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也不用全天都在喂吧,吃饱一次应该能撑一段时间,正好她中午要起来一趟浇水,顺带给幼鸟喂个食,剩下的早上睡觉前喂一次,傍晚醒来喂一次,喂饱一点应该可以吧。 黎潇潇安置好幼鸟,站起来的时候,忽然发现木屋墙上出现了花纹,盯着那片花纹想出神,默哥做的时候没弄花纹吧,这玩意哪里来的? 嗯? 她凑近一看,才发现是虫子咬出来的痕迹,惊得眼睛都睁大了:“我靠,铁树都能咬破,这个虫子要逆天啊!” 黎潇潇一直以为铁树是无敌的,啥东西也破坏不了,所以见到虫咬的痕迹,才会这么震惊。 “铁树蝉都靠吸取铁树的树汁生存,有别的虫子吃铁树,很正常。” 陈默靠近,手指抚过墙壁上凹陷的痕迹,确实是虫子啃咬出来的,他皱眉朝其他地方看去,发现也有虫蛀的痕迹,并不是只有这里一处。 黎潇潇也发现了,顿时感觉糟糕起来,虽然现在只是咬了木墙的表面,可谁知道这虫子会不会钻到木墙里面啃食,要是蛀空承重墙,木屋可就塌了,她不想哪天睡着睡着就活埋了。 “直接连棺材都省了。” 她想到什么,又跑去兔窝查看。 兔窝是竹子做的,比铁树还要脆,所幸兔窝上没有被虫蛀过的痕迹,看来那种虫子只喜欢铁树,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默哥,你说用大黑蚁可以吃掉这种虫子吗?” 苹果树被长虫的事情过去没多久,她当然第一时间想起,也联想到大黑蚁,如果能吃掉的话,她就不用担心虫子把承重墙蛀空。 “不行。” 陈默猛地转身,随着他的动作,一样细小的东西从空中掉落,被他接在手心。 黎潇潇凑过去看,发现那是一种细小的虫子,颜色挺好看是银白的,和铁树的树干接近,长着两对长长的鞘翅,“就是这玩意?” 陈默点头:“飞得很快,大黑蚁恐怕抓不住。” 她失落,“会飞那也没办法了,我仔细想想住的地方爬满蚂蚁也不是什么好事,不如想想别的办法。” 既然这种虫子都在木屋墙上发现,说明不怕薄荷的味道,多种点薄荷并没有用,让默哥抓也不现实,他不可能一天到晚就守在木屋边上,不去做别的事吧。 黎潇潇一筹莫展,完全想不到好办法。 他们发愁的时候,李师傅带着孑孓回来,眼尖看到小老板皱巴巴的脸:“啥事啊,皱得和苦瓜似得。” 黎潇潇能不急吗,好不容易造好的房子,改造到现在总算待着很舒服,好日子没过多久呢,就冒出一玩意告诉到头,多糟心呀。 换个脾气急的,已经在跳脚骂街了。 她就把发愁的事和李师傅说了,本来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烦躁的时候聊聊天也好,没期待李师傅能给出好办法,没想到老人直接道,“这有啥难的啊。” “你们刷上漆不就好了。” 黎潇潇猛地转过头:“刷漆?” “对啊,”李师傅作为手艺人,以前经常和造房子的其他师傅打交道,里面的门道他也算清楚,知道木质家具和木屋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虫蛀,解决的办法前人也想好了,“漆能保护木头。” 他信誓旦旦:“大家都这么做的。” 有了解决的办法,黎潇潇的压力缓解许多,越想越觉得可行,而且上漆的好处多多,还可以防潮放烂,虽然铁树本身不宜受潮发腐,能更好点也不会有人嫌弃啊。 