了!」 「春暖花开:唔,这个还和你们妖族有关呢。」 「美女不洗脚:啊??」 乔晚色没看后面跟楼的信息,专注着打了几百字的小作文,一口气发送了出去。 等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群里一声声震动响起。 「望穿秋裤:呵,果真是她。」 「风流江六儿:当年祁阳宗灭门,我们就猜测了是她所为,可当时没有一个人信,尤其咱都被劈死了。更无人问津了。」 「三界女魔头:这妖婆,活了三万年了,咱打不过也是正常的。」 「纯情小姨子:这么说的话,现在她在北洲?天机阁下的禁制多半是她搞的鬼,这么说来,天机阁很危险。」 「老衲法号悍匪:阿弥陀佛,若是当年星主还在......」 「美女不洗脚:别说了......」 「春暖花开:说呀说呀!(竖起耳朵)」 「风流江六儿:这群又不受禁制,不如说了。」 天元大陆很多万年前,是存在神的,那时没有天道。各个神管理世间不同的道,时间之神,四季之神,海神......数之不尽,天元大陆一派欣欣向荣之胜景。那时,三界相通,冥界虽有死气,但在神的带领下,死亡并不可怕,反而成了新生的代名词。 可盛极必衰,三万多年前,神一个接着一个陨落。渐渐,世间只剩下最后一个时间之神,他竭尽所有神力,融合了每个神的意识,献祭了自己,形成了如今的天道,而冥界也彻底封印。 但神没有完全放弃,每隔千年,天道便会诞生一位天族之人,代替神的意志在三界行走,被称为星主。 而最近诞生的天族,便是三百多年前的风夏。 当时距离上一个天族已经过了近五千年,众人都以为天族不再出现,便商量在如今大能中选举一个。妖皇虽资历尚浅,可天赋出众,加之勤勉,成了众望所归。 可也恰巧在这时,天空敞开一条豁口,浓厚的云层舒展开,从那夺目的天光之中,骤然落下一圈金辉,一个蓝衣少女降临了。那是神下达的使者,名为风夏。 星主行走世间,必有星使,在当年的问道会上,妖族亦欣然加入。所以如今的六个群友,即是当年的星使。 「春暖花开:可我在飞星门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星主、星使,甚至是天族?」 「纯情小姨子:天机阁的禁制。」 「春暖花开:天机阁的禁制能把天道都禁了?」 这一问,全群的人都沉默了。 烛火的深红和屏幕的幽绿将她的脸切割成两半,昏沉又明朗。乔晚色又细细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是真的没有听过或看过关于天族的消息。 良久,秋之水开口。 「望穿秋裤:说不定她真的可以。忘了我们是怎么被劈死的吗?」 「老衲法号悍匪:恁娘!这老妖婆!」 「三界女魔头:破戒了!破戒了!赶紧再诵经八百遍。」 「风流江六儿:说到这里,可得给我徒儿好好说道说道当年的事。」 第37章 ◎莫空空◎ 星使,即为星主属下,不得另入他族他派。三百年前,因六人被选为星使,都脱宗的脱宗,离族的离族,与星主风夏处理五洲邪物。 由于神族陨落,天地间灵气富饶,却因天道束缚,飞升之路极为艰难,为了摆脱这种桎梏,不少修仙之人动了歪心思,走上歧路。依靠鲜血、屠杀和邪念进行修炼,比如燃血之术、血蛊等等,这类人统一称为邪修。而星主和星使,就是为了解决这一困境而生。 祁阳宗,就是在星主诞生的第三年出事的。 当年,正逢东洲梵音寺新佛子大典,众人应邀前往。在宴会第二天,收到了来自西洲祁阳宗的传音鹤。信中说,宗内出现多次入魔之人,恐有邪修侵入,望星主前来探查。 西洲离东洲路途太遥远,即使用传送阵,也需要五六日时间,而恰巧就在这第五日,他们几人紧赶慢赶到达,还是遭遇了残忍的一幕。 方在山下时,他们就闻到了冲天的血腥之气。果然,祁阳宗被下了阴阳罡天阵,进出不得。全宗每一处每一寸都弥漫着浓厚的血雾,地上残肢多到数不清,他们只能看见阵中心的唯一活物。 那或许不能称之为活物。 蠕动的血肉是所有弟子、长老的,一块儿鼓起来、一块儿瘪下去,像是有呼吸一般,起起伏伏,不断向最中心靠拢。一条肉虫似的的人,缓缓站起,他没有脸,没有五官,却又有两颗硕大的黑漆漆的洞,仿佛就是用了那两颗洞在看人。 滔天的黑气在他周围震开,猛地冲碎了阵法的屏障,很显然这阵就是这个鬼物制造的,星主将他称为鬼王。无数的亡灵徘徊在他身边,又被糅合在一处,仿佛失了智一般。祁阳宗的长老、弟子皆与亡灵不同,被强留在现世,还受了某种心法的影响,化为了邪修,也就是后来的污染亡灵。 「春暖花开:所以,这和妖皇又有何关联?」 「美女不洗脚:小宝,下面就是妖皇的骚操作了。」 虽然他们一行人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奇异的邪修,但很显然,这鬼物若是逃脱,将会对世间造成莫大的影响,无数人会因此丧命,冥界亡魂太多,死气过盛,便会坠落瓦解,将来再无轮回之谈。 为了阻止他,七人使出了浑身解数,几乎灵力耗竭才堪堪将他打灭。