她准备刷漆了,好了,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油漆从哪搞呢,而且油漆是有毒的吧,刚刷完不能住人,需要散味一段时间,让有毒物质挥发掉,人才能住进去。 木屋是他们唯一的住房,刷上漆以后,难道他们又要去住集装箱吗? 这就不要了吧,日子咋能越过越回去了。 黎潇潇把自己的担忧一说,李师傅也沉默了,他叼着一根草茎,蹲在墙根思索着,气氛有些低迷。 好不容易想到个可行的办法,结果还是顾忌多多。 她忍不住拍了下木墙,竟然掉下来一层粉,她在苹果树和桑树那看见过,是那些虫子吃完留下的木粉,哽得她眼前一黑,感觉隔空被虫子嘲讽了。 她不信还真没办法治它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富婆们好多好多营养液,受宠若惊,要不你们留着给其他文吧,我有点害怕,总觉得马上要被卖掉_(:з」∠)_
第48章 虽然出现棘手的问题,生活还是要继续。 早上临睡前吃的炸小石斑鱼,这个她惦记好久了,手掌心的伤口一好,就迫不及待点餐。 陈默抓起她的手掌查看,那条横穿大部分掌心的口子已经愈合,结出硬硬鼓起的痂,边缘开始起皮,要不了多久就会脱落。 他食指抚过那条疤。 黎潇潇觉得痒,蜷缩了下手:“我就说要好了吧,你还不信。” 陈默问:“抹药了吗?” 她受伤后,巡逻营的医生给她开了管软膏每天早晚各抹一次,她瞄着桌子上的炸小鱼:“等会睡前抹。” 陈默见她心不在焉,就放黎潇潇去吃鱼,不再拘着她,毕竟心心念念好几天了。 很快桌子边响起咔嚓咔嚓的吃鱼声,陈默听着那动静,觉炸小鱼的面衣还不够脆,红薯面到底不如面粉好用,玉米淀粉是最好用的,正好他们也有玉米,等磨坊建好,就磨些玉米面出来。 黎潇潇吃完香喷喷的炸小鱼,心情便美妙起来,能够心平气和望着木墙上的虫蛀痕迹,此刻太阳就快出来,光线十分明亮,她能清晰看到木屋的全景,围着绕了一圈。 被虫子咬的地方不少,四面墙上都有,最多的还是西面这墙,花了一大片,占了四分之一的面积。 不幸中的万幸是虫蛀痕迹都不深,她暂时没有发现虫子钻入木墙里,这样至少不用担心木墙在不知不觉被蛀空,直到塌了他们才发现。 她点着面颊,想着如果不能根治,有没有稍微治标的办法,余光中瞄到鲜红的辣椒面,想到这个玩意挺刺口,辣还是痛觉,撒点上去试试? 反正辣椒她有很多嘛。 黎潇潇先往墙壁上喷水,这样再撒辣椒面,黏得会比较牢,她随即撒了几个地方,就不管去睡觉了。 然而今天她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伴随着轻缓的音乐醒来,她躺在床听了会,才反应过来是巡逻营放的歌。 她揉揉眼睛,看手表的时间,是下午五点,比她平时起来的时间早点,但也没有早很多,醒来后人也不累,不会觉得没睡够。 黎潇潇在床上蹭了一把,随后慢悠悠爬起来穿衣服,这时她听到隔壁床的动静,手快过不清醒的脑子,拉开两张床见的帘子,就看到正举手套短袖露出大片腹肌,跪在床上的陈默,她猛地睁大眼,刺到一般缩回手。 “默、默哥你在啊?” 由于每次起来陈默都已经走了,她默认自己起床看不到人,才会干出如此不过脑子的事,搞得她好像是女.色.鬼啊,幸好陈默穿的是短袖,要是穿的是裤子…… 她脸蛋爆红,用力拍了下额头,住脑住脑,快住脑! 黎潇潇听到陈默走过来的声音,立刻摆正手脚:“默哥早。” 陈默:“早,我现在做饭,还需半个小时,你可以再睡一会。” 黎潇潇从床上下来:“不睡了,我也起来。” 由于陈默刮胡子要镜子,她就把浴室让给对方,自己叼着牙刷,蹲在外面刷牙,想到自己撒了辣椒粉的墙,绕过去查看,发现木墙上趴着一些小银虫,就是陈默杀死的那种。 她看看四周,随便摘了一片大草叶,隔着草叶摁死近的一些银虫,一股奇怪的味道散开,有点刺鼻但气味不重,把能按死的虫子都按死,她才有心思打量起木墙。 现在墙面遭到阳光直射很烫,趴在上面的银虫并不多,随着气温的降低,不断有银虫落下,黎潇潇发现它们避开有辣椒粉的地方。 居然有用。 她颇为意外,这么做的时候没抱多少期望,没想到却成了? 可成了也没用啊,首先四面墙那么大的面积,每个角落都撒上辣椒粉先不说量,就是怎么黏上去也是个大问题,就算成功黏上了,估计下场雨就能直接冲没了,但现在没有别的好办法,她就把存着的辣椒粉,全糊在虫蛀最严重的西墙。 之后黎潇潇就去了农田。 因为之前浇水她摸索出规律,知道每天浇多少水合适,作物长得欣欣向荣,状态好坏肉眼就能看出来。 夕阳下的作物个个抬首挺胸,茂密的枝叶舒展开,不同品种的作物处于不同的状态,草莓开出白色的花,土豆却早已开好花,花都谢了,而薄荷一直处于生在的状态,如果是不熟悉的人来到这里,肯定认为它们长得都很好。 可黎潇潇不同,作为种菜种出笔记的人,一眼看出作物状态并不是最好,她用手托起脚边的草莓叶,边缘不明显地卷起,这就是缺水的表现,不光是草莓,土豆的叶子也有点发软。 昨天洒水器开了半个小时,看来时间还不够,今天就开四十分钟试试。 她一边看手表,一边打开大木桶的出水口开关,溪水涌出,洒水器一个接着一个转动起来,空气迅速带上水汽变得清新。 黎潇潇又去观察胡萝卜。 种在农田里的这颗,她是打算用来繁衍结籽的。 不过看它缓慢的生长速度,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结籽,她准备慢慢等着,反正现在她也不是特别需要胡萝卜,辐射肥料的大头还是要喂给苹果树,另外小部分喂给果园的胡萝卜。 桑树已经长得够大,再来几窝蚕也够吃,她不准备给桑树喂肥,让它继续生大了,说到她家的蚕,已经完成第一次蜕皮,现在都给它们喂老点的鲜绿桑叶,像是那种完成成熟的深绿桑叶,需要到蚕长到半个手指长才可以喂吧。 果园里种上胡萝卜的作用很巨大,菠萝树和柠檬树长势明显加快,不说一天十几厘米,一天长个五、六厘米还是有的,她就等着开花结果,好用柠檬做果醋。 好像苹果也能做果醋,可苹果价值高,她舍不得用来做果醋。 浩浩今天主动凑到她手边,黎潇潇听到里面小鱼鹰的叫声,就去厨房拿出一个盆,里面装着小石斑鱼,还其他一些溪鱼,大的那些默哥已经剁碎了,可以直接拿来喂鱼。 她解下浩浩脖子上的藤笼子,德牧立刻露出解脱了的表情,看得她笑死了,可惜鸟长得快,这喜感的一幕看不了多久。 黎潇潇打开笼子,两个炸毛的小家伙就钻出来,其中一只钻错地方,卡得脑袋上的羽毛都倒了,配上它大大的圆眼睛可爱得不行。 她从心揉了一把幼鸟的脑袋,触感特别软,可惜小鸟有点怕她,手伸过去后,它们眼睛睁得老大,嘴巴也吓得张开,一个劲往后面缩,她怕吓出问题,克制地收回手,转而拿起筷子夹鱼肉,喂给幼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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