但祁阳宗到底发生了什么,无人可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妖皇同天机阁、梵音寺一众长老来到此处,声称接到了祁阳宗的求救传音。 七人都以为妖皇等人是知晓此事的,可没想到事情再一次翻转,他们被倒打一棒。江唯生至今还记得那个瞬间,他们几人精疲力竭,瘫倒在地上,身上溅了无数的血珠,来自祁阳宗所有人。而妖皇,高高在上地俯视他们,神情一变再变,似惊似怒似哀,大声指责他们为何要屠杀祁阳宗上下三千人性命。 酷暑时节,日头悬得高,那光又毒又辣,像是万根铁针拼了命往人眼睛里钻。咸湿的汗从眼角冒出,又腌入身上的每一处伤痕,没了灵力止痛,江唯生直直打颤。可更让他心里打颤的,便是妖皇的那句话。 所有事都需讲证据,但妖皇的手上的确有。那是一份密传,上面讲述了风夏非天族之人,而是邪修所炼化的邪灵。邪灵利用修仙之人的鲜血,突破天道束缚,妄图凌驾于天道之上。 这话说来可笑,但当时祁阳宗境况惨烈,无一人相信他们七人之言,更危险的是,妖皇带来的人是天机阁和梵音寺,这两个宗门隐世不出,而宗内情缘淡薄,他们根本无力可说。 妖皇当场就要诛杀风夏,但在天机阁长老的劝阻下,还是请示了天道。怪异的是,天机阁的问天阵中,天道竟然选择了“允”,这也就是同意诛杀的意思。 可天族之人不能死亡,只能飞升,一旦中途被杀,那么天元大陆将永不现天族,这也意味着他们会被神明抛弃,被天道抛弃,这方大陆将彻底沦陷。他们与风夏相处多年,她根本不可能是那劳什子邪灵。 六人竭尽体内的最后一丝灵力,替风夏挡住了天雷,他们当场丧命,而风夏还是灵体散裂。 「春暖花开:密传?这东西这么有公信力的吗?」 「纯情小姨子:密传是天机阁的圣物,是神赐予的,因而有何疑问都可向其提出,得到答案。」 「春暖花开:这么说,天机阁和妖皇早有牵扯......」 「三界女魔头:肯定是!极北之地就在北洲,魔族被冤枉多少年了。」 「望穿秋裤:妖皇实力高深,但当年被我们全力一击,还是受了重伤的。她野心极强,极其自负,定不会任由天族影响她的权力。」 「春暖花开:可我还是不理解,她抢我命簿有何用处?」 「纯情小姨子:借命?」 看到屏幕上的这一句话,乔晚色瞳仁一颤,忽而大悟。脑子里突然想起不久前,她在藏书阁里看见的一本禁书,里面就有介绍过借命一术。 借命,顾名思义就是利用某种介质,将一人的运道转移至另一人身上。一般说来,借命之人都是天生金光,福德无量。但借命的介质十分难找,其中一个就是天晷,但可能耗费万年也不会找到。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拿取此人命簿,利用命簿转移。 但命簿之法十有九败,所以她未从这个方向想过。但如今听了群友的诉说,她简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了解了妖皇,铤而走险是她的风格。 如果这样想的话,妖皇是为了她的命中好运,也就是说,妖皇自从修炼邪法后,运道一势节节败退,加上邪骨缠身,因而走到了这一步。 可她现在仍然在制造污染亡灵是为什么呢?她杀死风夏,不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了吗? 「老衲法号悍匪:贪心不足蛇吞象,或许她想要的从来都只是最高处的天道。」 “轰——” 一道惊雷蓦然炸响,宛若鼓声阵阵。夺目的紫光在窗外闪烁,屋内陡然照亮,又陡然沉寂。 乔晚色收起聊天群靠向窗边,天烟酒楼三层的位置视野极好,一眼就能看见城郊外的落霞山,本应银装素裹,白雪皑皑,可在紫电照拂下,整座雪山铺上了一层神秘诡异的紫纱,仿佛是某位大能的墓冢,又或是某种妖邪正在降临。 忽而,依靠在柱子边的少女坐直,双目牢牢地锁定在雪山方向极速跃近的身影。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的紫衣胸前描着一圈七芒星图案的金色纹路,面戴纱帘,脸上还覆了层隐匿阵法,五官被模糊得一干二净。只能从窈窕有致的身形中能看出这是为女性。 她停在了她的窗前。 “飞星门?” 乔晚色悄悄掐灭手中一瞬间竖起的杀意,扬起一抹明媚阳光的笑容,对着窗外之人肯定地点点头。 莫空空上下打量了眼,屋内的灰衣少女姿态随性,肩颈松弛,没有丝毫警戒之心,眉眼弯得单纯而又无辜,看来是个普通弟子。 “我是莫空空,天机阁接引人。你们领队在哪儿?” 虽然看不清她的神情,但一字一字递进更深,听得出她不免有些焦急。 这是出了什么事? 乔晚色心思回转了圈,笑眯眯开口:“阁下是接引人?不巧,在下正是飞星门的领队。” 莫空空:...... 空气中出现了一时沉默,不过莫空空没有再多想。 “......行。” “是这样的,落霞山近日邪修频发,魔气动荡,恐有大变。”说到此处,莫空空顿了顿,抱拳行礼又道,“望三洲弟子同我前往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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